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心
1
眼前是一片漆黑。
没有任何光芒的漆黑。
在这里，我，看不到我自己，也看不到世界。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死亡”么？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死亡，那对于那些崇尚死后世界的人们来说真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如果他们知道死后的世界不是去向所谓的极乐净土，也不是地狱，那他们会做些什么呢？还有信仰他们心中的上帝么？
原来，死后也可以这般的思考，也可以这般的暖和，也可以这般的柔软……
柔软……
柔软？
看不到世界，也看不到自己的这个地方，连身躯都不复存在的我，所谓“柔软”到底是从何而言……？
“不……可以……”
从黑暗的世界，突然传来了声音。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另有其人。
说不定，是跟我一样处于这漆黑世界里的人。也就是说，那个人也是死亡的产物了么。虽然有些伤感，但是，能在这种地方找到可以谈话的对象，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想着，我打算向那个人喊出声音。
“……“
好难受，不知为何，我的脖子感觉被某种东西紧紧地缠住，让我非常的难受。
脖子？
难受？
“不……可以……哦”
漆黑的世界，顿时被强光照的不知去向。
同时，摆在眼前的，竟然是两个前所未见过的圆球。而且，我的手也正好揉捏着那个东西。
“怎，怎么样，勃朗宁……”
“很……软”
我本能的回答。
“讨厌……”
我把视线移向了声源，
感到整个身体顿时变得僵硬，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这幅场景，我只能说，漆黑的世界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堂。
“勃朗宁，如果你喜欢的话……”
“喜，喜欢个头！混，混蛋！你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我踢开被子，闪电般地贴在了墙角上。
这个家伙，
这个家伙！
不是别人，竟然是班级的班长兼学生会的会长，柚美！
竟然半裸着上半身静躺在我的旁边！
但头一次看到这么耀眼的女孩儿，那白嫩的皮肤，细长的腿，还有那令人着迷的……
啊！
混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慌张地叫嚷了起来。
柚美举起食指，缓缓地指向了房门。
“混蛋！我也知道是那里！”我飞溅着口水大声怒斥道，“我问你，是不是弄坏门锁进来的！”
柚美深深地懒腰着腰，再次把举起食指指向了门边。
我顺着方向看了过去，
才明白，原来我的房子根本没有“门”这种东西，更不用谈什么门锁。
正当我回头，打算再次审问她的时候，
让我顿时傻了眼。
眼前的少女，正盘坐在床上，而且上身……这应该说是大饱眼福？
话说，我是不是应该道个谢……
喂喂，我在想什么东西！
真是不知廉耻，
“混蛋，快点把衣服穿上！”
“不要……”柚美淡淡地说道，“人家三天以来一直这样……”柚美有双手遮住了上身，羞答答地说道，“所以，所以……习惯了……”
是么，
三天么，如果习惯了，那就没办法……
什么？
三天？
混蛋，
三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三天之前开始这个家伙一直这样躺在我的旁边么？这个家伙，绝对有问题，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记得这个家伙在学校里的时候是人人崇拜的偶像，而且还跟东光区的维吉尔对峙过，用那种特别的泰式拳法。
但眼前的这个少女，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柚美么……
又说回来，这三天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话说，这个房间有点不对劲儿，我托住下颚缓缓地扫视了一下四周。
房子是我的房子没错，
但是，总觉得某种东西不对，是房门么？不是。难道是窗户？也不是。
是眼前的这个少女么？……
虽然这个这场景确实有点不对劲，但是……
“！！！”
眼前突然闪过一副场景，
是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的笑容。
大脑突然被电击了一般，顿时麻麻的，感到一阵眩晕。一连串被暂时遗忘掉的记忆像洪水一般涌了上来。
“玛格丽特！”我慌张地叫喊了起来，“玛格丽特去了哪里！……还有安奇！她们都去了哪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勃朗宁。”
柚美看起来有些惊讶。这也难怪，突然向她这般地大吵大闹。
“其他人呢，你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别人么？”
“没，没有……我来的时候只有勃朗宁。本，本来打算要通知勃朗宁，下周有考试……的”柚美把头低下，泛起了红晕，“没，没想到，竟，竟然……”
竟然……什么啊，这个家伙。喂喂，为什么那么害羞，现在这种罪恶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恶。
