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迎接终焉的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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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站起来迎接自己的终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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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零点，现在已经是第三日了。
今天是最后的日子了，如果再找不到凌彩的话，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最坏的情况下，现在就已经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尽可能让内心平静，舍弃那个最坏的可能。没错，我要相信凌彩，相信她一定能够坚持下来。但是，我心中还是残留着一丝悲哀……
首先还是先把面前的问题搞定。目前我面前有一个刚死去的人，尽管他并非是我杀的，但是和我也脱不了关系吧。
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处理这具尸体，虽然这里是太平间，但是这里的尸体都是被登记了，所以想随便将它放在这里明显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是本来这里就有一具身份不详而且已经烂的快不成样子的尸体，因此一旦警方接管此事，将很难掩盖我来过这里的事实，所以消灭我来过这里的证据才是重点，不过完全消灭证据并不太现实，所以还是制造一点混乱吧。
“我虽然也没做什么坏事啦……但是没办法，这时候我也不得不这么做了。”我走到每一具尸体前，将尸体的名牌全部拿了下来，然后全部放在门口的桌子上。当然我也事先戴上了那个医生口袋里的手套，避免留下指纹。而之前翻看尸体时留下的指纹恐怕无法做到完全除去，但是这时候也只能祈祷警方不要仔细调查。
然后我把那个医生的尸体搬上了一个用于放置尸体的桌子，然后盖上白布。虽然曾考虑是不是要装袋子比较好，但是为了省事所以就此作罢。
之后我将全部尸体都检查了一遍，但是很奇怪的是凌彩并不在这里。另外我也确实发现了一个袋子里面是空着的，里面被装满了白布，而从袋子里的卫生情况来看，这个袋子应该就是装那具腐坏的尸体的袋子。
至于为什么有人要把那具腐坏的尸体搬出来的原因我并不清楚，而太平间内会有腐坏的尸体这一件事本身也很奇怪。同时又碰上那个来偷药的医生，又得知他们曾进行对妖怪的研究，这和电梯里的命案到底有什么关系，杀死电梯里的那个医生的犯人到底又是谁，谜团越来越多了，不过解开案子所需的碎片也似乎快凑起来了。
不过我并没有在那里思考太多的东西，毕竟这里的气味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作为一个心智正常的高中生，居然在半夜到太平间来冒险已经算是发疯的举动了，结果还挨个去查看尸体……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偷药的那个医生的尸体旁，从他的胸口拿走了他的ID卡，看来有必要去调查一下那个研究院，既然和半妖的裂口男有关系，凌彩有可能就被藏在那里。
我走进了电梯，当合上门的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逃离地狱的快感，终于离开了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而这种在电梯里上升的感觉更是让我觉得自己更加接近天堂。
我直接就乘到了15层，因为我之前休息过的那个房间一直空着，所以想稍微休息一下，回复一下体力，由于一天下来几乎没有好好休整一下，再这样下去将很难去和裂口妖怪战斗。
但是为了防止引起路过的护士的注意，我拿走了枕头，然后躲在柜子的角落里，通过垂下来的窗帘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不被发现。在准备好后，我靠着枕头睡了起来。
