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我手帕後，他接着说："当然，我会补偿你的损失……那笔钱你可以收下，就当是……唔……你们相处的……嗯……报酬。咳，咳，而且，身为校董会的一员，我能够保证你不会被退学。另外，你的监护人……那个许家的赘婿上次欠我的人情也会一笔勾销。倘若你还要坚持和他的关系，我也不会动用过份的手段。但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地答诉你───你们不会有相见的一日……至少数年内必定如此。那麽，你会如何选择？"说完，他叉手冷脸静坐一旁，以意味深长的眼神默默注视我。……唷，小克，你说妮妮该怎样选择才好呢？」
「…………」
女孩并不需要回应，意识到这点，我低头沉默。
「…………妮妮答应了他。……想想也很正常吧。那时候我真的非常需要那笔钱，为此放弃掉一个背叛过自已的混蛋怎麽想也很划算嘛。而且和他一起的时光总是伴随羞辱心灵的侵犯丶残害身体的暴力，能够甩掉这种变态，倒不如说是妮妮的幸运───当时我是如此安慰自己的。」
降低音量喃喃说出最後一句，学姊双手一撑猛地站起身来。
两只白瓷般的玉足踩在红砖上，小巧可爱的脚踝深深陷入混浊泥水。
她皱眉咬唇，颇不高兴。
弯腰**似是酸痹的双腿後，学姊抬头挺胸直视我。
「接下来不准动，不准开口，不准愤怒，不准担心，不准……怜悯，给我乖乖听下去。明白吗？笨狗。」
率直坚强丶敏感脆弱───不可思义，听到她既似撒娇又若命令的细语，我的心中顿时窜起如此茅盾的感受。
「嗯。」
目光被学姊傲然挺立在黑幕下，彷佛要撕裂天际的娇小身影深深吸引，我轻蹭她的小腿予以回应。
「不知是男孩父亲，还是校园方面的力量，总之等我更改供词後，警方很快便撤离事件，准备转交给校方处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然而，让所有人皱眉嫌烦的意外发生了，源自现场唯一的证人……同时也是报案者的那个人渣身上。」
她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憎恨气息。
「哼丶哼哼。区区一个实习生居然不识大体，和所有人对着干，也不知他是否脑筋抽掉……啊啊，我竟然忘记了，那混蛋的脑中不是再就只剩下**吗？哼哼…………不过，无论如何，当时他确实站在非常要紧的位置，特别是他的记者同学就在一旁的情况下。」
学姊缓缓垂下螓首，我心中隐隐涌起不安。
「他坚称当时耳闻我们两人有类似交易的对话，然後装模作样地对着我笑……真恶心。……不久後我终於意识到那个人渣想要什麽……．」
「！」
……难道丶难道！
「还记得我的话吗？唔嗯？」
我胀红着脸张口欲言，但上下移动的嘴巴最终还是紧紧捂起。
安慰她丶拥抱她丶保护她───尽管心中这样嘶叫，但我做不到。
因为我没有资格丶没有权力。
可以这麽做的或许只有那位眼镜少年。
旁人的我能给予学姊的只有───她最不需要丶最嫌恶痛恨的怜悯。
此时此刻，我唯有默默注视，等待她需要我的时候。
然後……我会……我将……再次深深伤害她吧……因为我就是这麽卑鄙无耻的废物。
「我应允了他的……下流要求。」
…………
没注意到我颤抖的双拳，她呆呆望着自已裸露出的肌肤幽幽细语：
「为什麽答应呢？因为……急需那笔钱再也等不下去？因为被退学後会陷入彷徨无助的状况？因为担心男孩受到牵连？……或许有关，又似无关。等到男孩跟随父母离开的时候，妮妮终於明白了。我出声唤他，他父亲把不情不愿的妻子拉到一旁让我们两人独处───那将是我们最後的见面。」
「他背身低头不愿看我，我则如此细声耳语："知道老师为什麽要说谎搅乱吗？因为他威胁我陪他上床……在矮林里我为了你拒接他。不过，看来对你而言我真的只是一个卖身的笨蛋，半点价值也没有。……所以，刚才我答应他，末来一个月我都会任他摆布。"」
「男孩猛然转身，他的双目血红混浊。真的……太有趣了，啊哈哈哈哈！───心中莫名窜上这种愉快，我兴奋难抑地接着呢喃："要忍受那个肮脏人渣的折磨肯定会痛苦不堪吧……可是哟，不要紧的……因为无论如何也不会比你的粗暴蹂躏更难承受！"……他给了我一把掌，哭着离开。哼丶哼哼，哭哭啼啼半点也不像男人！」
尽管口刎鄙夷嘲讽，但学姊却低头咬唇。
「所以，尽管装得若无其事，但我其实非常在意他的背叛。自已和他一起的时光丶痛苦丶……快乐到底算什麽呢？───只要这麽一想，我便无法遏抑心中愤恨。明知是自已的任性丶自暴自弃，但我仍旧一如既往地伤害他……又或者是自己？」
