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1
一千三百万年前的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已经不知道，圣龙和魔龙是不用算时间的。
魔龙坐在魔界最高的地方，左脚竖起放荡不羁的气势张扬开，年轻的十魔王都在他身后，而圣龙同样站在高处的宫殿与龙女诀别。
魔龙安静地盯住魔界赤红的天空，久久都不曾说出一句话。
“魔龙陛下，人界不是你的地方也不是圣龙的地方，对方会埋伏吗？”
“冥王，人类是一个没有魔法元素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公平决战的地方，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没有他再也不用听到那些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魔龙纵身融入赤红天空，一条黑如夜的巨龙划出云层，穿越神魔大门。
人界无数时日不再出现的神魔大门突然在大海中出现，人类不曾想象过，会有这样的大门在那里出现，也不曾想象过大门背后有两个世界，一个是极像“天堂”的神界，恐怖过“地狱”的魔界。
魔龙在神魔大门外的高空上盘旋，人界因为神魔大战搞得破败不堪，当时进入人界的圣龙和魔龙都被这个四处充满无法不听的哀怨声，那些声音在地面上每一个角落中传出，人类在打仗、在抢夺、在分裂，其实这些是神魔大战留下的祸害。
圣龙从神魔大门中出现，宛如天神的姿态，大海边的难民好像看到救世主。
圣龙与魔龙对话内容以龙语说。
“圣龙，迟到了！”
“我们上一次对战在什么时候。”
“神界，天堂鸟之岛的战役上。”
“当时你想说什么？我好像听到你当时有话说。”
双龙盘踞在天空上，看起来天上的双龙暂时不想那么快进入战斗。
“说？我没说过，但是现在就想说一些东西。”
“说什么？说完我们就完结这场战争。”圣龙在鼻孔中发出低沉颤音。
“你想过我们为什么出现吗？”
“不是因为你挑起了全面战争吗？”
“不是这个，是我们起源在哪？从一开始我们就在神魔界，除了在这里出生的龙族，其他的龙族哪来的？”
“出现在这里的龙族都没有到三界前的记忆，你想知道什么，你是太闲才会想太多，如果你有全力为魔界发展而努力，你不可能有一刻钟是闲的。”
“呵呵，我太闲？还是你管得太多，名义上神界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给意见，但这一切决策的还不是你，圣龙想过我会发起这次战争的原因只是一种感觉，那是一种每天都有人在你耳边唠叨，我觉得这是世界的在告诉它的想法，就是杀掉你，然后吞噬掉你，我有预感在那之后我会看到真实的自己！”
“声音？我也是不是有些这样的想法，但这些只是一时的心魔阻碍不了我纯洁的心。”
“一时的心魔？你我都听到就不是了吧。”
“魔龙，非要说这是世界要我死，我也无话可说，但是你好像从来没赢过。”
“说得好像我输过一样！”
魔龙身后突然黑紫色的魔法阵铺满半边天，龙息从魔龙口中喷出，圣龙身体一动抵消了龙息，随后魔龙身后的龙族魔法阵一片血红闪电云包裹他的身体，双龙身体交错，圣龙身后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记。
“你这一招用过了。”圣龙身体上红印消失，一片圣光照耀大地，万物瞬间复苏，可是魔龙的龙息所到之处扼杀了复苏的幼苗。
两条巨龙的战斗，人界莫名其妙笼罩在永无天日的日子中。
双龙身上操控雷、风、火、水，除了没有让山崩和地裂外，所有魔法都用尽了，两条巨龙的雷电交加，每次攻击双龙都觉得奇怪。
“你有没有感觉到。”
“我感觉到你的想法。”
“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感觉。”
“继续吧，没有胜负绝不停止！”魔龙咬住圣龙的身体，圣龙体内爆发出强烈的光明魔力，魔龙被强大光推入大海，无数尖锐的矢量光穿入大海，光在海底不停地前进已经九十度角转弯，不停追击魔龙。
大海一片寂静，圣龙身上的光消失，留下影子中魔龙突然冲出。
两条居然缠绕冲入高空中，越飞越高，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洞，深不见底，毫无生气，但双龙并不介意。
‘你们是谁！’
双龙厮杀中已经无法自拔，根本听到不到这个声音，但在回忆中，发现他们同时听到。
魔法无法战胜对方，唯有原始撕咬能成为最后战胜的方法。
2
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发现结合圣龙和魔龙的记忆，发现两个问题，魔龙疯狂地发起战争，原因那个烦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圣龙称它为“心魔”，如果那个问我们是谁的声音就应该不是“本我”而是附在马儒天身上的龙魂。
那答案很明确虽然双龙飞上天空，但实际却是出现岩浆下。
我不断地翻找记忆的，深入冥想。
龙骨巨剑的输出的魔力慢慢减弱，我以雷斯戈洛出现时间也该结束了，而答案却只是凭一个声音知道双龙最后出现的地方不是魔界龙墓而是岩浆以下。
“我该不会以魔龙和圣龙的身体作为祭品，再次封印了莫乃高斯吧！”
“寸光留影”魔法中的莫奈高斯占据马儒天身体后说的话——又被封印一千三百万年。
答案已经明显了，没有完全成为雷斯戈洛的我，没有足够能力补充支撑一千三百万年的魔力，唯有牺牲自己的身体，以龙体转换为魔力，爆发出来沉淀多年的龙族能量补充封印，而灵魂沉睡中直到十七年前我出生，说到出生我的生日快到了，去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呢？
不要乱想，我要在记忆中找到足以支撑的证据。
“彭！”我的头部被硬物猛然袭击了一下，头部没有被击穿是因为魔力保护自己，可是疼痛依然在，钻心疼刺激了大脑......