虽然我只是想小小的打个盹，但是当我把头倒在枕头上的一瞬间，我的意识就完全下潜了。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我和凌彩坐在秋千上，看着远远的、红色的夕阳。虽然她就在我的身边，但是无论怎么向她伸手，也始终触摸不到她。然后裂口妖怪的那副丑样再次出现在我面前，带着凌彩离开。我向她伸出手，而她把手抬起来，但是却又放下了，悲伤的看了我一眼后跟着裂口妖怪走了。当我正想追上去的时候，华遥却拉住我的衣角，充满泪水的眼睛似乎想挽留我，而我却没有再次向凌彩伸出手。
不行！我要拉住凌彩，不能再迷惑了，我不能让她走！！于是我再次向前伸出手。
结果手撞上了柜子，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自己是在做梦。尽管是梦，但是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强烈的后悔之意，而梦境中华遥的那双哭着的眼睛始终绕在心头。
抱歉，华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救凌彩。
我心中默默的向她道歉后，我从这个角落里站了起来。
眼前的场景让我大吃一惊，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我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9点，都已经这么晚了么……我原本想小憩一会儿，然后偷偷溜进研究室的，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上午了。
我叹了一口气，唉，没想到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连调查研究室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这样下去就麻烦了。但是该做的事依然没有变，我坚定了信心。
我走出病房，装出非常自然的样子，然后乘电梯来到了底楼。
“哟，叶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晟，是你小子啊。”我没好气的跟他打招呼。
“我说你怎么从医院里出来啊？”谢晟一脸可疑的望着我。这也难怪，如果这家伙是去探望秦立巍的话，我就无法撒谎自己也是去探望的。不过他似乎也知道命案的事情，稍微跟他讲一下也应该没关系吧。
我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病房大楼的外边，然后告诉他关于自己目前获得的关于电梯命案的情报，不过我并没有透露关于妖怪方面的消息，也没有提到去过太平间。
“嗯……也就是说你现在正在调查那个命案咯？”他托着下巴，摆出一副在思考问题的样子。
“嗯，关于那个医生，似乎是研究室里的，我正想去研究室调查一下。”我告诉他接下来的行动，不过我不能告诉他行动的真正原因。
“嗯~~似乎很有趣的样子，我也来帮你忙吧。”他给出了这个无脑的提案。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连累到你。”若是平时，我恐怕会因为说了一句少年漫画里的台词而感到脸红，不过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到这句话当中包含的情感。
“没关系的，总觉得你碰上巨大的麻烦了。或许很危险，但是我还是想帮你。”他的态度很坚决。
“好吧——如果一会儿看到了超乎你想象的东西，不要忙着惊讶，只要想着逃跑，抱住自己的性命再说。”好像我曾经和华遥也说过类似的话语。
“嗯，没问题，我很擅长逃命的。”他拍了拍胸口。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走，出发吧。”
2
研究所就在医院病房的后面，我们很快就来到了这幢低矮的大楼前。
“并不是重兵把守，要突入应该很容易吧。”谢晟远远的向大门内部望了望。
“不过摄像头也是很麻烦的东西，一旦被发现可能会引起内部的骚动，这样就很麻烦了。”其实我并不担心里面的医生会叫来警察，而是担心里面的医生会不会因为研究妖怪而制造了类似妖怪的强大怪物。
在外面犹豫很久也不是办法，我们决定先突击监控室，这样可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性。
如今我现在的行为应该是犯罪吧……我苦笑一声，然后带着谢晟走进了大门。
监控一般都设置在离大门很近的地方，在我们找到监控室后，我对谢晟使了个眼色，让他望风，而我进去控制内部局面。
我一把打开门，转身进入后迅速将门关上，同时开启蛇瞳。