「男孩转校了……听说是出国留学。我被停学一个月……这还得＜感谢＞男孩父亲的好意，不然这种丑事，不退学也得休校一年。而那个人渣嘛，则被提前结束实习期……哼哼，真是大快人心呢！」
「然而，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他接获通知後立刻暴跳如雷丶大吵大闹，这些愤恨怒火都将发泄到我的身上。……那真是不愿回忆起的糟糕一月呢！」
学姊突然弯下腰，凑到极近处抚媚一笑，用甜腻的声音挑逗：
「要妮妮详细描述那段日子经历的……嗯……事吗？」
不等回答，她接着冷哼一声，重新挺起身。
「……足足一个月……我都没有离开酒店房间那怕仅仅一步。……足足一月，小叔也没有来见我一面。……然後，我有了。」
「什麽！」
我大吼一声想挺起身，却被她小脚狠狠踩在胸膛上，与娇小身形完全不符的巨力压得我动弹不得。
「骗你啦！」
「说谎！」
我拚命挣扎，连带得单脚按往我的学姊也有些身形不稳。
「哇啊！停丶停停！可恶，喔哼．．．．，，给我停啊！」
嗙！
「唔呜～～～～～好痛痛痛痛痛！」
肚子遭遇化身钢笔般的粉嫩纤腿狠狠挫击，我痛得浑身绷紧，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呼～呼～呼～啧，好麻烦！都说是骗你啦！看到你快哭出去的蠢脸，人家担心你说不定去跳楼，所以才逗你玩啦……真是笨死了！笨笨笨笨笨狗！」
学姊挺胸叉腰一顿怒骂後，脸色蓦然一变，双眸意味深长丶似笑非笑。
「这样就受不了？……啧啧啧，接下来的才是精彩之处呦！」
如此凝视我数秒後，她在胸前环抱起双手。
「我回到家中，在浴室呆了整晚。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其实不过是刚刚开始呢……」
声音轻松自如，但仔细一看，学姊裸露在外的两条雪腿正自微微颤抖。
「停学期过後……不出预料，我回归校园的第一天便引发骚动。无论走到那里都伴随窃窃私语和阴暗视线……原本交好的朋友避之若浼，本就有些隔阂龃龉的家伙更是视若不见，不管谁也好都尽量漠视回避，彷佛我是不存在的幽魂一样……唔唔，那时候挺惨的，不过也还好啦，反正妮妮早就习惯一人过活了嘛。」
食指点在唇间，她歪着头开朗地如此说。
「之後，这种日子过了一个月。当人家差不多开始适应的时候，突然又被某个男生偷偷唤到後门铁闸───超扯的展开吧？更鬼扯的是……又被告白了。哼哼，妮妮的魅力果然无与伦比喔！哇哈哈……」
学姊双手棒脸，非常陶醉。「
「不过，那家伙不是真心喜欢我啦。」
「咦？……鸣！」
被狠踹一脚，我抱头痛哭。
「哼，明知故犯！」
学姊俯瞰挑衅似的瞟我一眼，冷声说。
「那家……嗯唔，叫他大熊好了……反正长得无意义地高大笨拙。尽管他自以为演得真挚动情，但我一眼便看穿他的脏心思喔。唤我的时候特意挑选四周无人的时机丶刻意选用谣言中传得**透顶的後门丶告白时视线总在人家私密处打转。……反正是烂货，肯定很容易便能上手，尝尝滋味後再随手扔掉───他根本就是把这句话刻在额门上嘛！啊啊……那副故作害羞的蠢模样真的太恶心了，现在一想起人家都忍不往要呕！」
她抱往小腹做呕吐状……不过你干嘛瞄准我的……那里吐啊！
「哎唷，真是个下流无耻的差劲家伙哟！……虽然马上这麽想，但我最後……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骗人？」
问完，我立刻阖眼抱头，但意外地踢击却没有袭来。
「真的喔。」
「那为什麽？……啊呜！」
简单解除我的防御体势後，学姊猛地一脚蹬在我的小腹上。
「为什麽？需要回答吗？尽管习惯单独一人生活，但在团体活动中被孤立感觉还是很糟糕，而且也非常不方便。只要一看到有人孤伶伶呆在一旁……那怕你个人其实感到自由轻松，但周围也会不管不顾地射来轻蔑丶嘲弄丶取笑丶……怜悯各种各样令人心烦意躁的无聊视线！啧，可恶，所有人全都这麽不负责任丶自以为是！可恶！可恶！可恶！」
她边咬牙狠骂，边压着我的肚子使劲左右跺揉。
「鸣～～～」
「所以，我答应他有什麽奇怪？就算他不是真心喜欢我，但可以任我熙指气使丶榨乾钱包啊！而人家要付出的不过是……闭着眼叉开大腿，真的超划算！况且，妮妮早习惯啦，不管小东……眼镜也好，人渣也罢，不就是做做做做嘛！仔细一想，那时候人家己经一个月没做过……正处於超想男人的饥渴状态呢！」
这麽吼着，学姊脸上微红偏开视线。那怕愚笨如我，也能察觉她在赌气骗人。
「当然啦，因为那家伙其实又短又小，我一看就不爽……所以最後也没和他做就是啦」
她的脸又红了一点。
