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昏暗的小屋中，一位老人正将盛满肉块的盆子往前推了推。这些肉块都是生的，上面还沾着许多血液，在盆底积了厚厚的一层，感觉像是没经过任何处理就被剁下来一样，至于这肉到底是什么生物身上的就不得而知了。
在老人面前则是一个被拴在柱子上的少女，粗重的铁环套在她的脚踝与脖子上，顺着铁链牢牢地固定在铜柱上，让其活动范围始终超不过三步之遥。细细看去，铁环铜柱上还有淡淡的内力流动，显然是为了让其变得更加坚固。而那个被拴住的女孩，此刻却是犹如发狂的野兽一般不断嘶吼挣扎着，每一次的拉扯都将那沉重的铁链瞬间绷直，不停地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见到肉盆推了过来，女孩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便扑了上去，但由于扑得太猛，拴在脖子上的铁链被一下子绷紧，顿时勒得她有些气短。不过完全没有在乎这些，女孩伸手一抓，刚好能捞到眼前的盆子，便一把将其拽了过来。盆子打翻在地，肉块夹杂着血液也一并洒在地面上，但她却是就这么一头扎了下去，嘴巴飞快地在其中搅动着，发出了吧唧吧唧的声音，时不时还能听到嘎嘣的清脆声响，看样子是把骨头也给嚼碎了。
“小慧，慢点吃，肉多的是。”面对着如此骇人的情景，老人却是蹲下身来，一脸慈祥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浑身血污的女孩，静静地观察着她的进食过程。
“嗝～”良久后，随着一声长长的不像是从女生嘴里能发出的饱嗝，小慧停止了往口中继续塞肉块的动作，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面上。见状，老人便从口袋中取出一根针管，迅速走过去将其扎在小慧的胳膊上，随着针管中液体的注入，小慧原本紧绷着的躯体也在瞬间便放松下来。
收回针管，老人又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将其身上的束缚解开，露出了因过度挣扎而有些变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然而下一刻这些伤口立刻变开始飞速愈合。对这一切老人似乎早已见怪不怪，只是一脸慈祥地轻轻呼唤了一声。
“小慧啊，起床了。”
这件事情他已经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但一切对于女孩即将露出的笑容来说都是值得的。而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眼前趴在地上的女孩像往常一样揉了揉眼睛后从地上坐起身来，看着老人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爷爷，早上好啊。”
“嗯，昨天过得有意思吗，跟新同学相处得怎么样？”冯院长点了点头，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零点十分，和往常差不多，甚至还要晚上一些，也许是个好兆头。
“有意思有意思，跟上学期刚开始的时候一样，班里的小哥哥小姐姐一下课就围着我转呢。”小慧连连点头笑道，“不过最有意思的还是那个星羽小哥哥，只是坐在他旁边，紧张得连看都不敢看我一下，还说讨厌我。小慧还是第一次被男生讨厌呢！”
“哦？”听到这番话，冯院长不禁挑了下眉毛，“他之前见过你吗？”
“没有啊，我记得很清楚，绝对没有，至少我是第一次见他。不过，虽然是第一次见，果然是个有趣的小哥哥，不愧是爷爷看上的人！”小慧笑道。
“还有什么其他状况吗？”
“没了没了。”小慧刚摆了摆手，动作却是稍稍顿了下，不过还是没再说什么，冯院长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也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变化。
“嗯，那以后也继续汇报他的情况吧。小慧啊，先换身衣服，去洗个澡吧。”收起思索的表情，冯院长重新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
“嗯嗯，知道了爷爷！”小慧灵活地自地上跃起，随后一蹦一跳地拉开门离开了这个小房间。冯院长看了看头顶有些昏暗的灯光，从怀中拿出一份档案凑了过去。而档案上的照片也随之逐渐清晰起来。
“星羽……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像，也许只是巧合吧。”
……
都说大学四年是人生中过得最快的时光，无论是对于那些成天窝在宿舍里打游戏的学生，还是像星羽这样每天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人来说，两个月的时间不过弹指一瞬。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临近五月，身上的衣服也换成短袖或是薄衬衫了。
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星羽看着侧躺在怀中入睡的女孩，忍不住也是打了个哈欠。自己是什么时候适应了现在这样的生活节奏呢？人果然是容易健忘的生物，之前还哪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紧张得不得了，现在却还是就这么松懈了下来，果然贪图安逸的惰性已经扎到了骨子里了呢。
