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根湯匙

作者:來日方長世界不正常 更新时间:2021/5/18 21:34:19 字数:7185

(廢棄倉庫外)

現場回到源麻裏奈這邊。面對看不到有無法出手攻擊的敵人,她只能在空曠處,以電流製造防護網,避免敵人接近,並留意飛行道具的攻擊。

「你說黑幕是能控制超能力的超能力者?」

『剛才部長是這麼說的。然後,根據組織上層的調查結果,這只是單純的消遣,用來排解無聊的惡作劇。』

「如果這是惡作劇的話,根本讓人笑不出來啊。」

從通訊那邊傳來搭檔沼田野允的報告。內容讓麻裏奈感到生理上的不適。如果隨便製造恐慌、傷害數百人叫做消遣,那麼真正計劃犯罪時又會是什麼程度?

『喔,京都總部又發訊息過來了,我看看……這、這是!』

「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這我很難用二選一回答妳,是個不算好也不算壞的……硬要說的話,是一個蠢消息。』

「不要廢話了,快點說!我正在被攻擊!」

『既然妳很忙,為什麼還要問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啦!算了,總之就是黑幕的目的查出來了。』

「說吧。」

『為了盜走新型的潛入式VR遊戲,然後盡情暢玩。』

「……蛤?」

『我知道妳想說什麼,其實連高層知道時都傻眼了。』

「等等等等,再怎麼說這也太……」

因為聽到令人不禁想吐槽的事情,麻裏奈分心了一瞬間,投擲過來的飛刀差點刺中她的脖子。所幸她的頭髮很長還是側向梳,刀刃剛好卡在她的辮子上,錯開了角度。

「噫!好危險。所以我最討厭戰鬥了,心臟差點被嚇停。」

雖然發電能力很適合用來戰鬥,可是麻裏奈擅長的是精密的電流與訊息的控制,是精於工程作業的萬能型,戰鬥在她的專業範圍外。

「久 等了。」

把頭髮上的刀子抽走之後,背著鋒一郎的武織出現在空地的一角。

「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揹著用超音速移動。」

「是 嗎?那麼……」

話一說完,武織立即跪倒、雙手撐地,身體急速起伏的喘氣。

「哈、哈……我也 很久 沒有 跑 這麼遠 了……」

透過時間加速進行的超音速移動,是無法免除體力消耗的。如果武織年輕個20歲的話,十分鐘不到就可以環繞日本一週。

然而隨著交通網路的發達,這一招已經有20年沒用過了。瀕臨退休的年齡還突然加速奔跑,讓她像爬完樓梯的中老年上班族一樣,耗盡了大半體力。

「沒問題,我會迅速搞定的。」

鋒一郎沒有拔出任何一把刀,而是從腰間抽出一根銀色的棒狀物。那是一根不鏽鋼湯匙。

「手下留情的話,用這個最合適了。」

右手握著湯匙柄,鋒一郎輕鬆自在的往空曠處走去。

「已經將攻擊對象改成我了啊,這樣就簡單多了。」

忽然間,一把匕首插入鋒一郎的腳尖前。如果他的腳再往前個幾釐米,他的鞋子就會被劃到。

這是鋒一郎慣用的步法,以不規則的快慢交換、重心偏移、傾斜等方式混合,製造出對手的錯覺,使第一次的遠程攻擊無法打中自己。

其實受到控制的超能力者,她接受到的指令是「保護指定人物、優先消滅強大的對象」。現在她判斷,鋒一郎是在場最強的對象。

「第二次攻擊,妳的準度還是差了一點。」

這次是從上方墜落下來的小型貨櫃,鋒一郎僅僅向左一步,以毫釐之差迴避。

「如果妳是甲種兵的話,我會比較頭疼。不過妳很幸運,我很擅長對付丙種兵。」

鋒一郎首次揮動湯匙,將可能是鐵撬之類的棍狀物攻擊錯開。接著用湯匙的背面敲向某個透明的東西,發出敲門般的清脆聲響。估計是敲中天靈蓋了。然後又馬上補了一腳,從腳底傳來的柔軟肉感來看,應該是踢到屁股了。

