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可以爱我吗
“那么，你说的......找个愿意代替我的人......”
“......”
诺夜记得，似乎还有什么交换条件来着。好像是仅限于女生的，恋人什么的.......因为刚才的事情，现在脑子里有些混乱。
首先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话说，你有在听吗？”
“没有”
“......”我十分无奈。“总之、总之简单来货就是让某个女孩喜欢上我就可以了！”
“要有证明。”羽月补充道，但依然盯着地板看。
“那么，证明......到底是哪个？”
即使知道对方不是一般人，但看她娇小的个子，不管怎么样都有点难说出那个词。
所以，诺夜只好左手做个圈圈，右手食指竖起示意着。
靠，搞什么鬼啊，这样不就变得更猥琐了吗.......
“嗯......就是这样。”
“好吧。”我明白的点了点头。
接着看向谁在床上的晓雪，她的脸颊还是红通通的，不时翻个身，呢喃些听不懂的话语。被子在她翻身时拨开了一些，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稍微把被子往下拨，让藏在厚重冬被底下的身体曲线露了出来。
即使隔着衣服，也看得出晓雪那姣好的身材。银色的链子随着锁骨一直延伸到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平常在学校的时候她总是打扮得很漂亮，但都没办法像今天这样看的这么仔细。
长发轻柔的散在枕头上，嫣红的双唇还呼出微微酒气。
诺夜把被子揭到腰下，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凌乱不堪。
光滑的肌肤，看起来柔软的胸部.......
如果现在对她做什么，醒来后应该都不会记得的。这样想，诺夜的手伸向她裸露的肩膀，注视她的脸时忽然发现了那未干的泪痕。长长的睫毛上有颗泪珠，慢慢地滑下。
“啪”地一声，诺夜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啊。虽然我确实想要活下去，但是就因为这样理由在对方熟睡不醒的时候做这种事，不就比那种家伙还要烂了吗！”
清醒过来的诺夜，坐到了自己铺好的被子上。
晓雪，可是刚刚才经历那种事情......如果现在诺夜因为单纯的想要活下去，做出这种事，这已经不是比那种家伙烂了，这是已经烂到极点了连人性都不要了啊。
自己不能做这种事情。
诺夜对自己强调着。虽然他只是一个交友经验为零、感情经历和年龄化等、而且学习位于班级里中下游水准的人。但这不代表他能够做出这种事情。
叹了口气，脑子里乱糟糟地。
清醒了许多后，诺夜帮晓雪盖好被子，关上窗户。突然感觉一阵寒冷，才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湿了......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后，这次这位死神也躺在了地上。不过却是挤进了诺夜的被子里。
“虽然还有很多事想要问......但还是等明天吧。”
由于酒精在脑里发酵，想从头问个明白却已经力不从心了。
说完后，立刻熄灯。
......
......感觉才刚躺下没多久呢，迷迷糊糊地又听到了什么声音。
跟第一次惊醒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是遮掩视线的大雾......好像有水的声音，还有从看不见的远方隐隐传来某种歌声。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歌，因为就连歌词的内容都难以辨认。只是，依稀地......依稀地听到一个熟悉的旋律，似乎曾几何时回响在自己的耳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开始感到有些悲伤。好像要想起了什么......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我听到哽咽的抽泣声。
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虽然铺着床单但终究还是睡地板，肩膀有些僵硬。视线也模模糊糊地不太清楚。
诺夜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床上的晓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握紧了床单低声哭泣。
“......”诺夜回想了一下。
想起来了，今天晚上陪她喝酒之后就把她给带回来了......虽然还有死神的事情......
诺夜边整理思绪边替她倒了杯水，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希望等下能好好地睡一觉。
“宿醉很难受吧，喝点水好好休息吧。”诺夜将水杯朝晓雪递了过去。
她仰着视线看着诺夜，迷离的眼眸令人感到怜惜。
先是诧异，然后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眶又盈满了泪水。
“呜、呜呜.......”
哽咽地抽泣着，泪珠滚滚落在被子上。在月光下好像晶莹的珍珠，却只在床单上留下浅浅的印子。
诺夜不知所措的举起手，却不知该怎么做。犹豫着，手还是迟疑地放在她肩膀上。
“那个、没事的。”
诺夜笨拙地想要找些话安慰她，而晓雪却抬起头专注地盯着诺夜。
“唔，总之明天醒来就没事了，好好睡吧。”
这样像是安慰小孩般的说法看起来没有效果，晓雪含泪盯着诺夜，泪水越发地流下。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她又放声哭了起来。
像是要把心里的委屈宣泄出来般。
“别、那个，别哭啦......噫、哇啊！”
晓雪突然紧紧地抱住了诺夜，重心一个不稳他便跌倒在床上。
好痛......
摸着自己撞到墙壁的头，却发现晓雪的脸就贴在自己的眼前。
很近，在这样的距离下，诺夜甚至能感受到她脸颊的热度。皮肤在月色下宛若温润的白玉，浅蓝色的眼珠水波荡漾。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是只有在这种距离才能闻得到的迷醉香味。
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但她的呼吸却显得很急促。
晓雪压在了诺夜身上，注视着他。
蕴着酒气的吐息呼在诺夜脸上，让人感到晕眩。明明只要一使力就可以挣脱的，可身体和大脑却像断了联系般不听使唤。
凌乱衣衫遮不住胸前若隐若现的曲线，只得盯着她绝美的脸庞。屏住呼吸，生怕会打破微妙的平衡，好似一个动作就有可能会从梦中惊醒。维持这样的距离，她愣愣望着诺夜。
“你......”
“怎......唔！？”
蠕动的红唇喃喃说了句话，正想问时却被封住了嘴。柔软的双唇交迭，一时间所有的思考都断了线。
甜甜的、湿润的吻。
等下......吻！？蓦然闪过念头，却无暇思考。
柠檬微甜的味道，分不清是唇蜜还是那残存的酒精。回过神后的诺夜只得粗暴地将她推开，但却没法反抗，任柔软身躯压在身上。
分开唇后大口喘着气，几乎以为要窒息了。仿佛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逐渐上升的提问占据了思绪。
“你到底想干什......”诺夜想要问。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她紧紧地抱住了。
柔软的身子贴在胸前，陌生的感触让他心头一荡。将少女的身体拥入怀中，茫然地望着她眼里秋波。
没有任何愉悦，只有欲望与一丝茫然。
细细的手换在诺夜腰上，她将头凑到耳边，悄悄地私语。
“抱我......”这甜腻的声音，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
诺夜明知道自己应该抵抗的、应该将她推开......可是——
“拜托你......抱紧我.......”
就像咒语一般，诺夜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身躯，任由冲动支配自己的身体......
一夜过去......
黑暗中，温热的突袭、湿润的唇、洁白的肌肤，激烈的喘息和夜里玫瑰所绽放的鲜红。
这些一切、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蒙上了月色，朦胧地看不清楚。然而在那之中，却有句话像镜面般清晰。
是那，最初在她口中反复嚅嗫的......话语。
.......你、可以爱我吗？不是喜欢，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