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了，但是我知道苦恼还将继续，这只是开了个头而已，不算顺利，也谈不上不顺利。
“老师，你这样站着我可不能学到东西。”
说话的是珑玲，她从昨晚就跟着我到学校，住进了宿舍楼。为了让她方便上学，我还特意请示了校长给她安排单独套间，可真是把我也羡慕坏了。单人套间，都快是宾馆了，一年才多少钱，我的房租可是我一个月收入的大头。
“我马上就要出去了。”
“去哪？”齐格犀利的眼神一下子指着我，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接下来一位同学的家里啊，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什么臭架子，非得老师我一个个地把你们请出来。”我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啊，以前这个点我都还在呼呼大睡，瞧给你们害的。”
“这里有三个人？”似乎是觉察到什么的珑玲左右看了看，疑问道。
我想藏也藏不住，不如就老实说了吧。
“春月，你出来给他们看一下！”我吆喝着，因为我也没有闻着她的味道，“先来露个脸，省得我每次说话还要搞来搞去的，你们都是同班同学，这都是早晚的事。”
“我不出来！”她突然响亮地应了一声。
齐格惊了一阵，“幽灵？鬼魂？”
“是人。”我叹了口气，“学生会长你都不认识吗？”
“会长？怎么会在这里？”齐格还是不敢相信。
我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你们自己聊吧，我出去了。”
心想着，今天鹊哥可是大病初愈，回来了，不如先去看望看望她，顺便再聊聊咱们班的带课老师的事情，哪知道刚出门就撞了个正着。
“哎哟！”我们一齐道。
“你赶着投胎啊！”鹊哥摸了摸脑袋，好像和我的脑袋磕上了。
虽然我不疼，但是知道和她磕上了以后，还是下意识地揉了揉，“可不是嘛！我这学生要是整不齐，我可不得投胎了嘛我？”
“这么早就出去？”
“我也不想啊，又是要过传送门，这一个个这么远来这个学校干嘛也不知道。”我很无奈，突然想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对了，鹊哥，这过传送门的钱有的报销不。”
她沉默了一阵，“有应该有，不过手续还是挺麻烦的，等你全部跑完一起整吧，零零散散的，我也懒得弄。”
“什么懒得弄，我都吃不起饭了，要么你现在整，要么提前发工资，要么你就借我点钱。”说着我便伸过手，摊开掌心。
哪知道她给我递了根烟，“钱好说呀，看你这几天表现不错，该赏！”
看着她这么爽快，我感觉又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说吧，你来这有什么事情。”
“明天，你可得早些时间到。”
“什么？我现在已经很早很早很早来了，我现在睡眠严重不足！！”
“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这钱怕是不好借呀。”
“你别威胁我了，我是真的快饿死了。到底是啥重要的事情。”
“明天你们班的带课老师就来了，我们学校新招的老师，你可要带着他在学校里逛几圈，然后在教职工宿舍把他安顿好。”
我听得有些发闷，“正好我也要找你谈老师的事情，啥？教职工宿舍？我咋没听过，那我现在租房子算啥。”
哪知道她瞥了我一眼，“你算个啥，那里都是领导住的，和你有个屁关系。”
“那他凭什么就能住？”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也不清楚，上头是这么安排的，你得给我落实好咯，要是让他不满意，我们两个都得完蛋。”
“那家伙什么来头，这也太嚣张了吧？”
“听说是大来头，不过具体的他们也没说，畏畏缩缩得，听起来就了不得。”
“不会是六大家族的什么老前辈吧？”
“听说年轻着呢。和我们差不多大，可能还比你小。”
我越听越来气，这社会可真不公平，这教职工宿舍没什么，但是我就是不服气。
“行了行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慢着，我还有事情没找你算账！”她突然踩了我一脚，那高跟鞋穿透地一下可真是极疼的。
“我有事我先走了！”说完我便跑了出去，还好我跑得快，不用她说我也知道，她说的肯定是我在那天在她家里把内锁锁起来，还把钥匙藏起来的事情。真亏她能找到，不过我也给她留了提示，就这样一笔勾销吧，但是想了想，把她家钥匙放在她臭袜子里还是挺过分的。
刚过校门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老师好。”
居然是宝项和晴睛，这两个死对头怎么一起在校门口值班。我看了一眼宝项，宝项害羞地扭了头过去。这熊孩子可好些了，希望以后别来找我麻烦了。
“嗯，同学们好。”我笑着随便敷衍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但我还是忍不住站住，回过身，“你想清楚了？”
宝项点了点头。
我舒了口气，“加油吧。”我也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但是这句话肯定没有问题，自己班的学生已经有够忙的了，别的班的还要麻烦的话，可有罪受了。
见到晴睛，我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疑问。既然晴睛能够看到法力，为什么看不见黑魔法的黑气呢？难道黑魔法是不需要法力？
每一天都是如此，这次更夸张，好像碰上了什么什么天使的诞辰，听说来头不小，不少人都去供堂祭拜。现在在传送门大厅门前都排起了长队，这下可好，我还以为早些来，人或许会少一些，也会快一些，结果却是这般。
