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瞳
作者：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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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登场人物
叶准 主人公 我
凌彩 同桌
周昴 同学 都市传说狂热爱好者
谢晟 同学
华遥 同学
黑色卫衣的男人 ？？？
白色外套的男人 ？？？
第一章 周而复始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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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古代开始，人们将大自然中无法的理解的事物归为神明行动的产物。但是当人类科技进步之后，很多神明的力量也逐渐被破解，但是谜团是无尽的，因此科学世纪的神话，都市传说便流传于街头小巷，或者是网络。
1
对于都市传说一类的东西，我向来是不关注的。作为一个唯物主义的无神论者，我认为世间的一切现象全部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至于什么灵异事件，完全是当事人错误的定论罢了。不过，我的好友——周昴不是这么认为，他非常热衷于各种都市传说，然后到处传播。虽然我是他的死党，不过我们两人也常常因此而争论不休。
“喔喔~最近又有听到一个流言呢，怎么样？想听一下么，叶准。”周昴又把头转到座位后方的我，两眼放光地望着我。叶准就是我的名字，虽然名字很帅，但是人长得却不咋的。其实也不是太难看，但是青春的气息似乎并不想从我脸上离去，留下了不少痘痘。
“又是流言啊，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呢。阿猫啊，你把这心思放在别的地方该多好啊。”上午刚刚上完两节课，我一脸疲惫地把头埋进书里。阿猫是周昴的外号，不仅名字的读音和猫很像，而且脸也很大。不过他长得很不错，而且都市传说一类的东西，对女生而言也很有吸引力，所以他和女生非常谈得来。反过来，我和女生倒不怎么谈得拢。
“别的地方是什么啊，最近这个流言绝对新鲜，而且这个真的很火的。来，听一下吧。”
“烦死了，这个流言很火？很火就不新鲜了。下节课是英语，要提问的呢。”我一下子就指出他语言中的矛盾。
“什么！！！英语？呃，我还没准备呢~~~”阿猫慌慌张张地把头转过去，翻出英语课本。英语对阿猫来说是一门很难的功课，上次还因为阅读做地太差被老师罚抄课文。嘛，我作为一个20分听力能错18分的人也没资格说他倒是真的。
“呐，叶准，那个流言就吃中饭的时候再和你讲吧。啊啊~~英语还没预习呢。”阿猫似乎还没放弃。虽然他每次都这么缠着我，不过我每次都有办法找借口脱身。
阿猫每次有了新流言都会先和我讲，当我表示一脸不爽之后他才会和女生讲，刚才这样的场景其实在班上也算是日常了。女生也很喜欢找阿猫聊这些有的没的，这让我不得不羡慕这家伙这么有女人缘。据我统计，女生来找我谈话，不是要收作业了就是要打扫卫生，虽然别的班上也有一个女生常常来找我，但是她的目的只是来传达一下语文作业罢了，因为我和她是同一个语文老师的语文课代表。到了高中，感觉自己一点异性缘都没有，这真的很刺激我的自尊心。
一节英语课过后，我又一次把头埋进书里，不过这次阿猫并没有把头转过来，原因很简单，英语课上回答不出老师的问题，然后被老师抓进办公室背单词去了。我看了看课表，下节课是政治课，啊啊，是班主任的课啊。
我们班主任教授的课是政治，而政治一个礼拜都没几节，不过班主任倒也是常常来班上逛逛。看看我们的情况，通知个什么事之类的。
我继续把头埋在书本里，享受一下高中繁重的课程中短暂的休息。这时，我听见同桌在和别人说起一个流言，说什么中央公园东边的喷泉旁常常有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他的眼睛如同蛇的眼睛一样，看到他眼睛的人会遭遇不幸。