「咳丶咳，总而言之……那时候的我便是如此。然後，过了一个月，当我甩掉钱包空空的他後，校园里便开始传起那个你也耳闻过的流言。」
我脑中自然浮起好友的声音：
＜理所当然会认为她是一个下贱**。所以当两个月後有人声称付钱上了她後，大家都有不出所料的感觉。＞
「原来那个传闻……」
下意识的喃喃自语後，我猛地回过神，抬头一看心中顿时冰凉。
学姊抱着手似笑非笑。
豆大的冷汗滑过脸颊，我咬紧牙关丶慷慨就义。
「哇啊～～～」
这次竟然是猛虎落地式……超痛，呜！
「嘛，所谓传闻也不过是那家伙吃不到腥後的恶意中伤而已……至少那个时间点上是如此啦。」
学姊偏开脸似有含意的这麽说。
「超出预想的是……无聊的传闻居然引来一群笨蛋围绕我身边……看来蠢男人们尽管口里讲得大义澟然，但其实超喜欢**嘛！」
就算不看也能猜到现在学姊嘴角笃定挂着露骨嘲讽。
「妮妮随便敷衍打发，传言更是越演越烈……嘛，反正也帮我赚来不少零花钱……想知道人家怎麽捣空那群笨蛋的口袋吗？」
我马上死命摇头。
「啧！没用处的男人！……时间便这样缓缓过去，我慢慢在校园中找到属於自已的新角色───**！嘻嘻。除了某件令我非常……扰心的…………」
她突然停下，闷声不响。
阴霾笼罩般的沉默维持了数秒。
「总之，我抱着烦躁不安的心情进入二年的下半学期。紧接着……又被叫出去了……噗噗……妮妮果真可爱得没办法啦！啊啊，神哦，为什麽妮妮会是如此的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超可爱耶！「
彷佛要将乌云般的气氛驱走，学姊自恋地捏捏扭扭。……好恶心。
「而且告白的还是学园ＮＯ．１的帅气男……这麽说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
「咦……难道是冯学长？」
要说校园人气第一的男生那当然是三年的冯学长，高挑俊秀丶成绩优良丶性格敦厚，甚至不辞劳苦地担任最惹人嫌的学生会长。
可以说是个任谁也挑不出碴来的完美人物。
因为公主的关系我见过他几面，印象中总是露出温和亲切的笑容，令人不禁心生好感。
「嗯哼……如假包换丶货真价实！」
学姊炫耀似地挺起平坦胸脯，但……你没用错词吧？
「莫非那位冯学长……」
「嗯。他向我告白，而且我能看出他是真心喜欢我啦。不过……再说之前嘛……」
「诶？」
咚丶咚！
「鸣～～～」
猛虎两连击。
「呼～～～该怎麽说好呢？人家也是女孩子，也幻想过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温柔深情地献上鲜花。所以，当王子真的站在面前，诚恳地告白时，妮妮……害羞了。很蠢吧？浑身上下丶里外都沾满了男人浓浓味道的贱贷居然会害羞……还忸忸怩怩得宛如自已还是纯真处女一样……超滑稽啊！但妮妮当时心中真的又甜又慌……甚至红着脸对他说要考虑几天……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丢人了！」
脸颊红得冒烟，学姊失去气力般软软蹲下，她掩脸呜呜悲鸣：
「笑吧！随便笑啦！人家知道有多好笑！」
仔细一看，还能瞧到她眼眶含泪丶嘴里念念有词：
「鸣，超蠢啦！超逊啦！超丢脸啦！让人家去死啦！……呜呜！」
这家伙总会因为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害羞，真是搞不懂……不过，这副模样嘛……有那麽一点点可爱！
垂头丧气，学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只白嫩多汁的肉包子。
「……你早前不是说过什麽一丝希望丶一缕曙光之类的蠢话吗？」
肉包中渗出似有若无的幽幽细声。
不敢回话，我姑且伸出手指戳了戳绵软湿润的包面充作回应。
「尽管明了不过是自已的妄想，但当时妮妮醉晕晕的心里面的确浮起过类似的想法───他……那位王子大人是仁慈上帝怜恤我而降下的救赎天使，是对过往众多悲惨经历的补偿。」
那…………是错觉。
「所以，过了数天後，妮妮回应了他……那一瞬，心脏小鹿乱撞得彷佛真的要跳出胸膛一般。……也在同一刻……妮妮察觉到自已并不爱他。」
「？」
出乎意料的嚅嗫声令我一阵愕然……同时彷佛有种内心最深处被贯穿的感觉。
「不过就算如此又有何问题？有个真心爱你的恋人，微笑亲昵地陪伴你左右，感受着他的眷恋丶他的体温不也是一种幸福吗？－──每当看到他暗中露出寂寞表情时，我便无耻地这麽安慰自已……很卑鄙吧？很下贱吧？……结果，我其实只是任性地贪恋他的温柔丶他的善良，不顾一切地榨取他的光芒来弥补自已早已肮脏破烂的污浊心灵……哼哼丶哼，黑污破碎的渣滓又怎麽可能变得那怕稍微乾净一点？」
