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
夜深，各人该回去守岗的守岗，睡觉的睡觉，唯独有几个人结伴离开。
“夜店！公爵你是睡多了，精力旺盛？”我瞄了眼年轻的父亲，年轻无极限，半夜不睡觉跑夜店还拉上我们——文昕的父亲小林，我，谷耶鲁，还有非要跟来的奈奈。
“这里对于我来说比较清静。”
门口的服务生为我们打开大门，滂湃的音乐和人声，瞬间淹没了“清静”这两个字。
“你是怕两个女人挡着你泡其他女生吧！”
“小林你别戳穿我！”
“那个？祭司跑夜店，真的可以吗？”我还记得祭司的职业守则是不能去夜店的。
“别那么大声，脱了祭司袍谁知道我是祭司！”
谷耶鲁从人堆走了一圈回来：“这里凌晨一点之后酒水全免，还有两分钟。”
“兄弟你挺驾轻路熟的，每次来边城都会来这里，只是现在是战争时期，人少了很多。”
谷耶鲁一脸感慨万分的样子说：“年轻人的地方，很久没来过。”
小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跟老头似的。”
“哈，这种地方魔界更狂野！而且我的心比你们老太多了。”
2
我们在最远离的舞台的吧台边坐下，谷耶鲁点了一杯最烈的酒，笑盈盈地走开了。
“姜还是老的辣，那么快就出击了？”小林对谷耶鲁的举动表示惊奇。
看着谷耶鲁一步陷入地方阵地，公爵总结出一句话：“很直接很粗暴。”
“小洋你怎么不去。”
“我去干嘛？”奈奈在我旁边，走哪都让人可怕，这眼神这气场，奈奈生气的原因就是我告诉她，契约内置的时间因为时间倒流而坏掉了，然后她就一直这表情。
“其实来这里不只是玩的吧！”
“聪明！”公爵给我一个小仪器，激光灯下看应该是耳机：“虽然这是机密，但是我相信你，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还有你那位朋友！”
“他？他是个自由人，喜欢来就会来。”我带上耳机，在我耳边传来人声，右眼看到这个夜店另一面。
这个吧台的所有人都有标号和名字，全是奥斯里帝国这次边界战争的指挥官。
夜店只是一个幌子，它的真面目是隐藏在人影和疯狂的尖叫下的秘密会议室，耳机是联系这个夜店里带着同样耳机的人，所有的声讯和资料都会在耳机向大脑呈现。
‘既然公爵大人坚持相信他，我们也不必讨论，同时希望他不会让我们和公爵还有帝国失望。’
‘对付神阶必然需要神阶，帝国境内的神阶虽然不少，可是能请动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战争依然需要战略和科技，人类的科技并没有完全被魔法取代。’
‘一位神阶，我或许会赞同你，以帝国的科技实力能够一拼，可是度暔有三，这次战争蓄谋已久。’
‘各位就在刚才度暔的一位神阶被俘，囚禁在这里。’公爵突然插入他们的讨论中。
‘我们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可是，度暔已经知道了，大家明白这次会议使用这种模式的原因吧。’
‘有内鬼！’
‘能参与今天的会议，是说明我们值得信任对吗？’
‘是的，大家都是我值得信任的，如今我伤愈，又得秦洋的帮助，度暔神阶被俘，双方在魔法竞技上我预计是个平局，剩下的就得看我们的科技能否打败度暔魔兵；另外会议进程的第一项是如何在一般战斗中战胜魔兵。’
‘帝国实验室的数字魔法兵器可以使用吗？’
‘缺陷太大，三十年前就停止实验了，现在磨枪上阵已经来不及了。’
‘........’讨论的主题一直围绕帝国的科技使用上。
‘主炮母舰呢？’我忍不住说。
主炮母舰，以魔界“浮烟”移动堡垒为基础，人类配自身能力和想象力而建造的空中载炮母舰，每个实力的国家都会有这么一艘母舰，载每个国家自造最先进的飞行机器和飞行士兵，另外庞大的战舰上搭载一到两个魔法主炮系统，系统过于庞大两个已经是所有国家科技的上限了，而原型“浮烟”则是各种炮火任选的堡垒，其实人类早就想过建造空中战舰，只装备魔法速射炮，以大规模支援，可惜同样是防御力问题无法突破，现今科技中大杀伤武器数不胜数，但是强而有力的人造的重点防御魔法的系统少而又少，二十年后“金钟”系统也不是人类独自开发的，所以飞行兵的作用就是为母舰提供防御用的，而主炮是为了一击致命，减少战斗时间，才不会被击落。
‘主炮母舰需要提前申请，而且母舰在东南海域巡视，如果离开很可能影响谈判。’
‘我们军事信息部接到的消息，度暔的母舰正处于维修期，如果能申请到母舰，我们有可能赢。’
这次战争在历史书上的留下的篇幅太少了，除了日期、人物、结局、历史意义外毫无其他信息，如果要赢得战争，要用点脑子。
‘现在我们被围城，需要城外两路军队的配合才能打开这个困局，这也是最迫切的问题，请各位不要太乐观。’终于有个人想法理智了一点点。
‘..........’
3
一个小时之后我离开吧台，会议也已经结束，得出结论是让城外军队组建一队突击队，突击目标是地方后援区，暂时切断魔兵的能源，给予边城反击的空隙，再说能源后援的情况我们比较优势，城后的峡谷中的运输链，是最好的依靠。
假设作战成功，我们手上的神阶就能当做筹码和度暔进入谈判阶段，更有可能为帝国争取更远的边境线。
我独自走出夜店，在马陆对面的小商店，买了一个小甜筒，商店只有一个老阿姨，半夜还在开店也太勤奋了点吧。
“阿姨，都那么晚了，为什么还在开店。”
“为生活没办法呀！”
“我还以为战争时期，大家都会躲起来。”
“哈哈，作为帝国人民，我们必须相信自己国家，虽然一时挫败，并不等于整场战争的失败，不是吗？”
“阿姨你那么乐观，所有才没有离开边城？”
“边城已经五十年没有战争了，因为和平我们造就我们边城繁华，没有一个出生在边城的市民愿意离开这里。”老阿姨慈祥和蔼地坐在长椅子上，对着城市恋恋不舍。
“没事，我们一定能赢！这是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