两个多月，自己再没像上学期那样旷过一次课，其余的时候也基本是从小慧或是黄桦老师那学习计算机专业知识。一对一辅导的效率的确不是平时按课表上课这种形式所能比拟的，一切节奏都由自己掌握，有什么不懂的问他们就行了。可能是自己还算学得比较快吧，那个黄桦老师成天都在夸他，刚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到现在都有些麻木了。
要说真令他感到意外的还是小慧吧，原本以为作为尸鬼会是个极不安分的因素，但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性格方面稍稍有些古怪之外，她的表现完全就和正常的女孩子一样，虽然不知道安排在自己身边有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单就教他编程知识这方面来说还是完成得相当不错的，越是向她请教越是能体会到她掌握知识的丰富与扎实，以至于相对于黄桦老师来说，星羽更倾向于直接请教小慧，无关辈分之类的东西。晚上的时候也从不纠缠他，一个人回宿舍，就算他偶尔想去送送也会拒绝。至于她是尸鬼的第一印象则早已被平淡的生活逐渐淡化了。
至于现在这种情况嘛……星羽再度看了一眼躺在怀中的女孩，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自从开学第一天在厕所里趴在自己身上睡着后，每天中午的空闲时间她都喜欢像这样一头扎进自己怀里，然后用不到三秒钟就睡着了，自己也就逐渐习惯就这么静静地坐上一个小时，顺便思考一下人生。
另外的好消息就是上学期的奖学金也发下来了，加上之前兼职的那笔，自己现在作为学生也算是有活得体面点的资格了——虽然原本是这么想的，可是看着账户里的那些数字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花。衣服鞋子之类的他不感兴趣，吃饭基本在食堂，偶尔点点外卖也花不了几个钱，现在不比上学期的时候，平时安排也比较满，除去现在和晚上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空闲时间，像是陪剑寂崖打游戏这种也只有周末能偶尔玩玩，往游戏里投入金钱什么的更不可能了。既然想不出该怎么花钱，星羽索性也就照样保持着现状生活了。
当然，有件事情他自然也没有忘记。每天晚上他都会照着老爸给的那本秘籍一个人修行，不敢有丝毫怠慢，往往一练就到半夜，这也是他几乎没有空闲时间的一部分原因。在先前熟悉了第四层拳法之后，现在进行第五层的修习也有一段时间了，只不过一直以来也没能找人实战切磋下，不知道自己的程度到底怎么样。
“快到点了……”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星羽将之收回，看着小慧的睡颜，伸出手捏住她的上唇瓣轻轻提起，确认了下那尖利的牙隙间流动的血丝后便是松开了手。这些血丝正是尸鬼自身的缺陷，也可以说是非病理性的伤势，这些血丝并非他人的，而是小慧自己的。也正因如此，只要她随便对着人咬上一口，牙齿间的血丝便会顺着伤口进入对方体内，然后迅速侵蚀，将其转化成尸鬼。其他尸鬼在这方面的表现或许也和小慧一样，而尸鬼咬人必变尸鬼的原因或许也正是这样吧。没再多想，星羽拍了拍小慧的脸，将她唤醒。
“妹啊，到点了，别睡了。”星羽说道，也许是小慧的形象太适合当妹妹了，就在一个星期之前他终于是没能按耐住心中这个念头把这个称呼叫了出来，而小慧的反应也一如那时一样……
“叫我小慧，不要叫我妹啦，星羽小哥哥。”小慧坐起身不满地说道。
“你都叫我小哥哥了，直接喊我哥不好嘛？”星羽笑道。
“人家才不想当你妹妹！”小慧喊道。
“那你想当我什么？”星羽微微一笑。
“不当什么！我走啦！”小慧哼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了这里。看样子是真心这么想的，可惜了，哪怕是像剑寂崖他妹那样傲娇一点也行啊。苦笑了下，星羽也放弃了认她当妹妹的念头。不对，自己之前居然想认一个尸鬼当妹妹吗，要是出了什么事自己估计也没当哥的觉悟，而且真要当了她哥，冯院长怕不是会直接赶过来揍自己一顿，还好她没答应。
“星羽？今天也在这啊。”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自一旁响起。星羽抬头看去，便是笑着打了个招呼：“嗯，黄老师好。”
黄桦老师，实际上用黄教授这个称呼更为合适。其父亲是帝国最早进行航天领域研究的先辈，而他也继承了父亲的遗愿，直到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钻研，发出的多篇论文在学术界都引起了很大反响，可以说在学术界是一位相当厉害的大佬。而这一切也都是星羽前不久才了解到的，自己的指导老师是这般人物，说实话他在刚得知这些的时候震惊了好久，同时也不由对刘兴这个人更为敬畏了。帝都八大家族中可没有刘姓的存在，他的背景势力到底又有多深呢？
“再过一个月就该放假了，星羽，有件事要和你说一声。”黄桦看着星羽，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容。起初他对刘兴拜托指导星羽这件事还有些纳闷，但现在看来那个人的眼光确实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学习速度过于惊人，以至于就算是他也不禁有种被后浪追逐的感觉。