没错，你确实太肮脏无耻了！
只顾自已的你甚至深深伤害到那位大人！……可恶，人渣！
「王子大人非常敦厚善良，他明明早已看穿妮妮的心思，但却装做不见，只是一如既往地亲切温柔……他甚至没有碰我。努力让我爱上他，两情相悦後再相互结合在一起───他大概是这麽想的吧……多麽正直体贴呦！……然而，这份体谅对肮脏的妮妮来说实在太过於沉重。……当时扭曲敏感的我只以为他嫌弃人家身体不乾净……愚蠢！害怕失去唯一的光芒，患得患失的妮妮…………对着耐心劝解的他大吵大闹……嘲笑他性无能……最後甚至歇斯底里地这麽吼叫：＜你不满足我的话…………人家就去找其他男人给你带绿帽！＞」
学姊的嗓音湿润软弱，抱成一团的娇躯抖索不止，就算看不到表情也能猜想出她的痛苦後悔。
但……
你罪有应得！
那位大人只是不善拒接而已……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唔呜……人家也明了自已的所做所为有多过份……然而，那怕如此，他最後也没有碰我……………………」
似喜似悲，学姊的嚅嗫飘渺不定。
「然後，可能连上天也对这样的我看不过眼…………所以，天罚降临了。」
她抑起头，微红的眼眶内摇曳着难以言喻的复杂光芒。
「我说过吧───希望会为你带来绝望……无比深沉丶永无止境的绝望。」
……记得我是这麽回答的───
「所谓的绝望不就是失去希望吗？」
……哼……装模作义！
我宁愿希望从未出现…………也绝不想再次品味心中这种绝望。
「在表面和谐丶暗里却隔着一道裂缝的我们两人面前，那个人渣又出现了。……不出意外，他再次赤裸裸地威胁我满足他的**欲望，不然便把以前发生的一切告诉王子。……哼哼，多麽愚蠢的行为啊！要知道，我一见到他便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
学姊将粉红圆蛋形的手机凑到我的耳旁。
青年男声边淫笑，边吐出恶心的猥亵要胁。
…………咦，这嗓音怎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只要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人渣肯定会被判上几年…………尽管如此，他最後还是得逞了。」
「为什麽！」
「因为人家就是这种没有男人便活不下去的贱货呦！」
学姊歪着头这麽说，我则默默握往她的小手。
「…………因为妮妮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失去手中的这缕希望，彷佛一松手便会堕入无尽深渊。……很奇怪吧？明明不久前还自暴自弃丶什麽也没所谓的样子，还为了几千块在班房内当众脱光光……可和那个人一起後，总有种自已变乾净的错觉……一想到自已又要回到以前……心脏就像被什麽狠狠捏揉，痛得无法呼吸丶无法动弹……甚至……无法思考……只能跪在那个人渣面前哭求…………」
学姊软软一倒，蹲坐在泥水地上，呆呆地凝视着联系我们的两只手掌。
「明明只要报警…………或许，妮妮早就坏掉了……又或许，妮妮真是只渴求男人的母兽。总之，妮妮的心灵和王子交往的同时，身体却和另一个男人交往。……妮妮恨那个人渣。」
变得面无表情，学姊的双眸渐渐呆滞涣散。
……我应该抱她吗？
……我能抱她吗？
……我想抱的……真的是她吗？
「自已说有点做作，但妮妮早已习惯别人的恶意……特别是来自男性的。所以，我不恨他那一个月的折磨，因为不值得。我不恨他破坏我最後的希望，因为我更恨自已。妮妮深深憎恨的是他……不遵守承诺……」
学姊稍微抑头，似乎想摆出招牌的挑逗媚笑，但……更像在哭。
「……之前很奇怪我随身带着**吧？那时候留下来的习惯。……占据优势後的人渣毫无怜悯，无论什麽时间丶场所……学校丶商店丶电影院丶……街道丶公园丶公厕……只要王子一离开我的身旁……他便会淫笑着出现。妮妮不想要小孩，而避孕药吃太多又伤身，所以人家才习得了任何情况下都能魅惑男人带套的厉害技能喔！」
看到学姊扯动嘴角彷佛想笑的凄艳表情，我的身体马上与意志不符地紧紧抱着她。
小小的丶软软的丶宛如营养不良小猫一样的女孩为什麽会……
……好冰凉的身体。
我情不自劲地使劲揽抱，令学姊皱起秀眉，但她没有反抗。
「……得意忘形的人渣最终还是忘记了自已的承诺───他答应过妮妮绝不影响我和王子的关系……其实到了那种地步单单形式上的坚持又有何意义？───妮妮当然也明白……尽管明白丶虽然清楚，但……人家仍旧无法放下这点最後的执着……彷佛一松手便会失去自我丶失去一切……再次陷入那种被世界遗弃的…………虚茫。」