监控室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而不是穿着警服的保安，他对我投来不屑的目光，慢慢的站起来。
“看你这个样子，看来也是那个研究的相关人员吧。”看到我金色的妖瞳，居然连一丝惊讶都没有，说明也是见识过妖怪的。
“你似乎不像是妖怪的样子，不过也是和妖怪相关的人吧。”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支香烟，点了起来。
“你能看出我不是妖怪么……”而之前在太平间遇到的那个医生，似乎并没有看出我是一个有着‘妖力’的人类。
“当然，你散发的妖气夹杂着人类的气息，说明是后天的半吊子妖怪吧。”他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道。
“居然能看到妖气……难道说？”看来这个家伙很不好对付。
“蛇眼，我在获得了这个力量后，对自己单独进行了研究，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妖怪的气息。”他把烟头捏灭，继续说道，“HWTW1012可惜被偷走了，不然的话，可以让我的身体发挥极限的力量。”
那个偷药的医生似乎也这么说过，并没有妖力的他使用那种药并不会有特别明显的效果，而身体内存在了妖力的人却不一样，恐怕服了药后真会发挥能和真正的妖怪战斗的力量吧……
“现在没有了这个药，你能怎么样呢？”我的力量是蛇眼中非常特殊的存在，虽然听华遥的父亲说过蛇眼的力量主要是来观察周围的危险的，但是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效果。而HWTW这个药已经开发到1012，恐怕还有1011之类的试制品，如果他服用过或者手头拥有那个药，我和他的战斗将是一个未知数。
“我有HWTW1011啊，虽然效果没有1012那么稳定，但是可以对付你这种有着妖怪之力的人类，足够了。”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既然你我是同类，那么战斗有必要嗑药么……”如果能唬住他，让他不用药的话，或许能利用他把药收回去的机会偷袭他。
“我的眼睛的力量只是看到周围的危险罢了，它告诉我你十分的危险，所以我还是吃药比较稳妥。”
说完他吞下几粒小药片，还是那么不屑的看着我。
“你那眼睛似乎也是蛇眼，不过居然变化的只有瞳孔，真想把你抓住了好好研究呢。”他身体力量瞬间变得集中，然后向我扑过来。
他的速度比之前的那个医生速度快很多，我几乎差点就被击中。我在避开他的攻击后，快速退了几步，回到了房间的门口。
“你似乎有一个同伙的样子，不过他会变得怎样我就不清楚了。HWTW系列药品在1010前其实是专门给人类使用的，虽然副作用似乎挺大，不过人类使用并不会有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1011和1012才是真正给拥有妖力的人使用吧……”如果谢晟被其他医生碰上，恐怕并不是能够轻易逃走就能了事的。
“看你来这里，你莫非是来找那个女孩子的？”在看到我非常勉强才躲开的攻击后，他的态度有点放松。
“没错，我确实是来找一个女孩子的，听你这么说，你一定知道点什么吧？”
“嗯，昨天白天在安放电梯里死去的那个同事的尸体后，我们的研究室主任带回来一个女孩子。”
果然，裂口男想要我去找凌彩，无非是想让我着急，看我绝望的样子，但是他似乎还是希望我能够英雄救美，所以将凌彩藏在医院内，至于放在太平间，恐怕只是想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去那边找吧。
不过奇怪的是，如果那个主任发现了凌彩，那么也一定会发现那具腐烂的尸体，但是为什么没有上报上去，早早将其处理呢？
“那个女孩是你的意中人么？看你这么拼命。”他慢慢的向我靠近。
“你猜啊——”这次是我先发动攻击。
和之前的那个嗑药的医生一样，我的拳头一点作用都没有发挥。而他“哼”了一声，一拳把我打飞。我撞上了监控室的大门，并直接破门飞了出去。
“好痛……”我把破碎的木门的碎片从身上除去，站了起来。同时我发现谢晟已经不知所踪。
“你的那位朋友似乎已经不见了呢。”那个医生又掏出一支香烟，点了起来。
“好像是的呢。”我回了一句后，开始向研究室里面跑了起来，对方已经知道我是有着妖力的人类，并想抓住我研究，应该不会报警来逮捕我。
“臭小子……”我听见那家伙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没有理会，跑上研究所的楼梯。
跑上了研究所的二楼，一眼望去，和我们高中的实验楼里的教室非常相似，传来一股化学药品的味道。
