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我一愣：“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45又把头扭了回去，似乎对我的迟钝相当的不满意。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明白她在说什么，但是我真的可以不去这么想吗。
放任自己的感情流露，只会增加她们不幸的可能性罢了。
“你这家伙，该不会事到如今还在想着：我不能给她们承诺因为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这种的吧?”
?！！
“看你这表情……服了。”
45很夸张地叹了口气：“你真的觉得这样做会比较好吗?”
……难道不是吗?
“一旦给了，就无法挽回了。”
我只能这么回答。
“挽回?”
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冷笑：“你以为你不给，就有所谓挽回的余地了?不誓约她们就不会爱你?不会为了你牵肠挂肚?”
45猛地转过身，纤细的食指指着我，“你难道是这么认为的吗，克里斯?”
……！！?
我瞪大了眼睛，被说的哑口无言。
“那天在我面前说要拯救少女们的你，还怀抱着这样天真的想法吗?”
45的声音并不响，甚是不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狠狠贯穿了我的胸膛。
“醒醒吧克里斯，你已经让WA爱上了你。其实不止是WA，还有很多人形也是如此，即便你躲避她们，她们也依然爱着你。”
“……”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克里斯，别做蠢货啊你。”
……我已经懂了。
哪怕我逃避她们，到我我出事的哪一天，她们也照样会伤心欲绝。
——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了回头的余地。
“你这表情，后悔了?”
……
“没有。”
我抬起了不知不觉间低下的头，眼中再一次充满了坚定的神色：
“我相信这是对她们最好的选择，她们也接受了。只要走下去她们一定可以摆脱现在仅剩的桎梏。”
所以只有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后悔。
“那不就得了。”
45不屑地撇嘴：“你已经做出自己的选择了，正如同泼出去的水一样没有收回来的可能。”
“所以……”
“所以你应该尽可能地对你的姑娘们好一点，最少给她们个不错的回忆吧?而且……”
说到这里45稍作停顿，淡金色的独眼一翻，对我做了个白眼：
“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在事情败露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们404的办事质量?”
听到她不满地质疑，我苦笑着挠了挠头，“也不是这么说啊，只是如果没有败露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也不用去操心了不是吗。”
这回则轮到了UMP无语挑眉：
“……你有的时候就是过于谨慎，以至于看着像神经病。”
“好吧。”
我没好气地回敬了她一个白眼。
不过她说的确实在理，我可能真的错了。我想的太多反倒让她们感到不开心……
唉。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的这一番话。你也是会担心别人的嘛，45。”
我暂时将脑海里纷乱的思绪放到了一边，转而对身旁的45笑道。
“呵。”
45不咸不淡地说道，“真想感谢我的话就对9好一点，那家伙其实根本就没有放下你。绝了。”
……这样啊，9她——
砰！
好疼！
我还在思考着，忽然面门之上传来了痛感。
捂住鼻子定睛一看，只见45的淡淡地笑着，那握紧的右拳还举在空中，完全没有要遮掩的样子。
她终于趁我不备打中了我鼻子。
还在记仇吗?果然胸 部是禁忌啊哈哈。
“车来咯?”
见我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45伸手指了指路口的方向，在那里，一辆公交正在缓缓驶来。
——她脸上那原本会让我感觉到始终把握不清两人距离的、似是而非的笑容，现在莫名看上去温柔了不少。
……是开始西沉的太阳让我产生了幻觉吗?
我不得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