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全球的红灯区,泰国的芭提雅,德国的汉堡,日 本的吉原,新加坡的芽笼,澳 门的桑拿,美国的拉斯维加斯,巴西的Boate,以及阿姆斯特丹的德瓦伦,在向往风流红尘的浪子眼中,可谓当世的‘八大奇迹’。
丢弃过多的道德舒服,坦然而自私的拥抱来自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对于绝大多数来讲是一种难以抗拒的放松方式。
这也是如今戾气横生的网络上,时不时有人打着‘自由’,‘解放’的旗号,支支吾吾叫嚣着‘性 自由化’的原因。
正如人见老僧,有人见其身相,有人见其法相,亦有人见其法相之后的啖民恶业。
他们只看到自己的放纵,而看不到从古到今与性 行业紧密联系的黑 社会,人口拐 卖,毒,甚至器官 贩卖。也许他们能看到,但是只要一想起来此间困苦皆与我无关,便也会当看不到。
红尘地向来难以冷清,宽松的道德舒服总能在有意无意间,吸引到足够的人流。人多了,自然方便藏身。
易容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玄虚。一身从行李箱拿出的行头,一套颜色略浅的假发,两个略微改变眼角轮廓的胶带。自细节着手的改变,足够让人变成另一种样子。
与此同时,白临轩亦是由衷的对欧洲人民对‘自由’、‘民主’的脑残级‘追求’表示感谢。毕竟因为这个原因,欧洲的摄像头网络不能说没有吧,但也和没有差不多。
这是白临轩来到阿姆斯特丹的第二天,直到此刻,他才忙里偷闲的省出一点经历,好好参观着这条在网络上出现好多次的街道。
临近傍晚,白石铺就的坑洼街道,就已然被两侧橱窗里的灯光,涂抹出深深浅浅,仿佛透着糜烂气息的红粉色。
穿着裸 露的各色女郎,或欧式或亚式的眉眼顾盼生辉,秋水缠绵,不断的和界面上的男人对视。
对上了目光,便或轻笑彦彦,或动作热辣的引动男人内心的火焰。等待着火焰窜起,将男人和自己一同焚烧在那短短一瞬的快乐中。
一扇扇橱窗,一个个红粉光焰中扭动的躯体。望之若天上人间,再望之,又仿佛枯骨在业火中起舞的地狱。
作为一个没有重工业,仅以旅游业及其相关产业为经济支柱的国家,是如何保证社会运转的呢?想来,这些必须辛勤‘工作’,每晚最少要接待5名以上客人,才可能交付完租金,税金的妓术小姐姐们,很有发言权。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来到红灯区的人流大约有9成实纯粹的游客。如此一来,脖子上挂着便宜相机,优哉游哉不是拍两张照片的白临轩更显的‘正常’。
随着逐渐脱离主要街面的步伐,红粉色的灯光逐渐远去,随之远去的还有人群,以及代表繁华的喧闹。
德瓦伦是荷兰最大最出名的红灯区,也是阿姆斯特丹的地标之一。由于德瓦伦坐落于阿姆斯特丹最古老的中心地带,与中心火车站更是只有10分钟的路程。
古老而复杂的街区,难以监管的庞大人流,便捷的地理位置。如此‘美妙’而‘齐全’的黑色土壤,如果不酝酿出一点邪恶,反倒会让人惊奇。
如果非要举一个不是恰当的例子,诸位可以略微对标一下2000之前,监控尚未普及的国内火车站及其周边地区的情形。
17世纪的荷兰,姑且称得上是称霸一方的海上霸主。在开发海洋的特殊历史时代之下,阿姆斯特丹因为卓越的地理位置,成为了荷兰最重要的货运码头。
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船队,商人,船员来到此处。由于当时西方人普遍认为“女人上船不吉利”,所以漫漫航行路之后,这些船员和水手必然会选择下船消遣。而这也令无数的皮条客而人 贩子看到了商机。
范·布鲁耶·尼科(Van Bruier nico)就是这样嗅到商机,并拼着自己该打敢拼,做了一点‘成就’的商人。虽然这个‘商人’身份只有自己认同。
从Van Bruier这个姓氏来看,不难推测范·布鲁耶·尼科祖上是做酿酒这个营生的。不过由于家道中落了好几百年,传到尼科这一辈也就剩下一个名字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特别是好多年前,年仅17岁的尼科第一次跟着社团大哥贩 卖了一名来自土耳其的女人之后。那曾让自己浮想联翩了好多年的姓氏,便彻底失去了魅力。
今年已经42岁的范·布鲁耶·尼科已经很久不再冲杀到第一线了。作为一个经营了一间二层楼小酒馆的酒吧老板,虽然酒吧的位置不是那么好,但他依旧认为自己是一个体面人。
体面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因为家学原因,尼科并没有过于详细且深刻的见解。但想来穿着限量的手工西装,玩 着热辣的美人,并在装修的富丽堂皇的房子里吃着遥远大陆运来的美食,喝着酒庄的名酒,应该就行了。
不过西服穿着难受,镶嵌金银的房子太贵,遥远大陆的美食不一定吃的惯,酒庄的名酒自己也很不出个好歹。兜兜转转的思索了半天,尼科觉得还是美人这一条最实在。
一个开在欧洲,开在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酒吧,大 麻是不可能禁止的,就像妓术小姐姐不可能不存在一样。
不过因为黑 帮的背景,以及较为隐秘的位置,所以比起德瓦伦大街上快餐式的服务,这家小酒馆可以玩的花样更多。当然,价钱自然也要贵上两个档次。
“Nico, heb je een dessert om aan te bevelen vandaag?(尼科,今天有什么小甜点值得推荐的吗?)”一个挺着啤酒肚,体重200斤往上的本地熟客,打开门,很是熟稔的问道。
“Boven, Ansa in kamer 3.(上楼,3号房间的安莎。)”尼科一边收着押金,一边挤眉弄眼的递来房卡:“Ze zal je je bovenlichaam gemakkelijk laten vergeten.(她会舒服的让你把上半身忘掉。)”
“Wauw, het is echt spannend.(哇,真是让人期待。)”
“Nog een fijne avond.(祝你有个美好的夜晚。)”
客人略带欣喜的上楼后,老板听着楼上若隐若无传来的呻 吟声,本就五毒俱全的酒店老板,此刻也是感到身子里一团火气缭绕。
此刻不禁想着,今晚要让哪个女员工来陪自己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咔咔---
带着岁月刻痕的酒吧大门又一次开启,一个东亚面孔,神色老成背着一个黑色背包的少年走入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