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呜！”
橘子低着头发出了十分动摇的声音。
“对、对不起。”
“啊，我可没有责备你的意思，Luna小姐已经把车子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
夏末的登山之旅，希望能有趣到让我不虚此行。
然后——
“天公不作美呢。”
橘子撑着伞一把黑伞，紧贴着我的身边站在山脚下的入口处。
昨晚我打开手机一查，这天气预报没有更新，方正的小字上都写着‘降水概率为零’五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屏都写着两个字是“假的”！
“就算下大雨，也要上山啊。”
难得的登山机会，怎么能被区区下雨所影响。再说了，我和橘子都不是那种会因为外在事物的变化而坏了心情的人。
“那么，请注意脚下，为了确保视线安全，我就收起雨伞了。”
“嗯。”
橘子收起了黑伞，然后叠整齐提在手里。
墨菲定律又开始起作用。橘子刚一收好伞，气压低了几分，雨滴也在一瞬间增大。
夏末丰沛的雨水让我和橘子浑身湿透。白色的女仆装自然变成了能够透出内衣形状的情趣服饰。
“啊呀……”
橘子走了两步后发现了我盯着她后背看的视线，于是发出小小的惊叹。
“想不到您对黑色的内衣格外喜欢。”
怎、怎么了？喜欢黑色内衣不行吗？我还喜欢红底细高跟鞋和黑色连裤袜呢。
“橘子，因为我不是女性，所以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一直想问了，你们女性对内衣的选择的标准是什么？”
“诶？”
橘子停下脚步，摸了摸湿润的黑发。
“您要问的是‘我对内衣的选择’，还是‘女性对内衣的选择’呢？”
“嘛……都问问。你就代表女性好了。”
我保持着严肃回答。
“原来如此呢……我明白了。”
橘子闭上眼酝酿了一下词句，然后开始沿着山路向前走去。
“选择内衣的标准我认为每个女性都不太相同。我是注重支撑性和舒适性的那一类吧……”
呃，我其实对支撑性啥的没兴趣。
“那么，颜色方面的选择呢？”
橘子也不太确定，她捏住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用疑问句回答：“颜色……大概是和自己气质相称的选择……吧？”
“和气质相称……啊。”
我再度看向橘子的后背。
白色的女仆装遮住了后背的肌肤，不过却因为雨水的原因变得通透。黑色的内衣就透过女仆装印了出来，勾勒出她纤细的肩膀。
本来，女仆装是源自于十九世纪欧洲贵族的家佣服饰，目的是为了彰显贵族之气。通过制作精细合体的女仆装以及独特的家族标志，完全衬托出女仆背后家族的优秀和高贵。和现在各种动漫作品中，完全为了哄骗宅男开心的超短裙女仆有很大区别。
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橘子穿着的女仆装更偏向于前者。
似乎是运用了“立体剪裁”的手法，针脚隐藏的很好，也不是市面上那些批量生产只为COSPLAY的标准尺码产品。
配合内衣的支撑度而隆起的布料，向下大幅收窄的腰部，以及超过大腿三分，就算被大风吹到也不会轻易飘起的裙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能够驾驭的了的。
“橘子，你或许不知道，但一个人的内衣会暴露那个人的本性。”
内衣作为一个人最私密的衣物，肯定会和展现在外的衣服不同。
深色、浅色、蕾丝花边、T-BACK、可爱的草莓图案和小熊图案，或者更性感刺激一点的吊带……
一个人选择自己的内衣，绝对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哪怕是接受过优秀女仆教育，懂得克制自己欲望的橘子也不例外。
“是、是这样吗……内衣会暴露出一个人的本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橘子有些羞涩的用雨伞挡住了后背，阻碍我的视线。
“只是一般说法而已，然而通过内衣确确实实能了解一部分人的本性。比如你，你的内心隐藏着某些不想让我探寻到，却又极度渴望被我发现的东西。就目前而言我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伸出手，摸了摸橘子湿哒哒黏在脖颈上的头发。
“我们不可能从没有到达过的地方出发。不过，我们会看的很远，就算远处围绕着层层雾霭，拥有特殊灵魂的我们也会看的一清二楚。”
我不知道她能否听懂我话语中映射的东西。
不过橘子背过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冷漠甩开的动作告诉我，她很清楚。
训练有素的女仆绝对会理解主人的任何行为。
橘子已经理解了。
但是她移开了我的手，继续向山上走去。
很显然，她拒绝了我。
她可能不知道，拒绝我的同时，也拒绝了神明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