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美之物(合集)

作者:28号 更新时间:2016/9/4 15:17:01 字数:29847

第三十二章 最美之物

第一节混沌的时刻1

题记:这个世间从不存在停止的改变,时间永远是运行的模样,而人类至此的迄今为止也无法跳出如此的空间而独立自我。

拉里克一如平日般的坐卧在图书馆的地下旧书陈列室内,由于昨日违背了米拉可吩咐的任务,而在休馆的午后完全的与卡露亚独处幽会,致使今日他存在着大量的阅读任务。不过这一刻他却无法打起精神,这并不是缘由图书馆的人们今日喧嚣窃窃私语谈论那昨夜爱丽丝飞艇相撞与维纳斯摩天大楼相撞的灾难后续,也不是因为米拉可如此的惩罚让他消极应对,而是此刻已经超过上班时间的预定,但是卡露亚却依旧没有到来。

“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了吧。”他在心底担忧嘀咕着,同时目光止不住的瞥向这陈列室墙壁上悬挂着的破旧电子钟。

而这一刻的卡露亚却是坐卧在一辆奢华的轿车之中,这是她从教堂生活清幽时便向往的所在,但是当这一刻真正的融入时,却并不觉得快乐。

在她一旁的老者目光止不住的打量,那般沧桑又带着无比锐利的眼神,仿若已经是把卡露亚洞穿,局促不安之下,卡露亚只能是双手十指交叉抱握,并不停的改变手指的姿势以来舒缓自己内心中的压抑和空洞。

当今日清晨,卡露亚原本打算一如昨日的去图书馆上班时,推开公寓住所的房门后,停泊等候在那里的轿车,以及那来人沧桑挺拔的身躯便意料着这现实即将的改变,安逸平和永远不会是人生的主旋律。

“离得近了,在仔细打量,真是与她更加相似了。”老者幽幽的叹息似若自语,随后把端望的目光从卡露亚的身上收了回来。

“你应该清楚知道我是谁吧。”

卡露亚微微疑迟,随后默默点头。

“你的父亲夏丽密·欧希克死于当年的维克多战场…………”当老人再次讲述的时候,卡露亚的心一瞬间便纠葛了起来,那段灰暗色彩的童年。

…………

“当年致使帝国蒙羞的“维克多愚蠢”,并不是那次战斗指挥者夏丽密·欧希克的决策大意,而完全都是由人为主导。”书房内的米拉可对着自己的女儿西诺斯亚米尔似若嘲讽的讲述着。

“人为主导?那怎么可能,那足足是葬送了一百余台MS……”西诺斯亚米尔一脸震惊的不敢相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当人心沾染嫉妒这恶俗后,任何人都会做出疯狂,尤其是在如此的极权帝制下,当一个人拥有绝对巨大的权利时,并不是拥有便会满足,而只是会让这拥有扩大为饕餮的贪婪。”米拉可的眼眸中幽幽的闪过一抹精芒。

“当年的老国王陛下仅有三名子嗣,长位的皇子便是菱赫贝尔陛下,一位宅心仁厚的人物,乃至今时今日都被老一辈贵族们交口称赞;而次位的便是当下的国王修修纳斯陛下了,至于末位的皇子,你们这年轻的一代可能很少听闻,那是叫帕比……”

“帕比?!”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怔,她无法想象为何一位皇子会有这样象征恶俗的名字。

“呵,这几位皇子陛下的性格都很有意思,如果用现在的皇子陛下作为比较,长位的菱赫贝尔陛下便是倾向娜尤娜公主那般善良,而修修纳斯陛下便是如同拉里克那个混小子那般狂野不羁,至于帕比陛下却是类似于希加索陛下那种在外人面前的稳健,而又在亲近之人面前总是玩世不恭的模样,同时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到最后他把他自己完全的葬送了。”