“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居然在这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就把软件工程相关的四年知识给全部掌握了。”黄桦感叹道，“要是再多点像你一样聪明的学生就好了。”
“黄老师过誉了，说是四年知识，其实只是大学生课程安排松散，加上只有一部分课程对口，才会花那么长时间学习。我这也是一天天都没闲着才勉强学会这些，随便换个人扔到外边那些公司里封闭式培训上两个月学的东西更多……当然肯定不如黄老师你的理论更加深入就是了。”星羽笑道，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不给面子，在最后又加了一句奉承的话。
“说得对啊，以后针对大三大四学生的实习方案也得改改了。不提这个了，说正事。我这次来，其实是来跟你说明一下保研相关的事情。”黄桦说道，却没注意到星羽此刻已经愣在了原地。
“保研？我吗？”星羽不解道，“可我现在才大一啊？”
“根据天宇大学的规定，只要学生有信心，每个学期都能申请毕业考试，以前也不是没有一个学期就毕业的例子，你既然已经把大学四年的知识学完了，尽管去考就行了。当然是作为第二专业参加考试，天文学专业不受影响。当然，你如果不想再学的话也无所谓。”黄桦说明道。星羽不禁讶然，是什么人得有多天才才能做到一个学期就毕业？不过黄桦刚刚提到的一句话令他更为在意。
“第二专业？”
“哦，看来之前没有说明，应该是刘兴擅自作主安排了吧。唉，就算是走形式也该让你签个字提交份申请的。”见星羽这副表情，黄桦不禁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一个月后参加毕业考试，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有一篇即将发表的论文，我会在上面也填上你的名字，作为笔者、研究小组的一员。这是基本完成的纸质版，你回去仔细看看，准备好以后的面试。”说罢，黄桦从包里取出一沓装订好的纸张递了过去。
“哦哦。”将其接过，星羽粗略浏览了一下目录，内心也不由得更为惊讶起来。这篇论文完全就是应用层面的东西，远远要比他所学到的知识要深入许多，而且还有好几个部分的内容自己还闻所未闻，不愧是黄老师，光凭这一个论文，只要在上面加上一个名字就能让一个大学生直接保研吗。可是……
“黄老师，这样做不就是造假吗。”星羽有些吞吐地说道，“当然这篇论文是老师您的成果，造假什么的或许不太恰当，撰写者包含一个大一学生……老师，您不怕被别人怀疑是动用关系吗？”听到此话，黄桦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本来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怕的。星羽，你可知道这种关系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
“我知道老师，就是有些没想到……”
“嗯？怎么，觉得心里那个崇高的教师形象崩塌了？”黄桦微微一笑，“那只是对外人来说，星羽，我不打算掩饰什么。从规则制度规定的层面来说，我的做法确实是可耻的，但人的认知水平是不会停留在遵规守法的层面的。正如律师能运用法律作为武装包庇他人、甚至是自己的罪行一样，我只是从我的角度，以我的能力实施一些我希望的做法罢了。虽然这次是动用关系让你保研，但我只是希望像你这样的可塑之才能够尽早地为我所用，尽可能地在更深的层次不断钻研，而不是像他人一样仅仅是为一纸凭证而耗费多年青春。真正有才能的人，哪怕是高中生或是初中生，我也可以把他们拉来专门培养。咱们学校的少年班就是为了这个初衷才创办的。”
“当然，这其中要有个把握的度。走形式的东西虽然有时会很麻烦，但大多时候也是秩序稳定的保证，罪行即使被包庇也改变不了犯罪的事实，我是明白这点的。星羽，你知道什么是辩证思维吗？”
“嗯。”星羽点了点头，并未照搬名词解释，而是再度摇了摇头说道，“只是这东西就像叠千层饼一样，容易把自己给绕进去。毕竟每个人的层面也不尽相同啊。”
“唔……都说了这么多了，看样子，星羽你是不想钻这个空子喽？”黄桦问道。
“不不不，请务必让我钻，不过我会尽量出一份力的。”连连摆手，星羽将论文放入了自己的包中笑道。他心里也有数了，黄桦其实也和刘兴一样都是同一类人。先前星羽之所以装作犹豫的样子只不过是想试探下对方罢了，这个机会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
唉，有关系就是好啊，但若是就这么造假的话还是有些不妥。并不是因为星羽在乎什么公平，毕竟自己是受益者，而是他并不想留下什么把柄。动用关系造假无疑是不正当的，但要想让其正当化同样很简单，不造假就行了。起码从法律上就不存在问题了，对他人来说顶多也只能从道德上谴责……原来之前刘兴说的“运气”是这个意思吗。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大佬研究的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参与进去的，自己接下来也得好好钻研才行了。一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一学生能参与论文的书写修改，星羽也不禁有些激动。