不过我这时候也没功夫怀念在学校做实验的日子，而是先躲进了一个写着生化实验室的房间。
在我躲进这个房间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
“虽然是我在追你，但是我的眼睛还是能够感受到你那危险的气息。哈哈，快出来吧，小子。”那个医生在门口大喊。
不过我没有出去，而是将一个试管从桌子底下向他滚了过去。地上一下子起了火，很快就传来那家伙痛苦的声音。
“臭小子，居然设陷阱……”
这是一个生化实验室，自然也保存了不少化学药品。我在地上倒了不少酒精，然后将装有氢氧化钠的试管滚了过去，由于并没有封口，氢氧化钠很容易接触并和酒精中的水会反应并放热，同时引燃地面的酒精。
“还没完呢，要不要试试这个。”我拿起一瓶无水酒精，“和地上的相比，这个纯度更高呢。”
我打开盖子就往他身上扑，很快他全身就被火焰所包围。
看着他在火焰中痛苦的挣扎，我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太过火了呢……”
反正已经决定要犯罪了，先去救凌彩比较重要吧。
在他挣扎了一阵子后，我把从大厅里扯下来的窗帘盖在他身上，然后一阵乱踩。
“至少帮你把火灭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人品了。”虽然对方想至于我死地，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下不了手杀人。
不过我并没有前往别的房间，而是继续在这个房间里潜伏着。因为刚刚放火烧人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在外面逛很容易被发现，反过来如果有人进入这个房间，注意力只会被地上烧焦的人所吸引，而不会注意到就躲在这个房间里的我，就算不幸被发现，我也可以在对方吃药前抢先一步将他击倒。
不过我考虑的东西并没有发生，这个研究室在我躲起来后就一直安静的出奇，安静的就像太平间那样。
人都上哪去了……这未免也太蹊跷了吧……如果其他的人一个都没有，那么谢晟那小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3
我从藏身的地方走出，小心的看了看走廊，然后躲上几分钟后再走出去。无法看到危险，才是最危险。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而今天并非休息日，按理说应该有执勤的研究员才对，虽然我是第一次来到所谓的研究所，但是至少在电视里也见过相关的场景。在这里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研究所外的声音，这种诡异的安静反而让人心情静不下来。
我按个进入了各个实验室，但是里面毫无例外都没有人存在。人都上哪去了呢？做研究的话不应该就在这里么……难道还有别的地方么。我花了一个小时，转遍了整个研究所，依然是无一所获。难道集体出去旅游？还是去泡温泉啊……
不过监控室里还是有人，这难道只是他在值班么，但是大门是好好的开着的，至少也是想告诉外面的人‘里面有人’么。
我看到远处有电梯，走到面前才发现这个也必须有ID卡才能使用。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我将那个在太平间里死去的那个医生的ID卡掏了出来，当时我看得很清楚，他也是研究所的一分子。
“医院都已经被建成综合大医院了，作为前身的研究所却一直维持这个三层楼的小建筑，这不太现实吧。”果然，电梯内部我看到了B1、B2、B3、B4、B5。由于这个电梯的门有两面，可见它能通往建筑外的空地下的地下室。
都已经能建到地下5层了啊，果然研究所这种东西，藏了很多东西呢。恐怕楼上做对人医学研究只是这个研究所的假象，而地下才是真正研究的方向——对妖怪研究。
而研究的对象，恐怕就是裂口妖怪，虽然不排除还有其他妖怪，但是目前知道的半妖就只有他。以裂口妖怪的实力看来，他能轻易打败人类，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还是人类，依然可以被人类的科技所制服，但是从他可以自由行动来看，他很有可能是自愿帮助研究所进行研究的。
好，思考到此为止，接下来恐怕要面对的，才是真正的危机吧。既然对方对妖怪进行了研究，恐怕也研究出了对付妖怪的东西吧。
我来到了B1层，电梯一开门就传来一阵凉意。远处的有一个小小的窗户透着光，除此之外并没有照明，难道这个楼层也没有人么？
