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接到另外刚刚来到的顾客的信息，向我表明后独自离开，偌大的小尺寸女式衣服区域很快就只剩我和天怜两个人，一般很少有人会选择夜间出去买小女孩的衣服。
我坐在玻璃架旁的正方形皮革凳子上，看着天怜不断地来回二件不同款式的衣服之间，这里摸一下，那里跳起来扯一下，又反反复复捏着下巴思考的模样，我说道，“随便选，天你都喜欢，我可以全买的。”
“不要，我只要一件就够了！”天怜像小老虎似的张起五只手指，气呼呼地回头怒斥，仿佛我好像做错了什么。
我额头冒了点汗，没想到提前在亲生女儿面前体会到拥有选择困难症女生的逛街待遇，搞不懂天怜到底执着些什么。
“那天你就慢慢选吧，我等你。”
我拿出手机，扫了一眼时间，不算太晚，更可况有我在，那就顺便天怜怎么折腾了。
这时候，一条短信到了，挡住我的视野。
陌生的新号码，不过所在的归属地有些眼熟。
‘晚安，哥哥，我发现我好像，越来越想你了，嘻嘻。’
我随手便划掉弹框，调出联系人账目，手指已经停在了若然的电话号码前，本来我想教训一下她，但是我的手停在了手机末端，却没有拨打。
我的眼神莫名地朝前面瞥了一眼。
此时的天怜仍旧满脸苦恼地思索该要哪一件，于是她把想要的衣服排成一列，全部放在凳子前，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数着不同款式的衣服个数，还挺起腰胸脯靠前整理那些被弄乱的衣领。
这让我突然发现，有些时候，我没看出来，若然和我的距离是那么亲近，仿佛理所当然般的存在。
哪怕今晚没能偷偷进入落霞学院，明天也会想到某些办法进去，进入之后，像浪漫的故事情节，邂逅陌生的某个人，一见钟情，命定终生。
想明白之后，我苦笑了一番，我至今都是到底在为了什么去刷满好感度。
不得不说的承认，我的毫不起眼的人生，可以很人渣地喜欢很多人，但是最后我却只想要一个人。
‘晚安，别太累，你要学会自律。’我编辑一下短信，发送出去。
很快，短信回复。
‘知道啦，我已经在床上了，但是我明明等的不是这个，之前你要的必须每天一通电话呢？’
‘只是确认你有没有死掉而已，那么短信也够了。’
‘真残忍耶，哥哥，这次真的晚安了，亲一下~~’
我关上手机，黑色的屏幕倒影着我的脸。
突然，我的双眼被什么给挡住了。
由于技巧不是特别灵活，我的眼珠更像被手指胡乱地按住，岔开的指缝涌入白炽的灯光。
“猜猜我是谁！”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小萝莉的幼音特征明显。
“我要被你啄瞎眼睛了。天怜。”
“谁叫老爹坐那里玩手机，也不看我！”随着小手放开，明亮的灯光重新进入我的眼中。
往下一看，放在手里的手机何时被抢走了。
“我已经选好了，可以走了吧？”
天怜扬起手中握住的手机，“我要替你保管。”
我站起身，说道，“别摔到地上了。”
与之同时，天怜指向一旁，上面铺满的衣服早已只剩下一件，类蝙蝠袖的休闲衬衫，外加蛮算合格的百褶小裙，满满的少女风，袖珍版。
对了，提着天怜的衣服往收银台走的时候，我想起来一件事。
“我好像，还需要一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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