第二十八章：海角归来的约定
“这，这，这难道是人类咩？难道是驾驶马车的人都变成了这种奇怪的白毛猴……呜诶？”
小黛茜被自己小脑瓜这吓龙的脑洞猜测吓到，自己也是说到一半才发现，这情况看起来好像也可以逆向思维反过来想。
“不是这生物脸像人，就可能是人变的吧？也可能它本来就是一只脸长得像人的生物？比如猴，没错，这其实就是这些森林中常见的，被称为雪小猴的弱小妖魔，经常靠着长得像人的脸迷惑猎物，而它们能猎杀的，主要也只有比他们还弱小的人类。”
一旁，薇奥拉戏谑的说着，在小黛茜，晃了晃那被龙尾巴卷着半死不活吐血的白毛猴，搞得小黛茜自觉又说了傻话，不禁有点羞红了小脸的尴尬。
“呜姆姆……薇奥拉，你知道这是什么妖魔，怎么不早说？还有你刚才发觉了这猴的偷袭也不帮忙，绝对又是故意在逗我！”
小黛茜有点羞恼的闹小脾气，气鼓鼓的鼓着小脸蛋，挥起一双小拳头在薇奥拉身上捶你捶你捶捶捶。
“因为黛茜你闹脾气的小样也很可爱呀。”
虽说薇奥拉也还是一如往常宠溺的看着小黛茜撒娇，还柔声安抚着，伸手过来轻抚小黛茜毛蓬蓬的小脑袋，倒也算是跟那猴一样的白毛。
这时候，小黛茜突然发现被薇奥拉卷在龙尾巴上的白毛妖魔猴不太对劲，它那细瘦的脖子上居然系着一根不知什么植物编织的绳子，就是拴着猎狗的遛狗绳？
这妖魔猴虽然身形敏捷，有着在雪原地带如保护色一般的白毛，但是长得像人的面部只有不太突出的尖牙，挠人的猴爪也起不到太强杀伤力，就算是一大群这样的妖魔猴围攻一整支有能力押运精灵族战俘的马车队，应该也不至于造成这样毁灭性的伤亡。
不如说，这情况看起来更像是，有什么更强大的生物如驱使猎狗一般，牵着这些猴妖魔埋伏在这里袭击了马车队？
就在小黛茜呆呆的想到这里的时候，旁边儿的森林中突然响起了树枝折断的噼啪异动，紧接着，就有一片散弹炮击般的碎石高速飞袭而来。
这次，薇奥拉没有再看戏般放任旁观，而是展开龙翅膀如同雨伞一样遮住了这阵噼里啪啦猛砸过来的碎石暴雨。
“呜啊？！这次又是什么？！”
小黛茜惊疑迷惑的直接跳起来，小爪扒在薇奥拉的龙翅膀上，好奇在意的向着森林那边看。
只见那边风雪呼啸、冰霜覆盖的寒带针叶林木之间，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巨大白毛身影龇牙咧嘴的蹦了出来，就是手持巨大木棒，石器武器，扛着装满投石的筐子，或是用绳子牵着一只只跟它们身形类似但是小得多的白毛身影，就像牵着群猴里猴气的猎狗一般。
那是一群比人还高的壮硕白毛巨兽，双臂粗长健壮，双腿瘦小佝偻，躯干上的肌肉诡异的凹凸不平，两大团跳动的胸肌仿若女性的胸，脑袋巨大且五官扭曲，没有白毛覆盖的大脸上呈现屎黄色，满是密集小孔的粗糙皮肤，一眼大而凸出，一眼小而凹陷，牙齿参差杂乱、长短不一，还长有巨大的古怪鹰钩鼻和厚嘴唇，简直是不人不鬼的畸形面容。
总之就是身体结构比例非常奇怪，不合比例，让人怎么看都难受，而那似人非人的扭曲怪脸长在不符合正常身体比例的大脑袋上，看起来简直就是丑得莫名有视觉冲击感。
而且那些长得丑陋猎奇的类人形白毛大怪一个个还都趾高气扬，动作诡异的走向这边，同时像是强调他的那些怪异处一般，摇头晃脑，手舞足蹈，让它们那一张一张颜值负面爆表的怪脸仿佛什么诡异动态效果一般，在那边晃来晃去，仿若在集体协作用鬼脸当手表演千手观音舞蹈，仿佛要用精神压力让猎物丧失战意。
