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幽看了看自己,虽然汗流浃背,汗水浸湿了背心露出了狂野的肌肉,甚至还在大喘气,但他感觉自己休息十来二十分钟,体力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牧幽感觉其他人的身体可能和自己差不多,当然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除外,每次自己看她的时候总怕她下一秒就原地升天,说她是肾虚吧,好像还没什么毛病,他现在一直很好奇,在这么多怪物的队伍里,为什么会有混进来这么一个体质虚弱的人。
牧幽下意识的看了那个女人一眼,没想到就这么一眼,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比被车撞还要恐怖的那种。
那个女人靠的树干上传来噼哩啪啦的声音,一缕缕黑烟缓缓上升,烧焦的味道充斥在鼻尖,这个女人正脸色有一种不正常的红润,正痛苦的的捂着肚子,黛丽娅那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挂上了一抹焦虑。
“德维尔,把水给我。”黛丽娅大叫一声,德维尔一把抓起腰间的水壶,扔向黛丽娅,黛丽娅一接过水壶就给那女人强行灌下,根本不管这个女人愿不愿意,不过令牧幽感到意外的,是,好像天不怕地不怕的疤男和德维尔退到一颗两人合抱的大树后,仿佛有一丝紧张,牧幽发现后狠狠的心惊了一把,毫不犹豫地退到了另一棵树后,同时,好奇地伸出一颗头来仔细观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牧幽紧紧的盯着那个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的女人,他好像正做着深呼吸,同时抓住水壶的手在颤抖着,牧幽看了看烧焦的树干,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个小队的核心,不是疤男,而是这个女人,他想起了任务中的“炸毁虫巢”,当时他就感到奇怪,这个小队貌似并没有携带炸弹一类的玩意,但是现在来看。
MD,人肉炸弹,这可真是个疯狂的主意。牧幽看了看那焦黑的树干,牧幽只觉得该死的噩梦之旅开始了。
牧幽现在有点慌了,和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呆在一起,是个人都会感觉害怕。
“休息。”疤男下达命令后,德维尔就像另一边的树林走去,黛丽娅在照顾那女人,她好像一直不想跟这个女人说话,虽然会照顾她,但也不会有任何的感情融合在里面。疤男原地坐下,靠着一棵树干闭目养神,而牧幽实在不想和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人肉炸弹呆在一起,连忙向德维尔离开的方向走去,毕竟自己的枪还在他手里。
牧幽在这里随便看了看,这里的树杂乱不堪,却又不像原始森林一般高大神秘,恐怕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这片森林,他们是唯一一队敢进入这片森林的人吧。
复兴数十步,豁然开朗,牧幽终于看见了德维尔,他跪在小河边大口大口的喝水,就好像这些水对他而言是永远不能停的一样,他的脚边是那两把枪。
牧幽走上前,连招呼都不打就将“自己”的步枪拿起,又走到德维尔喝水的靠近上游的地方坐在河边开始喝水。
这水很清澈,只要仔细去看还能看见一两条小鱼,这水很凉,又仿佛带着一股甘甜的味道,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怕人设冲突,牧幽就会感吭一声“好甜”了。
水喝够后,牧幽从自己身上的衣服里摸出了一袋压缩饼干,坐在河边,默默地吃着背上的机器牧幽将其放在河边的一棵树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德维尔不对劲。
我去这家伙已经喝了几分钟的水了,这已经不是体质上的问题了,难道他是在喝水充饥?可他也不是骆驼呀。牧幽一口吃下了手上的压缩饼干,拍了拍手上的饼干渣,拿起步枪向德维尔走去,他其实对这位说不定有着华夏人血统的朋友还是有一种特殊的好感的。
可是越靠近牧幽感觉眼前的这位朋友不对劲。
卧槽,哪来的血。牧幽端起枪打开保险,指着这位士兵,德维尔喝水的地方正有丝丝的血液流出,他仿佛毫不知情,默默喝着。
不对劲啊,这家伙的时候没怎么大幅度动弹,他这是?牧幽靠近德维尔,看清楚他的手时一股寒意袭来。
这家伙在啃着一条生鱼!!??
德维尔手里的鱼是比较常见的草鱼,但再怎么说都是鱼,有刺,但德维尔像刚才牧幽自己啃饼干一样啃食着,不管是鱼头还是鱼尾,他都照吃不误。
“沃日,这尼玛是什么鬼?”牧幽实在受不了了,下意识地飙出了一句脏话。本来这经历一波三折结果又来这么一下,谁都会在这个时候失去一些判断。
德维尔听到这句话,啃鱼的动作停了下来,然后牧幽就看见这位身高有一米七左右的强壮男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来,变成了皮包骨,但德维尔都整个脊柱开始变粗,甚至在贴身背心的衬托下,鼓动了起来,仿佛有一个可怕的恶魔,正准备从这具身体里挣扎出来。
“我草泥马。”牧幽发誓,这场面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一次了,这惊吓一波接一波,一浪更比一浪高,为了感谢这位老兄给他的惊吓,牧幽果断地给他打赏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