西诺斯亚米尔瞪大了眼睛,此刻她父亲所讲述的话语,那段尘封年代的记忆,那种充斥着沧桑的味道让她错愕不已。

“当年我还是一名书虫的时候,便与修修纳斯陛下相遇相知,他那般放浪不羁的个性,自然是令所有人头疼的所在,同时在那个时候,老国王陛下忙于帝国的集权政治进行科技革命后续最后的爆发侵略,而疏忽了对自己子嗣的管教,而性情温和的菱赫贝尔陛下虽是身为长皇子,但对于自己的弟弟也没有如同法尔拉米陛下对拉里克这般压制,放养之下的修修纳斯陛下自然会做出诸多的疯狂,尤其是在那般叛逆青春时候,不过貌似他的青春期太过长远了一些,如果我没有记错直至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还是那一般的模样,无拘无束,放浪形骸。而在他二十八岁生日的派对庆典上,那突兀出现的她,年弱修修纳斯陛下他十余载的她,立刻就吸引了修修纳斯陛下眼球,或者也可以这样说,那个时候她的出现,就宛如是初升的太阳,令任何人的目光多无法从她身上的美丽错开,而她的名字也是那般的充满美丽梦幻的色彩——爱丽丝。”

“爱丽丝……”西诺斯亚米尔轻声的叙述,似有所思。

“至于她的家世背景我已经淡忘了许多,只是清楚她瞳孔中的黑褐色与她那一头纯净的黑发完全是来自东方,她的母亲应该是名中国人,虽然我从未见过她的母亲,但我直至现在也是如此的推测着,呵……接下来的故事便不言而喻,为了获得美人的芳心,修修纳斯狂野的模样也开始有所收敛,并不时邀请她到皇宫庭院内做客,当然这样单独的邀请总是太过于突兀,所以我也是被纳入邀请的名单之中,同时还有与爱丽丝她同龄在皇都皇室与贵族学院学习的帕比陛下,以及帕比陛下的朋友夏丽密·欧希克。”

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惊,而米拉可却已是踱步来到桌案旁,拾起那已经有些微凉的浓茶,轻轻摄饮,同时眉头微皱似若又是在回忆什么细节。

“哦,我差点忘了,唉,呵……那个时候,修修纳斯陛下已经是完婚了。”

“啊?!”西诺斯亚米尔大骇。

“这没有什么好惊讶的,那样放浪不羁的性格,自然就会早恋,早婚,同时那个时候法尔拉米陛下也已是出生了,而他的父亲这般的放浪形骸,自然就铸造了法尔拉米陛下与他母亲孤苦伶仃的灰暗时光,不过那就是另一个人心间的故事了,之前所说到的做客邀请,那样吃着帝国皇家糕点师精心烹制的甜点,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中,闲聊谈论着时下热闹的话题,自然是令所有人无比的快乐,偶时老国王他提早的忙完了琐事杂物,便会邀请我们这群青年去高尔夫球场,教授我们这高尔夫球的乐趣,当然那样的时候菱赫贝尔陛下总会匆匆的奔赶而来,很难想象菱赫贝尔陛下对高尔夫球的痴迷,嬉戏玩笑完全都成为了那个时候的主旋律,而爱丽丝便有就是如此的与修修纳斯陛下,还有我们所有人渐渐熟络起来。”

“那样的时光一晃就是三四年的岁月,而身处在阴暗角落法尔拉米陛下的母亲,便也就是在自己的丈夫修修纳斯陛下终日欢笑时,孤苦的郁郁而终,欢笑与没落,呵,这人生中真实存在着太多的讽刺了…………”