「好了,我已經完全把握妳的動作了。接下來會一點受傷。」

鋒一郎對著湯匙上一個摸著腦袋、按住屁股的倒影說道。接著,他擺出拔刀斬的架勢,迅速的以湯匙揮出斬轚。

地面上出現一道新鮮的血跡。湯匙裡的倒影姿勢改變了,她用力握住自己的左手前臂,阻止大量的出血。

「不好,砍的太深了。」

因為對方的能量殼比想像中的脆弱,防禦被輕易突破,估計骨頭也被砍到了。雖然無法看見,不過隱形人的面具下是一張錯愕的臉。

「唔?難怪會弄錯力道,我帶錯湯匙了。這一隻不是圓頭,是尖狀的。」

此時那副面具下的臉,從錯愕變成傻眼。若是她能吐槽的話,一定會說出「纔不只是湯匙的問題這麼簡單吧?!到底要怎麼做才能用湯匙砍斷東西?」

「沒辦法了,用湯匙柄吧。」

湯匙在鋒一郎的手上旋轉了180°,變成了握柄朝上。

雖然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原理,但是隱形女子的身體被外來的強制力控制,持續以單手揮舞撬棍,向鋒一郎發動攻擊。

然而所有的攻擊都被他以流暢的動作所迴避。

明明無法看見自己,也無法聽到揮舞撬棍時的風切聲,縱使擁有異常靈敏的嗅覺也無法聞到自己的氣味。即使是氣息感知這種技巧,對自己的超能力也無法產生作用才對。以皮膚感受空氣的流動?應該也被超能力封鎖了。

那麼,他是怎麼察覺到自己的行動?隱形女子一直在想這件事。即使靠湯匙的倒影,最多也只能知道對方大致上的方位和距離。想要像這樣進行對人戰簡直難如登天。

確實是很難,但不是不可能。

鋒一郎所依靠的,是直覺、戰鬥經驗和武術上的動作預判。完全是身為一名武者的技術。

至於湯匙?如果是喜歡武俠文學的人,大多會聽過這麼一句話——「高手不擇利器。」

「結束了。」

這句話毫無感情起伏,宛如與孩童對奕棋局而感到無趣。鋒一郎用湯匙柄朝前方揮出一道橫斬,打斷隱形女子三根右手手指。

『匡啷』

半秒之後,伴隨一個聲響,鐵製撬棍出現在地面上。

緊接著,湯匙柄的突刺擊中了隱形女子的肩膀,右手臂脫臼。然後鋒一郎把湯匙柄反握,迅速轉身並將湯匙柄往她的小腹捅,令她的呼吸停頓。

一道新的血跡出現,鋒一郎再度使用湯匙尖端揮出斬轚,砍向她的腿。

「搞定了。」

幾秒後,一名女子在一無所有的空地出現。那名女子的兩條小腿都被切斷了肌腱,無法站起來,因此趴在地上。而脖子的側面,可以看見黑色鬱金香的紋章。

「毫無疑問,是我們組織的成員。雖然不知道理由,但還是是要請妳回答我們的問題。」

鋒一郎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確認她不會反抗後將她的身體翻過來,使臉部朝上。然後,鋒一郎摘下她戴著的面具,看到的是被膠帶封住嘴巴的年輕女性。

「看樣子是無法呼救呢。」

「嗚!呼嗚嗚嗚!」

女子的面具下,是兩行淚水,以及不成聲的哽咽。

「她好像是在說些什麼?」(麻里奈)