突然想起，今天是座天使的诞辰，下个月是智天使的祭典，再下一个月是炽天使的庆典，这么一算时间可不多了。到时候天使族的家伙我记得听说是会出现，我还从未见过所谓的天使，不过有天使便会有恶魔，我也听说过有什么恶魔的节日，也记不太清了。
我又在同样的地方看到了上次从后面抱住我的女孩子，不过这次她好像没有认出我，说来奇怪，像她这样奇装怪服不会被保安怀疑吗？一看就是个可疑人物，不能因为人家长得好看就放过别人吧？
这次要去的是一个农村，听说阳羽是因为家境贫寒付不起学费才不来上学的，可奇怪的是，学校对贫困生的补贴是出奇得高的呀，基本上是不需要什么学费的，不过既然他在这个名单里，那就说明事情没有我听说的那么简单。
想着。我叹了一口气，前面几个路人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摇了摇手示意没事儿。毕竟像我这个年纪初入社会工作，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叹口气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队伍像流水一般，但是很慢，老实说，其实走的频率挺高的，只是队伍实在是太长了，这传送门也太窄了，一次只能过一个人，并且每次不同的人都要重新设置传送点，有些或许繁琐，这些有法力的人真的办事效率太低了，光是排队，我现在甚至感觉打车要比两小时车程内的传送点要快许多。
眼睛的余光随便一瞟，便又看见那女生注视着我。我想她应该不是认错人了，如果我现在向她询问失忆前的事情，是不是应该会有巨大的突破。
正当我准备抽身离开队伍时，我突然向后看了一眼，呵呵。我心中苦笑了一声，这确实是一条水流，顺流向前容易，逆流而退属实很难，后面的人密密麻麻地，黑压压的完全数不清，要向穿过这黑压压的人群，像我这样的无法者恐怕是白费力气，何况已经向前不少了，说不定再一会儿就能轮到我了。
看着她，我无奈地低下了头。
再抬起头时，却惊讶地发现我们竟然四目对视，她灼热的视线步步紧逼，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避过了她的眼神，回过头再看去时，她还是那般火辣辣地盯着我。
顿时纵有千言万语，也被一句不耐烦的催促声所打破。
“喂，往前走啊！发什么呆呢？”
后面的大叔看着表，抬起头怒视着我，甚至还用手用力地推了我一下。
“不好意思。”我摸了摸脑袋，乖乖地向前走，我也能感觉到，那股视线并没有离开我。
而再当我向那个位置看去时，她却消失了。心中所想的，只有什么时候再来一次，好想再见到她一次。
毕竟，我有很多疑问。
或许是太过于在意了，在排队的过程中，我已经想好了若干个问题对应她即将要回答出来的各种结果，又妄想了一遍自己以前的样子。
“难不成，我以前是个大法师？”我突然笑出了声，“哈哈！”
如果周围的人们没有用那种看一只蠢驴的样子看着我，我可能会更开心一些吧。
“我没出声吧？”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人群里谁说了一声，许多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羞愧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便暗中祈祷，“快点快点，走快点啊前面的，传送门给我给力点儿！”
穿过传送门，已经过了正午，不敢想象，这传送门排队居然花了我四个小时，我现在是又累又渴又饿。
说是农村，可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县城，来往的人不多也不少，而且人们似乎熟识，没走几步就能看见他们在路上打招呼闲聊。
一股奇香之味突入我的鼻子，鲜美的鱼香夹杂淡淡的青草香味，还能感受到浓厚的骨香。饥饿的我突然精神大震，肚子也随着叫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令人痴迷的味道，无法形容我内心的兴奋和喜悦，我的脚已经情不自禁地说着香味飘去。
简陋的店有醒目的几个字，“龙骨鱼煲”，店中客人满座，说得难听些，客人多得有些乱，不仅是桌面还是地面，随处可见一些骨头和洒落的汤汁。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水，不经意得看见了“耀华村76号”？
这不是阳羽他们家吗？这可真是太巧了，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注意了一下个人形象，打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走了进去。
只看到客人们用异样眼神围攻着我，不过想想就知道，这村里都是熟面孔，冷不丁一个生面孔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
“阳姐，有人找你！”一个把腿翘在桌上的放肆客人大喊道。
“啊？有人找我？”从厨房探出一个温柔慈祥的脸庞，看起来年过半百，头上还飘着些白色的灵丝。
“请问是阳羽同学的家吗？”我有些怯生生得，因为被注视的感觉真的很差。
“请问你是……”她没有否认。
“我是来自红岩第二魔法高校的老师，也是现在阳羽同学的老师，请问阳羽同学在吗？”
她惊愕地突然像石化了一般，过了几毛后才反应道，“进来说话吧。”
我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进了厨房。刚进厨房那味道如同海浪般扑打在我的鼻子上，“真香。”
她有条不紊地做着手头上的活，慢慢地沉下声来，轻声地说道，“阳羽这孩子，真的，要是普通人就好了。”
“普通人？难道他没有法力吗？”