“呜……这又是些什么怪东西？长的好丑好怪好讨厌！”
小黛茜被吓得放开薇奥拉的翅膀跳下来，不敢再看那些白毛大怪令龙不忍直视的丑爆怪脸。
然而小黛茜这么说的时候，却发现薇奥拉的身形却突然僵了一下，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出科普解答，就连往上卷那白毛死猴子都因为尾巴一抖而掉在了地上。
“薇奥拉？怎咪了？”
小黛茜这边睁着一双纯真无辜的大眼睛呆呆看着薇奥拉，还没来得及细问她怎么了。
那边跳着诡异战舞靠近的白毛大怪们，已经捶胸顿足的嗷嗷吼叫着发起攻击，有的抬起粗壮长臂，仿佛在模仿进击的猴哥一般猛扔散弹碎石，有的挥起巨大木棍和石器战斧，动作滑稽却又迅猛的发起冲锋，还有自己不上却威吓叫嚷着，放出大批雪小猴妖魔发起放狗突袭的。
总之，就是一阵远程同时掩护配合步兵冲锋，还算乱中有序的凶蛮攻势。
而此时，薇奥拉似乎心情不太好，没有像往常一样采取什么优雅的应对，而是在那第一批投石散弹飞砸过来的时候，猛的一甩原本维持遮挡姿势的大龙翅膀，掀起一片强力劲风裹挟着这些碎石倒飞着砸回去，横扫那边冲的最前的一批白毛大怪和小猴，让它们全部血肉横飞的当场打成了碎肉块。
“薇奥拉？难道说……”
小黛茜这时候才呆呆的想起之前薇奥拉好像提过，因为她自己变成龙族原形的时候，姿态非常异形古怪而暗暗感到颜值自卑，也许她是在意刚才说的那句觉得好丑好怪就好讨厌之类的说辞？
“呜嗯……那个那个……我不是那个意西……确实薇奥拉变成大龙时候的样子是有些奇怪，也不算好看，但是不管薇奥拉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小黛茜呆呆想明白，可能是自己之前神经大条的话惹得薇奥拉心情不好了，于是慌张的摇摆着龙尾巴，试图补救的一阵乱说。
然而，薇奥拉那边面色沉沉的低着头，目光冷厉，杀气腾腾，就像没听到小黛茜说的话一样，在那沉默着，散发危险的威压。
“薇奥拉……呜哇啊？！”
小黛茜不知所措的凑过小脸瞄着薇奥拉阴晴不定的脸色，突然看她气势汹汹的一下扑了过来，心中莫名泛起一些熟悉的既视感。
“黛茜，听你这么说，我好高兴，我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喜欢！”
果不其然，薇奥拉这次又是一扑过来，就像欢快的大狗一样抱住小黛茜，无比宠溺的凑过脸在小黛茜毛蓬蓬的小脑袋上蹭来蹭去的蹭蹭蹭，微凉的龙尾巴都伸过来亲昵的缠绕在小黛茜身上。
果然，她刚才那诡异冷然的沉默，又只是在酝酿感动欢乐的情绪。
虽然小黛茜因为薇奥拉没有生气而松了口气，也呆呆的有点自觉自己刚才说的的话就好像是说：“没错，你很丑，但是我还是喜欢”，这样单身狗都说不出的微妙安慰言辞，可是薇奥拉还是一如之前那样论心不论词的欣然接受了，这令小黛茜都不禁呆呆的暗自嘀咕。
“薇奥拉因为我这样说都这么高兴，真的没问题咩？”
虽说在薇奥拉宠溺包容乱欢乐的抱着小黛茜蹭蹭蹭，小黛茜呆呆的有点内心凌乱的时候，远处又随着白毛怪的怒吼，飞来一阵呼啸的碎石攻击，被薇奥拉再次不耐烦的横起龙翅膀挡下。
