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过去的事】

作者:紫川朔月 更新时间:2012/5/18 12:46:47 字数:0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时才晴空万里现在却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雨也说下就下,就像回忆中的那场雨,把所有的一切都浇灭,连同外面的气息。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却不见孩子回来,琪琪焦急的在客厅里徘徊着,虽然很想出去找但是又不知该从哪找起。

“他快回来了,就别担心了!”感觉到儿子的气正往家里赶,悟空明显松了口气安慰着妻子。悟天那孩子自从午饭过后就出门玩去,到现在才有回家的意思,淋雨是肯定的不知道那孩子在搞什么鬼。

反正,悟天回来后有爸爸妈妈忙的。将书本翻开新的一页,和家长的着急不同悟饭继续埋头在手中的书本。

似乎,自己小的时候也有让爸爸露出如此焦急无奈的表情呢……

【很久很久以前,过去的事】

“我回来了!”兴高采烈的声音总算让这个家的家长悬着的心落下,悟天像只落汤鸡喘着粗气粗鲁的打开家门。

被撞开的门应声啪的响起后,悟天啪嗒啪嗒挂着水珠脱去沾着泥巴的鞋就是冲到客厅里完全不顾琪琪的脸色已经由绿色变成了黑色。

一回家的目标就是刚归来不久的父亲,悟天摸了把脸上的雨水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到悟空面前道:“爸爸,这是我在树林里找到的,很可爱吧!”

一只不足月的小山猫正趴在悟天的手上发着抖,看样子也是淋坏了。从大小能判断出还未断奶才刚刚会走路,小猫可怜巴巴的紧盯着脚尖似乎等待着生命的沙漏流逝。

“悟、悟天,你从哪抓的。”这孩子该不会硬是把人家从窝里抓出来吧,悟天期待中的笑容并未在悟空的脸上流露,反倒是满满的忧心。

可是悟天却不以为然的将小猫抱在怀中道:“路上捡的,我本来想要找它的窝把它送回去,可是雨下得太大找不到。”说罢,人和猫同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随即,久违的咆哮在悟天的头顶响起。“废话少说赶紧给我去冲个澡!”拿着一条大毛巾罩在悟天的头上,琪琪一把抓住悟天的手就往浴室拽,可是小家伙却甩开琪琪的手把头上的毛巾包住小猫直接坐到地上帮猫擦起雨水。

见状琪琪简直要跳起来了,她立刻大喊:“——现在给我去冲个澡,立刻,马上——还有,那只猫哪来的,送回去,我最不会处理什么宠物的,你别想养它。”

琪琪火冒三丈的样子悟天却无动于衷,似乎平时也不少惹琪琪生气。抱着小猫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头发还挂着水珠悟天抬起头委屈道:“人家找不到猫咪的家,妈妈,就让我养它吧!我会好好照顾它的!”

意料之中的是迎来母亲斩钉绝铁的拒绝,随后琪琪还不忘把目标转向丈夫:“悟空你可别想再帮儿子窝藏宠物,一只快速龙就已经够我受的了!”

被提及的人不免一阵冷战,都过了多少年了,那件事她还记得。连悟饭也不禁拿书本遮掩住他的不安,但是,反正有爸爸在,一切惹怒妈妈的责任都归他扛。没错,就如同小时候一样。

和孩提时一样,悟天就像悟饭小时候那样向父亲那边投以求助的目光,怎么说这个家能和妈妈对持几句的也只有爸爸了。

被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悟空赔笑摆手示意琪琪别太在意,大不了宠物他来照顾,绝对不会给她添麻烦。

“那猫长大了肯定会跑东跑西,还会抓坏家里的东西,就算是悟空也绝对不行~~~”一阵咆哮后琪琪一把抓住悟天就往浴室拽,可是孩子却死赖着不动不停的向悟空求助。

可是这回悟空和琪琪站在了同一战线,他终于起身从悟天手中夺过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小猫催促儿子赶紧去冲个澡再说。

连连打着喷嚏,开始感觉到浸了水的身体寒冷至极,悟天和小猫一样发着抖乖乖跑到浴室冲个热水澡。

待悟天离开后,带着一抹无奈的微笑,悟空凝气将气传入小猫的体内,随后小猫立刻精神抖擞甩了甩头蹭了蹭悟空的手。如果再任由悟天继续闹下去,这猫可能撑不下去也枉费悟天的一片苦心,但是孩子毕竟是孩子死亡这种残酷的事还是尽量不要让他遇到。

他无法想象当千辛万苦救下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悟天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他这个儿子就和他小时候一样固执。

过了一会儿,悟天终于无精打采的回到客厅寻找那只小猫。却看见那只猫在悟空的怀中吃着奶,看着小猫被父亲细心呵护着悟天不由得有些嫉妒又羡慕。

看到了悟天那种不理解的羡慕,悟饭实在忍不住,放下书上下打量拿着奶瓶喂奶的悟空吐槽道:“爸爸,你这样子真别扭。”印象当中父亲是那种大大咧咧不会如此细心的人,完全不会做出呵护弱小生命的事。

“怎么了?你小时候爸爸也有喂过你哦!”知道儿子在意的事,悟空也很不客气的揭穿悟饭不记得的事。

那是在悟饭刚出生没多久的事,记得当时悟饭断奶琪琪正要喂奶的时候悟空一时好奇帮忙喂了一次,看着小家伙在怀中拼命的吃着奶,小生命在自己的呵护下成长,喜悦之余又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

