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扬和赵前他们能够成为互相看顺眼的师徒吗？
显然不会，赛扬也许有过感动的一瞬，而他对面的那些年轻人则从头到尾一头雾水。
最终，赛扬把他们轰出去了，叫他们滚蛋，别来打扰自己。
但是赛扬还是给了赵前他们一个项目让他们先做着练练手。
赵前他们驾驶的是DARIHUS-Origin，给新人用的标准战斗机，没什么新玩意儿在上面，而且可扩展性说实话非常差。
赛扬出面，批准他们使用没有任何裁剪的VIPVIPER-1战斗机，这是已经落后UEPC现役战斗机3代的玩意儿，但一般也不会给新人用。
赛扬批准的理由是，要求他看着还算顺眼的这几个人年轻人协助自己测试一些东西，这个测试的过程就是项目。
老师带学生做项目，标准的模式，没什么问题。
要说有问题，就是这样的机会，全世界打破头都想要，凭什么给了赵前他们12个前不久还是空间站搬砖工的新人？
就凭他们脑袋长得像个夜壶似的？
对此，赛扬根本不做解释，这本身就是一种回答：“尔等收声。”
全新的VIPVIPER-1，浑身锃亮，雪白的机身和机翼，深蓝色的模块接缝，天蓝色的驾驶舱和银灰色的射流引擎喷口。
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啊，这是赵前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也是UEPC淘汰了3代老爷货。
enmmmmm……WTF？！
但是里面的操作界面十分前卫，以VIPVIPER-1的那种导航计算机居然可以表现出直追VIPVIPER-4的HDR界面来，而且操作反馈十分趁手。
以红牛的说法就是“人机一体，心想事成”的程度，其他人反馈也都良好。
这是因为这12架VIPVIPER-1是赛扬重制以后的，内部实现采用全新硬件，搜遍全世界也找不出第十三个这样的玩意儿来，每一个都是千金不换，有价无市的宝贝。
运算模块里面全部是舍伍德标准的精简指令和紧凑型元器件，可以实现超高效的运算。
比起UEPC主流的湿件主机，性能还是要差一点，但那种湿件主机是空间站级别的，要负责极为恐怖的运算工作，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之所以拿过来再比一比，只是要说明，人类能者大有人在，并不是完全就指着赛扬过活。
魔改以后的VIPVIPER-1使用30毫米频射加农炮和非定向近炸火箭弹作为标准配备，能够胜任绝大多数外科手术式打击任务。
作为第二武器，移除了原有的激光武器和挂载机炮，转而使用子机吊舱，两翼挂载，将子机上限扩展为4。
此外对配套子机进行重制，原本的龙骑兵子机额外拥有了浮游炮模式，该模式下允许子机获得权限进行自主运动，优先攻击战斗机火控雷达照射的目标，其次就近原则攻击目标，但总体上活动范围保持在距离战斗机一定距离内。
这个技术以前有过，叫做忠诚僚机，但是被证实对战斗机本身的负载过大，飞行员难以面面俱到而放弃了。
实际上就是小型蜂群战术的使用罢了，算力过关即可。
UEPC现在也有一个项目，就是允许战斗机同航天母舰联网，将子机指派给母舰，由母舰统一调度指挥，据说已经卓有成效。
赛扬这边更进一步，看起来是老调重弹，实际上是打算架空战斗机。
让原本应该由战斗机完成的各种任务转移到大量的子机身上去，从而实现完全的无人战斗、智能战斗、全自动化武器的作战特点。
赛扬有这个举动其实也是因为UEPC的求助，之前白金爸妈的事情已经表明flacon2文明是人工智能为主的文明，很可能已经具备无人战争的能力，而最近才发生的“室女座”战斗群战败则证实这一点。
UEPC要求迎头赶上，赛扬临危受命。
关于此，其实赛扬有自己的想法，用大量子机这种蚁群模式去架空战斗机甚至战舰的战斗功能，其实这种思想在flacon2已经实现。
只是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究竟是传统的蜂群模式好，还是蚁群模式好。
这也是以人为主的flacon1文明和似乎以机器为主的flacon2文明之间的区别，不知道大自然最终选择谁。
……