“那希加索陛下还有库里纳斯陛下……”西诺斯亚米尔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是修修纳斯陛下的风流韵事,在之后长久无法得到爱丽丝的青睐时,一次宴会的醉酒,陛下他奸污了一名贵族少女,而那少女却是抱着无比憎恨和复仇,要让皇室出丑的执念,才倔强的把希加索陛下和库里纳斯陛下分娩孕育下来而随后便饮弹而死,这样的丑闻,直至今日在你们这代人间还存有着流传,呵,而那当年的少女选择饮弹而死的意义,也是一种对帝国极权政治无声的宣言。继而希加索陛下还有库里纳斯陛下便是如此的形单影只,从出生之后的性命便是没落的存在着,但却又远要比法尔拉米陛下幸运,因为法尔拉米陛下可是亲眼的目睹着人生灾难的毁灭,同时在孤单的岁月中完全就是一个人倔强坚韧的成长,完全不同于希加索陛下或是库里纳斯陛下那般的不谙世事,那般的兄妹还可以相互慰藉依靠,那虽然是骨子中对憎恨的执念,但却又是无比坚韧的成长能量,我敢说直至此时此刻,在法尔拉米陛下的心中依然存在着对过往童年时代阴灰的记忆,还有对他父亲修修纳斯陛下,以及那改变绘制人生一切原本美满圆的抖动——与爱丽丝的憎恨。”

“法尔拉米陛下……”西诺斯亚米尔懵然的联想到了每次与法尔拉米见面时,他那一脸的沧桑与从不苟延欢笑的模样,还有那童年时候无法比喻的缺失,一瞬间的时候,她立刻抛之了心中对其存有的种种恶意,改变为全部的豁达。

“不过这一切仅仅才是刚开始,而成长之后的阅历下,在回忆爱丽丝时,他便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那枚金苹果,美丽绚烂并且独一无二,在人心嫉妒,贪婪都想占为己有下,战争,毁灭的气息便就蔓延开来。”

注:1,帕比,英文Poppy的声译,罂粟的意思。

2,金苹果,希腊神话故事中的宝物。在英雄帕琉斯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的婚礼上。,不和女神厄里斯没有受到邀请,由此厄里斯怀恨在心,在婚礼上将金苹果呈现给宾客,上面写着“送给最美的”。由此赫拉,雅典娜,阿芙罗狄忒为此争执不下,分别允诺不同的条件给予评判者帕里斯,而帕里斯却选择了阿芙罗狄忒允诺的诱惑,至此后来,帕里斯在阿芙罗狄忒的帮助下拐走了斯巴达的王后——美女海伦,从而成为了特洛伊战争的导火索。

第二节混沌的时刻2

题记:由嫉妒和恨,还有爱分化演绎的故事,便是人与人之间永远不曾改变的始末。

“为了获得爱丽丝的青睐和关注,身为皇子的修修纳斯陛下便就开始打算做一些可以吸引爱丽丝眼球的壮举,而无疑英雄才是绝对的存在。那个时候原本老国王即要加冕继位,而长皇子陛下菱赫贝尔无疑是继承帝国总统帅的人选,同时菱赫贝尔陛下的仁慈宅心仁厚也正是老国王所中意,连续穷兵赎武的帝国在那个时候便有了倾斜和平政治的打算,然而一直被没落,放浪不羁的修修纳斯陛下从那一个时候便就对自己的兄长不在尊仰,也不是如同家庭中的那般无视,而是开始了赤裸裸的仇恨,因为他想要继承权利,而继续的进行扩张政治,发动战争和喋血,让历史永远的铭记住他的名字,让他心动的美人把目光完全的锁定在他的身上。”米拉可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在端起杯子轻摄了一口已经是凉意的茶水。

“修修纳斯陛下心中如此的意念,自然是获得了当时帝国内部一些主张继续极权扩张政治大臣们的支持,无疑战争铸就的毁灭总是要比和平铸建的辉煌更加耀眼,尤其是当时帝国强壮的如同咆哮的雄狮,让整个世界深陷惶恐。而他们的愚钝却只是看到了眼前,却是没有计算现实。那雄狮虽是威武,但牙齿与爪子已经不再是如同年轻时候那般的牢固了,连年的扩张战事,以及MS科研技术已经是让帝国内部财政空虚,第四次科技革命能源革命的冲击力也已是到了最末端时候,原本那个时候就应该转型为和平政治的帝国,却因为修修纳斯陛下的对菱赫贝尔陛下的杀戮,而改变,至此才导致后后来由于帝国空虚而无法吞没那“黑色混沌”地带的事实,让那“黑色混沌”陷入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架空,这才是一切的始末。”

