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战宣言
“王……”
夜司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蕾则很享受的露出了猫一般的表情、
“蕾。”
“什么事？”
“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三百年五个月零四天。”
“记得真清楚啊。”
“嘻嘻。”被表扬的蕾很高兴。
“还记得我的真名吗？”
“八头夜司。”
“是吗？我都快忘了。刚到这边的时候，我已经恢复成了人类，依靠图书馆的藏书再度成为夜族，并获得了永恒的生命，其代价却十分庞大。整个身体完全变成了由魔力组成的，遇到破魔的攻击时，这个身体一不小心就会坏掉，而失去魔力，我便会消失。”
“王……我不要你消失。”
“放心吧，下次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我可是司掌夜晚的人，支配夜晚的王者。兰斯洛特……我让着你不代表我好欺负，呵呵，你的处理就交给Saber吧。”
由冬木市的繁华街道向西直行大约三十公里处。
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国道，横穿过远离村庄人迹罕至的大山。而这条国道的两旁则是一片茂密的森林，这一森林地带仿佛被波涛汹涌的土地开发热潮所遗忘了一般。
传说这里的最深处有着一个“神话之城”。
当然，这只是一个无聊的都市传说罢了。
夜司站在艾因兹贝伦城堡的顶端，俯瞰着整片森林。他虽然是Assassin，却拥有大量不属于自己阶职的能力。现在的他正在把意识扩散到整片森林，来控制森林里的所有虫类，这是他作为夜族的能力。
切嗣等人正在城堡里商量着如何对付Caster。
Caster由于和其Master在冬木市所制造出的猎奇杀人事件，引起了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关注，于是，以令咒为酬劳，让其余六名Master对Caster和其Master进行追杀。
夜司坐在城堡高塔的顶端，但意识却密切注意着屋里的动静。
“Master，你这个人……你究竟想要卑鄙到何种程度？！”
Saber对着切嗣高声怒斥，现在Saber的愤怒，与昨晚Caster大放厥词时产生的怒火不同——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一种更加激烈的愤怒。
“呵呵，真是暴躁的小狮子。”
在昨晚夜司离开时，触碰切嗣右手时，不留痕迹的将令咒以及Saber的Master的权利转给了切嗣，而他自己因为使用令咒让Saber对自己使用了宝具，自身魔力完全消除，已经不再是Servant了，在切嗣那里的令咒也随之消失。
“忠义什么的，骑士道什么的，都是狗屁。很多事情只要有结果就行了，何必那么在乎过程，时代已经变了。现在不是什么，你惹到我，我就和你决斗的时代；而是，你惹到我，我就偷偷弄死你的时代。你也看到Lancer的Master使用令咒做了什么，还不知变通吗？Saber！”
夜司出现在房间里认真的说着这些话，那正是他在看了Saber的书之后，心中所想的一切。
“难道……连你也不理解我吗？夜司……”
“理解？何为理解？身为王的你，只想着如何保护国家，对于子民、身边的人又有多少理解？正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才会被兰斯洛特钻了空子，抢走了格妮薇儿，最后还和自己的部下打起来。这也能算是理解，别说笑了，亚瑟王！要别人的理解，首先要学会理解别人，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无论你实现多少次愿望，结果都是一样的！”
夜司的语气中透着威严，切嗣和爱丽丝都静静地听着，但是Saber的表情却变得十分复杂，包含着悲伤、愤怒，以及遭受背叛时的惊异。
“夜司……”Saber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剑，说道：“我是为了避免血流成河，才会参加这场战争。争夺圣杯，把牺牲降到最低……为什么不把战斗的责任交给我，你是这样，Master也是这样。要是再侮辱我的话，就算是你，我也会拔剑相向的。”
“呵呵，你已经对我这样做了，Saber。”夜王说完做出了相同的动作，同样是金色的剑，那把长剑比Saber的剑要细很多，剑身处可有漂亮的符文。
“那是……！！”
“北欧给予支配的树中剑，圣剑格拉姆（Gram）。你对我拔剑相向的话，我也会向你拔剑的。”说完离开了房间。
