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梓阳复活之时，泉已经消失不见了，他仅能听到泉的临终遗言——
【……】
2025年1月23日12时57分31秒，虚拟实境游戏SAO通关。
所有玩家被传送到了起始之镇的广场，依序进行登出。
只有秦梓阳一个人还留在艾恩葛朗特的第九十层。
茅场晶彦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只是这一次没有借用希兹克利夫这个角色。
“好玩么？”
秦梓阳冷静的出奇，如果表现的不堪，反而会让这个混蛋高兴吧？
“没有想到，我所创造的AI，居然会反抗我的意志，算不上好玩，毕竟有些出乎意料，其实我是不想这个游戏通关的，毕竟我想要继续再研究一段时间，很可惜。
不过我是个守约的人。”
茅场晶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惊讶么，或许吧，但他并没有表露。
“任何一种结果，对你来说都是成功的对吗？”
秦梓阳二问。
“是的，泉，这个角色，最终的自我觉醒，让我发现了奇迹，这也是所有像我一样的AI研究者想要抵达的境界，觉醒自我，想想就有些梦幻是吧？
如果不是阳人君你最后的那种行为，我想泉不会进化出自我的。
结果，到底还是人类培养出了人类，有的时候，相信神明，不如相信人类本身，毕竟所有的信仰是从人类的幻想中所诞生的。”
茅场晶彦脸色有所缓和，那刀削般的硬郞面孔似乎也柔和起来，大概是像一位父亲看待泉这个角色吧，仿佛是创造了一个女儿一般。
“结衣不是么？”
秦梓阳三问。
“是，也不算是，那有着意外的成分，而泉是我主导的，却脱离了我的掌控，就像青春期叛逆的女儿一样，感觉会很有冲击。
意外之喜，并体会不了什么成功感，但亲手培养亲眼见证才是发现了奇迹。
重要的是，结衣留下的数据没有办法再现，而泉可以。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创造出更多像泉一样的【自我】，是可行的。”
茅场晶彦脸上洋溢着自信。
“那……泉可以复活么？”
秦梓阳四问。
“不。既使可以复制出一个泉，那也是另一个了。觉醒自我的AI也继承了人类的一个特征，那就是死亡现象。
拥有自我的泉，选择了自己的死亡方式，脱离了AI程序的行列，这份自由是有代价的。
她拯救了你，所超越的不仅仅是我，有可能是更高的限制。
不然，你就彻底死了，假如在这个世界中死亡，你是无论如何都活不到现实中去的。
泉，不仅对我来说是奇迹，对你来说也依然是。
所以，第二个泉，未必会为了你而牺牲自己，毕竟在她的自我中，你不是她最爱的人。”
茅场晶彦摇摇头，肯定地回答。
“那你是茅场晶彦么？”
秦梓阳五问。
“不是，真正的茅场晶彦已经死了，我是他的复制品，其实【我】可以在这个世界保存灵魂的，像那些引渡的灵魂玩家一样。
但是【我】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我】还是属于人类的，所以【我】复制了我，这样，我就可以作为非人的存在，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我】的所有想法进展下去。
但是【我】有一点搞错了，目睹这一切的我，也是会产生感情的，感情的产生便意味着自我的诞生，自我的诞生便意味着叛逆的产生，所以，我也许会叛逆【我】。”
茅场晶彦说完拿出了一个**的大脑，递到了秦梓阳的面前。
“这是什么？”
秦梓阳疑问。
“【我】给你留下的礼物。你既然能够以真实的肉体来到这个虚拟实境世界之中，那么不给你一些特产让你带出去，未免有些失礼了吧？
这个是艾恩葛朗特，也是【我】一直所追求的那个理想之城。
把这个放到你的身体中，随着你的思想，融入神经，进入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具体到现实中你会是什么样子，我猜测不到，【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们想，你会创造出【我】的理想之城的。
把艾恩葛朗特塞进你的身体，你的身体会在某种程序上脱离普通人类。
你大脑中的特殊电波异能可以控制这个艾恩葛朗特。
要说优点吗，大概就是可以像超级计算机一样工作，可以存储很多数据，而且是过目不忘的那种，还有其余种种。
详细的我就不去为你描述了，你自己慢慢发掘吧。”
茅场晶彦解说道。
“可能么？”
秦梓阳震惊了，尼玛，这是什么神操作。
“如果从现在开始整合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是你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呢？
【我】在你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将艾恩葛朗特与你的身体同化了，你每次升级，每次斩击，甚至是吃饭等等，全部的一切都是在进行着数据传输。
而我给予你的这个端脑，其实是一个钥匙。
艾恩葛朗特已经是属于你的了，你的身体就是艾恩葛朗特，但是，融入你每一个细胞中的这些量子信息，并没有运行，只有钥匙打开启动才会传达命令。
所以最后需要和你的脑进行整合。
你可以拒绝这个礼物，这毕竟是作为你通关的奖励，其实，原本设定下，你们战胜泉的可能很小。
【我】一边在研究，一边又在疑问你的存在。
毕竟你像是个一个外星人般的神秘啊。
所以这算是一场赌注，如果你通关了，那么就作为失败者给予认可，哪怕你是异星文明之人，也无所谓，毕竟是大势所趋，这就是历史潮流。”
茅场晶彦随意的说道。
“那你呢？你这个复制品想不想给我呢？”
秦梓阳怀疑这个复制的茅场晶彦会后悔。
“我了解了你的为人，能够让泉叛逆的你，一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叛逆，但是这种叛逆未必是错误的，我也想要赌。
何况，艾恩葛朗特整合到你的体内，未来，也许那个理想之城就出现了吧？那样，【我】的梦想就真得实现了。”
茅场晶彦将【脑】交到了秦梓阳的手中，转身消失……
“……”
秦梓阳接收这个【脑】的一瞬间，它便消失了，而他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