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有些狼狈的方志凡并不慌乱，张口吐露了一个字。
“书。”
言毕他飞快地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在另一只手里凭空出现的卷轴上写下了一个字。
“死。”
于是黑衣人们一个个都开始皮肤破裂，仿佛那个字的笔画就是他们的凌迟刀。
“灭。”
染血的手指又写了一个字，于是黑衣人们都化作原地升天的烟花，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残存的血肉就被风吹散了。
这个少年在忽然获得力量并杀人之后无喜无悲，因为他早就生无可恋。
“原来如此，原来我不是一个修道废柴，原来原来我的字好看到可以杀敌。”
仅仅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他就因为体力不支再次倒了下去。
是脸着地的，但是现在的他依然很帅。
。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倒在雪中的少年重新睁开了双眼。
他似乎并不懂得眼下究竟是什么状况，现在只能够发现自己的身边趴着一个衣裳凌乱接近赤/裸的小女孩。
姑且可以算得上是一场艳遇，如果这个小女孩的半截身子没有埋在土里的话，这幅场景也许就不太惊悚。
“救，我。”小女孩似乎从这个坟墓中爬出来就已经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如果不是方志凡从小耳力惊人，恐怕听不见这孩子是在向他求救。
是因为这个孩子自己是熟悉的吗？方志凡莫名地觉得对方很有亲切感。
似乎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在刚刚经历的一场生死危机，而他的危机又是因为这个小女孩而起。
他看见这小女孩的头发是浅灰色，加上她的皮肤本来就很白，看上去就真的好想是一只小白兔乖巧地趴在他面前。
方志凡深呼吸之后开始脱衣服，直到只剩贴身衣物的时候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而后那小女孩被他脱下的衣服包裹，现在暂时是免于被冻死的危机。
原本温暖的棉衣离开了自己，现在不得不和寒冷的空气零距离接触的时候，方志凡为了保持自己的风度还需要强忍着才不至于打喷嚏。
他不怕裸奔，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给那个可怜的孩子，但是要是他带着那孩子离开的路上冻晕在雪地里，怎么办？
因为在家族中的地位不是特别高的缘故，方志凡自己被分配的衣服也不算特别厚实，现在身上的衣服也不过刚好让他在雪地里不会打寒颤而已，不过他还是把衣服给了这个似乎随时都有冻死可能的小女孩。
说真的，根本不能让白兔一样可爱的小女孩在雪地里冻着，何况一个光溜溜的异性一直在眼前也根本不是个事儿，不然他说不定真的想要犯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