西诺斯亚米尔此时的内心深深震撼,她从没有想过由人心可以演变导致如此诸多的复杂。

“那时候你的祖父,我的父亲也便就是主张继续极权扩张政治大臣之一,而我有着与修修纳斯陛下熟络的关系,自然便成为了他的心腹,也亲眼目睹了诸多人毁灭的事实。我还可以清楚的记得那一天,修修纳斯陛下邀请菱赫贝尔陛下去高尔夫球场,那时候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是恶劣,菱赫贝尔陛下也已是察觉到了自己弟弟对自己憎恶的气息,然而宅心仁厚善良的菱赫贝尔陛下并没有避免搪塞这见面的风头,并反倒把这见面当做兄弟感情融冰的机遇,呵,就是那样,当枪口指向菱赫贝尔陛下的时候,仁慈善良的菱赫贝尔陛下也没有任何憎恨和讽刺,他只是略有叹息的讲述着——真是好想再打一杆信天翁出来啊……随后菱赫贝尔陛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当时对此事进行了极其严密的封锁,对外宣称菱赫贝尔陛下是暴病而亡,但老国王并不糊涂,很快就摸查到清楚了事情一切的始末,并极快的在事发当夜便把弑兄的修修纳斯陛下还有参与这计划的我,一同传令到皇宫去,说起来可笑,当时的我已经是害怕的身子都止不住的打颤哆嗦,而修修纳斯陛下虽是一脸的坚强和倔强,但我也能看得出他对于自己弑兄后的悔恨,以及对老国王即要惩罚的恐惧。”

“老国王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个厚重的巴掌,而给修修纳斯陛下却是两个巴掌,嘿嘿……”讲道此处,米拉可似若觉得当年心悸的一幕有些滑稽,幽幽的自嘲谩笑。

“原本以为是什么重大的惩戒,但却想不到仅仅是扇了几个巴掌而已。而现在回想起来,身为老人的我,此刻才能领略到那个时候老国王心中对我们的痛恨以及对我们年轻人的无力。老国王并不敢把修修纳斯陛下怎么样,因为一旦修修纳斯陛下发生了意外,那么这搪塞的弑兄之名便会不胫而走,这样的丑闻远要比修修纳斯陛下奸污贵族少女更要恶劣,同时老国王也不能把那些背地中支持修修纳斯陛下的大臣削权扣押,毕竟那个时候帝国还是在进行着扩张政治,帝国的运转还要任用这些胸膛内装满刀剑扭曲的家伙们。”

“之后,老国王便把新的希望给予在帕比陛下身上。但我之前说过了,爱丽丝的出现就像是新出的太阳,任何人的眼眸都无法避开她身上的绚丽,而身为与爱丽丝同龄人的帕比陛下自然觉得自己便是最接近这美丽光芒的人,并且他在内心中对于自己兄长修修纳斯陛下还是存有尊意,但他并不清楚菱赫贝尔陛下身死的原因,在没有长辈聆听之下,他便把修修纳斯陛下作为倾吐的对象,把自己内心中对爱丽丝的爱慕,以及自己懦弱无法表白的事实完全的讲述给了修修纳斯陛下,至此的后果可想而知,而同时很难想象修修纳斯陛下从那个时候,一直放浪不羁狂野的他竟然会有那样的城府。他一边的鼓励着帕比陛下去进行大胆的告白,在另一边便开始栽赃帕比陛下的生活恶劣,以及败坏的风俗,结果毫无疑问帕比陛下的告白以失败而告终。”

