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一脸提不起劲的卡迪文此时也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显然，凌霖此番言论同样打破了他在儿时建立起的一些基本观念。
大概就差不多就像是一直是以太阳系是九大行星的你，突然得知冥王星被踢出行星行列太阳系实际上只有八大行星的那种状况。
或者说，就像一些自以为高句丽后裔的韩国人，在得知高句丽是属于中国辽东地区渔猎民族组建的国家，和自己这些传自新罗百济的三韩后裔基本没多少关系时的心情差不了多少，甚至犹有过之。
“这，怎么可能？”洛薇儿·拉卡尼亚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这种颠覆了了她的基础观念的言论让她一时间根本难以接受。
“那，那请问老师，您这个神圣系元素不是元素的论点的证据是什么？”一直在认真做笔记的姬文檀的脸上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忍不住举手发问道。
凌霖看了姬文檀一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们对于那个之前出现在外海的金色光柱，有了解过吗？”
闻言，不少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甚至连基本不大认真听的卡迪文也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
“学院的大结界屏蔽了术式波动，所以你们自然难以感觉到。但是毫无疑问，那道金色光柱就是一种神圣系术式，或者说神术。”虽然是自己的杰作，但是凌霖在谈论起这件事时却依旧面不改，似乎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请问老师，为什么您说这是神术？为什么不会是光系术式？”一名口音听起来起来像是初阳国的女生乖乖地举手问道。
凌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敲了敲脑袋，缓声道：“也对，是我心急，这些东西对你们来说还是早了一些。”
她看着举手少女的眼睛，认真地问道：“你还记得的我之前曾经提到过的，关于术式的定义吗？”
“额，这个……术式就是，就是……”初阳国少女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绞尽脑汁像，竟然对于这个知识点没有半点影响。
凌霖见状，心中自然明白了七八分状况，她摆了摆手，让那位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的可怜少女坐下，随后扫视了整个教室，问道：“那，请问有人知道是什么吗？”
就在凌霖认为气氛又将陷入意料中的尴尬沉寂之中时，一道懒洋洋地声音从教室的一角传来。
“术式是一种利用灵能构建骨架，利用精神力作为引导，通过组建特定结构的阵列从而对灵能、元素等自然界能量进行有效利用的手段。”
“老师，我说的对吗？”
凌霖有些意外地看了发言的卡迪文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赞赏的笑容：“完全正确，卡迪文同学。平常分上我会给你加上一分。”
随后，凌霖没有管卡迪文脸上浮现的神情，而是继续自己先前的话题：“所谓术式，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术式阵列，或者用通俗的话来说，术式法阵。”
“任何术式想要成功构建，那么必然需要构建出必要的框架，也就是所谓的阵列。”
“也许你们可能没有见识过高阶的术式，但是同样也可以通过一些中低阶的术式类比推演过来，高阶术式在发动时应有的姿态。”
“对了！那个光柱没有术式应该有的阵列！”苦苦思索的洛薇儿用拳头一砸自己的手掌，恍然大悟道。但她随即意识到自己过大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在洛薇儿这捅破窗户纸的一呼之后，C4班里的学生们都立刻反应过来，不少学生的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原来如此，所以才说这个不是术式啊！”
“想不到竟然因为这点才能看出了！”
“等等，老师我还有疑问，”不同于其他还处于原来如此情绪中的学生，姬文檀却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手发问道，“老师您所说的这些，只能告诉我们那道光柱并非术式，但是想要得出光柱是神圣系术……神术的推论，却是要建立在神术不属于术式体系以及神圣系元素不属于元素之列的结论上的。”
“而这却是老师您要证明的观点。也就是说，这一个例子实际上根本不能证明老师您的观点。”
“我只是距离一个比较熟悉的例子罢了，”凌霖挑了挑眉头，道，“真正的证据我接下来就会说。”
说着，凌霖端起了放在讲台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悠然说道：“你们知道元素的由来吗？”
这个当然是属于常识性的问题，凌霖从从不少学生的神情上也了解到了这一点。对于主空间的生灵来说，龙族虽然不常出现，但是也是属于打过交道的种族。、
同时又因为主空间好歹也有几位圣人，所以一些知识自然被作为世界观建立的常识传授了下来。
“金属、火、木、水、土、光、暗影、风、雷、空间、时间，”银发少女悦耳的声音有节奏地说道，“每一个种元素的背后都是一种法则，而这些法则则被称作世间诸多法则中最为强大的基础法则，由诸位龙王掌握。”
“龙族是自神代纪元起便存在于世间的上古种族，元素的概念也是来自龙王们所掌握的法则。那么请问，现任的龙王们里边，有那一位掌握的法则可是和所谓的神圣系有关？”
不少人哑口无言，一位看起来像是教廷那边来的倒霉孩子则是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看样子心中也是充满了动摇。
“那边的那位男生，我问你一个问题。”凌霖看见了那位心中正处于剧烈挣扎状态的教廷神术师学生，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点名道。
“你觉得，教廷的主，是神灵，还是圣人？”
“当然是神灵！”
虽然明知这个答案并不正确，凌霖却依旧点头道：“那好，那我问一个问题，通过一个神灵力量发动的神术，其基本构成粒子，真的能和被称为基础法则具象化存在的元素等同吗？”
“一个是神灵的神力，一个是圣人的法则，他们真的可以相等价吗？”
“一个存在时间不过千余年的教派，真的能够说自己的神术基本粒子和存在了四个纪元的基本元素属于同种东西吗？”
“不……能。”可怜的男生像是花光自己的全部力气一般颤抖着说出了这句话。
ps：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会被盗版。有一说一，我觉得我没那资格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