我的同桌是一个女生。而班上的人同桌一般都是同一性别的，这在高中是一个随处可见的事实，如果一对男女坐在一起，必然会遭到例如家长之流的怀疑，因此这种危险的白线几乎不会有任何同一个班级的情侣胆敢去碰，但是男生和女生的人数都是奇数，必然会产生这一个偶然的必然。于是我就成为那一个幸运儿，能和女生坐在一起，似乎班主任也正是知道我不怎么会和女生交流才这么做的。于是平日里我也没和她说过多少话。当然，和其他女生相比，我和她说过的话算多了。
“噢噢~~这么危险，看到的人都怎么样了？”一个女生说道。
“据说看到他眼睛的人，视力会变得很奇怪，精神会失常。最后他们当中有几个失踪了，剩下的那几个死了呢。”我同桌凌彩一脸正色地说道。
“那怎么可能呢，这完全不可能。”我叹了一口气，“想想就知道了，看到他眼睛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那这个传言哪里传出来的呀。而且如果警方根据这个线索找，他们一大队人马也必然能碰上那个蛇眼男人吧，可以先找他谈话呀。你可别说看到他眼睛的警察也一个一个都失踪了。”
虽然我不擅长和女生交流，但是并不是说我并不想和女生交流，不过每次搭话都会产生降低周围好感度的回答。
“跟你这个人没话好说！！！”凌彩生气地回了我一句，这是一句我已经听得快厌倦的台词。
这充分地说明了我这辈子也难和女生打交道。每次他们聊起这种灵异的事件，我都会用科学的观点去和他们辩论，不过灵异始终是空谈，我这么认真地去和他们辩论有什么意思呢？认真的话我就输了，虽然知道这一点，我还是忍不住发表我的观点。
我叹了一口气，再次把头埋进书本。政治课上，阿猫依然没回来，估计还在受罪吧。班主任在课上讲了一个通知，大体是讲最近外边路上很不安全，让大家路上小心。由于我们高中在半年前出过一起案子，当时有歹徒想炸毁学校附近的医院，来搞恐怖袭击，但是因为种种不知名的因素，结果歹徒来炸我们学校了，结果当时又正逢周末，连管宿舍的大爷那天正好喝茶去了。歹徒把宿舍给炸掉了，但是却没伤到一个人。失去了宿舍，我们都只好走读。家离远一点的人，比如我，就住在学校附近的一个房价低廉的小公寓。
“叶准，你有碰上过不良分子么。”凌彩碰了碰我的胳膊，小声地问我。
像这样突然降临的对话，今天似乎还是头一遭，尤其是在上课的时候。
“很不幸，不良分子是不会找我这种没钱的人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我生活费非常紧张，其实并不是开销太大，也不是家里过不上温饱，只是感觉没地方要花钱，于是就跟父母说生活费的钱少给一点就可以了。而不良分子我确实遇上过，当时我口渴想买瓶饮料喝，有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两位男青年立刻就跟到我背后，结果我翻了一下口袋，跟店员说，身上的钱只够买包五毛钱的豆奶。那两个人立刻就散了。
“诶~~真的假的。”凌彩小声嘟囔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凌彩家里似乎很有钱，和我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她晚上上完晚自习都由家长来接送，估计也是没碰上过不良吧，因此她恐怕完全不会理解我们这种底层人民的生活。顺便说一下，我住的那栋公寓还是她老爸公司设立的员工公寓，只是公司搬到市政府那边去了，这个公寓就对我这种学生开放了，虽然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不过我并没有太多在意。
“还好你有爸妈接送，不然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碰上他们的话，肯定能让他们的钱包消化不良的，而且说不准还能多劫点东西呢。”
“别乱说！！不然把你赶出去哟。”
“别说得好像我是你们家的一样。好不？”
