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秋荷觉得自己有点不太正常。
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白茶的睡脸,心就开始怦怦跳。
吃早饭的时候,白茶给她煎鸡蛋,她会盯着白茶的背影发呆。
走路上班的时候,白茶牵她的手,她的脸就会莫名其妙地红。
"我这是怎么了......"秋荷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一堆报错的代码,她已经盯着看了半个小时,却一个字都没改。
"秋荷,又在发呆?"凝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秋荷吓了一跳,赶紧坐直身体:"没......没有,我在思考......"
"思考什么?怎么脸这么红?"凝雨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对面正在认真工作的白茶,嘴角露出了笑意。
"我......我有点热......"秋荷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凝雨压低声音,"可是空调开得挺低的啊。"
秋荷的脸更红了。
凝雨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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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饭的时候,白茶突然说:"秋荷,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诶?"秋荷愣了一下,"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你总是发呆呀。"白茶戳了戳她的脸,"而且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要反应好久才能听到。"
"有吗?"
"有!"白茶认真地说,"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新项目很难吗?"
"也......也不是......"秋荷小声说。
"那到底怎么了?"白茶有点担心,"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嘛。"
好朋友。
秋荷听到这个词,心里突然有点难受。
她不想只是白茶的好朋友。
但是,她能说吗?
"没什么。"秋荷勉强笑了笑,"可能就是最近没睡好。"
"那晚上早点睡嘛。"白茶说,"别老是刷手机刷到半夜。"
"嗯。"
白茶看着秋荷,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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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雯华叫秋荷去办公室。
"项目进度怎么样了?"雯华问。
"已经完成百分之七十了。"秋荷说。
"嗯。"雯华点了点头,又看了她一眼,"最近状态不太好?"
"啊?"
"写代码的效率降低了。"雯华淡淡地说,"以前一天能完成的工作,现在要两天。"
秋荷低下了头:"对不起......"
"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雯华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工作上的,还是生活上的?"
"都......都不是......"秋荷小声说。
雯华沉默了一会儿,说:"秋荷,我知道你刚毕业,刚开始工作,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但是,既然选择了这份工作,就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公司负责。"
"我知道。"
"还有......"雯华顿了顿,"如果是感情问题,最好想清楚了再行动。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但不要影响工作。"
秋荷猛地抬起头,脸一下就红了:"我......我没有......"
"没有就好。"雯华说,"回去继续工作吧。"
秋荷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她的心跳得很快。
夏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看出来了?
不对,夏姐只是提醒她不要因为感情影响工作,并没有说具体的事......
秋荷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下来。
抬头看到白茶正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担心。
"秋荷,夏姐说你什么了吗?"白茶小声问。
"没......没什么,就是让我好好工作。"秋荷说。
"那就好。"白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夏姐要骂你呢。"
"傻瓜。"秋荷笑了笑。
白茶也笑了,然后继续低头工作。
秋荷看着白茶,心里突然有点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喜欢上一个女生,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让她困惑了。而且,白茶会怎么想?白茶会不会觉得她很奇怪?会不会从此疏远她?
秋荷越想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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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白茶说:"秋荷,我们今天早点回家吧,我想做晚饭给你吃。"
"好啊。"
两个人一起走出公司。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很漂亮。
"秋荷。"白茶突然停下脚步。
"嗯?"
"我觉得你最近怪怪的。"白茶认真地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秋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我......我......"
"算了。"白茶突然笑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我相信你,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说完,她主动牵起了秋荷的手。
"走吧,回家。"
秋荷看着白茶的侧脸,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白茶真的很好。
温柔,善良,体贴,可爱。
这样的白茶,怎么会喜欢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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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茶做了番茄炒蛋、青椒肉丝和紫菜蛋花汤。
"尝尝我的手艺!"白茶得意地说。
秋荷夹了一口番茄炒蛋,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好吃!"
"那当然!"白茶笑得眼睛都弯了,"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秋荷的心又跳快了。
"白茶。"她突然开口。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秋荷深呼吸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你会不会讨厌我?"
"什么奇怪的事?"白茶歪着头。
"就是......一件可能会让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白茶想了想,说:"不会啊。"
"真的?"
"真的。"白茶笑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的。"
秋荷看着白茶,突然很想抱住她。
但她忍住了。
"谢谢。"她小声说。
"傻瓜,谢什么呀。"白茶说,"快吃饭吧,菜要凉了。"
"嗯。"
两个人继续吃饭,气氛很温馨。
但秋荷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必须做出选择。
是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还是勇敢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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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秋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白茶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
秋荷侧过身,看着白茶的睡脸。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白茶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
"我该怎么办呢......"秋荷小声说。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白茶的脸。
白茶动了动,翻了个身,又钻进了秋荷的怀里。
秋荷僵住了,然后慢慢伸出手,抱住了白茶。
"也许......"她小声说,"也许我应该试着告诉你。"
"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你会讨厌我,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可是,如果不说,我会更难受吧。"
秋荷闭上眼睛,把脸埋在白茶的头发里。
白茶的头发有洗发水的香味,很好闻。
"再等等吧。"秋荷对自己说,"等我准备好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窗外,月亮慢慢爬上了天空。
城市的灯火渐渐暗了下去。
这一夜,秋荷抱着白茶,很晚才睡着。
梦里,她鼓起勇气对白茶说:我喜欢你。
白茶笑了,说:我也是。
然后两个人牵着手,走在洒满阳光的街道上。
一直走,一直走。
直到永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