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武术而痴狂的人不仅仅是名门正派当中传说般的人物而已。
在魔教之中也有不少人醉心于武术当中无法自拔。
甚至,我们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堕落本就是因对武术的痴迷而发生的。
清心寡欲的佛门之中也有这样的人。
金刚寺的杀僧,他即是一个良好的例子。
当他第一次踏进寺庙的门槛时,当他剃光了头皮上的黑发时,当他穿上朴素的布衣拿起白面馒头时,他告诫自己一定要做一个不问世事一心求佛的人。
然而残酷的生活欺骗了他,从住持**的肚子与每日每日送来的香火钱里,从弟子间互相攀比论资排辈的风气里,他没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佛教,没能求到拜到自己念想里的神佛。
但他仍潜心钻研佛学,即使生活给了他如此大的打击,他将自己周身的环境视作俗世与考验,将佛学视作拯救自身与苍生的不二法门。他试图去感化他人,在寺院里,在城池里,他都忠正不阿的做着,说着。
但他最后还是失败了。
在“弟子”们嘲弄的眼神下失败,饥肠辘辘又寒冷难耐的他最终向着俗世低头了。但他终于也想透了。
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无论什么教派,它们最终的本质都是一致的。
它们坚信着人类的忠贞与善良,坚信凭着一点点希望,一点点神明的眷顾,一点点生活的指望能引领人类走向真正毫无谎言与罪恶的乌托邦。
但在此之前,人类已经彻底地污浊了。
屠宰场里最后的一丝人性之光被利用了,反而使人类浸入得更加深邃。
他拿起屠刀。
并不指望除尽这世间所有的罪恶。
他只想保存这最后一丝的良善面光辉,即使代价是消失在漫长的历史里。
朝着所有叛教者,他挥动了刀刃。
一刻不停。
…
在擂台上的杀僧,身体长度足足超过了二米三。
因为这得天独厚的体型优势,他得以挥动手上同他身高一样长的大刀。
三分之一是覆着泛黄布条的刀把,剩下的部分全都是发出亮银色光辉的刀刃,杀意尽显于其锋利处。
穿着褐色与枯红色素布做的袈裟白布,用白色的整块纱布紧紧罩住头部,就连面部上留下的一个通道也被恶鬼形象的面具盖住。就像是想要彻彻底底与俗世划清界限一样。
当他出现的那一瞬间,众人在为这个杀人恶魔的再次出现而惊呼与恐慌。
当他动刀的那一瞬间,剑圣无心也不得不惊叹起这人刀法的玄妙和高超来,他甚至找不出这刀法的源头。
因为这刀法是杀僧自创而成。
杀僧并不会杀人,他所会的只有一些经文诗书而已。
但天下大道殊途同归,就着这些书籍,他摸索出了独属于自己的刀法。
刚一上长,他便抓住刀把的末端,狠狠向下来了一击竖劈。
这招的有效之处,哪怕三岁小孩也能看出。
因为剑圣手上的铁剑承受不了这样巨大的冲击,轰然碎裂了。
人们看着刚刚在场上无限光彩的剑圣,不由得深深叹息起来。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是亘古不变的定理。这一次剑圣恰逢敌手,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杀僧即将动手解决剑圣性命的时候。
杀僧一动不动。
他的大刀,仍保持着刚刚嵌进木制擂台的模样,只是他的头已然抬起,在众人所无法看见和听见的地方,他似乎做了些什么。
随后,剑圣笑了。
是棋逢对手的喜悦。
“我更爱直来直去的,要符合力的势头,这才叫武道。”
扬起背后写有楷书式“剑”字的披风,从腰间藏在衣服中的刀鞘里,他顷刻间便抽出一把正常长度的打刀,带着剑气以肉眼不可判断的速度向前挥去。
杀僧也不甘示弱,他在风向改变的那一瞬间也扬起了手上的大刀拉开了这一招。就着其中的间隙,剑圣再次调转方向,将刀刃向左边的杀僧再次横切过来。
即使是将一刀斩断尾再续,杀僧也轻松化开了这再次到来的杀意。
刚刚才被拉起的刀头再次落下,弹开了击来的威胁,但这一次他却不只是准备单纯地竖劈了。在对方已然认真的情况下,如果再次使出破绽如此巨大的一招,那不仅仅是对对手的侮辱还是对自己生命的毫不在乎。
他劈下的那一刀在下一刻却又掉转了势头向右追击而去,摆出毫无意义的姿态的下一刻,他竟提起一只脚,原地旋转,借助着自身运动强化刀刃的势头,在下一秒,就像飓风涌动般的杀僧再次面对了无心,他的刀刃也随之而来迎上了无心追击而来的剑气,两相碰撞,竟是无心的打刀再一次被弹开,这强大的力道令无心手中的刀刃都抖动起来,而此时刀的主人也理所当然地在手掌麻痹的时刻对这个棘手的武者感到深深的头疼…
(作者的话:
你们都给了我些什么标签。
什么py大神,绝了。
我给你们正确的标签示范。
好看/很好看/蛮好看的/巨TM好看/不看不算是人
懂了吗各位?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