之前因为薇奥拉扇翅膀掀起狂风、卷回那些碎石打的白毛怪们一阵猴仰马翻，吓得他们呆愣片刻，没敢贸然攻击，这时又沉不住气的开始扔石头偷袭，准备怒然反攻了。
“丑和讨厌倒确实没错，这种被称为白大猩的妖魔也就这点特点。”
“呜诶诶？！你说这种白毛大怪叫什么？什么大星？”
“在雪原森林地带栖息的白毛猩猩类妖魔，简称白大猩，时常被精灵族驯化为骑兽驾驭。大概是帝国当年就把这一带的精灵族杀的差不多了，到现在这些野化的白大猩才泛滥成灾，四处劫杀人类车队，驾车的人类应该都被它们抓走吃了，反倒是被关在魔力金属制的笼子里的精灵族基本留了个全尸，也够讽刺的。”
虽说小黛茜特在意这种妖魔那让龙联想起一海生物动画角色的诡异名称，但是，薇奥拉这番解说透露的人类破坏环境平衡、引发灾害一般的情况，其实也是挺值得唏嘘的。
这时候，随着那些白毛大猩猩投掷碎石的持续攻击，也有一些小白毛猴龇牙咧嘴的绕到侧面扑上来，准备挥爪偷袭，也被薇奥拉不耐烦的一甩龙翅膀，靠着劲风就全扫飞了开去。
而其中几只白毛猴倒飞出几十米开外，摔在地上还幸运没摔死的，就叽叽喳喳的尖叫着爬起来转身逃跑，却被附近白毛大猩猩手脚并用的跑过去一把抓住，不等小猴反应过来，这白大猩上去就撕掉了小猴的一只胳膊，并且塞进嘴里血沫横飞的大嚼起来。
“呜？！那什么白大猩怎么在吃猴胳膊？！”
“因为这种雪小猴妖魔本来就是白大猩最爱吃的猎物，应该是他们也学着把这些小小猴儿驯养成它们的奴隶兼存粮，帮忙打猎的时候冲在最危险的前方，没用了就抓来吃。”
“呜诶？！猩猩居然爱吃猴？还会抓猴当奴隶什么的……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事？！”
“不奇怪呀，人类还会吃猴脑、吃猩猩肉，做碳烤狒狒之类的呢，帝国对待异族奴隶也是差不多的手段，也会拿异族的血肉做猎奇料理，总之，不论是野兽妖魔，还是人类世界，干的都是一样的兽行，也算是自然规则使然？”
“…………”
小黛茜天真的小脑瓜本来以为奴役弱者、残害族类是只有智慧种族才会干的恶行，但是听了薇奥拉的各种解说，才逐渐发现，这些竟然都是自然而然的就会出现在自然界的，仿佛世界规则根本上的残酷必然性？
也不知是因为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生物都很残酷，所以世界才是残酷的，还是反过来，因为世界本就是残酷的，所以生在世上的所有生物才都天生注定，必然会是这样的邪恶？
就在小黛茜又在呆然装深沉的想些有意义没意义的怪观念的时候，薇奥拉突然伸爪过来就就拍了拍小黛茜毛茸茸的小脑袋，仿佛在说，“你也不用急着想那么多，不用急着太快成长也可以”一般。
“黛茜，黛茜，让我们接着打雪仗吧？正好这些猩猩猴子都是这方面的行家，似乎也都很愿意陪我们玩。”
“呜哈哈！这个可以呀，继续打雪架！”
于是乎，接下来，在雪原之上又爆发了第二轮仿佛战场炮击般飞雪走石的石弹狂轰，当然，其中还伴随着飞溅的血肉与白大猩们绝命的惨叫……
…………
过了不知多久，其实也没过多久，还是公主被劫持了的第4天，米西雅公主从之前被震晕、冻个半死状态苏醒过来，一睁开眼，发现眼前阳光明媚，海风腥咸，居然发现自己躺在柔软温暖的沙滩之上，面前是海浪徐徐涨落的蔚蓝大海。