这么说来，玛格丽特和安奇这三天都没有回来是么。这些家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丽……
可恶！
我不由得一拳打在了墙上。这种无奈感，这种罪恶感，这种不安感，是生来头一次感受到。让人窒息，让人难受。
“啊啊啊！”
柚美突然捂着嘴，大声叫喊了起来。
“勃，勃朗宁……血……血！”
柚美指着我的腹部，大声叫嚷了起来。我的腹部？这个家伙又在搞什么鬼……
我顺手抚摸了我的腹部，感到有些湿漉漉的，而且有些粘稠。
“……”
举手一看，我的手顿时被染成了红色。这个东西，绝对不会有错。
是血。
顿时，一股前所未有过的疼痛感从腹部席卷上来，使得眼前一片眩晕。
随着“噗通”的声音，我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地板上。
“勃朗宁！”
柚美慌张地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身体。这个家伙……真是不错的身材……
混蛋，又是这个。
话说回来，这个伤口都过了这么久还没有痊愈，真是伤脑筋。
玛格丽特……
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活着，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再次暗淡了下来，
又要昏睡了么
也罢，
让我再等你们一天好了，
两个白痴……
大脑回路，再次断开。
虽然耳边一直有个声音传来，但是没过多久，周围再次沉浸在寂静之中。
2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房间除了我之外，貌似没有别人。真是久违的寂静。自从遇上玛格丽特之后，不知道被卷进了多少麻烦当中，回想起来都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家伙，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记得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那个时刻，被艾丽攻击的时候……
艾丽……么。
不知为什么，内心突然变得异常的不安。无论是突变成恶魔的艾丽，还是挡在我身前的玛格丽特，如果真的有上帝存在，为什么要作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已永恒的微笑为代价，让她们背负这种命运的那个家伙，他真的是神么？那个叫Inphyna的傢伙……
“怎么了，勃朗宁，摆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是么，不要太过担心。”
“担心……么”
我是在担心么？
有可能吧，我自己也不清楚现在的感受。
话说回来，这个声音的主人……
我把脸转了过去。
“下午好，勃朗宁~”
“……”
实在是大意了。我竟然全然忘记了这个家伙的存在，昨天开始，我应该早就意识到这个叫柚美的家伙……不是普通的角色。
“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会长大人。”
我看着她的眼睛，冷冷地扔下了一句。
柚美愣了一下，眼睛变得圆圆的。
接着，竟然不可思议地泛起了红晕，有些害羞地说道，
“是，是，是么……太近的话……看，看不清……的吧……”
喂喂，这个家伙到底在误会些什么，真是奇怪的家伙。
“你这个家伙，为什么一直缠着我？”
“就算这么问我……”
喂喂，到底为什么摆出那种害羞的表情，这个叫柚美的家伙越来越让人搞不明白。之前是个特殊情境下人格转换的超级学生会会长，怎么这次又成了这种角色？
这，这个家伙不会是多重人格吧？
可恶，越想越可怕。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吞了一下口水，有些警戒地问道柚美。
“勃朗宁。”柚美低着头说道，“我知道，勃朗宁是在找两位女性的吧。”
这个家伙……
怎么会知道玛格丽特和安奇两个人，而且刻意指出“女性”这个词，好像有意识地将她们两个视为敌人一样。
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你怎么知道……”
我把身子稍微往后挪动了一下，算是一种警戒的心态。
“因为，因为……”柚美的手不停地发抖着，而且声音明显比之前沉重许多，这个家伙，到底打算干什么，难道想突袭我么？不，不，如果想要我的性命，之前早就下了手。可恶，真是想不明白这个家伙的动机。
突然，柚美双手握起拳头，猛地把身子靠了过来……一瞬间让我的杀意唤醒了过来，正当我准备迎接突如其来的突袭的时候，我再次被这个家伙给僵住了。
这个家伙，竟然双手交叉在胸前，含着泪水不停地发抖着……
“……”
“因为，因为，因为”柚美大声叫嚷了起来，“因为我一直跟踪了勃朗宁……”接着，不可思议地边抽泣边向我一直说着“对不起”。
这个家伙，竟然哭了……为什么？
本来想说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跟踪狂，但是她这么一哭，真是让我不知所措。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为什么要跟踪我？”
柚美抽泣了几下，接着低下了头，再次泛起了红晕，迟迟不肯回我的话。真是不可思议地家伙。
“真是懂少女心境的废物男啊……竟然还在那里不知廉耻地追问那种可耻的问题，你还是个人么？用牛奶刷牙的变态男。”
一个让人厌恶的声音从门边传了过来。这个声音，真是耳熟。耳熟得让人有些不爽。