很快我就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个楼层里有很多人，只是他们全部都死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陈列着人类的肢体，场面可以用壮观来形容，不过我没有功夫来欣赏。
我小心的避开地上的血液，走到散落的尸体旁。
尸体的断口处非常粗糙，很明显是硬生生将其从本体上扯了下来。而尸体已经变硬，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
“居然又碰到这种事，老天爷你跟我有仇么。”我忍不住抱怨起来。
接二连三碰上这种麻烦的事件，我的心都开始有点麻木。难道我是某部小说的男主角么？那么作者也太喜欢虐我了吧。
这样的惨死必然是建立在人类的力量基础之上，不过这个研究所的人都已经开发了让人变强的药剂，我也没必要什么都往妖怪身上推吧。
我从地下的楼梯走到了地下二楼。这个楼梯只从地下一楼开始，所以不用电梯的话，似乎无法直接从地表的建筑中直接进入地下，不过或许哪个地方藏了秘密通道也说不定。
在地下二层，依然是大面积惨死的人类残骸，在我见过太平间的那具恶心的玩意儿后，现在都对此已经能够习惯了。
“无一例外都已经被杀了啊……”如果只是想争夺那种药剂而自相残杀的话，那么凶手应该是他。
我转到了地下三层，但是发现到了地下三层后，徒步行走的楼梯到此已经结束了。难道最后两层依然藏着更深层的机密么。
当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先到这层楼先去确认一下是不是依然是遍地死尸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没想到居然到了这里，你和那家伙是一起的么？”眼前是一个头发花白、弯腰驼背的白大褂老头。
“那家伙……指杀掉这里的医生的人么？”我反问道。
“什么……这里的医生都被杀了？……”老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他一直待在这里，并没有发现上面惨状。
“你是谁？”姑且还是要尊敬一下老人，先问一下情况再说。
“我是这里的主任，这位小哥看来也是和妖怪相关的人呢。”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种贪婪。“和之前我带回来的那个女孩一样，都值得研究呢。”
“凌彩……那个女孩，她怎么样了！！？”说到了凌彩，我的情绪就激动了。
“难道那个女孩是小哥的心上人么？年轻真好啊。”老头笑了笑，睁开几乎是闭着的眼睛。
“你是……妖怪？拥有妖怪之力的人类吧。”
老头的眼睛是红色的，幽幽的发着光。那种鲜红的如同宝石般的眼睛，看来又是哪个不知名的妖怪赋予他的力量吧。
“没错，自从我获得了妖怪的力量后，我一直在潜心研究，但是妖怪几乎不出现在人类社会，但是我对妖怪的研究从未间断，后来他出现后，我的研究终于更上一层楼。”老头的脸上出现了得意的神色，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你说的那个‘他’就是指纪行吧。”从华遥的父亲口中我也得知了裂口妖怪的名字。
“没错，他的到来为我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作用，我们拥有妖力的人类始终只是人类，而纯正的妖怪和我们人类的接点实在太少，所以一个拥有一半人类一半妖怪血统的半妖将是我们研究的突破口！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我们成功研制了提高人类能力的药品。”
“HWTW系列吧。”我口中说出了这几个字。
“没错！！！这位小哥你知道不少嘛。Human win the world！HWTW系列药品就是要我们人类能够站在世界的顶端。虽然妖怪一直隐藏在人类的历史中，但是他们的力量却不比人类弱。”
“HWTW系列，就算增强了普通人的力量，也依然无法打赢妖怪吧，而1010之后的药品能够加强的也只是拥有妖力的人吧。就这样而言，人类始终无法打赢妖怪吧。”
“研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只要再研究下去一定能够再出成果的，这样人类就一定能超越妖怪的！！”老头咆哮了起来。
“就算超越了妖怪，拥有妖力的人恐怕更能站在普通人的顶端，你大概就是这样想的吧。”
“没错，这样我就能站在全人类的顶端。为此，小哥，来做我成功的垫脚石吧——”
“都一把岁数了，还想着征服世界的无聊想法，你不会还是小孩子么？”面对这个疯癫的老头，我只能叹气。
“我已经秘密开发了HWTW1013的药片，比起前几作更加完美~”老头大笑了起来。