“……”凌彩脸上一阵红晕，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平日里除了和阿猫聊天，就是和这个大小姐交换几句玩暧昧的话。说实话，凌彩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有着长长的睫毛，长着一头到肩膀的漂亮的黑发，而身材也非常不错。如果能和她交往确实是一件不错的事，不过她对我没任何兴趣，而且她的身高只比我矮上没多少，作为不高不富不帅的我，还是不要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等到下课，阿猫终于回来了，他嘿嘿一笑：“你看，我又逃掉一节课。”
“政治课诶，又没什么麻烦的事，你以为什么课啊。”我合上政治课本，把封面给他看。
“诶~~不是语文课么，我以为又要默写古文了呢。”这家伙，无药可救了。
“逃语文课有什么用，反正郁老师肯定会把你归为重默的一类的。”我取出语文课的课本。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别拿语文书吓我了。”
“下节课语文课，而且要默写古文。作为语文课代表，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我一脸坏笑地说道，欺负阿猫也是我的兴趣，或者说也是我唯一能做的课间娱乐吧。
“怎么这样啊~~~~~我真是太不幸了，我可没有拿过死灵法师的骨灰盒，也没收到传达不幸的短信，也没偷吃拿来祭祀的供品啊。”阿猫又发出了悲鸣。
什么跟什么呀，真听不懂这小子吼什么。
我无视他的抱怨，开始把郁老师放在我这里的白纸裁成小块。无意间，我看到凌彩一脸苦闷地看着书本，大大的眼睛下似乎隐藏着一丝寂寞。
语文课上默写的时候，凌彩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把默写的内容让她看一下。我小声地说了句：“怎么，你没看书啊。”然后很自然地把默写纸往她那边靠，不过郁老师是不会关注外表一脸正气的语文课代表的小动作的，因此我想作弊其实非常容易，但是为了学业我并没有这个打算。
凌彩也是一个成绩非常不错的女孩子，能排进我们班前三。语文成绩也很好，总是让我这个语文课代表感到不安，作为唯一能够考得比她好的科目，如果再被她超过，实在太丢脸了，主要是作为她的男性同桌，什么都被一个女生打下去实在脸上挂不住，其实这也只是我无聊的自尊心在作怪罢了。对于背古文而言，她几乎都是能保证全对的。今天居然来问我，真是稀奇啊。
不过她之前的样子看起来感觉有什么烦恼，不过居然能让她看不进书，估计很麻烦呢……
事实似乎确实如此，凌彩一直在发呆，连郁老师叫她回答问题她都没听见。对于一向对学生非常严格的郁老师而言，有学生敢在上课时神游天外无异于在地雷区里奔跑。
“凌彩，老师叫你呢。”我碰了碰她胳膊。她如同触电一样抖了一下，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凌彩啊，你在想什么呢。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啊。”郁老师淡淡地说道，若不是凌彩品学兼优，恐怕会先被训一顿。“上课好好听讲。”
凌彩默默地点了点头，低头看着书本。果然她一定有什么事在烦恼。
下课后，阿猫如同要去投胎一样着急，第一时间冲出了教室。因为语文课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一向不吃早饭的他估计早就受不了了。
由于我们班的教室在四楼的最东边，可以说是离食堂最远的教室。与其去和楼道里拥挤的人群搏斗，还不如慢慢等上一阵子。因此我一向是等下课过了二十分钟后才去食堂吃饭，这样便不用等很长的队伍。
而凌彩因为上课没用心听的缘故，郁老师选择在课后和她说了几句。很快，教室里就剩下没几个人。
“果然优等生就是悲剧啊，稍微做得不好就要抓去教育一下呢。”虽然这句话并不是完全正确，不过我在期待凌彩的回应。迎面走来的是似乎完全把郁老师的话当耳边风的凌彩。
“呐，叶准。”凌彩完全没吐槽我的话，反而一脸沉闷地说道，“中午去看他们打篮球吧。”
“好吧，偶尔去看看也不错的。貌似最近要篮球比赛了呢。”我笑了笑。