很快，夜司收到了虫的信息，Caster出现了。
夜司利用另一个视角看清了来者的样子。入侵者身穿漆黑的法衣，衣服上晃动着一股不祥的邪气，还有被浸染的红色花纹，就像是血染一般，在丛林里若隐若现。
“王，不管吗？”
“不该管的不要管，不想管的不要管。这是我的原则，Caster是来找他的贞德的，何况现在的我已经不是Saber的Master了，所以，更没有理由插手这件事。蕾，你也不要去管。”
“是的，王。”
Caster的身后还带着一群人，是小孩。
那不是人质，而是一种计时器。
“好了，游戏开始了。规则很简单，只要从我身边逃走就行了，如果被我抓到的话……”
Caster从身边抓过一个小孩，之后传来……头盖骨碎裂的声音，四处飞溅的脑浆和在空中滑落的眼珠。
夜司对于这样的场景并没有多大感触，他已经习惯了，在原本的世界与教廷发动战争时，这种情况就发生在他周围，最信赖的朋友、最爱的人，全都死在教廷手里。
“蕾，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王？”
“提前完结这次圣杯战争，召唤圣杯；恢复原来的名字；以及……所以，把你的魔力给我吧。”
“是。”
夜王把手放在蕾的头上，魔力顺着那只手流进了他的身体，而蕾也开始慢慢消失。
“对不起，蕾。”
然后，夜王猛地一用力，在蕾惊讶的神情中将她完全吸收。
“嗯，差不多了，虽然只有百分之八十。”夜司握着拳头说道：“一切，就由我来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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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Saber和Caster碰面时，夜司出现了，挡在两人之间。
“在你们开始之前，容许我先说几句。做好准备吧，这次的圣杯战争会提前结束，我会打到所有的英灵和其主人，得到圣杯，不管用什么手段，你们联合起来吧，否则是无法战胜我的，首先就拿Caster来实验吧。”
瞬间夜司出现在了Caster的背后，而后者却毫不知情，只是不停地看着四周。之后，夜司在Saber的眼前将Caster击杀，左手直接穿过了Caster的胸口，抽回去时连带着把Caster的身体、魔力一同吸收。
所有的Master震惊了，从夜司出现开始，所有Master的面前便出现了现场的影像，同一时刻，Caster的Master雨生龙之介的胸口也被贯穿，四周无人，胸口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个大洞，然后慢慢倒地。
“就像这样，一次性能够解决两个难题，准备好吧，我在码头等着你们，记住，是所有人。”说完消失在了森林的阴影中。
后来的事情，如夜司所计划的那样发生了，言峰璃正的死，远坂时臣的死，久宇舞弥的死，Assassin的消亡，以及爱丽丝被Berserker带走。
夜司坐在码头静静地等待着众人的到来，双腿盘在一起，闭着眼睛，身体浮在空中，背后闪烁着如太阳一般的金色光环，慢慢转动。转动的圆环中分出了三个圆，那里面又有着三个圆。
“欢迎，征服王。这次怎么不从天上来了？哦，对了，你的神牛已经不能飞了。”
那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语气充满讽刺的意味。
“你也来了吗？Saber。还差四个人，要不……你们先来送死。”
“Saber，别过去，他是在挑衅我们。”
“我知道，Rider。”Saber说道：“为什么，夜司？！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背叛，谈不上吧。我本来就是为了圣杯才会在你们那边，因为切嗣会召唤出最强的Saber，我在那里只是方便夺取罢了。但你的作为太让我失望了，我早就说过了，骑士精神什么的只是狗屁罢了。另外，Rider。跟着你的军队，也是为了得到世界，但你却在半路上就失去了生命，害得我只有放弃。”
“那现在你的目标还是世界吗？”
“世界？那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我需要圣杯实现另一个愿望。嗯——终于来了吗？”
英雄王等人从不同的方向朝这里聚来，看来是有所准备的。
“那么，开始吧，我们的圣杯战争，这是决战，虽然少了Berserker。”
所有人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连英雄王也拿出了那把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不错，就是这样，都拿出真本事吧。那么谁先来呢”
