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从童装店出来，我双手提着装满各种制服，不是，童装的袋子，身后店长的脸都他妈笑出了花来，不停地说，“谢谢惠顾！以后常来玩啊！”
当然，我拒绝了他让这两只萝莉当模特的请求，这一点我必须单独说明，虽然这两个实习鬼差可以在阳间停留，不用畏惧阳光和阳气，但她们是不能和照相机有任何接触，即不能被主动拍照。
至于为什么，我想原因应该不难懂，她们不是阳间的人，被阳间的照相机拍摄后，留下的影像会在几天后变成鬼影，即人们经常提到的灵异照片。
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那和实习鬼差接触的人呢？
实际上，若是我不在她们身旁，阳间的人根本就无法感知她们的存在，只有跟我在一起，她们才能为其他人所感知，而且和我们有过交集的人们，会逐渐将和我们有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阴阳两界的平衡力，它会在无形之中维持着阴阳两界的秩序，比如很多人都有过一些明明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却怎么都觉得很陌生的记忆，这就是平衡力起到的作用。
当然，这个平衡力由于太过广泛，所以针对性不足，我的存在，就是弥补它的弊端，针对性地去做某些事，比如之前超度老周，以及我曾经做过的无数类似的事情。
切回正题，虽然这黑叶灵一口一个变态，但她看上去也不是那么讨厌我给她买的衣服，毕竟女孩子谁不喜欢新衣服嘛，加上白叶彤一脸幸福地试着新衣服，这也影响了她，所以在我问起这些衣服你要不要买的时候，她别过头，给了我两个字，“笨蛋。”
那意思就是买买买咯？
真是不坦率的小丫头。
之后，我还给白叶彤买了画具，给黑叶灵买了最新的漫画周刊，又带着她们去吃了儿童午餐，黑叶灵的脸上也总算是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来从我见到她开始，她就没有怎么笑过。
和性格开朗活泼的白叶彤截然相反，即使她们是双胞胎。
这和她们生前应该是有关系的吧……
我突然对她们两人成为鬼差实习生之前的经历，感到强烈的好奇。
但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好奇而已。
不知不觉，逛了一下午的我们，都感到有些疲惫，便坐上出租车，满载而归。
白叶彤一手抱着自己的玩偶熊，一手拎着我给她买的画具，虽然我说帮她拿，但她却坚持自己拿，黑叶灵也一样，抱着漫画书碰都不让我碰。
回到事务所，我们都瘫坐在了沙发上，说实话很久很久没像今天这样累了，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那两只萝莉居然也会疲惫，看来这次的实习鬼差还挺接地气啊，比上次那两个好太多了。
由于实在有些累了，我便锁了门，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让她们两个自由活动，我回到卧室睡了一会儿。
但没睡多久，我就感到朦胧中，我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钻了进来，来到我了的床边。
唔……
看不清是黑叶灵还是白叶彤……
我实在太困，还没来得及问她有什么事，我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是被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吵醒的，你能想象特么的一个消息提示音是一整首《鸡你太美》吗？关键是我特么还换不了。
因为我这手机也是阴曹地府特供，各种消息提示音也是地府的程序设置好了，而给我设置这个消息提示音的，似乎是因为恶搞cxk被律师函吓得半夜猝死了。
这种怨念，每当“鸡你太美”这首歌响起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得到。
爬起床一看，妈耶天都黑了。
好久没有睡这么长时间了。
说来刚才到底是谁跑到我卧室里的来着？
算了，还是先看消息重要。
我打开手机，关掉那万恶的“鸡你太美”打开消息一看，“噢，回来了啊她们。”
我来不及洗脸，直接来到了办公室，黑叶灵已经把我给她买的漫画书看了不少了，见我进来，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我就注意到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她就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突然捂住小嘴发出了轻轻的笑声。
我狐疑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我只是想到了漫画里的场景啦……”黑叶灵说着，拿起漫画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奇怪的丫头。
我挠挠头，又看向趴在我办公桌上的白叶彤，她正在画画，不知道为什么，见我进来，她只是低着头打了声招呼，却并没有抬起头来看我。
“小彤，在画什么呢？”我好奇地凑过去，但她居然一下子用手捂住了画板，害羞地说，“对、对不起，现在还不能给皓轩哥哥看。”