当然，凌彩不可能真的约我去看篮球，她是有话想跟我说，但是教室里又不方便，两人单独在走廊的窗前说又显得这两个人关系很不寻常，万一碰上了老师什么的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到篮球场当观众时，两人说话反而会更方便，因为其他人的焦点是在篮球场上，同时也会有不少老师也会出场，作为一个非常吵闹的地方，说一些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反而更方便。虽然说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我想凌彩也不可能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跟我讲吧。
当我做了一点老师下课就布置的作业后，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前往食堂吃饭。路上看到了阿猫，他一脸兴奋的和周围的人聊着，不过我装作没看见他，省的他又缠着我说那个新的流言。
2
吃完饭，我便前往篮球场赴约。说起来，到高中还是第一次有女生约我，虽然不太可能是告白之类那种Galgame的展开。不过我倒还是很开心。
不容易啊，从来都只是不理我的，今天居然还约我出来,真是奇迹了。我心里想着，远远地看到凌晨正坐在树旁的石台上，大概是我对她怀有淡淡的喜欢，一直在注意她的缘故，我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她。
“喔，久等了呢。凌彩。”我打了个招呼。
“别向我打招呼，你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啊。”完全变回来了，这家伙，话说有必要说的这么彻底么，明明是自己找我出来，这种强烈的拒绝感是什么啊。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和她走到篮球场的外沿，看热血的教师和几个学生在打篮球。
“叶准你现在还住在我爸公司以前的公寓里么？”她看着篮球比赛，头也不回地说道。
“啊啊，是的呀。然后呢？”总不可能只是确认这一点就把我叫出来吧。
“我爸呢，他要到美国去一阵子。然后我妈她正好到巴黎去了。然后呢，我哥还在读大学……”她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快听不到了。
“所以呢，就剩你一个人了。然后呢？”然后就提出要求和我同居，然后就……这怎么可能啊！！我轻轻地咳了一声，抛开心里的妄想。
“我家呢，在市政府那边的，平时我爸能开车来接我的，但是现在他不能来了……”
要我来护送你回家是不可能的，市政府在市中心的东边，而学校在市中心的西北边，作为一个骑自行车的高中生，我可没这体力来回跑，尽管我还是很期望能够这么做。
“所以呢，我和我爸说，就住在公司的那套老公寓里……”
哦哦，原来如此，诶？等等……
“我说，总不是让我搬出去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实在是太悲剧了。
“不是不是，班主任不是说，最近外面很危险么……”她连忙否认。不过我想说……你要否认好歹也对着我说啊，你眼睛一个劲地看篮球，总觉得……
理由是弄清楚了，原来是要我做护花使者。我淡淡地说道：“和你一起走是没问题，不过别指望我能保护你，我的胳膊比你都细呢。”
“傻瓜！！”她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喂，这里人这么多，你头也不回，踩到别人就搞笑了。
不过说起我胳膊比她细，并不是说她有多胖，而是我确实太瘦了。一向不爱好运动的我，曾经在刚上高中的第一个班会上“用动物来描述你对同学的第一印象”中被人评为懒猫和树懒。而在上语文课的时候，又被郁老师描述成“人是一根会思考的芦草”的现实作品。170以上的身高却只有50KG不到的体重。所以要我在危险的时候能挺身而出，保护凌彩那只能是小说中的情节了。现实中我实在没这个能力，别说是路上袭击人的罪犯，恐怕是同龄的同学也能轻易打赢我。
“然后就没事了吧，没事我就走了。”
“嗯……”
