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 be fallen from gr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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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起来，你的那名助手，看起来性格很阴暗孤僻啊……你是怎么放心让他当你的助手的？”
潜伏在新月之城的某处，小心翼翼地逼近敌军的途中，戴次达比问向米塞拉比。
“……哦？对这个有意见吗？”
“啊……助手，秘书什么的，我是不会放心把这种工作交给那种，看起来就随时有可能背叛我的人。”
“好了，安心吧，虽然她看上去是那个样子，但是对我绝对是忠心不二的。”
米塞拉比笑着回答道。
“……你，你说什么？‘她’？”
两人幼时常年待在欧洲生活，少年时期开始也是在西亚发展，因此即使他们拥有着东亚的血脉，他们之间交流用的最多的仍然不是汉语，
也就是说，“他”与“她”在他们使用的语言中，是有读音差别的。
“……啊啦，你没看出来吗？她没有那个硬硬的东西啊。”
“不是，你说什么？那种东西我怎么可能看得到啊？”
“哈啊？我是在说喉结，你想什么呢？”
米塞拉比像是生气了一样敲了一下对方的脑袋。
“哦……喉结吗……我还真没注意过，话说回来，戴蒙这个名字本身也是男名吧？”
“……这个嘛，又不是我起的。”
米塞拉比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天空。
第一次遇到戴蒙是什么时候呢？
得是很久以前了，要追溯起来，得费些功夫。
那个时候，米塞拉比还没有被选为沙漠之心的市长。
那个时候，米塞拉比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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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塞拉比·崔迪秋，戴次达比·崔迪秋，两人的亲生父母葬身在西亚的流沙之中，并在那个时候，被来自沙漠之心的一名商人捡到。
没有经历过学校生活的米塞拉比，在十二三岁时，本应和弟弟戴次达比一同帮助身为商人的养父打理生意。
但戴次达比留下了一句“我要出去闯荡一番”便离开了沙漠之心。
戴次达比离开时，父子几个刚从北欧搬过来不到一个月。
从沙漠之心购入廉价的原材料，高价卖到欧洲和东亚——其实就是走私原材料——这就是其父亲的生意。
“米塞拉比，不用担心你的弟弟，他有自己想干的事情，就让他去干吧。我和北欧的高层有些私底下的关系，也帮你们取得了北欧的国籍。如果以后你们遇上什么事情了，他们可以罩着你们。”
父亲轻轻抚摸着米塞拉比的脑袋，戴次达比刚走的前几个月，他总是这么安慰着米塞拉比。
米塞拉比知道，这并不是在安慰他，而是父亲在安慰自己。
戴次达比走后大约两三年后，那一年，米塞拉比十五岁，
也正好，是戴次达比创立新月组的那一年，
米塞拉比父子两人明显感到两个人干活不如先前的三个人，即使米塞拉比越长越大，能搬运的货物也越来越重，
他们需要一个帮手，米塞拉比给戴次达比打了一个电话，劝他回来：
“喂？戴次达比吗？”
米塞拉比坐在床边，拿出自己用零花钱买下的智能手机，问道。
“是，是我。怎么了，上个星期不是才通过电话吗？”
电话了另一头，戴次达比传来了回复。
“我知道，你在新月之城似乎混的不错，不过，我想和你商量一些事。”
“什么？再过两年我的事业稳定下来之后，我可能会回去看望你们。如果想我的话……”
“嘛……想你是一方面啦，毕竟两三年没见了。”
米塞拉比躺在床上，一脸疲倦地说着，
“……父亲的生意，需要一个帮手。”
“……也是呢，把那些生意都交给你们两个人干，这几年真是抱歉呐。”
“你不能回来吗？”
“……抱歉，不过啊，我这边有一个人请求生意合作，我可以帮你们牵桥引线。他有几名部下，到时候虽然要干的活会变多，但是人手也会变多。怎么样？”
电话的另一头，戴次达比提出了这个建议。
“什么活……”
“和你们干的差不多，都是走私，只不过，他走私的是真正的违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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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要。”
