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兹克利夫的询问，令秦梓阳陷入了深思，灵魂这种飘渺无根的东西，他自然是信也不信的，但若放在现在，他一定是相信的，无比肯定。
亚丝娜和莉兹贝特将目光投递在这个沉稳肃杀的男人身上，她们想要了解NPC杀人事件的真相，如果不了解的话，她们绝对会在日后经常做恶梦的。
“看来答案有了，你不说出来也没问题，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希兹克利夫说着，将目光从秦梓阳的身上移开，他缓缓地走近正在重复着肉体崩溃的NPC杀手面前——
【在你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带来了一些变化，而最耀眼的便是灵魂之光的显现，像宇宙胚胎大爆炸所产生的无数天体一样，艾恩葛朗特的世界有着象征着灵魂的光子。
从生命科学的角度来看，灵魂这种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在生命学科之中，能够研究的也就是脑细胞的结构了。
过去，我也做过无数的思考、假设与实验，但想要找到灵魂还是有些难度的。
有的时候即使你找到了灵魂，但想要靠近它的海洋却很难。
SAO只是我的一个理想之城，但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后，它在消亡后，是不是代表我的幻想只是幻想呢？】
“团长？你到底在说什么！”
亚丝娜脑袋有点不透气，一时间懵了。
“看来阳人君并没有向你们公开我的真实身体啊，亚丝娜，我可不是碰巧说漏嘴了，而是计划在这个时候表露身份的。
没错，我是茅场晶彦，希兹克利夫只是我的一个替身而已，现在希兹克利夫这个身份已经不需要要，所以，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希兹克利夫表明了身份。
“怎么可能……骗人的！”
亚丝娜不敢相信，但这个男人给她的印象，让她无法否定。
“你是茅场晶彦？”
莉兹贝特皱眉，感觉像是骗人一样，她对希兹克利夫的印象几乎没有，所以不会像亚丝娜那样去相信他所说的话。
“所以，这就是灵魂么？”
秦梓阳索性变得平静了下来。
“不。如同细胞是构成人体的基本单位，灵魂之光也是构成灵魂的基本单位，而你所斩杀的NPC杀手，是灵魂之光汇聚的灵魂之海。
阳人君，到现在，我不知道你是否是一名黑客，因为我检测了无数次，你在外部的世界并没有任何外接装备，也就是说找不到你的身体。
所以，我判定，你已经死了，而你现在依然能够作为玩家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奇迹。
我无法对你的角色进行任何干预，只能通过正常的游戏规则来限制你，这也许正是你作为奇迹的表现之一吧？
因为你的奇迹，所产生的连锁反应，就是灵魂之光的显现。
NPC杀手，实际上就是那些曾经在SAO中死去的玩家的残留，他们受到你的光子纠缠，最终聚集在一起，成为了这一团由数千名玩家残留之光所构成的灵魂之海。
如果放在现实世界中，或许应该称之为怨灵吧？
我偶尔看过一些关于怨灵的书，大学中的研究累了，偶尔拿来看了一下。
怨灵大部分是地缚灵，人在死后，如果留有强烈的念头，便会依附在尸体或者物品等上面，成为地缚灵。
NPC杀手正是如此，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存活，但却没有自我，只有着无穷的怨念，于是便开始对生者，也就是活着的玩家，向他们复仇。
我无法处理这种东西，因为它已经超出了游戏程序的范畴，这也是让我欣慰的地方。
发现了它之后，我开始进行灵魂之光的实验，而现在，我的实验已经结束，他们也就没有再利用的价值，所以就委托你来解决了，毕竟他们存在下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头疼的对象。
之前在酒鬼那里，我想你们已经了解到了引渡玩家的出现，他们是我实验中的一环，我再次确信，我可以让已经故去之人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之中活下去！
为了完美的验证实验，我甚至杀死了自己！而现在，我仍然存在于这个游戏世界这一点，证明了我的实验理论成果，但，也发现了漏洞。
伊卡洛斯祈求天空的代价是燃烧殆尽的生命，我也一样，不过，正是这种牺牲，让我得以将这场实验以更加完美的方式完成！”
希兹克利夫难得露出了一抹微笑，那种舒心是一切结束之后的畅**。
“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你的实验结束了，可以让困在这个世界的人们回到现实了吧？”
秦梓阳感觉希兹克利夫在向他炫耀，甚至有点耍赖皮的感觉。
“我已经不是GM了，这个角色也将在不久之后崩溃，我不是说了么，我的实验有着缺陷，以自己为样本的实验，后果就是失去一切，不过，这并不代表我真正的消失，只要我的灵魂之光还在，那么在这个信息的世界中，我便存在于每一个地方！
艾恩葛朗特在我还活着的时候设定好了，只要你们完成最后一层的攻略，登出游戏的菜单就会重新出现在菜单的列表中，但我想，阳人君你是没有办法回到现实中了。”
希兹克利夫一副不关我的事的模样。
“最后一层？第一百层！开玩笑！现在的玩家们，根本支撑不到那一刻，何况你已经重新更新并强化了攻略难度！”
秦梓阳有点绝望，也就是说，不会像原著所设定的那样，桐人开大结束游戏？
“……”
亚丝娜与莉兹贝特已经无法思考了，希兹克利夫和秦梓阳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他们根本听不明白！
“不必担忧，为了加强玩家整体阵容实力，我会从外部的世界引渡更多的玩家进来，现今，一款模仿于SAO的VRMMORPG游戏已经在运营中，不久之后，它的所有玩家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中！
甚至会有更多VR游戏的玩家出现在这里！
这样的话，在SAO玩家现实身体崩溃之前，突破到一百层应该是可行的。
在最后一层，我有一个神秘的大奖给予你，阳人君，作为对唯一对手的敬意，我的遗产会全部交给你，你会替我找到那个理想之城的，真实存在的理想之城！”
希兹克利夫的身体开始模糊化，他的实验仍未完成，但一切均已经安排设定完成。
“……”
秦梓阳说不出话来了，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啊，一万名玩家困在这里还不够，希兹克利夫要引渡更多的玩家？
天啊噜，这个男人真得是神一般的存在，大概吧。
MMP，看来还要玩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