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寒觉得自己的精神简直强大的不行，在发现被那么多人围观后，他没有尖叫，也没有吓得直接拔出春雪，仅仅是后退了一小步。
杀意没有示警，而且看这显著的特征，这些人也是程家子弟？
“你们......”
“恭迎族长！”未说完的话被齐整的呼喊声淹没，那站在最中心位置的老妪在身旁两人的搀扶下起身走到祭坛前，双手持着将那块被甩飞的护符递了上去。
程月寒没去接过这块指引了他全部路途的神秘护符，反是又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什么人？”
“一群无缘承蒙冬雪老祖恩泽的遗民而已。”老妪没在意程月寒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
“族长可以称我们一声冰神族，至于老身，算是这一代的大长老吧。”
还算清晰的解释，可程月寒更懵了。
“停，停，停。虽然你们的长相和这族名看上去都和我关系很大，但这都不是理由，我也不是什么族长。”
“您不必担忧什么，这一切，都是老祖和田大人预言过的。”老妪笑了笑，伸手将护符抛了过去。
“万年后，会有继承圣骨的程家后人至此，了解当年的真相，并激发那部分原初之力。”
“蛤？”
老妪没再说话，一面冰灵力凝成的镜子立在了程月寒的眼前。
仍旧是那身破烂的碎星软甲，面具静静躺在脚边，俏脸风采未减分毫，而在眼眶的位置，一双亮金色的眸子炯炯有神，望着镜中那个一脸惊色的绝代佳人。
“族长何必摆出这副表情，这些事情，您应该已经在老祖的记忆中亲眼见过了吧？”老妪挥手将冰镜再度化为灵力形态，淡笑道。
“见过了...是么？是啊。”程月寒的意识沉入体内，一身金骨光芒又灿烂了不少，其内容量不亚于冰脉的庞大灵力脱离了原本自闭骨内的运行模式，有小部分已然融入了冰脉中，以心海为战场相互激荡着。
这独立运行了二十年的骨头，就这么在看了段记忆后，回归体系了？
“我待了多少天？”程月寒又问道。
“三天。”
三天....这和他在记忆中经过的时间，差距有些大啊。
“所以，这祭坛的原理是什么？”
“不知道。”
“为什么我的身体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
“......”
“都是老祖当年定下的布置，我们这些后辈如何妄自揣测？”自称大长老的老妪仍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姿态，让想要刨根问底的程月寒瞬间泄了气。
“那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离开也好，留下也好，随您所愿。”
程月寒深呼一口气，将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
不管这些和他同属一脉的程家人态度如何，单是这份属于老祖的珍贵回忆，就已经让他不虚此行了。
至于那些想不通的，干脆不想了，反正对他也没什么坏处。
“那你们呢？”
大长老不说话，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好。”程月寒将面具拿起，毫不留恋的顺着来时的道路走去，沿途跪拜的程家众女见状又是一拜后，匍匐着让开了道路。
自始至终，大长老都没有问过这位‘族长’更多关于记忆和冰神宫的事情，而程月寒也是暂且放下了心中的诸多疑惑，果断离开。
有着血缘联系的两方，在大长老的应对下并没有表现出相应的热情，而随着那道倩影孤身离去，她身旁的另一老妇终于没忍住，开口问道：
“大长老，为什么……”
“还没到时候。”
“可…”
“这是田宫主和老祖吩咐过的事情，你有什么疑问么？”田宫主三字出口，反对的声音消失了，老妇恭敬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这位新族长虽然尚还年轻，但天骄之势已成。与其担忧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保养保养这把老骨头，将来，有我们忙活的时候。”大长老沉声说道。
“程忠，既然你这么有闲心，就去送送族长吧，什么时候族长离开狱天洲，什么时候你再回来。”
………
北山冰神宫，在书房中处理了三天档案的云笙趴在卓案上沉沉睡着，手边是程冰颜曾一直戴着的蓝色手镯。
“嗡！”五颗珠子中的一颗，亮光闪烁。
睡梦中的云笙皱了皱眉，扭头换了更舒服的姿势。
(写这章的时候状态很差，姑且收个尾吧。封面换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