……形式上的坚持，丑陋不堪的纠缠……没有意义。
「或许连妮妮本人也早已嫌恶如此软弱的自已，所以当人渣带着我来到王子家门附近的公园……做时，妮妮半点反抗的念头也没有……唔……说不定反而在内心深处暗暗祈求发生些什麽……来帮没有勇气的妮妮结束掉一切。……上帝实现了我的愿望。」
稍稍停顿，学姊脸上蓦地染上清秀红霞。
「既出乎意料，细想又理所当然───从补习社徙步回家的王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唔，详情还是算了。总之，在他的注视下，妮妮和人渣持续……行为。人家自己也无法理解，但和他……破灭掉的时候，妮妮半点伤心难过也没有，就像是卸下千斤重压一样反而感到非常放松。」
「……嘛，仔细一想也毫不奇怪，人家本来就不爱他嘛，和他一起为的是寻求治愈和……温暖。但……上一刻还躺在温柔恋人的怀中甜蜜耳语，下一刻便让丑陋男人骑在身上侵犯蹂躏───这算什麽治愈救赎？」
「一切到这里都画下休止符，王子之後再也没有现身我眼前，人渣也失去威胁我的方法……然而，妮妮还是和他保持关系……当然，需要他支付报酬就是…………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说过的，人家就是如此肮脏的女孩。所以，那时候……什麽也没所谓的我以自已最……唯一善长娴熟的手段获取金钱也不是不能理解吧？妮妮也得为成年後的生活做准备哦……当然，以上只是应付社会大人的藉口，真正的原因嘛……大约是妮妮已经变成没有男人便活不去的**了。」
「不要开口，乖乖听下去。」
学姊按往我的嘴巴。
「有证据哦！过了一段时间後，妮妮发现单是人渣已经满足不了……啊，说起来有件事真令人高兴呢！那混蛋似乎因为之前的那件事得罪了不少大人物，毕业後没有学校聘请，只能开一家小店维持生活。所以哦，经济拮据的穷鬼每个月最多只能要上人家几次，妮妮怎麽可能满足啊！…………因此，妮妮开始去卖了。」
「当然人家也不至於笨到在学校附近卖，每次都搭上一小时车到邻市。而且也会在网上小心筛选好对象，并在约定地点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危险後才现身见面。…………怎麽说呢，感觉好古怪，明明之前的眼镜丶人渣都比……叔叔们更为残暴冷酷，但……行为本身的感受却……糟糕透顶。所以，妮妮很快便明白自己干了蠢事───那怕是自暴自弃也得找个更轻松一点的方法嘛。…………最後，妮妮的战绩停留在四次。」
学姊甩起脸旁的马尾，她在笑，非常满足丶非常安心的微笑。
───
「喂，不打算听下去吗？接下来精采万分哦！不管是甩掉人渣的纠缠，还是那张照片的故事都超有趣丶超煽情哦！」
「嗯。」
背上的学姊情绪亢奋，不太安份地左右摇摆身体。
「喂，刚才那些全是鬼扯的。」
「嗯。」
自从那段沉郁的……对话结束後，她便是这副醉醺醺的怪模样，趴在我背上手舞足蹈丶吵吵嚷嚷。
我稍微弯腰前倾，降下重心以保持平衡。
「喂，刚才说的其实是真的啦！」
「嗯。」
湿透的衣服黏贴身体，彷佛沉重枷锁般紧紧勒住手脚。我一边和这样的束缚感搏斗，一边背着身体异常滚烫的学姊向家里前进。
「知不知道妮妮刚刚对你深情倾诉的原因？」
「你爱上我了？」
「哇啊！竟然让你猜到了！呜呜～～～太丢脸啦！」
「……………………」
「……………………」
「……妮妮之前提过已经大半年没让男人碰，你猜猜理由是什麽？」
「唔……大半年……嗯嗯，大半年前应该是入学的时候……所以……是因为我转校过来的关系？」
「咯咯，勉强算你猜对一半吧……不过没奖品喔。」
断断续续地进行着类似感觉的对话，熟悉的家门已经遥遥在望。
我侧身站在木门前，单手揽扶疯疯癫癫的学姊，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淘出钥匙。
萦回耳旁无数遍的「喀当」开门声响起，带来久违的安心感。
「呼～～～」
真是漫长的一晚啊！彷佛永不会结束般悠久，一点一滴地将我体内的气力慢慢榨乾，丝毫渣滓也不留下。
我耷拉着头没有实际发声地喃喃自语：
「……早点睡吧。」
至於明天会如何………又有什麽所谓耶？
这时候───
「喂…………要买我吗？」
……这家伙……难道还不肯放过我吗？真是太残忍了！───
尽管这麽想，但学姊故作娇媚的嗓音却像是锐箭般刺入我心坎的最深处。
身体瞬间石化般僵往，旋即便无法自制地颤抖不停。