“再后来,应该是次年的时候,老国王便身染上了重病,而一心极想扶持帕比陛下接任总统帅他,却也是有心无力了,为了帝国的平稳,他不得已把权利转交给修修纳斯陛下,虽然修修纳斯陛下狂野不羁,但是他却有着暴力渴望战争的强臣们的支持,而帕比陛下的拥护者虽不是少数,但却都是内政少有强权的存在。”

“老国王的生命拖沓了几年后病逝,完全没有约束的修修纳斯陛下便开始展开手脚,要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事,以来铸就他的英雄之名,从而让那太阳青睐与他的辉煌,他也好有所勇气和资本对其倾吐爱慕。不过当修修纳斯陛下刚要伸张拳脚放弃战事时,却遭受到了帕比陛下的反对和抵制,继承副统帅权利的帕比陛下为了达成老国王的意愿准备进行政治转型,在内政的经济上对自己的兄长进行制裁和驳回,没有经济的补给战火自然无法点燃。而修修纳斯陛下与帕比陛下两兄弟争论反目的时候,愤怒之极的修修纳斯陛下失口讲出了自己弑兄的事实,而在帕比陛下在后续的追问下,修修纳斯陛下便掏出了手枪,并毫无顾忌的扣动了扳机……”

“很多时候快刀斩乱麻是最有效的手段,虽是很绝情,很令人压抑,但却是解决原本棘手问题最快速的办法,如果说我跟随修修纳斯陛下这些年学到了什么,我想便只有这个了,呵呵……”米来客摇起了头来,幽幽苦笑。

“而后战事爆发了,而后在强大帝国的辗压下,战争的结果毫无悬念,而获得成功的修修纳斯陛下,完全的从当年的狂野痞子蜕化为英雄之时,他正想要对心中爱慕已久的爱丽丝表白,但却猛然的传来了噩耗,那一直陪同在帕比陛下身旁,一直被我们所有人忽略的夏丽密·欧希克已经成功的虏获的爱丽丝的芳心,而婚礼也即将要举行。这个时候修修纳斯陛下他才发觉在他怯弱环绕的追求目标时,别人直接的主动已经是把他抛掷出局。在婚礼的前夕,修修纳斯陛下在已祝福之名探访爱丽丝时,内心扭曲之下,他**沾污了爱丽丝,这样的故事虽是滑稽,但并不可笑。而之后婚礼的如期举行下,谁也没有察觉这一切暗藏的哀伤。从此之后,修修纳斯陛下便消沉了下去,而他内心对爱丽丝的爱慕完全的演变为贪婪的占有欲望,他觉得他做到了一切,便要应该有王一样的回报。大概是三年之后,修修纳斯陛下触摸到了一丝可以报复葬送夏丽密·欧希克的机会,也就是对召比亚力克的战事,即造就帝国“维克多愚蠢”耻辱之名的始末。”

西诺斯亚米尔大惊,随后不待自己父亲继续的话语,便揣摩的猜测道,“所以夏丽密·欧希克被指认为那次战争的领导者,并不是传统那般辗压作战建立功勋的机遇,那一百余台当时最新型的MS全部都抽条恶劣金属,而后续所谓的错误空降勿入雷区,应该也是幕后修修纳斯陛下致使决断,通过远程卫星的通讯发送给战场指挥者错误的通讯以及雷达地图,至此才导致全军覆没的结局……”

“啊,大概就是这样,不过那一百台MS并不是如同你想象的那般抽条的恶劣金属,全部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呃?怎么可能,如果是那样,那样的造价……”西诺斯亚米尔又是一惊。