“哟~ 穷人。有没有凑齐这个月的房租？”
一个少女靠在门边，嘴里叼着香烟向我的方向投来了令人不爽的目光。这位口吐毒刺的美少女，就是这栋旧楼房的房主。虽然是房主，但跟这家伙没多少过节，所以名字都没有问上。
“吵死了，混蛋。跟你说过，不会拖欠房租的。”
“真是不懂礼貌的小鬼啊，至少叫我一声蕾娜小姐。”
“白痴么，你自己不也是个小鬼。”
原来这个家伙的名字叫蕾娜，今天算是头一次听到。
“哼，真是不懂世故的毛孩儿。”蕾娜吸了一下香烟，接着慢悠悠地吐了出来“小鬼，你的母亲都要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这个家伙到底在发哪门子的疯？如果是年龄跟我母亲相仿，那这家伙不就是大婶么？这个萝莉脸的少女是大婶？
“你的大脑回路出故障了吧？萝莉巫婆……”
话音未落，一个踢腿已经打到了我的侧脸。我的身子同她的落脚声一起撞到了墙上。
痛，
混蛋，这是什么力道。
“你想干什么！”
“小鬼，不要那么嚣张。要不是你的老爹格雷德.约瑟，早就把你轰出去了。”
这个家伙……认识那个老头儿……这个叫蕾娜的家伙到底跟老爸是什么关系？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勃朗宁！”
柚美大喊了一声，接着猛地站起身，挡在了我的前方。
“别想碰勃朗宁一根汗毛！”
“小姑娘，不要慌张。我没有伤害那个小鬼的意思。只是小小的教训。”蕾娜耸了耸肩膀，接着说道，“小鬼，我跟你老爸算是老相识。至于是什么关系，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你。”
“混蛋，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才没兴趣。”
我摸着腹部的伤口，勉强坐了下来。
“你来我的房间的理由是什么，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的吧？”
话说回来，这个家伙真的是跟我母亲年龄相仿者么？怎么看都是少女吧？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然有这种童颜。
“我是来转你一个口信而已。”
“口信？”
“那个黑发美女。”
“你说的是安奇？”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她还活着么？她在哪里！”
“跟你说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她把你带到这里之后只说了一句‘我们不会再回来。’……说完就走掉了”蕾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的意思，貌似是让我转告你这句话。”
“那个笨蛋！”
不再回来？……这算什么？随随便便破坏别人的生活，又随随便便离开这里？那些混蛋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不知为什么，我的手不停地颤抖了起来。是因为她们的离去么？还是因为感到被别人抛弃？
我不想思考。
只是擅自来的家伙擅自回去了，仅此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内心的某处感受到一种失落感。
“就那个家伙一个人么，没有其他人么？”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金发少女的消息而已，但不知为什么不想坦诚地询问。
“嗯，我看到的只有那个黑发美女。除了她之外，好像没有其他人。”
“是……么”
“但是……”
蕾娜的语气突然变了味，好像故意用低沉的声音来震住我似的，
“那个黑发美女送你过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浑身都被血液浸染。看她的伤口，像是被某种巨大的齿轮切割了一般，怎么想都不可能是被人类所伤……”
蕾娜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凶恶，能看出来，这个家伙正在提高警戒系数。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个家伙，好像把我也看成了异类人群。
但是这么一说，能肯定的只有一点，也就是安奇还活着。至于玛格丽特和艾丽，她们两个的情况，完全没有头绪。
“勃，勃朗宁……虽然这么问，你，你有可能会不高兴……但，但是”柚美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我也想知道，你跟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些家伙，为什么对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这么纠缠不休。
蕾娜跟柚美紧紧地盯着我，貌似在等着我的回答。
但是，
如果仔细回想一下，
我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似乎感觉不到跟她们有着任何羁绊，也感受不到她们对于我来说的重要性。
但是，
虽然不觉得她们是我的伙伴，也不觉得是朋友，更不觉得她们是亲人，
但，
不知道为什么，
她们的这种离开方式让我非常的不爽，
对，只是单单的不爽。
不爽玛格丽特那个家伙偷吃我的香肠，不爽安奇吃掉那么多的大米，不爽玛格丽特那种无聊透顶的笑容，不爽那个家伙……挡在我的前面，护着我的样子……
不爽……
可恶，