啊啊，真麻烦，居然要我护送她回家，真是的。不过其实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能跟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起走，作为一个和女生搭话就会被骂回来的悲惨男生，这实在太高兴了。
我回到教室，时间才十二点二十五分，而中午的午休时间是从十二点四十分开始，说明还有一个人要缠着我说十五分钟的话。唉，怪了，平时吃完饭就接近十二点二十五分，今天还和凌彩聊了一会儿呢。原本认为到了教室过不了几分钟就能开始午睡，难道为了见凌彩，吃饭吃得快了么……
“叶准，等你很久了呢，吃饭的时候又没碰到你呢。只好现在跟你讲那个流言了呢。”什么叫吃饭的时候又没碰到你，你不是知道我喜欢晚二十分钟才去吃饭么。
看着那张两眼放光的脸，我叹了一口气：“说吧。”
其实这是每次都会发生的结果，阿猫每次缠着我讲都市传说，最后我一定会妥协，乖乖听他讲。
“最近呢，据说市里面发生了好几起失踪案呢，而这些人失踪好像是妖怪作祟呢。”
妖怪作祟？几十年代的流言啊。
“那么又是什么妖怪呢，别告诉我是一个长着蛇眼的男人啊。”估计是凌彩之前讲的那个吧。
“蛇眼的男人啊，啊呀啊呀，我这个忘记跟你说了呢，失误失误，下次一定不再犯的，领导！”阿猫抓了抓头皮。
“你也会忘记啊，而且这是哪门子的失误啊！！”会把宣传这种没根据的谣言当做自己的主业，这家伙在某种意义上非常有职业精神。
“这个流言是新的，市中心不是有综合医院么，那里的太平间里无端多了好几具尸体，而那几具尸体据说是市里失踪的人呢。”最近常常有夜间的袭击案么，什么时候又来失踪案了。
“那有什么好稀奇的，有人失踪并死亡了，然后警方就把他们放在医院的太平间，或许这些人的死涉及某些不能公布的事情，然后就没公布死因。然后又有人碰巧发现了那几具尸体罢了。”其实很多事情只要去思考一下，都能得到正常的推断。一味相信谣言八卦，只会让这种流言更加神秘。
“关键是那几个失踪的人啊，那几个人一点关联都没有啊。”
你觉得警方会透露这方面的消息么，我国的警方情报工作一向很牢靠，如果让你知道了那几个的关联，或许你就会被抓起来。
“比如这些人之间的关系不能公开的话，只要封锁好消息，只要不是知情人，不见得能看出那几个人之间的关系。”
“唉，跟你讲真没劲。”阿猫叹了一口气，“不过那几个人死的时候，据说都是胸口被抓穿了呢。”
“胸口抓穿，用手么？”
“是的哦，好像凶手是练九阴白骨爪一样的，直接将五个手指抓进死者的胸口的。如果是人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的吧。”
确实，即便是成年男子，并不见得有这样的力量。人虽然有指甲，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逐渐退化，而不再像野兽那样锋利，也无法穿透拥有肋骨保护的胸膛。
“嘛，没有科学办不到的事情啊，比如制作一个类似人手的抓合装置，用它来杀人就能解释得通了。”虽然并不见得有人用科学来进行这种看似无聊的杀人方法，如果只是纯粹不想留下指纹，其实还是有很多方法的。
“你就什么都用科学来解释，这完全是妖怪才能做到的。”
“你小子要信科学就这么难么？”
“你小子要信灵异就这么难么？”
“比起你的话，我的话更可信吧。”我叹了一口气。
“叶准啊，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妖怪实在太没理想了。”
“你那个理想也太不科学了吧。”从根本上来说，他那个就不能算是理想吧。
“那么我们讲别的吧，话说你一向不听都市传说的，蛇眼人是从哪里听来的。”
“啊，听凌彩讲的。”
凌彩突然走了过来，听到我在说她，连忙问“什么”。
“没事，就是说你之前讲的那个蛇眼人的事情。”
“凌彩你也知道蛇眼人的事啊，唉，我这个忘记和大家说了。现在结果你变成传播者了。”阿猫似乎很不甘心，不过在这方面较劲有什么意思吗。
“我是听我初中的同学说的。”
“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这个话题吧，这个话题也很火的，哎呀，我当时怎么就忘得一干二净呢。”
“讨论你个头啊，不看看现在几点了，睡觉去！！”我指了指挂在墙上的钟，午休时间到了，这是我期待已久的时间。