“是么，让我见识一下吧。”我将右眼妖化，随时准备开打。
老头离我的距离并不算近，但是如果偷袭的话应该还是能在他服药前率先将他制服。
我开始冲向老头，同时向他挥出拳头。而老头一动不动，一点都不防备。
“1013可是弥补了原来药品持续时间太短的问题。”老头居然已经接下了我的拳头，什么时候……我都没看到他的动作。
然后他抓住我的手腕向旁边的研究室里扔了进去，轻而易举的，完全不像是一个老头能够做到的，将我砸破玻璃，并重重的摔在了墙上。
“……”我又一次倒在了一个生化实验室里。老头的力量非常强，这一摔摔的我一点力量都使不出，完全无法站起来。
“你的眼睛很漂亮啊，金色的眼瞳，比起那些难看的蛇眼好多了。”老头走到了我的身边。
“那些人，那些蛇眼的人……难道被你抓来做实验了？”
“没错，纪行那小子很可靠呢，除了让我研究他本身之外，也提供了不少实验样品呢。”
“那些被做过试验的人，就被你们放置在太平间吧。”
“没错，其实一开始都放在这个地下实验室的最下面两层，只是后来搁不下了才放在医院的太平间里的。”
“看来你们搞掉了不少人呢……”听到他的发言，果然疯狂的科学家一旦犯案就不可小觑。
“还好吧，其实也不是很多，地下两层本来是存放药品的，只是现在临时拿来放尸体罢了。”
“可惜实验材料都是一个样，实在太没新意了。不过你似乎很特殊呢，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这种无聊的玩笑就算了，我可笑不出来。”我的手开始向身边摸索。
“你应该感到荣幸~”老头蹲在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领。
“也是呢……但是……”我将从地上捡来的一个瓶子迅速打开并撒向他的脸。
白色的粉末迅速变成黑色的烟雾，并放出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将他的身子包围。
“呜——”我们两个人同时发出了悲鸣，黑烟迅速将我的胳膊表面的皮肤变得如同龟裂的地皮。我迅速挣脱他的手臂，扑到了一边，以减少黑烟对我的伤害。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幸运，对付半妖的武器——秋霜粉，完全将他笼罩，黑色的闪电在如同积雨云一样的黑烟中闪耀，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华遥的父亲曾说过，裂口妖怪纪行常常使用一种其他的物品来躲避哥哥的追击，而妖怪称之为‘秋霜粉’，既然研究所在研究妖怪，恐怕也一并在研究这种神奇的杀妖利器，不过那东西对纯正的妖怪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可惜你也只是拥有妖力的人类罢了，这玩意儿对你似乎很有效果呢。”我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老头在黑烟中痛苦。
等到黑烟散尽，老头似乎还没有死去。不过他的身体变得非常恐怖，体表的皮肤已经完全毁坏，一只手臂已经完全在黑烟中化为灰烬，而左脸上也多了一个可怕的大洞，整个人已经变成了紫红色，样子比起那具太平间中腐烂的尸体没好多少。
“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呢，这东西一碰我的胳膊就立刻开始烂了呢，你居然能在黑烟里坚持这么久。”换成我的话，恐怕早就和他的那条手臂那样化为灰烬了吧，果然人老了皮肤变老后也更能抵抗那玩意儿的伤害么……
老头的脖子上也有几个可怕的洞，恐怕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吧，他睁着似乎已经快要腐烂的眼睛，直直的望了我一会儿，然后倒下了。
“这玩意儿实在是危险呢……用的时候得小心一点呢……”我将一瓶秋霜粉收入口袋里，因为并不能保证还会有这类拥有妖力的人类还在剩下的楼层中等着，留着这玩意儿应该会有用的吧。
我原地坐着休息一下，老头之前给我的那一下实在是让我刻骨铭心，果然轻视老年人的力量是万万不可的。
现在可以说整个案子的全貌都已经能够全部看到了，一切的一切都是必然，或许我依然活下来才是一个偶然吧。如果我在一开始就被纪行杀死，凌彩也依然会被抓走，那个电梯里的医生依然会死，这个案子依然会进行到现在的情形。不管怎么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找到凌彩和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