心里窜出的浑浊情感炽烈似火，就连我自已也没法理解。
一点点地勉强转过头，正用下巴磨蹭我肩膀的学姊眨了眨眼。
「虽然你这人超卑鄙丶超无耻，但人家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而且如果是买卖的话…………把我当成她的替代品也可以哦。」
「…………真的可以吗？」
皮肤隐隐约约有种被冰冷锋芒切割的不适感，但我无暇理会，只是深深凝视着极近处女孩彷佛洋娃娃的精致秀脸。
「嗯。」
学姊轻咬唇瓣，微微点头。
我猛地俯首亲吻她，动作急躁得甚至撞上女孩冰凉滑嫩的似雪额头。
「疼……唔唔……」
贪婪地把柔软湿润的唇舌紧紧包裹，我深入齿根展开永无止境的侵略。
「唔…………呼……唔……呼……」
背上针刺般的异样痒痛犹若实质，但女孩融化一切般的甘甜**却让我沉迷陶醉得脑中空白停滞丶恍恍惚惚。
「呼呼呼…………」
分不清是谁的灼热呼气纠缠不休，转化成湿烫的薄雾点缀各自的脸庞。
我轻轻浅咬她可爱小巧的鼻子，然後把细声「呜呜」抗议的女孩翻到正面，换成公主抱的姿势。
步入玄关，关上木门，不甘寂寞般越趋强烈的不快感戛然而止。
尽管有些在意，但我现在该前进的目标只有一个。
我稍微抬头，阴暗走廊的尽头是楼梯，而其上便是…………
实在太过於紧张慌乱，我连灯也未开便匆匆迈步移动。
噗通丶噗通丶噗通。
黯淡无光的环境中，似要崩出体外的心跳声清晰得让人脸红耳赤，不过还好……
因为来源不止一个。
嘎吱丶嘎吱丶嘎吱。
攀爬楼梯带来的震动让横躺手中的学姊起伏不停，她以单手怯生生地扯往我胸口的衣襟，两条裸露在外的雪白长腿彷佛害羞般紧紧并在一起。
「对不起。」
「嗯…………」
她用几不可闻的细声回应我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道歉。
刚才兴奋疯癫的模样骗人一样无影无迹，学姊不敢见人般将小脸藏到我怀里。
松垮垮的大衣下，她幼猫般袖珍小巧的娇躯滚烫灼热，而裸露出的大片白嫩肌肤上则红晕密布。
如此绮丽美景令我怦然心动丶怜意大生。
眼前的可爱女孩不能够……也不应该再受到那怕一点点伤害。
抱着这种想法，进入自已寝室後，我弯腰尽可能轻柔地将她缓缓放到床上───
「呜～～～」
但即使如此，紧阖双眸彷佛在恐惧什麽的学姊，刚一碰上床褥便全身微抖，发出小动物濒死般的悲呜。
「那个……抱歉。」
我因她的反应而手足无措，姑且先开口道歉。
「……………………」
学姊没有回应，她蜷曲身体紧揽着枕头遮掩圆脸，默默无语地侧躺在床上。
「咕噜。」
我咽下一大口口水，蹑手蹑脚地坐下。而学姊似乎感受到床褥的震动，娇躯先是一抖，然後飞速滚到床的另一角。
看到她抱膝陀螺般转动的趣怪动作，我不禁莞尔一笑，心中的紧张和犹豫也渐渐退去。
是到了一切该完结的时候。
我稍微拉开床边的窗帘，黯淡月光下的庭园模糊不清───
咦，刚才墙角的阴影好像扭动了一下？
……不过应该是错觉吧。
摇摇头後，我将额头点在冰冷窗框上继续整理心情。
是到了一切该完结的时候。
既为公主，也为我自已。
告白时的记忆缺失丶毫无理由的容让丶眺望远方时的悲戚。
我只是个替代品───那怕愚蠢如我，也早已察觉到这点。
但我仍然感谢她，因为她让我看到了难以形容丶美丽幸福的梦境。
我这种满身罪孽丶没有存活意义的废物永远触手不及的梦境。
但梦境只是梦境，所以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是错误。
曾经对那个女孩…………对妹妹犯下那种…………无法饶恕罪行的我根本没有站在公主大人身旁的资格。……所以早点完结反而更好───
如果那位异常高洁正直的大人知道了我自已也刻意忘怀的肮脏过去……
磅！
使劲狠狠撞击窗框，额头上的疼痛让我下定决心。
从裤袋的钱包中抽出一张相片，我呆呆地凝视其上公主娇嗔巧笑的俏影。然後……用力撕裂！
掌心死死攥紧碎片，我猛地对着窗外的黑幕振臂一挥。但……
什麽也没有发生。
五只攥得发白的手指违背我的意志，彷佛保护什麽般不受控制地持续握成一团。
「可恶！」
眼眶中像是有什麽在流淌，而心中的决意正一点点消逝。
难道到了最後一刻也不让我帅气一次吗？自己为什麽如此……软弱无力啊！
我咬紧牙关伸出另一只手，以彷佛断掉也没所谓的气势拚命使劲板开固执忤逆的五指。
一根丶一根丶一根。
碎片从发红的指间缝隙滑落，慢慢飘堕向楼下的墙角。
这样一切便…………结束了。
我呆滞地凝视这一幕，感到浑身松软虚弱，旋即便失去支撑般双手展开倒落床上。
嚓嚓。
同时，窗户庭园传来细微的磨擦声……应该是邻家的猫狗吧？