龙族的旅行就是这样充满心血来潮，天涯海角任龙飞，从帝国北部的冰雪森林地带，来到这纬度气候都差了一个极端的温暖海滨沙滩地带，估计也没花多少分钟就到了。
而此时，日常瞎折腾的两傻龙在海浪起伏的岸边摇着尾巴踏足玩水，欢快嬉戏，如此温馨美好的充满希望的光景，看在倒霉公主的眼中，却是无比绝望的沉重。
“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帝国去呀……”
就在米西雅公主又在用他们人类帝国的语言如此嘀咕的时候，正在忙这个海边互相泼水玩的小黛茜突然惊讶的睁大了赤色眼瞳亮晶晶的大眼睛，呆呆的看向公主这边。
“呜？刚才那句……我好像听懂了？！”
小黛茜之前听薇奥拉说龙族学习语言的天赋其实异常的高，只要让身边的人随便让其说些话，几天之内也就能无师自通的自然学会这种语言，看来这好像是真的。
小黛茜这是真的已经逐渐能听懂公主在说什么了，也就是说差不多该是时候让薇奥拉把公主放回去了？
薇奥拉像是看着小黛茜呆然注视公主那边感到少许不爽，突然猛地一挥纤纤玉爪，随着一声轰然爆响，龙爪释放的逆天劲风居然直接撕裂一望无际的海面，劈开五道直达海底的巨大抓痕，甚至劈开海水，在海底留下了五道巨大裂谷般的崩裂痕迹，顺着两边直立水墙一般的海水一直延伸到海天交际尽头。
当然这样劈开大海的奇景不会维持很长时间，大量海水汹涌回流，全部劈开海洋空出来的五道巨大裂痕，最后化为汹涌回流的呼啸巨浪，失去一切的径直猛拍到沙滩之上，又将倒霉的米西雅公主冲了个七荤八素，险些卷到海里直接淹死……
“呜哦哦！来到了海边，当然要吃海咸！”
“都说了，那叫海鲜，黛茜你绝对是调皮故意说错的。”
总之在米西雅公主趴倒在旁，呛个半死直吐水的时候，薇奥拉将她从海浪中捡回来岸边的同时，伸长触/手去把从海洋深处刺穿头部、拽回来的一条条各种巨大水生妖魔都甩到沙滩上，准备给一旁欢快跳脚的等着吃的小黛茜做海鲜烧烤。
而小黛茜突然注意到，薇奥拉拖上来这些水生妖魔之中，有一条就是之前在龙家森林里遇到的巨大鳗鱼妖魔。
“这不就是那种眼睛会发激光的大鳗鱼咩？在海里都能捞到，果然不是什么无鳞蛇怪！”
“呵呵呵，这只是水生的无鳞蛇怪而已，蛇类之中还有水蛇呢，谁规定蛇怪就不能在海里栖息了？”
“呜姆姆——所以说，你绝对是在胡说逗我玩！”
在小黛茜照常耍小孩脾气的跟薇奥拉争论些无意义细节的时候，其中一条本来被灰色触|手刺穿脑袋的长爪子大怪鱼突然嘴巴一张，从嘴里吐出一只奇怪的长蛇型多节大怪虫，对着小黛茜的小脸就迅猛咬来，然后被旁边若无其事的甩过龙尾巴的薇奥拉一下拍碎了脑袋，但是小黛茜还是被这突然发现情况，吓了一小跳。
“为什咩这大怪鱼嘴里会突然冒出一只大怪虫？”
“因为这种怪鱼妖魔天生就是跟这种大虫处于共生关系，怪鱼能捕猎食物，却无法充分消化，只能靠着寄生在体内的这种大怪虫吃掉食物消化之后，排泄在怪鱼的胃里，这样才能让怪鱼吸收到营养……”
“呜哇啊啊啊！快别讲了，好可怕！”
“这在自然界中也没什么奇怪的，就像有些动物天生短命，恃强凌弱，残害同类或长得丑陋肮脏一样，有些动物天生就只能靠吃别的动物的排泄物为生，这都是世界规则从一开始决定的，也只有傲慢的人类不肯认命，非要自以为是的划分什么善恶是非，徒劳的以为能改变世界而已。”
“不管怎么说，我也不想吃这种糟心的怪鱼呀！”