似乎是因為身體麻痺了無法活動,女子用眼神想告訴他們些什麼。

「她是不是想要我們……拿掉這個?」

「應該是。趕快拿掉吧,不然你就會變成在光天化日之下用湯匙調教抖M女孩的變態了。」

「……那的確是很糟糕。」

然而黏在她嘴巴上的膠帶是特製的封箱膠帶,貼上好幾層所以異常的牢固。還因為經過數天的氧化,使膠帶邊緣變得黏不拉幾。

「嗚!咕嗚!」

「這還真難撕掉……」

為了不讓女性的嘴唇受傷,鋒一郎盡可能輕柔的撕下膠帶。但是拉扯到皮膚的感覺還是讓她非常不舒服。

「乾脆一口氣撕掉不就好了?」

「那應該會很痛,還是別這麼做吧。」

「超能力者可以無效痛覺,不用太擔心。」

「我可不想讓女孩子的皮膚受損……我的罪惡感會很重的。」

「話說,你有沒有聞到奇怪的味道?」

麻里奈嗅了兩下空氣,感覺到一股令人難受的氣味。

「好像是黏膠散發出來的,我也聞到了一些。雖然有點臭,不過好像有點熟悉這個味道。」

「啊!我想起來了。」

麻里奈敲了一下手掌,想起了某些事情。

「這個味道和濱彥以前用過的某種工業黏著劑很像。因為那東西的氣味太糟糕了,我們(超能力者)無法忍受,所以禁用了。」

對感官不正常人敏感的超能力者來說,連續好幾天在身上塗這種東西簡直是酷刑。

「難怪她看起來相當痛苦。」

膠帶被撕掉之後,女子用力的呼吸一口氣,緩解剛才無法呼吸的痛苦。

「終於、終於停止了……」

「什麼停止了?」

「麻煩請在20秒之內說明。」

對組織的成員來說,20秒的事項說明是基本素養。說出這件事的時候,麻裏奈想起來還沒教淨堂天這件事。

「是。我是千葉第四支部所屬的西口。兩天前,被可疑人物用超能力和謎之藥品之類的東西控制,被迫在這裡阻止任何人靠近。他們還在我的鼻腔植入微型炸彈,只要我試圖用晶片的通訊功能聯絡任何人就會引爆。」

「原來如此。我們剛接獲通知,能控制超能力者的超能力者正在策劃恐怖攻擊,原因僅僅是愉悅。」

「那還真是,非常惡劣……對了,妳是發電系能力者對吧?能不能拜託妳一見事?」

「什麼事?」

「其實我體內的炸彈好像是定時的,只要9:50一到就會引爆。能不能幫我拿出來,順便問一下現在幾點?」

自稱西口的女子口氣中帶有哽咽聲,像是被責罵的小孩一樣快哭出來了。

鋒一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上面的指針走在非常不妙的位置。

「9:48又56秒……啊,已經9:49了!」

「「你說什麼!」」

距離西口的腦袋爆炸,只剩下1分鐘。

「救命!快救我!我還不想死!」

「我知道了!妳先冷靜下來,把頭仰起來,用嘴巴呼吸……」

麻裏奈將西口的下巴像CPR急救一樣擡起,讓她的鼻孔朝上。然後將雙手的手指分別深入她的鼻腔和耳朵內,用電波來尋找炸彈的位置。

雖然麻裏奈沒有特別喜歡動漫,但是看過JOJO。現在她能感受到,這裡的氣氛和承太郎拔下控制花京院的肉芽時一樣緊張。

「精密、精密、精密……還要再更準確……」

為了不讓電流和電磁波傷到西口的大腦,必須很準確的控制電流強度。麻裏奈開始對自己暗示,這是她在處理極精密工作時常用的方法。

「還有40秒。」

「快了,就快要找到了……」

掃描已經完成一半了,但是時間不確定夠不夠。極度專心的麻裏奈甚至沒有時間抱怨,炸彈的位置為何如此隱密?

