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早上,秋荷是被白茶叫醒的。
"秋荷,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白茶拍了拍她的脸。
"嗯......"秋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到凌晨四五点才勉强睡着,现在头昏昏沉沉的。
"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白茶皱了皱眉,"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失眠......"
"是不是我打扰你了?"白茶有点担心,"我昨晚说梦话了吗?"
"没有......"秋荷坐起来,"是我自己睡不着。"
"那下次睡不着要告诉我,我陪你聊天。"白茶说,"一个人睡不着多难受啊。"
秋荷看着白茶,突然觉得心里更难受了。
白茶对她这么好,但白茶喜欢的是别人。
"快起来吧,我做好早饭了。"白茶说完,就出去了。
秋荷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慢慢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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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是白茶做的皮蛋瘦肉粥和煎饺。
"尝尝我新学的煎饺!"白茶得意地说,"我昨天在网上看的教程,今天早上试了一下。"
秋荷夹了一个煎饺,咬了一口。
底部煎得金黄酥脆,馅料是猪肉和韭菜的,很香。
"好吃吗?"白茶期待地看着她。
"好吃。"
"太好了!"白茶笑了,"那以后我经常做给你吃!"
秋荷低下头,继续吃煎饺。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突然有点沉默。
"秋荷。"白茶突然开口。
"嗯?"
"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啊......"
"有。"白茶认真地说,"你从早上起来就一直不太说话,吃饭也心不在焉的。"
"我......"秋荷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白茶问,"是不是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不开心了?"
秋荷的心跳了一下。
"没......没有......"
"真的没有?"白茶歪着头看她。
"真的......"秋荷小声说,"我就是......有点累。"
白茶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今天好好休息。"
"嗯。"
两个人继续吃早饭,但气氛有点怪。
秋荷能感觉到,白茶好像有点不开心。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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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白茶说要去超市买点东西,问秋荷要不要一起去。
秋荷摇了摇头:"我有点累,想在家休息。"
"那好吧。"白茶有点失望,"那我自己去,你在家好好休息。"
"嗯。"
白茶换好衣服,背上包,出门了。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秋荷却觉得有点重。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着窗外。
天气还是很好,阳光照在窗台上,很暖和。
但她的心里却很冷。
白茶有喜欢的人了。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反复出现,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翻到和白茶的聊天记录。
最近的一条是昨天白茶发的:「秋荷,今天好开心!❤️」
秋荷看着那个爱心,突然觉得眼眶有点酸。
白茶的爱心,是给她的吗?
还是给那个喜欢的人的?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好累。
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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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门铃响了。
秋荷以为是白茶回来了,懒洋洋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凝雨。
"凝雨?"秋荷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路过,顺便来看看你。"凝雨说,"让我进去吗?"
"哦,请进。"
凝雨走进来,看了看客厅,说:"白茶呢?"
"她去超市了。"
"就你一个人?"
"嗯。"
凝雨在沙发上坐下,打量着秋荷:"你今天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啊,黑眼圈都快垂到脸上了。"
"有点失眠......"
"失眠?"凝雨挑了挑眉,"因为什么?"
"没什么......"
"少来。"凝雨说,"我认识你这么久,还看不出来你有心事?"
秋荷沉默了。
凝雨叹了口气,说:"是因为白茶吧?"
秋荷猛地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瞎。"凝雨说,"你最近看白茶的眼神都不对了,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
"喜欢上她了?"凝雨直接问。
秋荷的脸一下就红了,她低下头,小声说:"嗯......"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可能很久了,但我自己最近才意识到......"
凝雨点了点头:"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秋荷说,"而且,白茶昨天说她有喜欢的人了......"
"诶?"凝雨愣了一下,"白茶有喜欢的人了?"
"嗯......"秋荷的声音更小了,"她说是秘密,等时机成熟了会告诉我......"
凝雨沉默了一会儿,说:"你问她是谁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问?"
"我......我不敢......"秋荷说,"我怕知道了会更难受......"
凝雨看着她,突然笑了:"你啊,还是这么胆小。"
"我......"
"秋荷,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凝雨说,"白茶说的那个喜欢的人,可能就是你?"
秋荷愣住了。
"怎么可能......"她小声说。
"为什么不可能?"凝雨说,"你没发现白茶对你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吗?她天天给你做饭,陪你上下班,牵你的手,靠在你肩膀上,这些可不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
"但是......但是白茶对谁都很好啊......"
"是吗?"凝雨说,"那你见过她给别人做饭吗?见过她牵别人的手吗?"
秋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好像......确实没有。
白茶虽然对大家都很友善,但这些亲密的举动,好像只对她一个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凝雨说,"你们两个明明不是情侣,却每天住在一起,像情侣一样相处。"
"那是因为......"秋荷想了想,"因为我刚来这个城市,没地方住,白茶好心收留我......"
"好心收留?"凝雨笑了,"秋荷,你真的这么单纯吗?如果只是好心,为什么不让你住客房,而是和她睡一个房间,睡一张床?"
秋荷的脸更红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白茶说"一起睡吧",她就答应了,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所以啊......"凝雨说,"你应该去问清楚,白茶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可是......"秋荷犹豫了,"如果不是我呢?"