“因为在出征的前夕,爱丽丝便就嗅出了这其中阴谋的味道,而修修纳斯陛下,为了让她放心,并完全的搪塞过自己即要犯下的罪恶,亲自的带领着爱丽丝阅览检查了这些在战争中最有可能出现问题的战斗装甲,修修纳斯陛下为了一个女人已经是不息做出更多的改变了,不过而后,就算是夏丽密·欧希克身死在维克多战场,他依旧也无法得到爱丽丝,永远无法得到,永远,因为在那美丽的心房中已经填充满了无声的仇恨。随后欧希克一脉的家族败亡衰落,为了躲避修修纳斯陛下的纠缠,爱丽丝带着年弱的孩子不辞而别离开了皇都,远居他乡,不过修修纳斯却一直知晓她的下落和去向,并没有进行任何的打扰,直至许多年后,在听闻道爱丽丝逃离寄住的若玛家族庭院发生大火后,她并没有随同若玛家族一举的回迁至皇都,而是继续的留在原地郁郁而终,而随后她的女儿便被人安排的接送回了皇都,送到了皇都郊野外的那所教堂里面,而这安排这一切的人我不说是谁想必你也已经清楚,这不过都是修修纳斯陛下在自我做着灵魂的赎救。”

“那个孩子是修修纳斯陛下与爱丽丝的……”

“没错。”米拉可轻轻点头。

“……而若玛家族……”西诺斯亚米尔的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如果我没有记错,飞龙骑士的全称便是亥斯克·若玛,那么……”

米拉可依旧莞尔,不言而谕。

“现在修修纳斯陛下正在尝试的迎接他歉疚的公主,法尔拉米陛下也在对五公主娜尤娜陛下即将继承总统帅一职位而做着引导和铺垫,原本混沌不清的希加索陛下,这一刻也已是明慧了自己兄长法尔拉米陛下的铺垫所在,正在极力的迎合导演着,而你,我的女儿,你虽被法尔拉米陛下革除,但却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米拉可拾起了桌案上放置的一封信笺,随后和蔼的塞入了西诺斯亚米尔的手上。

“好好去做吧,你的祖父是战争狂,你的父亲是战争狂的帮佣,那么你……呵呵哈哈……”米拉可猛然间爽朗的大笑起来。

第三节我是公主陛下

题记:拥有到不是快乐,拥有不到也不是快乐,反复的矛盾中人重视在苛求着,或者可以是说现实总是如此的苛刻。

“…………就是以上那样,你憎恨我也好,可怜我也罢,但无论怎么样都已经是无法改变那过去岁月的混沌,还有这一刻的现实。”老者修修纳斯终结了这般冗长的讲述,而同时在这间洁净密闭的医疗检测器械陈列的房间内,转手把前一刻身着白色素衣检测人员交付给他的报告纸张传递给了卡露亚。

卡露亚低头去打量那纸张,虽然其上的学术英文简码她并不认识,也无法在此刻心境忐忑时猜测揣摩这些代码的意思,唯独那样每个简码后面标记的全部为圆圈符号便说明一切,同时她这一刻肌肤还暗藏着前一刻针管的刺痛,以及在这洁净房间内扎眼存放的血液试管,无一不在述说着这样的事实。

“我……”她有些惶恐,虽然自己记忆中的父亲的模样完全在弱年的记忆中朦胧,而自己的母亲也是完全的缄默,但这一刻自己这般突兀的成为这帝国权利象征置顶点的人物的女儿,既是命运不可思议的滑稽,人心本能的排斥;也有那种在教堂清居时候的心境,那种每当看到那流连的贵族人流来做礼拜日的奢华,她内心中那份对童年富足奢华时光的留念。

修修纳斯看着卡露亚这般犹豫的模样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已经逾越过太多的青春,他已然不再会如同年轻时候那般的鲁莽冲动,在人生奔波的道路上也已是学会的迂回,他抬起手腕瞧看了一眼表盘上的指针刻度后,再次转头时朝着卡露亚莞尔一笑。

“快是中午的时间了,一起吃个便饭吧。”

卡露亚微微一怔,随后点头默许。

…………

餐厅的奢华远远的超出了人的想象,仅有两个人的分享这样庞大空间内的气息,不免显得冷清和孤寂,而卡露亚虽是容貌不凡,但身着平民便装的她显然已经是被这样奢华的景致淘汰。