“哈哈，好，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加油吧。对了，这样一来的话你暑假就不能回去了，到时候还有不少答辩和面试需要准备，你和家人说一声吧。”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黄桦笑着摆了摆手，和星羽道了别便下楼离去了。
“暑假不回去了啊，家里人也没手机什么的，那就提前写封信寄回去吧。呼……”长舒一口气，星羽躺在长椅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攀附关系吗，虽然比较麻烦，但现在相对于上个学期也没有再和人发生过冲突，平时也都是和其他学生一样过着正常的学习生活。或许现在这样才算是比较安分正常的大学生活吧。就这么按着刘兴为自己铺好的道路走下去，当个学校的研究人员，一辈子也不怕不安逸了。
只是，在此之前他的人生已经多了许些变数。而正是对于这些变数的日日思考，才让他明白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答应刘兴的要求、迈足全新的知识领域、以及以后进入体制……这些都只是达到目的所需要的一部分罢了。
一想起小兰的情况，星羽心中的愧疚未曾消退半点，或许在这个方面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但对于雪零落的事，对于父母的忧虑，他相信自己还是能做些什么的。自己虽然是个修道者，但终究起步太晚，孤身一人在这几年里也很难提升境界，和雪零落在一起也只会给她拖后腿，更不用提和天奎这种存在对抗了。既然正面不行，那就从暗中帮忙吧。雪零落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在这所学校之中，那自己就进入其中的体制，以自己的职务之便帮她清理痕迹。活动范围同雪零落一样也在这所学校，自己以及父亲身份暴露的可能性也只可能存在其间，那自己就先从系统层面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存在。还能合法化地取得更多的收入，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如果还有那么一点可能的话，他还希望自己能和雪零落走到一起，当然也不能抛弃姐姐，嘿嘿嘿。
可以说，星羽目前的愿望就是这些。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他的愿望或许不像别人的梦想那样充满色彩。但除去最后一条外，其他那些又不似别人的梦想那般遥远。太近了，近到触手可及，以至于感觉无需多久就能将之全部实现。
“不对，天宇大学的研究人员……对于常人来说也足够遥远了吧。哈哈哈，不愧是我。”星羽坐起身来，眼神也变得更加明亮起来，接下来只需要继续前进就好。
“嗯……离下午上课还有些时间，再学学拳法吧。”借着天台这个空旷宽敞的地方，星羽摆起了架势，缓缓地舞动着手臂。目前学的这招是拳法的第五层，具体步骤他已经从秘籍上看了许多遍，彻底记在脑子里了。虽说如此，果然白天练习时不似晚上那般，自己动作的瑕疵更加容易察觉，而随着一次次的修正，感觉动作也逐渐变得有节奏起来。
只可惜，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练，拳法从第四层开始还一次都没有用出来过，之后要不要让小慧帮忙陪练下呢？星羽一边练着拳法一边想道。他现在对小慧的警备心已经降得微乎其微了，只是陪练的话，小慧应该也认不出这是天族拳法的招式吧？也不用担心会泄露身份。不过想来想去，星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他已经比较信任小慧了，但对于她爷爷，冯院长这个人，自己依旧了解得过于稀微了。好歹宝贝孙女突然整天黏在一个男生身边，两个多月以来他居然还没露过一次面，这样也算是把小慧当作掌上明珠吗？
对了，还有剑寂崖这家伙，以后有空叫他帮忙陪练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或许是心情愉悦，星羽忍不住调动了丹田中的内力，黑色的气流流转过道道静脉，开始迅速往拳头上凝聚。不过这次感觉不似前几层那样充满劲力，自己的拳头竟是感觉软绵绵的，感觉力道也就和常人打上一拳差不多。
难道是姿势不对，或是经脉流向错了？抱着这个怀疑的念头，星羽一拳打在了楼梯顶的墙壁上。果不其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的拳头也一点都没被硌到。若是用从剑寂崖那偷学来的瞬劲的话，即便拳头可能会比较疼，以他现在的实力来说打出来个小坑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唉，到底哪出错了呢？”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星羽看了看时间，快上课了，便只好暂时放下练拳的念头，离开天台前往教室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