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说要把前一个小女孩卖给好人家，是为了少和瘦女人扯皮，那个女人第一次做这事，心里还有愧疚，怕害了人。
但要按胖女人来看，只要你下定决心动手了，让人家骨肉分离，就已经是害人了，何必还打着为别人好的名号呢！
这就是婊！
说到底还是年轻，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干这行的时候，还不是胆战心惊？到最后呢，一年卖个两三次，再偷偷地把钱攒起来，这样做多了，还不是习惯了。
看着保险柜里一点点增加的票子，她就感觉全新的满足，这样子拐卖，她只干了几年，儿子的结婚钱有了，买房钱有了，买车钱也有了。
回望过去，不由得窃喜，当初为治儿子的病，麻翻了第一个小男孩，才发现这条康庄大道。
以后瘦女人，也一定会发现这条路的发达之处。
几经寻找，终于发现一个窝点。
这个处在深巷的地方，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坐在最中心的沙发上，后面是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搔首弄姿地聊着天。
胖女人是很鄙夷这些靠身体赚钱的女人，不出工不出力，只在床上一躺，翻两个姿势钱就到手了。而且这样还是一种享受，自己常年奔波，那口子又是个老实巴交的货，一年都滚不上几次床，比如现在，她都有些想念那种滋味了。
几个青年看着胖女人一直在路口徘徊，盯着屋里的情况，交了个眼色，就有两人叼着烟慢慢走出来。
胖女人见此，连忙迎了上去，一边掏手机一边道:“收不收人？”
一个黄白毛上下打量她的模样，神色中流露出鄙夷的味道:“要是瘦点，化化浓妆也还行，但你这样嘛……”
胖女人白了他一眼，把手机摸出来解开锁:“我说的不是我，是这个……”
她调出陈晓浅和小女孩的照片。
另一个脸色立马变了:“拐的？”
胖女人轻咳两声，黄白毛瞪了多嘴的人一眼，才对胖女人打了个手势:“跟我来吧！”
走进屋里，这些青年也明白胖女人不是什么盯梢的警察，这个女人心够狠够辣，但没有那股子正气，浑身透出歪门邪道的感觉。
把手机递给这些青年互相传阅，最后中间一个穿皮衣的中年男人把嘴里的烟放下，端详着手机里的照片:“大点的这个可以收，调教两年就赶上发育了，架子也不差，能赚回本。但是小的这个嘛，你是从孤儿院里弄来的？底子还行，就是太小了，太瘦了，你看她手，骨头都凸出来了，万一有病根什么的，我还得养她。”
胖女人有些为难，要找买孩子的有钱人多难，而且还容易招麻烦，她以前就喜欢拐女孩，卖给类似的窝点，脱手快。
这都生疏熟路了，要转行真的难。
“就不要是吗？”
男人摇摇头:“我怕养不活啊，而且她这样子，才几岁？什么时候能发育？现在这世道又不像以前的青楼，一张卖身契从小养到大，咱们这是非法行业，小孩子养不下去。”
胖女人左右为难，脑海中闪过儿子的模样，出来耽搁得有些久了，她这样的单独作案不似团伙，有时候浪荡半个月都找不到目标。要真是卖不出去，就只有把这小女孩丢了，任她生死。
这样想着，胖女人心里有些难受，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她还是个妈，把一个小女孩丢在路边真的难以抉择。
脑海中的儿子，似乎拿她手机浏览过什么网页。
是很难堪的网页，她看了都面红耳赤，一边觉得儿子长大了，一边又想着和自己丈夫好好讨论下这个问题。
不过上面，好像记载了什么对现在情况有利的东西。
胖女人想起来了，她眼睛一亮:“我记得有些有钱人，专门喜欢年纪小的吧？”
几个听得清的男人脸色都是一变，包括那个发话的男人。
“这个超出我们生意范围了。”
“都是皮肉钱，有什么不能挣？”
“但有些东西……”
胖女人开始诉苦:“我真的不容易，带来两个孩子跋山涉水的，您要是不收，我怎么带得回去？”
男人仔细看着胖女人的面容——哭惨的眼睛眯起，带着不容察觉的狠意，代表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按你这么说，收是可以，我就当附属的赠品，这价钱我就算随便加上去了。”
“多少？”
“两个人，八万，大的六万，小的两万。收，就这个价！你卖还是不卖？”
胖女人咬咬牙:“九万！我们是两个人，分一分钱就不多了！”
“成交！”男人打了个响指，“你要现金是吧？阿龙，小许，数九万现金，跟着大婶去领人。”
两个男人进后屋拿钱去了，男人开始和胖女人交谈，想套出一些女孩的信息，胖女人做了几年的生意，没得到钱，对女孩信息守口如瓶，不透露半点。
很快，阿龙和小许提着个皮包出来了。
“走吧！”
回废城区的路上，胖女人一直盯着阿龙手里的皮包，这里面的钱很快就会成为她的了，有了这些钱，瘦女人的烦恼一扫而空，而她，也能给儿子准备更多的结婚礼金。
很快，到了目的地。
两个女孩已经醒了，小的那个一路没少遭恐吓，缩在角落一言不发，陈晓浅也一动不动，只是她的背后，魔鬼的影子若隐若现。
也是这些都是普通人，看不到鬼，不然瘦女人早就吓跑了。
绕是如此，瘦女人还是觉得这里阴风阵阵，寒气逼人。
终于等到胖女人和买家到来，瘦女人连忙迎上去。陈晓浅也缓缓抬起头，最近扬起些许笑意，魔鬼的影子已经开始突破虚幻，向现实凝聚。
都是该死的人，杀吧！全部都杀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