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
江晨刚苏醒过来就感到了一阵头疼。这是昏迷了太久的后遗症。看样子，自己又睡了很长时间。
雪白的天花板，这里是医院吗。说起来，大巴出事故了，然后之后出了一堆荒唐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晨抬起手，想从床上坐起来，却感觉到有人压住了自己的胳膊。
一位少女坐在自己的床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着了。明明自己是病患，却还把自己当枕头，嫌自己伤的不够重是不是。
不过看到少女的侧脸后，江晨愣了一下。
“我爱爸爸？”
好像是被江晨的动静吵醒了。少女睁开了眼睛，把头从床上抬了起来。
这张脸，毫无疑问是那天约见过的少女，我爱爸爸。
“你醒了吗。”我爱爸爸冷淡地开口了，“感觉怎么样。”
“有点头疼。不过还好。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爱爸爸还没开口，病房外就冲进来一个人把江晨抱住了。
江晨愣住了：“妈？”
“你终于醒了江晨。如果你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就……”江晨的妈妈擦了下眼泪，“算了，不说了。你平安无事就好。怎么样，身体舒服不舒服，有没有哪里痛。”
“我没事。”
看到许久没见的母亲，在知道自己受伤后居然这么紧张，江晨觉得有些感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却毫无波澜。就连回答的语气也是冰冷的。
“江琉在你受伤后，一直在医院照顾你。快谢谢她。”
“江琉？”江晨有些困惑，“江琉是谁？”
“你在说什么胡话。江琉不就在这里坐着吗。”江晨的妈妈在责怪江晨，“你不记得了？江琉是你的表妹啊。你们以前关系很好的。”
江琉？说的是我爱爸爸？
江晨有些懵。我爱爸爸不是自己的网友吗，怎么突然变表妹了。
“看起来表哥的伤还没痊愈，有些事情没记起来。不用强求他了，阿姨。”我爱爸爸，应该说是江琉，很淡定地说道，“等表哥出院了再说吧。他一定会记起我的。”
“好吧。”江晨的妈妈觉得江琉的说法有道理，“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来。你们两个稍等一下。”
“哦。”
妈妈一走，江晨直接开问。
“你到底是谁。”江晨皱起了眉头，“我不记得我有个叫江琉的表妹。”
“以前没有。现在你有了。”江琉回答得很强硬，“我以为你会在事故中变成白痴。没想到还记得这么多事。”
“我真的遇到交通事故了吗。”
“不然呢。”
江晨又觉得有些头疼：“那么……夜莺的事也是真的？”
江琉没有做声。她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递给江晨。
“干嘛？”
江琉把镜子塞到了江晨的手里：“你试着对镜子笑一笑。”
江晨照办了。但是任由他怎么做，都只能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江晨意识到了什么：“我不会笑了？”
“再试试生气的表情。”
江晨皱起了眉头。结果五官拧巴在一起，怎么都表现得不自然。
“你已经没有感情了。”江琉告诉了江晨真相，“所以你现在几乎做不出任何表情。”
江晨端起镜子，欣赏着自己的脸：“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个面瘫。”
“可以这么说。”
江晨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该怎么形容。
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夜莺临走的时候说过，她夺走了自己的热情。看样子，她好像多拿了点东西。不只是热情，连自己的感情都一并抢走了。
江琉发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江晨沉默了一会儿。
“我想先去看看蓝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