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薛凡的公寓中：
“woc阿凡！你又双叒叕搞上新妹子了？”谢目惊愕地指着躺在卧室沙发上的灰头少女。
“...都跟你说了这家伙是自己跑来的，”薛凡无语：“跟我又没关系...”
“我抗议！算上她你薛凡现在已经有三个妹子了喂！凑桌斗地主都够了啊！我的正宫地位受到了严重影响！”
“哈——?你tm在说啥？”薛凡黑人问号脸：“还有你再提‘正宫’两个字我就杀了你信不信？”
【杀人的话请离我远一点，你们。】灰发少女一本正经地言道，并从她的袖扣里抽出一把小巧精致的火铳枪：【还有建议使用这把武器，我。使用它击杀玩家的话不会染上红名。】
薛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人类总会在自己的玩笑或者狠话被对方当真时感觉十分尴尬，就算对方是个NPC。
“唉，算了算了，现在都正经一点儿吧。”半晌，薛凡一屁股坐回沙发上，轻叹了口气：“谢目，我不是让你一个人来我家么，你怎么把扇子也叫来了？”
“呃，你误会了薛凡先生，咱是自愿来的，和谢目先生没有关系的。”金发女孩急忙解释：“咱听说薛凡先生遇到了很大的麻烦，就寻思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哈哈...”
“好吧，对我而言倒是无妨，”薛凡举起桌上的茶壶到了四杯水，又按部就班地将水杯推给其他人：“只是我怕你听不懂接下来我们要谈的话题，或者说...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扇子茫然地眨眨眼睛，“有那么严重吗?”
薛凡不言，他知道扇子现在还是个局外人，过早地把有关逃离游戏的事情告诉她，万一她接受不了怎么办？
犹豫了片刻，薛凡将目光转向手捧茶杯小口喝茶的灰发少女，道：
“白姬，麻烦你再把今天下午的那些话详细地讲给这两位听。一定要讲详细一点，我这位女性朋友对这方面的事很不了解。”
于是，白姬就按照薛凡的要求，将上午的叙述一五一十地讲给了谢目、扇子两人。
“居然真是这样！”谢目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虽然我隐约猜到了一点，但如果是真的话...”
“不...不可能的吧？”扇子满头的冷汗，浑身上下包括眼瞳都在不停地颤抖：“离开游戏的方法居然是让所有的玩家都去死？！”
“是的。”白姬轻轻一点头：“但有说过这样做是不会威胁玩家的生命的，我，请不要选择性忽略我的话...”
“白姬的话并不可信。”薛凡干脆利落地打断了白姬的发言，“现在我们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在游戏里死去的人不会有生命危险。虽然谢目说过，大多数的玩家们还好端端地在现实世界接受医疗护养，肉体上没有危险，但至于他们的‘灵魂’要去哪儿、意识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们现在还全然不知。”随后薛凡又看向谢目：“我说得没错吧，谢目？”
发言权被剥夺的白姬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她死灵一般的眼瞳注视着薛凡，不动声色。
“对。这一点就算范叔叔也无法确定。”谢目沉重地点点头。
“既然我们无法确定，就意味着《零点行动》这款游戏还是有概率会伤及人命的。”薛凡的声音变得低沉下来。
“薛凡，我想先听听你对这道选择题的看法。”谢目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很久都没摆过如此正经的架势了。
薛凡犹豫了片刻，而后缓缓道：“既然有闹出人命的概率，我当然就不会草率地下决定...但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对悠黎坐视不管的，这次可是连她的存在都受到了威胁...”
“等等！薛凡先生！你该不会真的有答应白姬的打算吧？！”一旁的扇子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扇子？你怎么了？”薛凡被金发少女夸张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要想清楚！薛凡先生！答应她的话你可就要...就要杀人了呀！”
“扇子，你先冷静一下，我还没说我要答应呢...”
“可是我看你的神情分明就有想答应她的心思！”金发少女用音量盖住了薛凡的解释：“我、我想不通!如此冒险又和‘杀人’有关的忌讳选择，为什么薛凡先生要犹豫？这还有什么犹豫的必要吗？为了一个连生命都算不上的NPC值得付出那么多？！”
薛凡咬了咬嘴唇，‘连生命都算不上’，这七个字在他耳畔中回响不止。
“扇子，你先别激动，把心态放平些，OK？”薛凡最后勉强言道：“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你就算激动也改变不了什么...”