早饭时间，父亲坚决反对这个提案。
“怎么了？我们干的本身也是不道德的事啊，西亚大荒原又不属于任何国籍，没有法律这种东西。扩宽一下业务怕什么？”
“我只掌握通往北欧的这一条输送线，货物是要经过北欧那边的认定……原材料这种东西本身并不违法，所以有了高层的关系，过关还是很容易的。违禁品可不一样。”
父亲摇摇头，否定着。
“……我们可以把违禁品私藏在另外一批货物里，只要您认识的那名高层人士让关口人员不进行细致检查，还是可以的。”
“风险太高了，即使有高回报，也不能拿家人的幸福去作为筹码。”
父亲摆摆手，然后把手随意地搭在腿上，
“我们不需要那么高的利润，现在我们赚到的就够用了，还能再攒下一笔呢。你只需要去问戴次达比，能不能给我们提供一个价钱较低的工人就好。”
“……”
米塞拉比沉默了些许时间，然后注视着父亲的眼眸，
“嗯，我明白了。”
当天晚上。
“戴次达比，把那个请求商业合作的人叫过来。”
“哦？你们决定答应这笔生意吗？”
“……是的。”
米塞拉比擅自作出了肯定的答复，随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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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前来拜访的西装男子，父亲扭过头来，看向米塞拉比。
“爸爸。我认为，他们既然选择干这一行，那他们一定会解决安全问题。不妨听听施穆格尔(Schmuggel)先生本人怎么说。”
米塞拉比像是中间人一样，提议道。
“崔迪秋先生，你的儿子看起来非常的精明。不是吗？”
施穆格尔像是在称赞一样，笑着挠了挠下巴，说道。
“……得了吧，就一个自作主张的小鬼。”
父亲无奈地拍了拍身边的桌子，无奈地说道。
“安心吧，崔迪秋先生。我从事这项工作已经很长时间了。从东南亚把这些货物运输给东亚和美洲，当然啦，还有西亚，尤其是新月之城这里。拥有很强的经验，相信我们。”
“那你要想把货物运到北欧，可以从美洲跨过去。”
父亲像是抬杠一样说，然后伸出手来，拿起放在桌子的茶杯。
“重点是关系。他在北欧没有认识的人，想要打通和北欧高层的关系，就需要一个中间人。”
米塞拉比指出谈话的重点，解释道。
“那我可以把那位官员的联系方式交给你……不过，和你们合作，我绝对不要。”
“我可是听说，你现在人手不足啊，崔迪秋先生。”
施穆格尔自然地笑了一声，问道，
“我可以帮你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哦。两个人打理这种生意，肯定每天都累个半死吧？持久以往对身体可不好。”
“……”
“考虑一下吧？爸爸？增加的风险几乎是微乎其微，与此同时，带来的巨额利润是没有疑一丝虚假的——而且，我们干的活还能够轻松不少。”
“我还没老到连一车布都拉不动，只要我还能继续干下去。生意的事情就是我说的算！”
父亲盯着大言不惭地笑着的米塞拉比，咆哮似的训斥道，此举立即堵上了米塞拉比的嘴。
“……”
三方都陷入了沉默。
“这样吧，那就先按照原先说的，由你来当中间人，把我介绍给北欧的高层，如何？当然，报酬不会少的。”
施穆格尔站起身，问道。
“……嗯，额……等一下，我去里屋先和他联系一下。”
父亲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然后独自回到了里屋。
“……米塞拉比，是吗？”
“正是。”
这一边，施穆格尔开始从米塞拉比这边开始动手脚。
“你看起来，和你弟弟一样，长得一样，觉悟也一样。我很欣赏你。”
“想必应该是他和我一样吧？”
“哈哈哈，不用争这个高低贵贱。”
施穆格尔不经意间笑了出来，随后坐回座位上，
“我没有针对你父亲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以你的资质，只干这种连小偷小摸都比不上的工作，太浪费了。如果当初出去闯荡的人是你，你说不准可以建立一个比新月组还要强大的组织。”
施穆格尔轻轻把头伸到米塞拉比的脸边，小声交谈着。
“感谢您的欣赏。如果可以与您合作，那将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誉。”
米塞拉比也小声地回应着。
“不用这么客气，你值得这项工作。来，我有一个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