「喂，喂，你在干嘛？把超可爱的女孩子弄到床上後，竟然跑去扔垃圾？啊啊……真是好笑得说出去也没人信耶！」
感到後脑杓被什麽小小的丶软软的物体戳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回手一捞───
「哇啊～～～」
学姊霎时发出被欺负猫咪般的可爱鸣叫。每当我**一下掌中柔软又温暖的小巧物体时，她便渗出一声令人心跳耳赤的抚媚呻吟。
因为实在有点好玩，我不禁一次又一次地───
「呜～～～」丶「哇～～～」丶「啊～～～」
感到手中猎物丧失逃脱的力气後，我才心满意足地挺身回头。
不远处，学姊不自然地盘坐在床头……说不自然是因为她的一只纤幼美腿正伸延至极限，把袖珍小脚送进我的手掌心。
「喂，你这死色鬼打算玩弄妮妮可爱迷人的玉足到什麽时候耶？快给我放手啦！你这变态足控！……呜哇……你还来！」
受到追加攻击，她呜呜地咬着下唇，两眸湿润迷离。
哦，原来这里是学姊的弱点…………
「刚才那副模样是怎麽回事？又在演戏？」
「是又怎麽样啦！……啊！」
学姊趾高气昂地挺胸，但因为有一只脚在我手上而无法平衡，差点向後跌到。
……总觉得她心情非常非常好。
「哼哼，妮妮那是体贴你啦！蠢男人们都喜欢女孩子在床上表现得娇羞青涩，为了满足他们可怜自卑的征服欲嘛……呸呸！」
她闭眼吐舌，嗤之以鼻。
「所以妮妮才以超逼真的演技装出羞答答的模样，好让你……征服人家嘛……咯咯。」
银铃般轻笑，学姊双手环抱胸前，夸张地装出怕怕的模样。
「倒是你没问题吧？…………脸颊的青筋都跑出来了哦。」
我马上往脸上一摸，然而───
「噗……噗……这笨蛋竟然真的相信……还用手去摸……啊啊……受不了……哈哈……笑死妮妮啦！」
她把圆脸埋进枕头，拚命大笑得连双肩也颤抖不止。
这家伙！……你喜欢笑吗？那我就让你笑个够！
脸有点臊红，我悻悻然瞪她一眼，随即用大挴指在她脚底的嫩肉上轻轻一搔───
「啊呜！……你丶你……哇啊！……不要！那里……呜呜……不……行……」
掌心中的小兔突然变得僵硬无比，随着几近抽泣声的呻吟甚至开始微微抽搐。
……也太敏感了吧？
有点心动丶有些好奇，我边咽下口水，边望着倏然大变的学姊。
她像是失去所有骨骼般软软瘫痪床上，可爱小嘴死死咬着枕头套……两片红唇旁的布块明显湿濡了不少，更多出一小块深色水痕。
「呜呜呜……不丶不要……呜……小克，求求你！饶了妮妮……呜……人家投降……投降！」
学姊发出彷佛幼童般的求饶声，可怜兮兮地用手轻拍床褥。
呼吸变得急促异常，心脏剧烈跳动，我忍不往慢慢爬到她的身旁，展开五指抚向女孩圆润白嫩的大腿。但……手掌前进到一半便蓦然停下，我猛地握紧拳头，胸口彷佛被刀锋刺入般疼痛───
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人……
「……还不来吗？怎麽回事，一上床便萎靡不振？亏你刚才还一副急色难耐的模样！啊啊……所以说废材处男超讨厌啦！」
学姊稍微起身，谜着眼表情非常瞧不起人。但艳红脸颊似要滴水，微喘嘴角挂上液丝，完全没有威压感，反而令人绮念横生。
「……学姊，真的好吗？说起来，我们今天才算面识。立刻就……那个会不会太…………不是应该……先陪养感情吗？」
「吓？你在说啥笨话？感情？我们有啥感情？……也永远不会有。」
她轻蔑地睨我一眼，吐出令我心中一痛的定论。
「而且，虽然你的确是今天才认识我，但妮妮早在大半个月前便开始注意你噜。……嘛，对买卖对象来说已经算足够了解了。所以……」
学姊认真地直视我，坚定的双眸没有半点迷惘。
「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根本用不着介怀。……如果你依然觉得心里不安的话，那一会儿……温柔点……该怎麽说……妮妮还真未见识过男性的……温柔呢。」
学姊嘟嘴细声吐出最後一句後，便自顾自地解起大衣的扭扣。
「但像我这种卑鄙无耻的……」
「啊啊！你好烦呦！妮妮都允许了，你还是男人吗？」
「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
突然情绪失控，我舞动手臂对着满脸错愕的学姊大吼。
她根本不明白……我到底有多卑鄙……多肮脏！
尽管有着悲惨过去，但我能感受到学姊彷佛嘲笑一切般的表面下潜藏着坚强丶善良丶以及淡淡温柔。
大概对我难堪的模样看不过眼，她刻意装疯扮傻逗弄我，甚至愿意……用体温抚慰我……明明自己心中也沉积着无数的痛苦阴霾。
面对这样体贴的女孩，我居然丶居然无法遏抑地如此想：
我没有资格和公主相恋，就算勉强结合，也只会……沾污她。