“呃，好吧……”我自讨了个没趣，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对两只萝莉说，“我要暂时把办公室的灯光调至最暗噢，手里的东西先放一放。”
两个萝莉很听话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接着我便朝后退了几步，将那块印着太极图案的地板让了出来。
很快，伴随着一道灰白色的光柱从那升起，两个身影缓缓出现在了其中。
然后，一个俏皮可爱宛如银玲般悦耳的女声传了过来，“呜哇！假期就这么结束啦……好想继续怠惰耶！”
接着就听到另一个严肃沉稳的女声响起，“别说任性的话，好好工作吧，萧岚。”
“好啦好啦~千芷姐姐，你总是这么一本正经，会长皱纹的……哎哟！好痛！别打我头啦！”
“没大没小。”
“呜呜……”
光柱还未消失，我已经忍不住叹了口气，扶着额头。
“皓轩哥哥……说话的人……就是这里的员工吗？”白叶彤的确很怕生，见有声音响起，她立刻躲到了我的身后，黑叶灵看上去也有些紧张，但又不想靠近我，索性蜷缩在沙发上，用漫画书半遮着脸。
“嗯，放心，她们其实很好相处的，不用紧张。”我摸了摸白叶彤的小脑袋安抚道。
与此同时，光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高一矮两名少女。
“前辈！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噗哈哈哈哈！！！”
那个子相对娇小，身穿类似高校制服的可爱女生，在看到我后习惯性地朝我撒娇，但话没说完，她先是一愣，接着整个人就爆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
“喂喂！你怎么了！？”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
“陈皓轩……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另一个身材高挑性感身穿OL制服的女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眉头微皱问道。
我以为她在说我的实习生，但我却注意到她并没有看她们，而是死死盯着我的脸。
“到底怎么了……？”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她，“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的女生慢慢站了起来，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对我说，“你……哈哈……前辈……你、你的脸上……哈哈哈……”
我狐疑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手顿时传来一阵黏糊糊的触感。
我心一沉，也来不及介绍我的实习生，径直冲到了卫生间。
然后，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我的怒吼声，“我特热妈惹法克！！！”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被画得跟他妈小丑一样的自己的脸，气得七窍生烟，“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猛然想起之前午睡的时候，注意到有人进了我的卧室……
难道是那个时候……
我又想起之前白叶彤对我的恶作剧……
好哇你！
我打开水龙头对着脸一顿猛洗，好在白叶彤还有点良心，没有用那种不好洗的颜料，不然让我如何面对我的员工，我一想起我的出纳看我的眼神，我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袭上心头，恨不得立刻自挂东南枝。
收拾了大半天，看着镜子里的脸重新变得帅气逼人，我才长出了口气，走出卫生间朝办公室走去。
我还没进去，里面就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我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去，发现她们已经打成一片了！
黑叶灵虽然还抱着漫画书，但面对那活泼的制服女孩并不是很抵触，有跟她很礼貌的交流，比跟我第一次接触时好太多了。
羡慕，嫉妒，不过不恨，我没那么小心眼，也就是想扣她工资而已。
白叶彤则是正在和我那身穿OL制服的出纳欢快地聊天，我看到平视不苟言笑的出纳面对可爱乖巧的白叶彤时，脸上竟然露出了微笑，还伸出手摸着她的头。
看来萝莉这种生物，无人能免疫。
就在这时，我看到白叶彤的表情忽然低落了几分，内疚地说道，“那个……千芷姐姐……皓轩哥哥脸上的涂鸦……是我干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让灵儿笑一笑……”
“啊……没事没事，有时候就该这么治治他，他太自恋了。”我的出纳不仅没有责怪她，居然还一副认可的态度！
等等！
她说我自恋？！
我怎么以前从没听她说起过！？
还有！
我、我自恋吗？！
谁来告诉我！我自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