赵前：“要习惯查阅手册，可操纵的子机从2个增加到4个，而我们训练以来不要说2个子机，我们甚至没有学习使用过子机这种设备，因此这一次项目是我们继续深造和锻炼子机的绝佳的机会。”
白金：“妈呀，好难，游骑兵模式一不注意就会把自己的子机摔石头上，我觉得还是这个浮游炮模式好用！”
红牛：“小老弟，你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你就是个弟弟。”
白金：“大妹子，我们不一样。”
赵前：“多加练习，这个机会抓不住，有的是人顶替我们。大家千万把握好。”
赵前的语气是俨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然而他慌得1B，说实话，他这种指挥型人才连白金都不如，白金基本上可以代表一般新人飞行员的平均水平，赵前甚至都还不如他。
身体协调性是一回事，头脑灵活则又是另外一回事，有时候脑子转得比身体还快是令人绝望的事情。
因为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犯蠢而无法改变它。
12架战斗机周围杂七杂八地环绕着48个子机，从远处看去，晃眼甚至有点蝇绕翔的韵味在其中。
这说法要是给赛扬听见非得打出屎来不可，你说一个“蝶恋花”不更好一点？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赵前他们毫无美感的飞行和操作，真的就是只有“蝇绕翔”的程度，随便换哪个风雅颂学会的人来看，第一印象都必然如此。
就是菜，一群弟弟。
白金开动子机的小脑袋瓜，想试试看能不能有点便捷操作来提高自己的战斗效率。
单个指挥子机是对其智能的浪费，让原本由子机完成的判断交给人来完成，这是智障操作。
飞行员要做的，应该是提前部署，战斗中微调，特殊情况下特殊处理。
比如说站前以游骑兵模式部署子机站位，战斗中以浮游炮模式放子机自由行动，需要集火的时候火控雷达照射引导子机，需要掩护的时候切回游骑兵模式走位自保。
白金觉得好像摸着门道了。
如果以现在改装以后的这种战斗机来作战的话，飞行员只需要保证自己活下来就行了，其他事情交给子机完成。
要是这样，那远远地站在战区外以风筝战术来进行，不是最好？
恐怕就是这样的，科技的进步一再强调减少人可能受到的损失和威胁。
然后白金试了下，在遥远的位置上指定一个空间位标，然后切换浮游炮模式，火控雷达照射那个位标。
子机迅速飞过去然后开始缠绕起来，实战的话，那边已经打起来了，而白金却可以安然无恙。
白金：“班长，我觉得可以。”
赵前：“嗯？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白金：“咳咳，且听我慢慢……”
赵前：“白金同志，时间宝贵，请你有屁就说。”
白金：“？？？”
红牛：“哈哈哈！有屁就说，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又被班长怼了？哈哈哈，嗝！”
赵前：“莽夫同志，请你安静。”
红牛：“我叫红牛！”
赵前：“知道了，叫你安静。”
红牛：“？？？”
白金就说了他的看法，这一点与赵前不谋而合。
赛扬是厉害的科学家，所以他不可能弄出一些反人类的玩意儿来。
操作复杂而且降低作战效率的装备，真的不是拿来搞笑的吗？
UEPC承认赛扬的能力，而且有目共睹，所以这装备是正儿八经好用的。
那装备好用，但他们用着嫌麻烦，那就只能说明他们用错了。
于是大家伙重新开始学习子机的正确用法，马上就有点不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赛扬在星图里面看到赵前班的动作，点点头，在验证文档的战术评估和战斗效率两项上打上勾，然后归档这份数据。
项目的第一步算是完成了，这批新人悟性不错，可惜就是傻了点。
悟性不错是因为他们能够在抓瞎的情况下自己摸索出新装备的正确用法，值得表扬和鼓励。
傻是因为明明有非常详尽的使用说明和指导意见，可是他们就是嫌麻烦不仔细看完，应该把他们头都打飞。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