「……30秒。」

「……」

隨著鋒一郎的讀秒,冷汗從麻裏奈的臉頰落下,滴在西口的眉心上。

「20秒。」

「找到了!等等,這是……」

找到炸彈的位置了,但是發現一個問題。炸彈鉤在西口的顱骨內側,無法輕易移動。

「12、11、10……」

若是用電流強行破壞的話,可能會引起誤爆。

想立刻拿出來,就只有一個方法。

「湯匙!」

「明白了!」

理解麻裏奈的意思後,鋒一郎將手裡的湯匙丟給麻裏奈。

「抱歉了,會有點痛!」

「什?嗚喔!」

麻裏奈用電力迅速加熱湯匙,然後用尖端的部分往西口的前額刺下,鑿開她的頭顱。然後伸出兩根手指,用磁力將裡面顯露出來的微小塊狀物取出。

「成功了!」

「……1、0!」

9:50正好到了,微型炸彈在麻裏奈的手指間引爆,威力比玩具店販售的煙火、爆竹還要大數倍。

「好痛!」

雖然能控制自己的痛覺,但是麻裏奈還是下意識的喊出很痛。

「得、得救了……不對啊!我正在嚴重失血,再過幾分鐘就要死了啦!」

因為被鋒一郎砍斷了手臂和小腿一共三處的動脈,還被麻裏奈鑿穿了頭顱又剛好傷到血管,西口隨時都有可能會死。

「啊啊,抱歉!我先給妳緊急止血,之後再帶妳去給依裏治療。」

「治療?是指那個無論什麼傷都能順間治好的那個修復系超能力者……咿呀啊啊啊啊!」

麻裏奈再度給湯匙通電,將西口的傷口強行燒合。

「嗯~啊啊啊!輕一點!輕一點!我怕疼,還很怕電呀啊啊啊!」

西口的肌肉被電的痙攣,身體抽搐個不停。現在的她宛如踩在熱砂上的蜥蜴一般痛苦掙扎,狼狽不堪的樣子被鋒一郎和麻里奈盡收眼底。

「……現在的妳看起來像是用湯匙玩弄無力少女的鬼畜抖S女。」

「……不準告訴野允這件事。」

然而沼田野允已經看到了。靠著唯一倖存的攝影機,用遠端銀幕以絕佳的角度觀賞著。雖然他猶豫要不要錄影紀念,但還是放棄了。因為要是被麻裏奈發現了,絕對會被她電到失憶,並刪光網盤與硬盤的所有資料她才會罷休。

「啊哈、啊哈……明明是急救,是緊急狀況,我很清楚這一點。但是……總覺得,好像被做了很過分的事。」

止血結束了。西口倚靠一面牆,躺坐著喘氣。雖然一切都是不可抗力,但是仍然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玩弄了。沒錯,她就是被玩弄了,被控制她的人。

「妳感覺怎麼樣,還有被控制的感覺嗎?」(麻裏奈)

「控制我的力量已經消失了,這個好像是有時限的。不過話說回來,這還真是幸運啊。」

「什麼很幸運?」(鋒一郎)

「制服我的是這一位小哥,真是太好了。如果是小姐妳來的話,事態就會更加嚴重的。」

「妳這是什麼意思?」(麻裏奈)

「簡單來說,控制我的超能力不止一個人。我是被兩個人同時施加不同類型的控制。」

「「?」」

西口的這番話讓兩人感到疑惑。順便一提,武織暫時離開了這裡。

「這應該算是個重要情報吧,說起來會有點長,我們就邊走邊說吧。可以的話,麻煩你們先把我扶起來,這三天都沒有吃東西,我的體力到極限了。」

「我知道了。很抱歉對妳下手重了點。」

「沒事,反正還活著就值得慶幸了。話說,你到底是怎麼用湯匙砍東西的?」

「只能說,練習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做到了。」

「練習就能做……喔,是這麼回事啊。你很不容易呢。」

在西口的記憶當中,存在著少數能以凡人之身對抗超能力者的存在。制服自己的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還是頂尖的。

