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我还是没弄清楚那些奇怪的冰是怎么回事,并不是我不想去深究,更多的是害怕知道真相。本来变成一个女孩子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如果再节外生枝,告诉我其实我还是个要拯救世界魔法少女,我宁愿我是疯了。
另外,变身的时候不能连衣服一起变也是个麻烦的问题,刚开始那会我穿着大了一圈的男装,衣服里面冰凉凉地全是冰化的水,又透风,冷得直哆嗦。好在护士小姐给我找了一套小尺码的病患服给我换上了,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毕竟,南方城市秋冬没有开暖气的习惯。
现在的状况已经很复杂了,我和护士小姐正襟危坐,一名警察在纸上不停地记录着什么,另一名警察翻着监控,气氛十分严肃。
“嗯,从录像上看,受害人似乎因穿着暴露坐在椅子上不愿起身,被嫌疑人直接拽倒在地,嫌疑人不顾受害人的哭喊,强行对其实施猥亵行为,但这段录像没有音频文件,因此证据不足。那我再确认一遍您提供的口述。您在护士值班期间确实看到了犯罪嫌疑人陈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对受害人进行猥亵的行为并及时拍照报警是吗?”警察问道。
“是的,就是这样,当时陈医生的办公室里传来了小孩的哭叫声,我就及时赶过去了。我也没想到他是那样的人,当时就被吓到了,于是就报了警。”护士小姐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你呢小朋友?那件衣服是你自己的吗?那个叔叔有没有逼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啊?”警察突然又面向我问道。
说实在话,衣服这件事确实不太好解释,但说那是穿着暴露就有点迷了。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当着我的面让别人做口供还随随便便臆测真相真是失礼。居然还说是猥亵?我被一个男人猥亵了?听着很恶心的好不好……
“不,根本没有那回事,那件衣服是我哥哥的,我只是好奇才穿了出来的。还有陈医生他只是在给我做诊断,我们只不过是不小心摔倒了而已。”我认真严肃地向警察坦白。
“唔,不小心摔倒了?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啦小妹妹。”他带着一脸职业式的微笑回应了我,然后转过身朝向正在作笔录的几个同事:
“记录,被害人年龄过小,对被侵害一事缺乏足够的判断能力,无法提供有效的口述证明……”
诶诶诶?喂喂喂!我还听着在呢!小孩子说话难道就这么没人权的吗?
“不是这样的!你们倒是听我说啊!陈医生他真的什么也没做,我可以保证!”
“嗯嗯嗯,叔叔们知道,叔叔们都听着呢!你现在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这个陈叔叔他做了坏事骗了你,我们是来稍微惩罚他一下的,不用那么紧张哦!”
无语……这算什么?就真个把我当小孩子哄了呗?怎么说我这具身体看上去是小了一点,但内在好歹也是个16岁的高中生啊!如果受害人的话你们都不相信,这案子还能不能解决了?唉,算了算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吧。
等等,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缺德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以我现在这个身份,不管说什么估计都无济于事。就算我告诉他们我其实是一个16岁的纯爷们,他们多半也会当做是小孩子开的玩笑话。更何况我还算是个黑户,连个身份证明都开不出来,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恐怕今天想出去都难了。
生活所迫,实在不好意思,我亲爱的陈医生啊,你就暂时牺牲一下自己吧……
那个警察似乎对我没什么兴趣了,他又在向护士询问其他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我只好呆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他们这场荒诞的闹剧。
到底看什么好呢?唉对,就是看那个正在做笔录的警察,看得我还真是不爽,不就写几个字呗斟酌半天,像是怕写出什么敏感词一不小心被sf和谐了似的,直接写侵犯得了,非要写猥亵!亵字居然还不会写,硬是给写成了“猥泄”!真该打小学回炉重造一遍啧啧!
越看我越生气。
“猥亵个xx”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嗯?你说什么?”他居然抬头看了我。
“我说猥亵个xx啊笨蛋!”
“唉?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能随随便便说脏话呢?”警察也懵了。
说脏话怎么了?小孩子就不能说脏话吗?真是够了,我一个高中男生,莫名其妙被带到了派出所不说,不分青红皂白就“被”变成了受害人,还被口述成被一个男人给猥亵了!爆个粗口很过分吗?
“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啊!谁xx说老子被猥亵了的啊?那你xx倒是把字给我写对啊!猥你xx的排泄的泄!你怎么不到厕所照照镜子好好看看你xx的xx?”
这次,全场的目光似乎都焦距到了我身上。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我。
“看我干啥?没见过萝莉爆粗口吗?我x你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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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还是那句话,口吐芬芳一时爽,后半句话不说也罢。经过这么一折腾,那一行警察们倒是都醒悟了过来。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萝莉,而是一只会口吐芬芳的萝莉!
毕竟萝莉大都被认为应该是轻音柔体易推倒的嘛,打破了你们的幻想还真是不好意思。
不过这也算是成功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趁着他们还在震惊之中,我把在医院所有的经过完整地说了一遍,当然,其中关于变身的部分我打了个马虎眼。好在这一次他们谁也没有再反驳我,甚至没有提出质疑。
于是乎就案情继续讨论失去了意义,人证物证都不齐,本着不诉不理的原则,陈医生也该被无罪释放,只不过硬生生折腾了大半天。倒是我因为在警察局潇潇洒洒的来了个showtime,结果被风风光光地带上了警车,获得了一次坐警车回家的尊贵待遇。
一路上,警察们对我刮目相看,嘘寒问暖,毕恭毕敬,像见鬼了一样,对,就是见鬼了一样。虽然直到最后也没套出监护人的电话,但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到家时已经天黑了,我还是一直保持着萝莉的样子,后面跟的几个警察一路护送着我走到家门口,庄重地敬了个礼,随后客客气气地说了声再见,这才驱车离开。
我掏出家门钥匙,打开门,在母亲与妹妹一脸懵逼的视线中淡定地路过客厅走进厨房,倒了一杯热水。
“妈,我回来了!”我实在是被折腾到累得慌,懒得解释,就径直走进了房间。
半晌,我听见妹妹说了一句:
“妈,您的私生活还挺丰富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