“喂喂，你想让我等多长时间。”
蕾娜断开了我反复不断的思考。
我用冰冷的眼神投向了站在门边的蕾娜。
“是朋友。”
“……”
朋友？
虽然是从我的口中出来的话，但是连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难道，我在潜意识当中，把两个家伙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了么？
虽然不想肯定，但是也不想否认。
“朋友？”
蕾娜瞪大了眼睛，香烟轻轻地掉在了她的脚边。蕾娜久久地盯着我看，突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 哈哈哈…… 你还真是有趣的家伙……”
“有什么好笑的！”
这个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朋……友？”
柚美歪着脑袋，用圆圆的眼睛看着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些家伙，到底把我看成了什么样人。
“哈哈，哈……小鬼”蕾娜擦拭着泪水，边说道，“我知道，你那个朋友们不是普通人。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她们的来历？”
这个家伙，又想进一步打探她们的事情。这个萝莉巫婆，到底有什么企图？但是，如果仔细想一想，即使告诉这些家伙们，好像对事件没什么影响。即便说了，她们也会认为我是在胡编乱造。那，与其跟这些家伙们浪费时间，还不如告诉这些家伙们。
“好的。说了也不会影响什么。”
我把我所知道的，和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这两个人。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为了打发这两个人离开这里而已。
至于为什么，
我也不清楚。
3
“是真的么！ 没想到竟然真有天使！”
“好厉害！”
竟然相信了……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这么单纯。
“勃朗宁的伤势也是那个叫恶魔的存在弄的么？”
柚美貌似对这件事情非常的感兴趣。喂喂，这是不是有点反常？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都会把我当成白痴，这两个人反而让人觉得她们是白痴。
“嗯……”蕾娜点了点头，摆出深思熟虑的表情“也就说，那个金发少女是为了消除人类的「怨念」而存在的……也就是说，她是像耶稣一样的存在了？”
为什么是耶稣？这个家伙也不是正常的萝莉巫婆。
“但是听勃朗宁一说，感觉「瓶子」像是天神为了天界的利益而弄出来的一个傀儡一样……好可怜。”
柚美说的没错，当看到艾丽突变成恶魔的那一刻，我就对天神弄出「瓶子」的事情产生了疑惑。没想到……
“但是，他们为什么偏偏会找上你了呢？”
蕾娜问道。
“那种事情鬼才知道。”
“是不是因为看上了你的那个……嗯？ 就是那个……”
蕾娜露出诡异的笑脸，盯着我的下方看着。这个家伙，不禁是脑袋有问题，连人格也有问题。这个萝莉巫婆，如果不是大婶，早就把她给轰了出去。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类的「怨念」，她们就会出现么？”
柚美用圆圆的眼睛看着我，不停地眨着眼睛。
“……”
有「怨念」就会出现？
她们？
会出现？
原来如此……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然没有想到。只要能让人类产生「怨念」，就可以见到她们两个人了么……如果玛格丽特还活着的话……
“怎么了……勃朗宁”
柚美问道。这个家伙，真不愧是会长大人，头脑确实不错。
但话又说回来，到底怎样才能让人类产生「怨念」呢？
打砸抢劫……
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到底该怎么办……
“小鬼，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看起来像只饥饿的狼一样……”
蕾娜不屑一顾地说道。
狼？
红狼……
八条街……
“有了！”
我激动地跳了起来，使得蕾娜跟柚美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
要想让人们产生「怨念」很简单，
只要我再次席卷「八条街」，让那些家伙们对我产生仇恨就可以了！
只要让「红狼」这个名号复苏，那些家伙们肯定会有所行动。
“我要统一「八条街」。”
我邪笑着，说出了我平生第一次的宣言。不是为了拿下这座城市，不是为了权力，也不是为了金钱……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见见玛格丽特。
蕾娜和柚美再次被我的话语震住，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鬼，不要那么天真了。”蕾娜吸了一口香烟，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自从你退出了「八条街」的这段时间，这个地方已经面目全非了。这里已经不是你当年所知道的「八条街」……”蕾娜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八条街」已经洗了一次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我闻所未闻.
