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渐近的阴影
科学世界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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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妖怪，你只会当我是开玩笑。如果妖怪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妖怪，请问你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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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修下课，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去。由于护送大小姐的任务还要过几天，所以我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回公寓。而阿猫他们跟我不是一个方向的，所以并不是一起回去。
晚上九点，我在冷清的街道上骑着自行车快速前进。由于公寓原本是凌彩父亲公司的，所以那一带附近都是公司而不是住宅区，所以行人非常少。
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家卖炒面的摊头，店主是一个和蔼的大叔。
“这炒面怎么卖？”我感觉自己有点饿，虽然公寓自带厨房可以自己做东西吃，但是我现在更想吃现成的。
“小的三块钱，大的五块钱。”大叔抬起头来。
“那么就来一份小的吧。”我掏出三块钱。
“好嘞~小哥你稍等。”大叔立刻开始动手。
“不过呢，这位小哥，这么晚在街上走要注意安全啊。”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向我搭话。
“啊啊，这个我知道，学校里也通知了。”我顺口答道。
“最近啊，出了不少人命呢，都说是蛇神作祟呢。”大叔翻炒着面条。
“是么。”我淡淡地应道。都已经变成蛇神了啊，等级上升了呢。
“以前我听他们讲的那种妖怪作祟，我倒是不怎么相信，但是这次这个据说是真的呢。”
“诶~真的假的。”我应和道，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居然被神化成神灵作祟。不过这个案子疑点太多了，面对流言纷纷的人群，政府居然也没有公开表示点什么，看来真的藏了不少内幕也说不定呢。
我从大叔手中接过炒面，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开始前往公寓。
2
路上，我突然看见河边供人行走的走道上有一个人向我跑了过来，迅速拦在了我面前十五米开外的地方。
喂喂喂，这位大哥，你做啥呢？这么急，打劫就免了吧。
“…”
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卫衣，脸隐藏在衣服的帽子中。
我苦笑一声，不会这家伙就是凌彩口中的蛇眼人吧。
黑衣人摘下了帽子，露出帽子下的脸。这是一张长得还算不错的脸，虽然路灯的灯光非常暗，但是从脸的轮廓和五官的位置可以确定此人长得挺帅的。而他的皮肤异常的苍白，在暗淡的灯光下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刺眼。
不过在这个距离下，我没法看清他的眼睛到底是蛇眼还是人眼。当然我很快就知道了。
黑衣人瞬间爆发出一种令人皮肤刺痛的杀气，迅速向我冲了过来。
我在感受到杀气之前的那一瞬就已经开始逃跑，但是我眼前的景象瞬间转动起来。
他的手已经按在我的胸口上，同时将我推了出去。
在一瞬间体验了一下失重的感觉后，书包保护了我的后背，但是屁股和左臂的痛楚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居然就被打飞了。
“好痛……”
虽然我倒在地上，但是黑衣人并没有追过来，我看到那个人仍然站在我自行车的位置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站起来。
如果现在呼救恐怕会被他冲过来瞬间杀掉，即使自己站起来呼救的话也依然有可能被他瞬间杀死，不呼救恐怕连活下去的可能都没有。不过我还是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
那人散发着强烈的杀意，令我忍不住颤抖，我丝毫不怀疑我的人生很可能已经走到尽头，我极力压抑心中的恐惧，颤颤巍巍地站在他面前。
“…”
“…”
两个人都沉默着。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话，至少我是被他吓得喉咙发不出声音来了。
就这样两人不知道对峙了多久，或许有几分钟，或许只有几秒。他再一次以我难以看清的速度冲到我的面前，缠着黑布露出手指的手一下子如同钳子一样卡住我的喉咙。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后停止了，脑海也变得一片空白。映入我瞳孔的是黑衣人那青绿色的眼睛，以及那线状的瞳孔——蛇瞳。
至于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袭击我，我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如果真的如谢晟看的鬼故事里讲的那样，这个男人是为了报复强制拆迁而杀害那些官员，但是这和我家完全扯不上关系。我的父母都是工人，而且也不是在拆迁队工作的。他为何会找上我真的实在难以理解。不过更难理解的事还在后面，我并没有被那个男人杀死。
当我从严重惊吓的状态回过神来的时候，现场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个人已经走了之外。
他为什么没有杀我，这是我在过很久之后才思考这个问题。我如同梦游一样，推着自行车回到公寓。
3
我走进房间，连灯都没打开，一下子倒在地板上。心跳依然没有平复过来，仍旧重重地在胸膛里轰鸣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直望着头顶的吊灯。
这所公寓内部的房间很特殊，它是根据日式风格建造的，也就是说有壁橱而没有床，因此睡觉是要睡地板的，所以要经常打扫卫生很是麻烦。不过这里和家里的感觉完全不同，似乎能够感受一下日式文化。当然，凌彩的父亲的公司有和日本合作，因此曾有不少日本员工在这里工作，因此这幢公寓在建造上采用了日式公寓的设计，让日本员工能感受家乡的气息。而公司搬走后，因为很多中国人都不习惯日式公寓的缘故，也使得这个公寓虽然设备齐全但是租金低廉。
“那个人……真的就正如凌彩所说，黑色的卫衣，蛇一样的眼睛。”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
照凌彩所说，我恐怕应该是要被他杀死，成为凶杀案的下一个受害者，但是他却没杀我，如果是有人来阻止，估计也会多一个人陪我去鬼门关。恐怕有不少人也见过他，也像我一样差点被他杀死。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是教训一下我这个不相信他存在的小子？如果是想要我们这些没被杀死的受害者散播这个‘存在一个蛇瞳的男人’的传言，这对他有什么好处，想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么，如果是这样只会让警方更方便将他抓捕。而现在存在这个流言，但是警方却并没有实施抓捕行动，难道是抓不住他吗，还是他有着特殊的身份，令警方无法对他动手呢。
还有一点，黑卫衣男子的眼睛。毫无疑问我当时看到的确确实实是蛇一样的眼睛，虽然现在有美瞳这种隐形眼镜可以改变自己的虹膜外观，但是隐形眼镜并非完全覆盖眼球，因此会有一部分眼白露出来，但是我所看到的，他的整个眼睛都是浓郁的绿色，如果是美瞳的话，应该做不到这种效果，但是有高度的化妆技巧或许也不难。即便眼睛是化妆的产物，但是他的身体能力实在令人感叹，眼睛难以捕捉的速度，恐怕这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如果说那个人是机器人的话，或许能爆发出这样的能力也是一个未知数，但是那个人一开始并没有让我感受到危险，而是拦在我面前后，一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杀气，将我压倒。如果是机器人，恐怕并没有这种生物的特质。如果是生化人的话或许这一切也能解释得通，但是问题是当今人类恐怕完全没有这么高超的科技。
思索了半天，依然无法得出一个合适的结论。如果说他当真是一个妖怪，拥有超越人类的能力，而攻击我只是出于作为妖怪的某些习性，又希望人类对妖怪产生畏惧所以不杀我。那么这一切都能说得通。
“切~~科学什么的，完全解释不通啊，倒是换成妖怪后一下子就好理解了。”我自嘲道。
突然肚子叫了起来，我才想起炒面还没吃。我打开炒面盒子，里面的炒面早已凉透。我顾不得去厨房把它热一下，而是直接吃了起来。
当我咽下最后一根面条，不禁感叹：
——活着的感觉，真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