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感到心疼，就说明我还在乎他们的性命。”
这样说着，宏斌拿出了自己的个人终端。
“格里芬目前已经成功注册的干员人数总共已经超过了两百名，这并不包括来自本部的人手，安德莉雅，我现在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我的手里掌握着这些人的命。”
拥有的东西越多，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越多。
有着这些人手的宏斌可能没有办法像是当初在切城的时候一样带着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的家当去和整合运动拼命。
家大业大，有的时候人就会逐渐变得身不由己。
“只要是您希望的话，你不是随时都能够抽身离开吗？”
这些人带给宏斌的利益并不大，宏斌也不需要依靠这些人去做什么事。
没有产生相互之间的联系，从一开始就只是宏斌在单方面的向这些走投无路的感染者提供优渥的生活。
“但人总是放不下一些东西，把他们抛弃掉，然后看着他们死在荒野上？”
移动城邦不会轻易接纳这些经过了专门训练的感染者成为自己的居民。
因为他们担心这并病不安分的不稳定因素会因为某些原因而扰乱现有的秩序。
不稳定的因素需要被排除，只有从一开始就这么做了，被人们所遵从的秩序才会一直延续下去。
“仁慈有的时候并不是一个值得被赞颂的品质，尤其是对于一伙佣兵来说。”
安德莉雅说道，
“但我还是很高兴自己能够在你这样的人手底下任职，没有贵族的那些勾心斗角，也没有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
“听起来在卡西米尔当上一个贵族相当的困难。”
笑了笑，宏斌说道。
“当上一个贵族是困难的，而想要继续维持自己贵族的身份，也是需要拼尽全力的事情。”
只要是有价值，就连自己的血亲都能够用来充作诱饵，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很多东西都只是天秤上方的一枚筹码而已。
“很高兴你能够这么想，但安德莉雅，你的眼睛里依旧燃烧着复仇的火。”
“是吗？”
转过头来看着宏斌，安德莉雅歪了歪脑袋问道，
“您的观察能力让人钦佩，指挥官，但埃尔索已经死了，他的那些继承者也只不过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
“你想要那个位置吗？”
宏斌突然问道，尽管自己对于所谓的贵族身份并不是太感兴趣，但他觉得一个出身在贵族家庭的孩子总归会想要那种代表着特权的身份。
“为什么这么问？”
“只是想这么问，所以就这么问了。”
“相当耿直的回答呢，让我想想......答案应该是想吧，但贵族的内部已经快要烂透了，或许会有那么一两个值得期待的人，”
停顿了一下，安德莉雅笑了笑。
“可是凭借那些人，又能够做什么？”
“虽然我不是很懂这些东西，但整合运动至少在一开始成功了。”
摧毁了乌萨斯的一座移动城邦，然后看着它在天灾之中被轻而易举的毁灭。
如果不是在行动的后期选择了龙门作为自己的目标，他们可能还会在泰拉上活跃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面度那些真正的战士，指挥官，你觉得移动城邦统治着疆土的凭借是什么，平民的拥护？还是那些写在纸上的文件？”
卡西米尔的骑士、乌萨斯的内卫、炎国的禁军，这些才是移动城市保持统治的基本，没有相应的武力，所谓的法律也只不过是记录在纸张上面的文字而已。
“源石技艺代表了无限的可能性，那些城市倾尽自己的一切资源造就的战士是强大的，那些才是根基。”
“安德莉雅，你觉得那些战士能够抵挡得住阿尔戈的主炮吗？”
这样问道，宏斌的眼里满是对那些所谓'精英'的不屑。
“不能，但......”
“那就没有问题了，安德莉雅，单纯的战士没有办法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哪怕这样的战士有成千上万个，一场璀璨的放射，就足够毁灭所有的秩序。”
说着安德莉雅完全听不懂的话，宏斌笑了笑。
“有很多时候，血肉之躯能够做到的事情都是有着极限的，就像是那些遗迹里面的东西一样。”
那种机械在达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就已经变成了凭借血肉之躯无法抗衡的存在。。
或许你的源石技艺真的能够蹦崩毁山岳，但我却能够在数百公里之外对你进行超视距的打击。
就宏斌目前所知，泰拉上面似乎还没有像是这样的攻击手段。
先进的战术和武器装备只要能够形成一个跨越时代的碾压，那么来自旧世纪的敌人就不值一提。
“安德莉雅，你知道上帝的权杖吗？”
“什么？”
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宏斌会说出这样的话，上帝的权杖在泰拉之中也是有着相应记载的东西。
上帝全知全能，但其他更加详细的信仰却和宏斌所熟知的基督教存在着些许微妙的差异。
“或许你有一天能够见识到上帝的权杖落在地面上，去审判那罪人的恶。”
相当恶趣味的打开了自己的个人终端，宏斌照着上面的文字念了起来。
“当一千个太阳从地平面上升起，所有的一切都在光与热之中消失殆尽，文明的痕迹被粗暴的从地面上抹去，留下的，只有神明对人的诅咒与无尽的痛苦。”
“所以，指挥官，您到底在说些什么？”
尽管能够知道宏斌所说的东西似乎是很厉害的东西，可安德莉雅并没有见到过相应的场面。
太阳也会坠落地面？
或许那是比卡西米尔的天马骑士还要耀眼的存在吧，那位带领着骑士们击退了乌萨斯人的传奇骑士就像是一刀照亮灰暗战场的光芒。
可就算是那样，他也没有办法变得像是太阳那班灼热。
“可能这些东西有些太超出你们的见识阅历，但相信我，没有人、没有哪一座城邦能够在那个的面前幸存。”
“所以，那是天灾吗？”
能够毁灭城邦的只有天灾和战争，但战争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像是宏斌所说的那种程度。
于是在安德莉雅的认识之中，能够满足这个描述的，就只剩下了天灾这一个可能性。
“是的，安德莉雅，那是天灾，掌握在人手中的天灾。”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宏斌逐渐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容，人类的愚行数不胜数，这把足够将一切推倒重来的双刃剑，仅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希望我们不会有用到那东西的一天，不然的话，我觉得我会做噩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