她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没有法力不都是普通人吗？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家哪需要用得着法力，你看像我这样，每天不也过得很好吗？别看外面那些客人对你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们可是我的忠实粉丝呢。”
说完她又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大铁勺，“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他可以不用去上学，更希望他不要和天使族的人有所纠葛，这不是最近是什么来着，座天使的诞辰。昨晚又有两个天使族的人来我们家找麻烦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阳羽不来上学了，甚至天使族的人也找上门来？”我很好奇。
她犹豫着，但还是说了出来，“就在半年前，这孩子突然长出了一只翅膀，说来羞愧……他突然就变成了双性人。那些天使族的人过来说是我们阳羽，羽化了，变成天使了。可是我却听说啊，人是不可能变成天使的。”
“您在生下他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吗？”
“实不相瞒，阳羽那孩子，是我在养殖龙骨鱼的时候发现的，他被龙骨鱼们所驼起，不过直到半年前他都像一个正常的孩子，拿知道突然就变成了这幅样子，而且还只有一只翅膀。”
“不能交给天使族！”我心里突然怒吼了出来，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怎么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我便低下头，“不好意思。”
她惊讶地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望着我，好像在等我的解释。
“我也不清楚，我刚为什么会这样吼出来。”我实话实说，“但我现在所想的是，天使族向来排外，她们非常追求种族的纯粹性，甚至只能使用天使族所特有的法术，如果这样把阳羽交给他们我觉得她们大有可能会把阳羽当做实验品或者观赏品，她们应该也想搞清楚阳羽突然羽化原因，又或者像人类发现类人猿一样把他放在展览馆。”
“我当然也不想把我宝贝孩子交给那群傲慢的家伙。只是那孩子现在非常迷茫，也非常沮丧，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要是想去天使族，我也不好留住他，或许那儿才是他的归宿。”
说不出为什么，我心中十分不快，“他不会快乐的，去那种地方，他不会快乐的！”
“你怎么说的像你也去过似的。”
我不知道，但我内心却能告诉我很明确的答案，“那不是一个好地方，即使人类最后一寸净土腐烂，也不应该去那里。”
“没有那么……夸张吧？”
我摇了摇头，我深知那片白色的恐惧，那是只有恶魔才能待着的深渊，我似乎有一些特别的记忆，但是却模糊地想不起来，脑浆好像沸腾起来头痛。
“真的……那么可怕吗？”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平息了我深入脑髓的疼痛。
“你是阳羽同学吗？”看着他身后那小巧的翅膀我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
他的翅膀并不大，要比一般的天使族要小上不少，在我看来，把它藏进衣服里伪装成普通人也并不困难。
“你不想去学校吗？”我开门见山道。
“不，老师，你觉得我能和正常人一样上课吗？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不是吗？”
“确实。”我点了点头，“正常人确实不怎么待见天使族，正如同天使族傲慢地看待我们人类一般。”
他盯着我有些不悦道：“那你……”
“但是碰巧了，你的同学都不是正常人。而且老师向你保证，一定能让你顺利毕业，怎么样。”
他突然陷入了沉默，低头在思考些什么。
“没关系，你可以多考虑一段时间，不管去不去学校，天使族的地方一定要考虑清楚，一旦……”
“我知道！”他双拳紧握，“一旦去了就回不来了。”
说着，他看着阳姐平淡地落下了一滴眼泪，“才不要！”
这身材娇小的男孩子表现得像他外貌一般脆弱，但是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气势。
乃至门外的两个鸟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你们也听到了吧？能不要打扰这户人家了吗？像两只乌鸦一样，吵死人了。”我打量了门外的两个天使族，她们翅膀丰满但偏小，神态空虚，像是被控制得玩偶一样。
直到我走到他们面前，他们还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但随着我越走越近，他们突然面色惨白，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好像是走向了麻雀，把她们给吓跑了。
“她们从未走的这般干脆，老师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法术？”阳姐突然追了出来，看着他们飞去的方向。
“什么法术？长得渗人的法术？”我苦笑了了一番。
“那老师一定是个大法师吧？”那把腿搁在桌上的老客人嘲笑道。
我的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还挺大声的，我确定我身边的阳姐是听到了，干的不错啊，我的肚子，关键时刻还是挺给力的。