“被你打倒的Leo，黑玫瑰现在去向不明。现在，唯一保持原有势力的是南广地区的梵玛多林。最近沪东街区的莱布尼非常的活跃，据说他已经召集到了世界上最强的雇佣兵集团。这也不难理解，莱布尼那个家伙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地挥霍金钱。而且在赌城街潜伏多年的「白蜘蛛」也开始有所行动。好像专门从事地底下的暗杀行动，在地下世界也扩张了不少人脉。说不定，这些家伙们有什么阴谋。还有，最近最火的事件就是歌舞街的领头，原「雷穆斯组织」老大雷穆斯的女儿——内尔吉利亚和西广区的领头威廉.乔之间的纷争，也就是争夺中央大街的战争。自从黑玫瑰去向不明之后，原本对中央街区有所企图的两个势力终于拉开了战争。”
蕾娜抖了几下香烟，把烟灰抖了下去。
“东广区貌似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我的错觉么？”
“不。”
蕾娜斜着眼看了过来，目光当中有些无奈感。
“就在昨天，东光区的维吉尔被人杀害了。”
“什么？”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维吉尔竟然被杀害？他不是被称为东广区的“黑夜之王”？怎么会被杀害？
柚美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
“维吉尔……被杀害……怎么可能……”
柚美跟维吉尔好像都是学校的会长。应该也是旧相识了吧。这也难怪，她会这么惊讶。
“那，到底是谁杀了维吉尔？”
“格雷德. 约瑟。”
“……”
“老爸？”
那个老头杀害了维吉尔？到底出于什么动机？那个混账，肯定又有什么阴谋。但是能杀掉维吉尔，那个老头儿是不是也弄到了不得了得雇佣兵？
“是的。 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这是千真万确的。而且，现在北广地区的统帅是个叫阿塔兰心，据说是个女中豪杰。但不知为什么，跟你的父亲格雷德.约瑟有来往。”
原北广区的首领是Leo，这个新人物……
“阿塔兰心……女中豪杰……”
是个没听过的名字。看来，这个地方已经出现了强烈的板块分裂。各种偶然和意识流动的这「八条街」，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以你现在的力量和势力，你能像以前一样席卷整个「八条街」么？”
蕾娜问道。
“这种事情，试了才能知道。”
我缓缓地站了起来，腹部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是燃烧的意志没有让我因疼痛而退却。
“勃朗宁……让我也参加！”
柚美看着我，两个眼睛瞪得圆圆的。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有什么企图，但这个家伙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而且，多多少少，这个家伙的实力也相当高。
我看着柚美点了点头，可能这次要有一场前所未有过的恶斗。
“既然如此，那先从我们住的北广地区开始下手好了。第一个敌人是，那个叫阿塔兰心的女中豪杰。”我看着柚美，淡淡地说道，“在这之前，先寻找一下Leo和黑玫瑰的下落……”
“哼，别随便指使我。不要以为我会站在你那边，小鬼”蕾娜吐着烟说道，“我可不想卷进麻烦当中。小鬼，你最好好自为之……”
叫蕾娜的这个人，说实话还是一个迷。我也不想跟这种诡异的家伙联手。而且，这个家伙有着非常可怕的力量，对于这一点，只是我的直觉。
这次，不是被迫卷进「八条街」，而是我——「红狼」，亲自拉开第二次的「八条街」战争。
目的只有一个，
要让「八条街」的那群家伙对我产生怨恨，
让我再次见到玛格丽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