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德维尔老兄的尸体还是被扔在了河边自生自灭,他身上的干粮被疤男拿走,但不知道为什么另外两个人把机器丢在了一旁,仿佛这个机器已经变成了没有用的废铁,根本不管之前对这台机器有多么重视。
日上三竿,四个人就这样盘坐在一起吃干粮,干粮很硬,对于习惯吃泡面的牧幽来说有些不适应,因为哪怕只是饼干的话还能忍一忍,但他们口中的干粮貌似什么东西都没有,一口咬下去没有什么肉味和咸味,身为21世纪普通青年大学生的牧幽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开始想念起了食堂里的饭菜。
苍天啊,这种苦日子还是早点结束吧,我实在受不了了。虽然心里这么想着,牧幽却能面无表情地吃下干粮再喝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像是只会进食的机器一样,这应该算是生无可恋了。
“好了吗?”疤男的眼神一直都在那个炸弹身上,在他眼里,其他人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任务完成的钥匙在这个女人体内。
女人点了点头,虽然面色还是那样的苍白,但牧幽倒是习惯了这样。
“继续赶路。”疤男平静的下达命令,同时背上背上的那一把轻机枪,牧幽自觉地拿起了自己的步枪还有德维尔大兄弟的狙击枪,黛丽娅背上的那个女人,虽然少了一个人,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悲伤,他们仿佛对死亡的承受能力很强,这让身为一个普通大学生的牧幽打从心底感到不适。
一周后,四道人影在荒无人烟的荒漠中飞奔,他们的动作很轻,只会在荒漠上留下一点不怎么明显的足迹,他们的路径十分的明确,只朝落日的方向行进。
牧幽身后背着两把枪,没有了那台机器他感觉自己十分的畅快,但在这几天的奔波中,他深刻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诡异。
啧,除了那条奇怪的蜈蚣以外,我就没见过其他任何那么大的虫子了,这路上除了鸟,还有老鼠蝎子一类的东西以外我就没见过其他的动物。牧幽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在这几天中觉得自己除了跑以外就只有跑,有时候脑子还会有些蒙,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他在第三天的时候便穿越了森林,踏上了草原,可他根本没有看见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
“虽然吧,打猎之类的,我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么久以来一只野生动物都没看见,这也太扯了。”牧幽小声BB,因为他发现赶路的时候,其他人根本听不见他说话,为什么会发现呢?
咳,毕竟有时候人有三急嘛。
牧幽看了看前进的方向,在大概有几公里的地方一根根高达五十米黑色的土柱林立,仔细看去会发现这上面有很多孔洞,这些孔洞有很多,土柱也有很多根,土柱形成了三道圆圈包围着一座巨大的山丘,这山丘高达几百米,但却只有三个孔洞,黑黝黝的洞口在其中蜿蜒屈伸,不知会通向哪里。
马德,来到这里后,虽然路上屁事没有发生,但炸弹好几次差点爆了,虽然都是有惊无险的,但我怂啊。牧幽看着远处的山丘,心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牧幽腰后别着一把匕首,一脸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系统标注的红点处,这几天被几个高冷范的队友感染了,导致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仿佛都能坦然面对。
牧幽看着远处的山丘内心激动无比。
牧幽刚到达荒漠的时候,就有一个细小的红点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由于正好是小队前进的大致方向上,于是就明白这就是系统十分“人性”地标出的终点。
牧幽内心实在是热泪盈眶啊,顶着一张资本主义的脸,却长着一颗社会主义的心,哪怕他的样貌不再是中国人,但他依然想回归在红旗下,好吧,其实他这些天想加家了,毕竟干粮从第三天的时候就吃完了,一路上都是喝着露水,吃着天空偶尔飞过的候鸟的肉。
虽然吃到了肉,但是已经是了一天三餐全是鸟肉啊,老鼠肉之类的东西,偶尔去挖点野菜,搞个奇怪的荤素搭配,最令牧幽感到惊奇的是他这样吃居然没有拉肚子。
尼玛,奇迹呀这是。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就可以去荒野求生节目组报名了。
看了看不远处的山丘,他仿佛看见了家里的电脑与方便面在向自己招手,冰箱里的肥仔快乐水在等着自己的开启。
“停!”疤男挥挥手,牧幽的幻想就这样无情破灭。
“怎么了?”哪怕被打破了幻想,牧幽也面无表情仿佛进入了贤者模式一样。
“原地休整到明天早上,之后再潜入虫巢,拿炸弹贴在那群该死的虫子身上,让他们死无全尸。”疤男面无表情的定下了明天女人的死亡时间。
牧幽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女人,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明天会死亡的事实,十分冷静地从黛丽娅的背上下来,就这样,坐在有些灼热的沙地上,应了一句话:生死看淡。
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