「很高興妳能瞭解,然後失禮了。」

鋒一郎將雙手伸入西口的身體下方,將她以公主抱的方式舉起來。

「喔喔,有生之年居然能被帥哥公主抱,這輩子值了。」

「別太得意忘形了。如果妳還想活著的話,就不要把這件事到處宣傳。這傢伙可是有個兄控系病嬌妹妹,要是嫉妒心發作可能會把妳給凍成標本。」

「啊,那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又要沒了……咳咳,話題跑偏了,進入正題吧。」

西口回想起大約三天前的事情。那時她剛上完班(組織派發的偵探任務),小酌一番後打算回家。

醉醺醺的她沒有發覺自己被跟蹤,結果被奇怪的人從背後用手帕和藥物弄暈,不醒人世。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這個廢棄倉庫區,有兩個穿的像洋娃娃的超能力者站在面前,討論著遊戲、娛樂、恐慌、比賽什麼的她聽不懂的話。然後她們用各自的超能力控制自己,強迫她守護這邊的黑客。還在她體內植入炸彈,在控制的力量消失時把她滅口。

「然後呢,控制我的力量有兩種。其中一個是『以下達命令的方式來遠程控制目標的身體動作』,那是真的讓我渾身不舒服,明明有意識想要反抗,但是除了嘴巴以外全身都會擅自行動,超能力也會不自主的發動。」

「因為炸彈的原因,妳無法向組織求救。」(鋒一郎)

「而且嘴巴還被非常強力的膠帶給封住了,無法開口求救。話說回來,妳怎麼忍受那個臭味的?」 (麻裏奈)

麻里奈用手帕稍微擦一下鼻子,想把那個奇怪的氣味稍微擦去。

「因為……她們在給我封口(物理)之前,就先在我嘴裡塞了一顆灌滿硫化氫(瓦斯的臭味劑)的膠囊,然後強行讓我咬破。這樣一來,鼻子被薰壞的我就感受不到氣味了……」

「「好噁心。」」

「現在的我最想做的事情是刷牙,嘴巴裡一定還有味道……」

西口的眼神事情高光,表情一副生無可戀的絕望。

「然後呢,另一種控制是什麼類型的?」(麻裏奈)

「啊……是『具感染性的爆走』,非常糟糕的東西。」

「「什麼?」」

「詳細的我不清楚,好像是會讓我,以及效果時間內接觸到我的所有超能力者發生能量爆走的現象。我之所以能在極度飢餓狀態下使用超能力,都是拜這股爆走力量所致。」

「啊,所以要是我剛才與妳接觸的話……」

「只是稍微碰到還不成問題,可以靠能量殼承受住。但是處碰的面積和時間超過容許範圍,就會感染『爆走』的力量。」

聽到這個事實後,讓麻裏奈嚥下緊張的口水。

「我只是個C級的雜魚,還是沒什麼破壞力的丙種兵,所以沒什麼問題。不過,小姐妳這種A級以上,還擁有攻擊性的超能力者要是爆走了……」

「……至少這一帶會化為火海。」

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麻裏奈全力發動雷擊的話,至少能將半徑2、3公里內的空間化為焦土。

「對了,剛才總部發來的訊息中表示,這次襲擊事件的策劃人就是兩名能控制超能力者的超能力者。」(麻裏奈)

「剛才肥田傳訊息給我了,列車那邊有一名〈深海巨人〉所屬的超能力者無法控制自己,疑似遭到控制,連自己的命都差點喪失。」(鋒一郎)

「那如果企業那邊也有被控制的超能力者……」(麻裏奈)

「而且是能召喚隕石的A級,或者是能與順子匹敵的AA級……又或者所有派遣的超能力者都被控制了!」(鋒一郎)

兩人預想著最糟糕的情況。按照預言,會有A級以上的超能力者爆走,肯定是黑幕造成的。

「那個,我還有一點有用的情報,說不定能幫上忙。」

西口有氣無力的發聲。現在的她像營養不良的難民一樣虛弱,但還是勉強自己維持意識、思考有用的情報。

「西口小姐!請說吧,但是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唔……」

被帥哥公主抱、溫柔的語氣和關心、緊張的心跳……或許是吊橋效應吧,西口的臉頰泛出紅暈。同時對鋒一郎產生淡淡的好感。

「雖然只我的猜測就是了……控制我的那兩人,她們是以『手』作為發動能力的條件。似乎是一隻手只能在同一時間控制一個對象。所以剩下的被控制的超能力者不會超過兩人。」

這是西口從那兩個人的行為與對話推測出來的結果。

「雖然是推測,卻是個有用的消息。列車和這邊結束後,就只剩下一個人被控制的人了。」(麻裏奈)