而自那之后的几个月,悟饭中午的奶水都是由悟空代劳好让琪琪休息打理家事。当然,照顾悟饭这种事,悟空也只有代劳中午喂奶水,其他事情还是由琪琪来。

可是,还是好奇怪啊,看着爸爸拿奶瓶的样子就是觉得怪异。再想想自己小时候也被这么对待过,悟饭只觉得面上一热立刻拿书掩面回房间去。

这天的晚饭因为猫咪事件被拖得很晚很晚,最终在悟空的万般游说之下琪琪只好决定等小猫断奶后送跟快速龙做伴,反正就是不能养在家里。

“不知道快速龙会不会欺负点点。”看着小猫摇摇晃晃的爬向悟空,悟天嫉妒至于又担心宠物太过依赖父亲长大后会被欺负。

看着小猫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朝自己走来,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记得悟饭会自己走路的时候也是很喜欢粘着悟空,最后悟空索性走远一点让儿子追好让他更快的学会走路。

每每当悟饭扑进自己的怀中就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像分开的那部分终于回到怀中,然后将他举得高高的看着孩子单纯的笑容。

等再大一点,他会希望像父亲一样厉害,不但喜欢被父亲举得高高的还喜欢骑在父亲的肩膀上瞭望远处的天空,一家三口一起散步。那是多么平淡又幸福的日子,没有人会想过那五年后每个人的命运都会改变,没有人想过那五年平淡又幸福的日子会结束,没有人想过……

但,即使命运的齿轮发生了改变,他仍然追逐着父亲的足迹,仰望父亲的背影直到与父亲并肩站在一起。那种依赖,到现在仍不曾改变,即使他已经超越这个父亲。

无论他走得多远,离他有多远,他都会一步一足迹的追上来。无论手中拥有多强的力量,目标都只有眼前的父亲,一直默默的追逐着他的足迹。

两个影子重叠,就在快要到达那片温暖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悟天一把将小猫抱起,他这个动作不禁将悟空从回忆里唤醒。

他只是抱着没有说话也不动,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站在那里。他也好像拥有父亲的呵护,他也好希望他的出生能有父亲的关爱,他的成长能有父亲的陪伴,可是,长达7年的时光中,那个位置是空白的。

流逝的时光不会再来,那些渴望的美好无法失而复得,有的在所剩的生命中那个人的填补,即便如此些空白那个人也无法填补。我也好希望被你爱着,爸爸……

“悟天,怎么了?”似乎回应心中的渴望,一只温暖的大手付上悟天的额头,然后耳边就是传来那个人焦急的声音。听不太清楚,但是能看到父亲为他露出了着急的表情。

原来,并非无法填补,那些空白一个拥抱足以。朦胧中感觉到悟空匆忙将他抱起,之前的那股寒冷也随着温暖的怀抱淡去。

“琪琪,琪琪,悟天发烧了——”慌慌张张的,悟空抱着悟天冲进厨房,正在洗碗的人听到他的声优哇的一声打翻了好几个盘子。

琪琪也急了,千叮咛万嘱咐的,她的宝贝儿子还是发烧了。不比夫妻两着急,生病的人反而泰然自若的趴在悟空的肩上。真希望就这么病着,让爸爸呵护着……

看着父亲着急的样子,悟饭也无心看书了。有多久了呢,曾经也因为这点小事就让父亲如此着急。

似乎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跟悟天一样,生病了还在胡闹。一向从容稳重的父亲也被搞得非常不安,对了,好像也是在夏天的季节。

那刚好是拉蒂兹来地球的那年夏天,也是五月份左右。那一天天气也是说变就变,因为做作业很闷,趁着父母没注意悟饭偷偷溜出家结果迷了路。

那天也是和今天一样傍晚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在雨中迷失了方向的他只有哭喊着。那天大雨中悟空也为了找悟饭也淋了好久的雨,再加上悟饭的气很小大雨中又有其他动物靠气感觉了老半天才找到。

记得当时爸爸也像现一样慌张,之后的事因为被爸爸找到感到安心都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天夜里,父亲在他的枕边讲述着他过去的故事,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悟天身边轻拍着他连哄带骗的希望孩子好好休息。

“呐,爸爸。”

“嗯?”

犹豫了许久,悟饭看着现在如此幸福的家继续开口:“一直有个问题很早就想问了。如果,那天,悟天在的话,你会选择离开吗?”

那充斥着悲伤与对父爱的渴望,更多的是希望弟弟也能拥有无法取代的爱。一字一句的传入悟空的心房。是啊,如果当时知道琪琪怀有悟天我还会离开吗?如果没有离开,悟饭也不会如此辛苦,如果没有离开悟天也不会如此孤单。

他拥有的回忆,悟天不曾有过,即使悟空回来了也无法弥补那片空白。悟饭知道,即使悟天觉得一个拥抱足够,但是,他拥有的他也希望弟弟拥有。

“也许……我的选择不会改变。”轻轻拨开悟天的刘海,将手贴在他的额头上确认是否退烧,悟空回答道,“虽然很对不起悟天。”但是悟饭,你很清楚,我选择离开正是为了守护大家。

也是呢,悟饭轻笑忽然觉得这个问题不仅无聊又刺伤父亲的心。看得出当年父亲做下那个决定有多不舍有多痛,但即便如此,不管是悟饭还是悟天,那个人都的选择都不会改变,正因为他给的爱不曾偏袒。

当年父亲内心所有的不舍都被他的笑容掩饰,可如今,在那掩饰的笑容下悟饭能够看到父亲的心。如果为了守护,这个人任何代价都会付出……

“呐,爸爸。”

“怎么了?”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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