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兄弟之声
1
神界，云层以上的奢华无时无刻都在映射着让云下神族的痛苦，云下还保持着对云上的信仰就只有在痛苦中寻找，在占据大部分资源的云上，白色巨型雕刻石柱组成的宫殿式建筑非常有历史韵味，和远处建筑格格不入，同时也和现代建筑有着一段距离，毕竟这是私人的地方。
私人宫殿内一直有人在对话，声响很大，殿外仆人识趣地捂上耳朵站在远处，声响的情绪不小，而且越来越重的火气仆人们瑟瑟发抖，大神们如果大打出手仆人就很容易被连累。
云层开始闪电雷鸣，仆人们更加如坐针毡。
“轰！”突然一个人影走出，愤怒的一拳打断了门前的千百万年不倒的石柱打断，人影每一个呼吸都牵动着闪电随后云下暴雨连天，云下的神族倒是对云上的风云变色见惯不怪。
“哥！你们的想法越来越自私，你就没想过会输吗？如果输了，我们在人界就更难有信仰，重建信仰就肯定没戏！”
“海撒，你到底是为了谁而来阻止这场战争？是尼娅吧。”艾伦从宫殿走出，他发尾在风中飘零，这场狂风暴雨也有他的一份力。
“你想说我和你们一样为了私心吗？哥，我和你不一样，依然有我的原则，我不想看到冤魂满街跑，你呢？把女儿当筹码卖给了那个所谓的圣龙，你和我一样都怀疑他，可你是为了继续保持自己的地位，不，你或者是想获得神界的统治权，现在的议会还有什么用？奥古斯丁就是傀儡，雪儿的父亲被你和所谓的圣龙架空，哇~我们布兰德家族在神界很有面子，权和利我们都有，几乎所有神族都对我俯首称臣，还记得父亲在世的时候说过虚荣只会让我们成为恶魔！”
“闭嘴！父亲的时代和现在一样吗？他一生屈服于圣龙之下，换来的仅仅只是被仰望而已，在这个时代被仰望是最愚蠢的，重建信仰我本就不报希望，只有新的魔法，新的技术能让神族再建辉煌！另外，艾琳娜是最荣幸的。”
海撒嘲笑一声，毫不给自己大哥面子：“呵呵，艾琳娜到底是我女儿还是你女儿，她喜欢谁你没看到啊？还有你所谓新技术还没有数字魔法管用。”
“你要去哪？”
“我是你弟，不是你儿子，去哪要报告你？”
艾伦用魔法封住了宫殿的大门，他似乎看穿自己的弟弟，但他没有说穿，希望能给海撒机会回到自己身边。
“你就留着这里，看看我们胜利之后怎么吞并人界。”
“什么？”本来海撒只是认为神界对奥斯里只是一个小惩大诫，谁知道这是一个吞并的开端。
“你很惊讶吗？魔界帮助奥斯里的目的很明显，我不为神界不做也一样会另一个家族去做，只我们有本事而已。”
“算了......”海撒用魔力震碎艾伦的魔法，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看着这个变化比小时候那种安定祥和的神界完全不一样的神界，他海撒更加喜欢以前，可是他知道现在云上大部分神族都喜欢现在的神界。
“我讨厌这个神界！”海撒站在宫殿外看着宫殿内的哥哥，两兄弟在这一千三百万年内吵架最激烈的一次，而且这是他们心里最深的疤痕。
艾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和弟弟对视约两分钟之后，转身回到了宫殿内，海撒也转身，两兄弟的背影在脚下雷云的闪光下显得格外的伤感，海撒第一次觉得自己背后的哥哥与自己原来是那么的远，他也不想再去修复他的“执行门”，反正在这个时代门已经失去它原有的价值，没有天使堕天的神界宛如一个魔界的雏形。
2
云层中央，马儒天看向雷云的区域，这一切都在他眼里就像看蚂蚁打架一般。
“天，你认为神界会胜利吗？”羽渊清带着头蓬在马儒天身边，她在帝都防御魔法完成之时离开了奥斯里。
“胜与败在我的立场上完全......不在意，在意的是在这个过程，神族散发出的如同魔族一样的能量，世界将神界开始进入倒计时......”
羽渊清脱下帽子，靠在马儒天身边问：“你想统治世界吗？”
“我懂我的......”
