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冰颜的条件，是让程月寒先突破至震海境四转，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在东天洲时收割的杀意还有大量剩余，体内的灵脉也仍是未到达最大利用率的状态，如果程月寒想的话，只要在宫主殿闭关半个月火候就差不多到了。
突破小境界对程月寒这种能够压制着反噬接连突破的顶尖天才来说，从来不算问题，他现在需要考虑的，仍然是天灾境这个象征着天境入门的鸿沟。
程月寒是有‘天灾意境’这个最好的证明，可这并不代表着他能什么都不干就一路飙上天灾境，和旁人一样，他需要获得天地元素的认可，将天地间最纯粹的力量化为己用。
“楚嫣姐，你对天灾境的力量有感触了么？”独自思考无果的程月寒问询了一下已经震海境六转的楚嫣，这位同样是拥有天灾意境的天才级人物，据程月寒估算，楚嫣的天赋应该比卓君心都要强上半分。
“没有啊，对天地之力的感触不是直到震海境九转之后才会初步产生么……”楚嫣的答案是否定的。
程月寒没有灰心，又去了一趟长老殿，打扰了一通带伤休假的程风雨。
“我么？当初九转的时候才感受到的，这也算常识了吧，有什么好问的……”程风雨对程月寒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程月寒走了，最终找到了程冰颜的头上。
“我刚到震海境九转后已经感悟到了天地之力的气息，比秦镇和林逐鹿那两个老家伙都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在自己的御用餐厅吃饭的程冰颜抽出空来回答了一下程月寒的问题，又投入了新一轮的征战中。
“那，父亲他呢？”程月寒接着问道。
“我遇到卓凡的时候他已经是天灾境了，不过我们两个都差不多吧，你没事问这个干什么？”程冰颜疑惑道。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神洲修士界的常识之一，震海境修士在达到九转之后开始初步感悟天地的力量，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炼就好，程月寒身边的人也一一映证了这个铁律……可这，一定是正确的么？
黄昏，坐在山顶的雪堆中，望着天空中的云雾，程月寒对自己提出了这个疑问。
修士在震海境九转之前无法感受到天地之力，究竟是因为人体的极限就是如此，还是没有达到够格的天赋？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的天赋，又能否达到这个所谓的‘够格’之线？
程月寒抬起头，没有动用任何灵力，伸手对着树枝上的凝霜画了个圈。
意料之中，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程月寒自嘲一笑，抖了抖身上的雪，走回了宫主殿。
夜幕降临，枝头上的霜动了动，又渐渐恢复了原状…………
只有四个住户（其中一个还经常失踪）的宫主殿一如既往地冷清，程冰颜估计还在餐厅，云笙也没有在书房中处理事务。
自云笙被告知可以陪程月寒一起去修罗宫后，她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只是这几天一直神出鬼没，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程月寒在宫主殿中转了一圈，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房门，晶石灯却是出乎意料的亮着，云笙坐在床上，手捧一件蓝色软甲，微笑看着程月寒。
先不提为什么云笙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中，程月寒在看到那蓝色软甲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脉，波动了一下。
“云笙姐，这是？”程月寒看向那件有些特殊的软甲，再次按下了心中的悸动。
与地支十二人的制式服装不同，这是一件连衣的款式，护住了胸部，胯部和膝盖手肘的位置，其余的地方，还是和程月寒长裙材质相同的轻纱，下身为了方便行动从裙摆改成了贴身长裤，后腰的位置，也是朝着灵巧方向改动的简洁了不少。
程月寒只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件蓝色的软甲。和灵脉的悸动无关，只是因为这件衣服，勉强算得上是男装了。
虽然穿了十九年的女装，但身为一个各方面都相当正常的直男，他还是很希望能穿一段时间男装的……
“还记得之前被我们毁灭的星池么？”云笙将软甲放在床上铺平，让程月寒能更直接的观其全貌。
“那星池的镇宗之物碎星，被秦少宫主带人拉回来，交给了金玉宫，我想着你一直缺一件护具，就请南少宫主用一半的材料的做了这件软甲。”云笙抚摸着软甲平整的表面，内里传来的反馈让她都有些诧异。
这碎星的材质，据金玉宫专家评测并不算高级，可在镶入了冰晶核之后却是出奇的能与她们这些冰属性修士产生共鸣，云笙估算了一下，这软甲足以完全格挡震海境以下修士的直接攻击，程月寒穿上它，云笙对这次修罗宫之行也能更放心一些。
“谢谢你，云笙姐，我很喜欢这件软甲。”程月寒坐到云笙身边，握住了她的软若无骨的玉手，柔声道。
他很幸运，能在生命中遇到这个一直关心着他，爱护着他的女子。对于楚嫣和姬灵玉，程月寒虽也有着男女之间的情感，可却终归少了他和云笙这般纯粹的羁绊。
“云笙姐，今晚上在这里睡吧。”程月寒将软甲收入空间戒指中，破天荒的开口道。
“哎，现在么……我，我还没准备好。”云笙俏脸瞬间红了起来，看着程月寒眼中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侵略性，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
“想什么呢，只是单纯睡一觉而已。”程月寒无奈笑笑，抱住了云笙纤细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搂入怀中。
“我们的第一次，就留到婚礼的时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