然而，如果是学姊……如果是……更加肮脏下贱的她……那应该可以吧？
那怕得知我过去的罪孽，她也应该会一笑至之吧？因为她自已……不也干过很多污秽不堪的淫行吗？那样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责备我啊！……我自已也明白这种想法有多糟糕，但就是没办法阻止心中如此嚅嗫。
聆听学姊倾诉时，我深深为她的遭遇痛心，但……同时也窃笑不已。即便现在，将自已的污垢粗暴地发泄到她身上的念头也在折磨着我的理性，而脑海中则彷佛有诡异细声不停怂恿蛊惑：
反正早就不知有多少人玩过这个贱货，那让我发泄一下又有什麽关系？而且我可是刚刚被女朋友背叛的可怜虫，那怕干得再过份也情有可愿啊！我管她心中有多少伤痕痛苦！既然习惯了掰开大腿过活，那多我一个也没所谓吧！最多事後塞些钱补偿一下，说不定她会很满意耶！所以……谁也不能责备我！
「哈……哈……我真是太差劲了。」
并起双掌遮掩脸部，我阖上眼喃喃自语。
「唉～～～」
茫然一望，学姊托着腮深深叹息。
她已经脱掉大衣，晶莹红润的娇艳裸体在黯淡光线下宛如美神维也纳雕像般洋溢着难言美感。忽暗忽明的光晕不时掠过既似白瓷般细嫩又像象牙般充满质感的肌肤，令人彷佛能感受到细致光滑如玉丶柔软温暖似绸的醉人触感。
「怎麽说你才好呢？」
学姊边轻摇螓首，边凑到我的身旁。
「啊……」
幽幽体香扑脸而来，细嫩毛孔冒出的热气犹如实质。由於实在太近，我不禁发出难堪的叫声，上身滑稽地後抑。
「真拿你没办法……那麽就说句真话吧。」
她扬起视线，微微一笑。
「怎麽说呢？……对妮妮来说，早就不妄求幸福这种奢侈品。因为那需要付出丶需要燃烧自己，想被人爱就得先爱人……但妮妮啊……很久很久以前便乾涸掉……这里什麽也没有了……」
学姊以葱指轻戳在心窝上，令敏感的嫩肉微微下陷。
「经历那些悲惨遭遇时，妮妮曾经非常非常痛苦丶非常非常恐惧……＜曾经＞。但……唉……真的不想说……」
她低下头，表情迷茫苦涩。
「……很快便麻木了。那不像想像中绝望无助，只要叉开腿稍稍忍耐便好……妮妮以为自己理应更坚强丶更骄傲，但却可笑地很快投降……在心里向人渣们投降了。慢慢……令妮妮痛苦恐惧的是……妮妮不在痛苦恐惧了。」
说到一半，学姊便偏开脸，解起紧束马尾的发绳。
「正因如此，相比於不顾危险继续追寻属於自己的幸福，妮妮更想简单平淡的活下去。……因为……妮妮再也无法承受另一次的绝望了……再一次的话……妮妮会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吧。」
她表情平淡地说完後，把解开的发绳随手一扔，黑红秀发瀑布般散开。
尽管还有些湿濡，黏成一团的短发远称不上美丽。但随风飘扬的发丝还是令她多出一点成熟女人味，也令她的脸庞柔和了不少。
「所以，妮妮的买家……不需要爱我，也不需要多好的条件，只要不再背叛我便行……因而是你。……其实妮妮真的满喜欢你，怎麽说呢……你的眼内……」
学姊眯起眼露出抚媚笑容，纤纤玉手轻轻拂在我的脸庞上。温暖的肌肤光滑柔软，而冰凉的锋甲则带来浅浅痒意。
「你的眼内有……温柔的怜爱丶粗暴的情欲丶暗藏的……鄙蔑，但就是没有……高高在上的怜悯……这对我来说究竟有多寛慰……你能理解吗？」
背负沉重罪孽的我怎麽可能站到高处藐视你？
「所以……来吧。和你一起应该会很轻松吧。……请让我轻松……克已……而妮妮会帮你……愉快。」
听到她似是挑逗丶又像哀求的呢喃，无论我有多麽糟糕，回答也只会有一个───
「嗯。」
从一旁电脑卓上拿起那个小盒，我撕开包装後，笨手笨脚地尝试套上。但，现实太残酷了，可能太过紧张……到底该怎麽才好呀？
几遭败役，我的脸气球般迅速胀红，哇啊……太丢脸了，肯定被学姊笑死。
我僵硬地回头偷偷瞄了她一眼，非常意外地没有遭受到女孩的招牌嘲讽攻击。
侧躺在床上，以手支着香腮的学姊和我四目相接後，露出柔和无比的笑容，同时用慵懒而又妖艳的语气如此呢喃：
「来，一切都交给妮妮。」
然後，我变成了男人。
───
实在好想吐糟自已。
已经十万字……我究竟写了什麽啊！剧情根本没进展嘛！这段也是，莫名其妙地便一万三千多字，而且还是ＣＵＴ掉五千字的结果，怎麽说呢．．．有点对自己的罗嗦绝望了。
思前想後，还是把学姊过去最黑的一段ＣＵＴ掉……无论怎麽说那段也太阴暗了，不过这样故事根本没交代好嘛．．．唉。
接下来是终章，仔细一想，总觉得公主的女主角地位好像被抢夺……已经Ｎ万字没登场，便连写的人我都有点忘记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