“对你不想，你只想毁了它，那之后呢？重建之后你必然就是主宰。”
“主宰有什么好的，不过你呢？”马儒天的意思是灭世后羽渊清几乎能肯定自己同样被消灭，为何还跟着自己。
“不知，我只是想看看我会不会有奇迹让我活到重建之后的世界。”
“或许......真的有奇迹。”马儒天握住羽渊清的下巴，两人之间的空气热情如火。
“唔？”马儒天的耳朵听到一点声音，在云层下一点点很小的云块结成块状剥落，云上云下的神族毫无知觉这微小如针的征兆代表着什么。
马儒天一甩手，身体散发出大量的气体，从云层上中央位置散发出去，同时速度极快地扩散，然后气体无色地、悄悄地进入云层上的一部分神族的身体里，吸入的神族双眼闪过一丝诡异的光，然后一切都恢复正常。
3
“不要往回看。”海撒提醒雪儿，在他们后面有跟踪者。
“你和艾伦聊了什么？”
“很多，聊过以前，聊过童年，也聊过家人，我们说过以前父亲的回忆，原来我哥的眼里我们的父亲是个愚蠢的神。”海撒和艾伦在神界千百万年来都未成发现大家的分歧原来那么远，在今天之前虽然大家心里都知道分歧是必然的，可都默契地留给对方一点心的距离直到今天被打破。
“我们下云层。”
雪儿用魔法打开脚下云面一个窟窿，两人从窟窿掉下去，来到了云层下方。
云下乌云密布，这几十年云层积聚越来越厚几乎未散过，阳光长期不能直射地面缺乏生机。
“这些年来，神界的植物大部分都是魔法在维持，但也维持下来两三成。”海撒
“神界没有人界那种富有的魔晶资源，少量魔晶提取大量能源的技术我们有，但是接踵而来是大量积聚的云层，新的魔法或重建信仰是必然的，但艾伦的做法按照旧约是神族最不屑的做法，但是新约......”
“新约法就是狗屁！神界历史那么久居然还有用约法，其实只不过是那些所谓议会的神族给自己留后路，约法的简易性变化太大，约束太小，神族再也没有神魔大战前的高觉悟，我们都在退化。”海撒看着雪儿，眼神内都是无奈。
两人到达云下，现在是午夜，街道走动的神族很少，跟着者亦没有靠近的意思。
“快点。”
“海撒，他们想做什么？”
“监视，甚至在关键时候出手，都说不要回头看......是我们家的红白棍。”
海撒两人快速走动，后人跟踪一直不停。
“摆脱不了他们，我们很难集合，我们下人界吧。”雪儿靠近海撒的耳边说，从口袋中掏出两颗蓝色的珠子，可是雪儿一不小心把其中一颗掉落。
“不要捡，快走！”
一根红棍从后方突进，海撒即刻把雪儿拉到背后，躲到柱子后面。
“‘跨界珠’是不允许贩卖的，你怎么会有？”
那刻蓝色的珠子内含跨界传送的空间魔法，三界协议不允许私自跨界传送，只允许神魔大门一路走，同时这些珠子花费昂贵，一颗只能传送一个成年神族，孕妇算两个，小孩算半个，两个小孩同时进入也不能保证两个都是安全的，而神魔大门这种免费通道一般神族都选择走的安全通道。
“我就是备用而已嘛。”
“他们看出我们的意图了，但即使‘执行门’不在手，红白棍也肯定不是我对手，你先去人界，奥斯里集合，我去大门。”
“别乱来！海撒......”雪儿还没来得及反应，海撒一手抢过她手上的珠子，打开通道把雪儿推下去，雪儿在进入通道前似乎有话对海撒说，可是来不及在说，她只能用担心的眼神对海撒送别。
“红白棍，很久没练了吧。”海撒从墙后走出来......
海撒从刚才的地方拐了弯走出大街，身后洪水汹涌而出，满大街都是积水，红白棍早就躺在地上，海撒没接手“执行门”之前，他除了神族通用的光明魔法之后，最在行的是水系魔法，对付红白棍其实有点棘手，所以雪儿是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雪儿的父亲被架空，如果雪儿不和自己在一起早就被软禁，因此海撒更要选择提前送走雪儿。
远处天使的扑翼声海撒已经听到了，心里有点摇摆不定，但现在想想看像艾琳娜一样跟随自己的选择来做出决定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自己跟艾琳娜说了那么多遍要随心，结果自己到现在才决定随心而去。
“哥，你逼我的。”
海撒转身离开，街道的水管突然破裂，满街都是水柱海撒似乎为自己在送别，送别自己的家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