"如果不是你,你就死心,好好当朋友。"凝雨说,"如果是你,你就赶紧表白,别让人家等太久。"
"我......"
"别我我我了。"凝雨说,"你就是想太多,怕这怕那。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勇敢一点。"
秋荷低下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凝雨说得对。
但她就是没有勇气。
"秋荷。"凝雨突然严肃地说,"我问你,如果你一直这样逃避,白茶真的去喜欢别人了,你会后悔吗?"
秋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会后悔吗?
肯定会。
她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啊......"凝雨站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想清楚了就行动。别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说完,她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秋荷一眼:"我先走了,好好想想吧。"
门关上了。
秋荷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
白茶喜欢的人,可能是她吗?
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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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门又开了。
白茶回来了,提着两个购物袋。
"秋荷,我回来了!"她笑着说,"你看我买了什么!新鲜的草莓,还有你最喜欢的薯片!"
秋荷看着白茶,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
白茶对她真的很好。
"秋荷?"白茶走过来,把购物袋放在茶几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
"那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白茶坐在她旁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我刚刚说话太重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秋荷摇了摇头,"是我自己......"
"自己怎么了?"
秋荷看着白茶,突然很想问。
她想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她想问:那个人,有没有可能是我?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没什么......"她小声说。
白茶看着她,叹了口气:"你今天真的好奇怪。"
"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啊。"白茶说,"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吧。反正......"
她顿了顿,笑了:"反正我会一直等你的。"
秋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一直等你。
这是什么意思?
"白茶......"她开口。
"嗯?"
"你......你昨天说你有喜欢的人......"
"嗯。"白茶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谁?"
白茶看着她,突然笑了:"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白茶凑近她,眼睛弯弯的,"你猜?"
秋荷愣住了。
猜?
怎么猜?
"我......我猜不出来......"
"猜不出来就算了。"白茶说,"反正,很快你就知道了。"
说完,她站起来,提起购物袋:"我去把东西放冰箱,你休息一下吧。"
秋荷看着白茶的背影,心里更乱了。
白茶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在暗示什么吗?
还是只是随便说说?
秋荷抱着抱枕,把脸埋进去。
她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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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白茶说要做蛋糕。
"我买了材料,我们一起做吧!"白茶说,"很久没做蛋糕了,今天试试看。"
"好......"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白茶负责打蛋,秋荷负责筛面粉。
"小心点,别洒出来。"白茶说。
"嗯。"
秋荷小心翼翼地筛着面粉,但还是不小心洒了一点在手上。
"你啊......"白茶笑了,"就是这么笨笨的。"
说完,她伸手帮秋荷拍掉手上的面粉。
两个人的手碰在一起,秋荷的心又跳快了。
"白茶......"她小声说。
"嗯?"
"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白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最重要的人。
秋荷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只是......只是朋友吗?"她鼓起勇气问。
白茶看着她,眼神突然变得很温柔。
"秋荷......"她小声说,"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秋荷点了点头。
白茶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等蛋糕做好了,我再告诉你。"
"好......"
两个人继续做蛋糕,气氛有点微妙。
秋荷的心跳得很快,手都有点抖。
她不知道白茶会说什么。
但她有一种预感。
今天,可能会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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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糕放进烤箱后,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等。
秋荷看着烤箱里的蛋糕慢慢膨胀起来,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秋荷。"白茶突然开口。
"嗯?"
"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白茶说,"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
秋荷的心跳得更快了。
"说......说什么?"
白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喜欢的人......"
她顿了顿。
"就是你。"
空气突然安静了。
秋荷愣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
"我说,我喜欢你。"白茶笑了,"不是朋友那种喜欢,是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秋荷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你......你别骗我......"
"我没有骗你。"白茶说,"我是认真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秋荷的声音有点哽咽,"为什么喜欢我......"
"为什么不能喜欢你?"白茶说,"你虽然笨笨的,经常犯错,还总是需要人照顾,但是......"
她伸手,轻轻摸了摸秋荷的脸。
"你很可爱,很真诚,很努力。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我喜欢看你写代码时认真的样子,喜欢你被bug折磨得抓狂的样子,喜欢你吃到好吃的东西时眼睛发亮的样子。"
"我喜欢你的一切。"
秋荷的泪突然掉了下来。
"别哭啊......"白茶有点慌,"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秋荷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我只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你......"白茶小声问,"你喜欢我吗?"
秋荷用力点了点头。
"喜欢......"她哽咽着说,"我也喜欢你......"
"我很早就喜欢你了,但我不敢说,我怕你会讨厌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
"傻瓜。"白茶笑了,眼眶也有点红,"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我一直在等你,等你自己发现,等你来告诉我。"
"但你一直不说,我都快急死了。"
秋荷笑了,眼泪还在流:"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白茶说,"只要你喜欢我就好。"
说完,她突然伸手,把秋荷抱进怀里。
"秋荷。"她小声说,"我们在一起吧?"
秋荷把脸埋在白茶的肩膀上,用力点了点头。
"嗯。"
烤箱发出"叮"的一声。
蛋糕好了。
但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是紧紧抱着对方。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两个人身上。
温暖,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