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的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那种吐息甚至已经扑到侧脸上。
这是……这是……根本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根本就是一瞬间对方就出现在自己的身侧……
不可能不可能！
“年轻人你还是要学习则个的。”那个声音，带着嘲讽的冷淡而戏谑的声音。“不要一天进了教会就知道背书学什么套路，最后把自己搞的和学院派那些书呆子差不多，理论上说的一套一套的。”
“实际上呢也就那样了，经验主义害死人的。”
“咕。”他的喉结翻动，口中的唾液一瞬间的爆发让他感受到一种不适。吞咽时候的嗓子有些痛。真是糟糕……
怎么办……有些躁动，他的鼻翼感觉有些紧，眼球疼痛。急促的呼吸，甚至于渗出冷汗。
生死一瞬，现在自己根本乜有什么机会，已经如此了还能怎么办……
恐惧？紧张？然而很快那了无感情的声音就在此出现，语速快到有些含混，不过确实寒冷。
“你的挣扎毫无意义。”
掠过耳侧的大气带着手臂——至少在他的感受里的确是这样的——狠狠地打在他的脖子上。
被压迫的血管疯狂的跳动，被挤压的气管已然阻断，于是颤抖的肌肉试图用呕吐重开通路。
不过这种糟糕的感觉只有一瞬，很快也就滑过，带着钢铁手甲的指头也就扣住肩膀。
臂弯从身后将他锁住，他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左侧肩胛骨被对方抵住，而对方的左臂绕过脖颈，指头死死地扣住自己的右肩。
不过还好，自己的并没有被彻底锁死，还是能勉强呼吸。
“年轻人啊果然还是太年轻。”
怎么办怎么办。胸腔在疯狂起伏，张合的鼻翼同样在贪婪的攫取空气。
眼眸不知为何忽然开始发干忍不住分泌苦涩，而这一系列的变化也让肠胃严重不适，试图排挤出异物——不过当然是徒劳，本就没有什么异物让他排挤。
“你知道我刚刚是怎么做的么？小菜鸡。”撒尔贴着他的耳朵，振动的大气甚至在耳蜗中回旋产生声音。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给你说，只当是给别人上一课，你听不听已经不重要了。”
“身形隐蔽，突进。这都是最基础的法术，很难说这有什么特别的不是么？”
“一对一的决斗就是这样，不像角斗，没什么美感，只要活着下来就行了。跟学院的切磋点到为止大家一堆限制不一样。
“否则你以为刚刚我之前的疯狂扫射是为了什么？你肯定被吸引，根本没有注意我本人。
“就是这么简单，我根本就没用什么太强力的法术，只是那些学院最基础的那些，甚至于神术我也没怎么用。”
冷汗……他在忍不住发抖。
恐惧？不，是因为疼痛。直刃长刀带着黑炎贯穿了他的身躯，从后背贯穿却根本没有留下一滴血。
伤口那一片都好像是被吞噬殆尽，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灼烧与温度。
然而痛楚却是真真切切的……
“真正的毁尸灭迹，组成你的这些物质会真的消失。至于去哪里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归于虚无了吧。”
拔出长刀，然而火焰却附着在了伤口上。
“殿下，看明白了么？”
愣住的柴鑫傻呆呆的点了点头。
保持微笑就好了，虽然完全没听见她在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