阳姐听到声音后，笑着走进厨房，“老师您就在这里吃一点吧，我请你，我们这里的龙骨鱼，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不用你讲，我刚进村，我就顺着味儿过来了，连路都没看，这不是巧了吗，还刚好是阳羽同学的家。”
“请问老师怎么称呼。”阳羽文静地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还有些生涩与不安。
“嗨！什么称呼，我叫制泳，叫我泳哥就行了。”我这叫一个开心啊，来学生家，既把工作办成了，还白嫖一顿午饭。
“对了，阳羽啊，这次回学校可是去十一班拉，不是以前的班级了，这个班级里的同学保证你喜欢，都是老师一个个拿命给你找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拿命？！！”他惊恐地看着我，更不安了，“他们这么危险吗？”
“嗯！危险……”我给阳羽讲了讲齐格的事，他似乎很感兴趣。
“老师，我倒是觉得那法力抑制器没什么用，那鬼魂一般的东西，更像是一种法力的产物，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影子战士。”
“影子战士？”我闻所未闻。
“嗯，我也是从书里看到的，有些人双重人格分裂严重，身体是自己所有，而法力是另外一边的人格所掌控，书中所描述的和齐格很像，所以说齐格不会使用法术，却有法力再正常不过了。”
“听起来还挺有趣的，不过有人证实吗？”我也一直挺怀疑的，确实，鬼魂之类的我根本不太相信。
“这也只是一种假说，那本书我还在，要不拿下来送给你吧。”
我托了托手，“别，我看书就头痛，可别让看密密麻麻地字眼，除非你想让我死。”
“泳哥，你怎么没点老师的样子？”
“是啊，这龙骨鱼再不来，我都要死了，还当什么老师啊！”
“不过泳哥，我还是没明白你怎么把天使族给赶跑的。”他的眼中闪亮着些许敬畏的神色。
“我还没明白呢，你说是不是老师我命中和女孩子没有什么相性，女孩子看见我都绕道而行呢？”
“老师还没有女朋友吗？”阳姐突然把一大碗龙骨鱼煲放在我面前，坐在我的身边，用手抹了几下围裙道。
“啊？女朋友？”我嘴里满是龙骨鱼的鲜香和咸味，呼吸时回味上来，又有些淡淡香草清甜，味道醇厚却又爽口，腻歪不起来，“女朋友能吃吗？这龙骨鱼真是太好吃了，我要把它评为世界第二料理。”
阳羽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世界第一料理是什么？”
“老师还没想好，等以后老了，环游世界吃遍各地美食，再做决定。”
阳姐看着我这样大口大口地吃着，有些着急，拉住了我的衣袖，“慢点吃，慢点吃，锅里还多着呢，没人和你抢，这龙骨鱼虽说刺不多，但极其坚硬，要是在喉咙里卡住了可是十分致命的！”
我当然放慢了速度，能好意思吗？白嫖还吃相这么难看，真是一点没有教师的样子，我真为我的表现感到难堪，为了重新塑造良好的教师形象，我觉得得再来一碗。
“像您这么年轻的老师，一定有很多难处吧？”阳姐又给我端来了一碗。
“可不是嘛？现在每天都要大早上爬起来，觉都睡不饱，以前可都是每天睡得饱饱的。”
“老师可真幽默。”
“要不是没有法力，这些小崽子们可好教了，不过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安排在那个学校里，明明会法术会好一些。”
“我觉得这倒是无所谓的，学校里学习法术的运用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学会做人，只学好法术并不能在社会立足，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社会，人总是和人在打交道。”
“那当然，那些个不懂为人处世的大法师们早就被执法者的双手所埋葬。不过听说最近两年执法者的名额紧缺，学生们都在毕业前开始着手准备了呢。”
“我倒是不太看好这个职业，毕竟要接触的东西太黑暗，太不干净，一个不甚自己也会走歪。”
“阳姐我能懂你，你也是为了阳羽考虑，所谓平平安安才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嘛。”
她点了点头，“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两年前执法者是最兴旺的一代，不过那一代终究是消失了，具体原因谁也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他们还有一两个幸存者。”
“两年前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楚，没怎么听说过，不过毕竟执法者也算是为人民服务，也有可能被什么报复社会的人所追杀什么之类的吧？”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要知道执法者的实力，应该是万里挑一，这样大规模的消失，对我们平民百姓来说是多么令人不安？索性这两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我还是挺害怕的。”
“妈，我想成为执法者。”阳羽低声道。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阳姐，她正沉默着。
“为什么？”我替阳姐问道。
“直面天使族。”
“为什么？”
“为了逃避天使族。”
谁都不得而知，是否有什么东西在他心里萌芽。但此刻我却能从他眼中，看清所向往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