「而且必定是『感染性爆走』的類型。」(鋒一郎)

需要注意的能力者減少了,而且不會是已經被特殊器具封印超能力的列車那一邊。

「然後就是……『爆走』是有潛伏症狀的。」

「潛伏症狀?」(麻裏奈)

「什麼意思」(鋒一郎)

「就是在『爆走』引發之前,受感染者會出現的特徵。其中最明顯的……」

此時,另外兩人同時深吸一口氣,準備接受最重要的情報。

「……感染者會發生重感冒。」

「蛤?妳說感冒?這又不是病毒。」(麻裏奈)

「會感染這一點就很像病毒了。」(鋒一郎)

「啊,抱歉說錯了。重感冒是第二階段的症狀。首先,感染者的力量會無緣無故的增強,像是爆發性的成長那樣。除了能量上的提升,性格還會變得暴躁、具攻擊性,同時還會有一種能力發生成長的虛幻感。」

「喔豁,原來如此。就像是用旁門左道的方式取得奇怪力量、最終自取滅亡的惡棍那樣,沒錯吧?」(鋒一郎)

「很恰當的比喻。然後暫時性的增強消失後,就會引發各種像感冒的症狀,頭暈、氣喘、心悸還有腹痛。特別是下腹部痛的就像是體內能量快要爆炸那樣。」

「然後呢,有第三階段嗎?」(麻裏奈)

「第三階段就是幕後主使開始發動能力,強迫控制目標與其他感染者一同爆走。此時會強行釋放體內能量來發動過強的超能力。」

西口是因為虛弱與能量低下,所以剛好恢復正常水平。但是狀態萬全的超能力者就不一樣了。

「那還真是有用的情報!太感謝妳了,西口小姐!我現在就向大家聯絡……」(麻裏奈)

「沒事,這算是彌補我的過錯。要不是我被控制,在這個地方攻擊自己人的話……」

「這不是西口小姐的錯,是黑幕的錯。」(鋒一郎)

「說到也是……啊,感覺好累。但是現在睡著感覺就會死,該、改怎麼辦……」

西口的聲音開始顫抖,耗盡體力的話隨時會死於飢餓、脫水與過勞,又或者是口腔感染。

「我 回來 啦~」

而此時,武織回來了。而她的雙手拎著兩個大塑膠袋,裡面裝滿她剛纔去便利商店買來的東西。

「這 些 給妳。很久 沒 有 用過 了吧?」

武織首先從袋子裡拿出牙膏、牙刷和礦泉水。然後是運動員使用的能量果凍、巧克力和提神飲料。

「喔!太感謝了,我超想刷牙的!而且連巧克力都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動不了,能幫我刷牙嗎?」

「沒 問 題!」

「謝謝!啊……」

刷牙和餵食的場面有些色氣,讓鋒一郎無法直視,把頭撇了過去。然後麻裏奈報告完的結果是……

「是的。沒錯,就是這……欸?你說什麼!」

「怎麼了,是壞消息嗎?」

鋒一郎將注意力集中在麻裏奈上,但是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侵襲而來。

「我、我……我明白了。那之後再說。鋒一郎,大事不妙了!」

「難道是預言裡的爆走超能力者出現了?」

「沒錯,是淨堂!」

「什麼?!」

過度驚訝的鋒一郎不小心鬆開雙手,讓西口摔落到地上。而且她的喉嚨裡卡了一大塊巧克力餅乾,導致無法呼吸,再度陷入生死關頭!

「嘎咕………救……」

為了讓西口將巧克力吐出來,武織開始對她進行催吐急救。

「淨堂她到底怎麼了?」

「她接觸了受感染的爆走超能力者,導致自己也爆走了。現在正絕讚引發災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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