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一拳，一拳。
我毫不犹豫地往他的身上招呼着拳头，拳拳到肉。
“事不过三，你已经挑衅我数次，我要是再放过你，那就是我蠢了。”
我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淡淡地说道。
“不过，既然你能够三番五次来找麻烦，而且每一次都没占到便宜，就说明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全班就这么看着，他们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我将那个在班上不可一世的凯穆尔像沙包一样暴打着。每一拳砸在他肉体上的闷响就这么在教室里回响着。
咚。
咚。
咚。
无论是男生女生，无论是喜欢凯穆尔的还是讨厌凯穆尔的，无论是无关人士还是凯穆尔的跟班，没有一个人敢说哪怕一句话，更没有人来制止我。
咚！
最后一拳，我一个左勾拳，将他打得往右一飞，整个人就和桌椅撞在一起了。
“饶......命......”
虽然经过了这样的暴打，他并没有满头是血，除了身上到处都是紫色淤青以外，他甚至都没有皮外伤。
“放心，就算你想死。我也是不会让你死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教育主管的儿子。我如果失手打死他，就会导致我的计划受到干扰。
我将外骨骼收回【背包】，然后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抬起眼看了一下凯穆尔边上的两人。
“喂，你们两个。”
大概是看傻了，他们愣了一下才慌慌张张地回答我道。
“啊，是！”
“把他抬到医务室去。”
“好、好的！”
这时，我发现全班都在盯着我看。我翻个白眼，用轻但是却让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看什么，快点整理桌椅。老师等下就来了。”
这时同学们才回过神来，桌椅被撞倒的搬起了桌椅，然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很快，任课老师就走了进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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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今天就讲到这里。下课。”
老师这么说完，收起讲义，径直走了出去。班上又热闹了起来。
而我也从一节课的睡眠之中苏醒了过来。
“唔，下课了啊。”
我看了看四周，揉了揉眼睛。
“那么，回去吧。”
在班上同学避讳的目光之中，我离开了特优班的教学楼。
“真是的。”
我活动着因为刚才暴打凯穆尔而有些酸痛的手臂。
“这是肌肉拉伤了吗？果然要驾驭那个还是要勤加锻炼才行啊。”
虽然说是要回去，但是其实我一直都在漫无目的地在教学楼去里晃着，不知道这样晃了多久，我停下了脚步。
抬起头，是极差班的教学楼。
“啧。”
咂舌。我皱起了眉头。
“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
难道说是我对极差班的向往，让我无意识地走到了这个地方？
“走吧。”
我挠了挠头，打算转身离开。
现在我已经不是他们的助教了，现在的我，已经和他们没有多少关系。
留在这里只是徒增感伤罢了。
正当我回过头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楚老师？”
啧。
“是楚老师吗？”
“你们应该已经接到通知了吧？”
只是听声音我就知道，说话的是极差班班长——玛佩尔。尽管这样，我还是没有回头。
“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师了。”
“但是......”
我这么说着。
“他们说，因为你们战胜了其他的班级，导致了学校里那些‘有潜力’的学生没办法得到足够的资源，耽误了他们的发展。”
“......”
玛佩尔沉默了一会，然后试探性地问道。
“那......老师您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听到她的这个问题，我也沉默了，然后我反问道。
“你认为呢？”
“我......我认为......”
她迟疑了片刻，然后似乎坚定了心里的想法，接着说道。
“我认为这些资源都是我们应得的。”
嗯？
“因为，这些都是大家和老师一起，在经历了许多许多次战斗之后换取的东西。不是抢，不是偷，也不是骗，是堂堂正正地赢得的。”
这孩子......
我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是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还真是强呢，比我想象地要强大得多啊。”
“......老师，您还会回来吗？”
她迟疑了片刻，然后还是问了出来。
“那个公告上应该写了吧？我已经被撤销了助教一职，而且永不续用。”
“但是大家都——”
“没有但是，玛佩尔。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即便我能留下，总有一天我都是要走的。我不会，也不可能在黑塔待得太久。”
“......”
“你已经很强大了，我想我们班还有很多人和你一样强大吧。”
我向前迈出步伐。
“只要有你们在，就算所有的资源都被回收了又能怎么样呢？比起那些东西，你们在这一年之中学到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们还在，那么现在失去的，总有一天还是会收回来的。明白吗？”
身后的少女沉默了很久很久，而我也走远了。
她最后到底说了什么呢？我不知道，恐怕也不可能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