“反正你会先做作业的吧，而且下午第一节是自修，你等会儿一直睡到第一节课下课的咯。”
“午休的时候你也别想着和我说话！！！”打扰别人午睡是一种很差劲的行为。
我打发了阿猫，然后开始做起作业。很快，班上的人基本都把头趴下了。我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把头埋进书本，开始睡觉。我看了看静静地睡着的凌彩，闭上了眼睛。
3
曾在杂志上看来，人的梦境一般都是日常的构成，而梦境里一旦出现了自己在生活中未曾见过的东西，那或许就跟超自然的现象有关。
没想到我在中午的课间午睡里也会做梦，虽然并非不可思议，只是如果被人知道了只会遭到嘲笑。
红色的沙漠，棕黄色的天空，一望无际的地平线，虽然看似空旷，但是有一种莫名的狭窄感。我在这个空无一物的世界里徘徊，虽然没有方向，但是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在那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东西，于是我便往那东西前进。
直到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巨大的球体，淡淡地黄绿色的外表。突然球体裂开了一条缝，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瞳孔是一条竖线，黄绿如家乡池塘水一样的眼白，没错，这是蛇的眼睛。
我突然感到一阵战栗，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是在午睡。我看了看同桌的凌彩，她依然静静地睡着。我看了看时间，午休早就已经过去，现在已经是下午第一节的自修课上。
“真不爽，居然这样做了一个梦。”我小声地抱怨着。只是刚刚听到他们讲述蛇眼人的事，结果就做了这样的一个梦，这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想象力居然有如此的境界。
不过梦里的那只眼睛真的好奇怪，一般来说睁眼闭眼是眼皮的工作，眼球本身是无法做到的，那为何梦中的眼睛居然可以睁开，这不科学啊。
我又叹了一口气，为了一个虚假的梦还较真，我也忒无聊了吧……
很快，凌彩也醒了过来，她惊讶地看着我，小声说道：“太难得了吧，你居然在下课前醒来。”
难道我在下午第一节是自修课的日子里都是一觉睡到下课的么，不过似乎是有这么回事，我并不擅长记忆周围里非常平常的事，所以也懒得在此基础上继续思考。不过我没理她，继续做作业。
下课后，阿猫这家伙又缠着我，讲起他最喜欢的都市传说。结果又是一段极为无聊的对话。
“蛇眼人啊，据说是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头躲在衣服帽子里，没办法看到他的脸的。”
“看不到他脸怎么知道他是蛇眼啊。”
“听人说的嘛。”
“所以我才说这种东西不可信啊。”
“听看到他眼睛的人说的呀。”
“那么那个人又怎么看到他脸的呢。”
“那你得问他去，我不知道。”
“你怎么不问了他再来和我讲啊。”
“因为看到的人都发疯了失踪了或者死了嘛。”
“那这些话又是听谁说的，难道他带了Walkman然后录下来了不成。”
“哎呀，别在意细节嘛。”
“唉，认真的话，我就输了。”
“总之呢，蛇眼人还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啊，这个比之前的那些都市传说更加真实呢。”
“这个算真实，看来你之前说的东西更假。”
“真说不过语文课代表，算了我和别人去说。”阿猫叹了一口气。
其实这段对话中我的言语里也有不少漏洞，但是为了驱散烦人的阿猫，这招还是挺有用的，反正他也不会仔细推敲这段对话的内容。
他每次和我讲都市传说的结局都是如此。我也终于可以清静一下了。
至于阿猫为什么这么喜欢和我聊这个，其实也是有原因的。
曾经在高中入学的时候，我和他都经历了一次灵异事件。我不敢说那次事件的真相正如我所推测的那样，但是抛开各种因素的推测，就日常来说，确实算得上是灵异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