薛凡话讲到一半就哽咽了，因为他忽然觉得扇子说得是对的，他的确想答应白姬的冲动，而且越是犹豫不决，就越有想答应下来的余地。
气氛就这样忽然沉静了下来，三人都默不作声，各自都怀揣着各自的想法。
“薛凡，容我多嘴一句。”最后是谢目率先打破的僵局：“虽然可能你很不喜欢听，但我还是要讲出来。”
“...是什么？”薛凡迟疑地发问。
谢目深吸了口气，仿佛在克制什么，最后才终于言道：
“其实你很清楚的，这件事你心里早就有明确的答案了，只是你还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的答案而已，不是么？”
薛凡默默坐回到沙发上，咬了咬嘴唇。
“所以你现在看似是在纠结如何选择，但实际上你只是想寻找一个能帮你鼓起勇气的人罢了。”大概是怕薛凡难堪，谢目放轻松地干笑了两声：“让我猜猜，这件事你起初想找酐酌姐商量，但你转念一想，酐酌姐这么聪明的人，肯定能看穿你的心思。就算你找了她，她恐怕也只会告诉你‘自己的事自己做主’之类的话。所以你才放弃了酐酌姐选择了我，对吧？”
薛凡蹙了下眉毛，似乎想反驳谢目，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反而自嘲地一笑，道：
“对...你说得没错，谢目，在你之前我的确考虑过姐姐。”
“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很遗憾，酐酌姐的回答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谢目单手拿起茶杯将杯中的水一口饮下：“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勇气这种东西也同样不是别人说给就能给你的，薛凡。”
“...可是谢目，扇子说得不无道理，我不能只为了悠黎一个NPC，就拿全零点行动玩家的性命下赌注，是一种极不负责的行为。”“理智是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东西，我承认我很在乎悠黎，但我绝不能为此丧失理智...”
薛凡闭上眼睛，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就像上了一把解不开的锁头；他耷拉着脑袋，思绪陷入深深的迷惘之中。
怎么选择？
答应白姬，虽然解脱了悠黎，但也意味着以后要老老实实按照极光公司的意思，与零点行动所有的玩家为敌；可若不答应白姬，悠黎的存在就会被彻底抹除。
是，薛凡明白，虽然现在自己的战斗力只有两万多点而已，拿着这点战斗力就去和全体游戏玩家叫嚣，一人朝他吐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但只要他保持这样的想法，默不作声地一点点变强，总有一天他会把所有人都吃干净。
任何一种恶性疾病，都是从一枚比细胞还小数千倍的病毒演变过来的。
一方面是悠黎的存亡，另一方面则是全零点行动玩家的安危,好像漏掉哪个都不妥。
“我可以插一句嘴么，薛凡先生？”
就在此时，一旁的扇子忽然开口道，打断了薛凡内心的纠结。
薛凡楞了一下，不知怎么，他感觉扇子的声线变得奇怪了起来:从普通的柔和少女音变成了一种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烟嗓，根本不像一个临近成年的十七岁女孩该拥有的声音。
“扇子？你...没事了？”
薛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金发少女，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目光却之前截然相反，前几分钟还惊慌失措、情绪激动的扇子，此刻她的双眼竟看不出一丝慌乱的神色。
“我只想确认一点，薛凡先生，你真的很在乎悠黎小姐么？”
薛凡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轻轻点了下头。
“我觉得，既然这件事与悠黎小姐有关，你就应该去找她诉说，听一听她的想法才是。”
“...不，扇子，”犹豫了片刻，薛凡摇摇头：“你不了解悠黎。她虽然平时俏皮了点儿，但其实是个非常听话乖巧的女孩。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她，她一定只会毫不犹豫地让我拒绝白姬...”
“或许是你说的那样吧，薛凡先生，毕竟我连悠黎小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出来提醒你一句。”说着，扇子的眼睫向下一沉：
“你想当然地认为你的姐姐只会让你自己去选，又想当然地认为悠黎小姐只会让你拒绝白姬。如果接下来你依然要想当然的话，我和谢目先生在不在这儿，就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下面是作者的无能狂怒片段：
我现在所写的剧情内容...真的真的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太难写了...
第三章《掀起遮蔽黎明的卷帘》是一个承上启下的章节，这里面几乎没什么和战斗相关的内容，全是人物之间的对话戏。我原以为对话戏很好写，结果现在看来简直是呵呵了...
本来我计划得好好的，把这一卷内容的每一句人物对话都要写好，结果现在一直更新到13章，我翻看了一下第三卷的所有内容——
我TM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那人物动作，那对话描写，难以想象这尼玛居然是我精心构思之后写出来的文字！
我在搞什么？！这一章一章的是什么狗币人物对话？！水得简直不要再水好吗？！
我NM真的自闭了...
我想表达出来的东西完全被自己惨不忍睹的对话描写能力给带脱轨了。
我现在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我的文很少有人点赞点收藏，甚至连续几周都看不到有人在评论区发话，连续打了23万字连一篇书评的原因了——
我TM写得如此之水，还有什么求收藏求点赞求长评的理由？？？
自闭，真的自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