“谁干的！”我捂住头部向后看，舰长和副舰长站我身后，一个拿着厚厚的魔导书，一个手掌握着魔枪的枪口位置，结果很显然。
“我干的，谁让你突然进来还在这里.......”秦颖火气冲冲地进来，现在才发现圆墙上一片诡异而神秘的图案。
“在别人认真思考的时候打断了，都不是好女人的行为！”
“我只是个高中生。”
“你知道你打断了我的思考，非常重要的思考，还好想到了！”
“你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梦，我们都叫你好几声，你以为我很想打你！而且你实在太过分了，在做实验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头顶这家伙睡着了。”我指向头顶的国徽，系统更新就整个沉默了，这种系统必须重做，工程师还要扣工资。
“秦洋，你躲在这里想什么？”古菲绕着墙壁走了一圈。
“没啊，就想想圣龙和魔龙，在神魔大战之后做了什么，刚刚脑袋被敲了一下，就想到了一些。”
就在刚才，秦颖用魔枪敲中我的头部，就好些鸡蛋被敲碎了一条裂缝，我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你其实是在想怎么再发展后宫吧。”
“不要乱猜我，真的是想这个问题。”
“你这一次又回忆到什么。”
“一个画面而已，早知道就不看三十年前的回忆直接看一千三百万年前的。”
我现在只是看到一个画面，是圣龙和魔龙在岩浆下撞入封印的画面，我不知道在这之前做过什么，但凭这个想找回旧时龙躯已经不行了。
龙骨巨剑和噬神剑分开，我忽然明白其实证明不证明最后结果也是倾向于双龙再次补充了封印。
“你去金字塔就是为了这个？”秦颖的魔枪摇晃晃，看架势应该想再扣我一次！
“差不多了。”这时候我不是很想去解释，因为发现又被马儒天坑了一次，想破脑袋都只是一个画面，早该发现他给的信息绝对没有什么好的，记忆这种东西飘忽不定，需要时间和机遇。
“奇奇怪怪，我以舰长身份命令你，解释一下这些东西。”秦颖指着圆形墙壁。
“龙语魔法，难得你会以为仅仅凭龙骨就能释放能量吗？没有这些做辅助，发挥出来的能量只是九牛一毛。”
“可是之前的动力是从哪里来？我们应该还没有龙骨。”
“谁说没有，我的剑就是龙的脊椎骨，刚刚只是一个实验，没有理由把我的脊椎骨给你当做动力核心吧。”
“那刚才遇到海盗为什么不用主炮灭了他们，知道他们在那片海域祸害过多少人。”
“算了，如果用主炮波及范围很广。”
苍穹的主炮系统是经过魔界改良，其效果逼近浮烟的框架主炮，分裂出小型炮也是其中之一的效果，日后配上“L”粒子的发展，五主炮齐发就不是梦，不过首先动力问题要解决。
“我好累，什么时候能回到奥斯里，我想念我的床。”我躺着地上仰望**，感觉也不错，只可惜秦颖不穿裙，古菲更不穿，谁会穿裙子沙漠跑。
“他是不是在想什么恶心的东西？”秦颖在古菲的身后细语道。
“嗯，会这么想证明他是个正常人。”古菲瞥了一眼躺平的我之后，再次沉醉在墙壁的魔法中。
大约四十分钟后，系统显示我们已经抵达奥斯里边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