“大家一起上，否则只有被杀的份。”
除了站在最后的英雄王，其余人全都向夜司冲了过来。
“嗖————！”
响亮的破空声，一支红色的长枪从天而降，插在地上。
“这是？！”
“Lancer的红魔枪，只使用一把枪很不便吧，这和你的那把是同一把，放心的用吧。”
“那就谢谢了。”
Lancer握住了那把枪，拔了出来。
“呵呵，用了啊。砰！”
红光闪过，枪兵手中的长枪爆炸了，碎片刺进了他的身体，那由魔力构成的身体，由于红魔枪的破魔特性开始分解。
“夜司，你居然这么卑鄙！！”
“卑鄙？呵呵，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战争，只是一场大点的群架罢了，只不过代价和破坏性比较大。那么，先干掉了一个，继续吧。”
Lancer的主人此时全身是血，身体已经被搅碎，地上只留下了一滩血肉的混合体。
Saber握紧手中的剑砍向夜司，但却毫无作用。在接近他身体之前就被一把日本刀挡住了，金色护手，白色刀柄。
“阎魔刀（Yamoto）。恶魔所留下的兵器，地狱门的钥匙。来试试吧，Saber。”
这时，征服王也提着战刀朝夜王冲来。夜司右手虚握，往上一挥，挡住了征服王的攻击，迸溅出金色的火花。
“偷袭可不好啊，征服王。”
“对付你不用在乎这些！！”看来征服王对夜司刚才的行为十分愤怒啊。
“那好吧，我也稍微认真一下吧。”夜王弹开Saber和征服王，“自我召唤，觉醒吧，Slacker（隐蔽者）！”
夜司的身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图，紫色的光芒把他包裹在里面，如雷电一样的触手不断侵蚀、分解着他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Saber警惕的看着夜司，照以前的经验来看，像这种情况绝对是危机的前兆。
“放心吧，Saber。这绝不是什么危机的前兆那种东西，只是以我的正常状态来进行战斗罢了。”
“什————？！”Saber惊讶的不是夜司的正常状态，而对方知道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
“这只不过是附带的能力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能力也有很多不便，在人多的地方会变得很吵。”说这句话的时候，夜司是站在Saber身后的，如果手里拿着武器的话，Saber已经倒在地上了。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Saber立刻闪到了一边，与夜司拉开了距离。
“什么时候——？！”
“唉~被发现了，不过也没关系，这就是我的战斗方式，快点习惯吧，不然会死的，Saber。”
月光照在夜王的身上，显现出了他的样子。
黑发、赤瞳，赤裸的上身，下身被贴身的黑色盔甲和暗红色的战袍包裹着，盔甲上满是伤痕，那是战士久经沙场的证明。有着华丽纹饰的战袍已经破碎不堪，分成几股遮盖着带有尖刺的腿部装甲。盔甲在月光的照耀下没有一丝光芒，上面如血管一般的条纹一直蔓延到全身，就像刺青一样，闪烁着阴森的光芒。不仅如此，他的全身还被淡淡的黑雾一样的东西围绕着。夜司收回了阎魔刀，抬起手，那些黑雾迅速聚集在他的手中，慢慢变成了一把细长的双手剑。
“这是我自己的武器，乌鸦。从现在开始，我不会使用任何书中所记录的武器。来吧，Saber，征服王。”
Saber和Rider同时冲向夜司，但到达面前时却什么都没有。
夜司脸色阴沉的站在Rider身后，左手的剑无声挥下，不过没有大量涌出的血液，有的只是金属的碰撞声和火花。
Saber利用自己的直感为Rider挡下了这一剑。
“你太卑鄙了，夜司！不用陷阱改成偷袭了吗？！”
“偷袭？不要搞错了，刚才我就说过吧，这是我的战斗方式。”说完，又消失在了原地。
“亚瑟王，能知道他在那里吗？”
“不清楚，气息被遮断了。”
“真是麻烦的敌人啊。”
“啊，嗯……是啊。”
“噗！”
肌肉被穿透的声音，征服王慢慢的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被一把黑色的利剑刺穿，鲜红的血液顺着剑刃和身体流下。
Saber呆呆地看着那把剑，那是乌鸦。而握着剑柄的手则是从地上伸出来的，确切的说是从地上征服王的影子里伸出来的。除了手，还有夜司那带着笑意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