总之，在小黛茜否决其中一样食材之后，薇奥拉则又是风轻云淡的开始了触|手乱舞的海鲜妖魔加工，并且顺手拿米西雅公主的储物小铁盒打开，又取出一个皇家甜点大蛋糕给小黛茜当饭前甜点。
而小黛茜呆呆的看了看小手接过来的大蛋糕，又看了看那边沙滩上一身湿透狼狈趴，这几天缺吃少穿、被各种折腾得够呛，却强撑着抬头向这边投来不屈坚毅目光的米西雅公主，突然觉得相当内疚，实在不好意思吃从她那抢来的甜点了。
毕竟，就算米西雅公主表面是这么一副坚强不屈女战士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为了捍卫帝国尊严，就算被恶龙抓走、就算孤立无援的置身绝境，也敢不屈不挠的挥剑拼命去较劲的硬派武者公主。
但是，她实际上只是个为了父母期待、心系亲人，为了硬撑皇室颜面而刻苦努力硬撑强悍形象，背地里却是个会害怕，会脆弱，会暗自藏着甜食偷偷吃的柔弱少女，再怎么说也不该遭受这样玩弄小狗一般的糟糕待遇。
小黛茜颇为郑重的这样想着，呆呆的端着蛋糕到米西雅公主面前，心虚迟疑的将蛋糕递到她面前。
“那个那个……米西雅公主，你饿了吧？来米西个蛋糕吧？”
小黛茜紧张发呆的上前这么一说，就有点心慌后悔了，感觉自己做事真的是欠考虑。
自己这样站在加害者一方的龙族，以怜悯弱小的姿态拿着薇奥拉从公主那抢来的蛋糕给她吃，还一不小心把不知哪里的陌生语言说了进去，怎么都觉得公主会认为是故意冒犯挑衅，搞不好她会愤然拍掉自己递过去的蛋糕，到时候薇奥拉肯定会因为公主的行为而恼怒，搞不好会一爪杀了她，将她也做成海鲜烧烤，而这一切都是自己这欠考虑举动的错？！总觉得细想起来好可怕！
小黛茜在这一瞬间，头脑风暴开脑洞的难得想了这么多，却把自己细思极恐的吓够呛，端着蛋糕的小手都不禁颤抖起来。
“呜……这个这个……我……那什么……”
“伊莲娜……”
然而，公主那边并没有小黛茜想象中的暴怒，反倒是喃喃嘀咕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也不知是看到小黛茜纯真善意的举动而想起了谁。
然后，米西雅公主水汪汪的蓝色眼瞳大眼睛中滑落眼泪，居然哭了起来。
“呜诶？什么？”
小黛茜慢半拍才呆然想起，伊莲娜这个名字好像是幻影绘本里提到的，米西雅公主的妹妹的名字？
而这时候，米西雅公主那边似乎也发觉了失态，连忙抬手抹掉了眼泪，嘟囔了一声像是谢谢的话语，然后接过小黛茜递过去的蛋糕，转过身不顾体面的拿手捧着，大口大口吃了起来，似乎真的是身体虚弱到一定程度，饿得受不了，又不肯在恶龙面前示弱。
“……”
看到米西雅公主那悲惨倒霉的背影，小黛茜心中有点呆呆的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突然瞥见旁边的海面上有些奇怪的异状。
那是一大批五颜六色的奇怪色彩，如同梦幻童话景色一般从旁边的海面上缓缓漂来，逐渐覆盖掉整个蔚蓝的海面，仿佛七彩虹潮汐来临一般……场面乍看之下确实无比梦幻，但是细看就能发现，那七彩斑斓的奇特潮汐浪涛之间，也漂着一些死鱼死鸟之类的可怖尸体，甚至好像还有一条全身溃烂、半鱼半人身影的人鱼尸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