在桌案上陈列着一盘盘带着显著东方特色的美食珍馐,虽然天天守望电视中的《东方美食》节目,但她却依然无法识得每道菜肴的名字,只有那最后端送上来的水饺才是她唯一认识的主食,而那样白皙晶莹的水饺显然是与电视上演绎的粗糙略有不同,与那超市中贩卖的速冻水饺更存在着天壤之别。

“你与你的母亲都是存有大半的东方血统,我想这样的中餐你应该会喜欢。”修修纳斯嘴角轻扬,同时着手拿起餐桌上陈列的餐巾,铺垫在了自己的双膝上,卡露亚这才尴尬的恍然,连忙如法炮制,但仓促下显然是捉襟见拙的鄙陋。

修修纳斯并不注意如此的细节,以及卡露亚缺失的贵族礼数,并随口开解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完全的放浪不羁,什么礼仪完全都是不放在眼中,即便是现在回味起来,也不觉得自己年轻时候那般有何过错,这些繁重的礼节完全就是束缚自由的教条,哈哈……”

修修纳斯这般故意的疏导开解,让卡露亚内心更加的错愕,她的印象中原本以为这帝国的国王皇帝会是无比尊威的人物,却完全无法想象对方却不过只是一名和蔼的老人。

“是对妈妈,还有对我的歉意吗?”卡露亚在心底轻声的絮念着,而在她对身位的修修纳斯却是拿起了桌案上配放的竹筷,并着手架起一片肉送入了口中,咀嚼之余他继续的讲道。

“一开始我是不会使用这样的东方餐具,那个时候觉得东方人用这样的两根木条夹菜作为餐具实在是难以想象,甚至类似于杂技般复杂,不过在娴熟之后便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困难了。”

卡露亚拾起了桌案上的竹筷,一如之前的炮制去模仿修修纳斯手指与竹筷摆放的动作,但生疏之下,显然是难以驾驭,而以前与肖阳在一起煮水饺也自然是用叉子作为工具,并没有使用这样蹩脚的餐具。

“你应该这样,用拇指、食指、中指三指前部,共同捏住筷子的上端,用拇指以及手掌去约束固定一根筷子,食指和中指约束另一根,这样就可以张合筷子了。”修修纳斯依旧是莞尔,同时抬起手反复的张合着筷子给予卡露亚做着示范。

卡露亚简单的授意后,依照着修修纳斯手指的动作去尝试,非但没有得到更好的效果,反而因为生疏,那筷子脱离了手指的约束,而掉落在地面上,而当卡露亚刚想躬身去拾起时,在桌案的另一侧,修修纳斯已经是站了起来,并顺势的拉过了卡露亚的掌心,同时他单膝的跪在了下去,低头轻吻卡露亚的手背。

“这……”卡露亚完全的乱了方寸,而惊慌的从桌椅上站起,但被修修纳斯拉扯的手掌她却坚持在了那里,而无法抽回。

“在这世界上我只这样的跪卧过一个人,那便是你的祖父,然而那样的跪卧也是我内心中极其叛逆与不愿,而原本我想这般的对待你的母亲,并且是全心全意的真诚,但是她却没有给我这般的机会,现在我把这般真诚与荣耀全部的转嫁给你,以索拉思尔皇族之名,你愿意接受么,我的公主陛下?”

“我…………”

仓惶的时候,人心与意识总是在极度的错乱着,当修修纳斯讲述出“公主陛下”这话语后,卡露亚在脑海错乱的记忆留意加错下,最后顿足停顿的却是些许前她流连的那片橱窗,那精致奢华镶嵌着钻石的手机,还有那大胆设计的海报贴画——“…………Suki全球春季限量发售新潮手机——我是公主殿下!!全球限发一万款,弗瑞顿皇都地区限售三百九十九!售价仅为…………”

“我是公主陛下……”

“我是公主陛下……”

“我是公主……”

“我…………”

而在碎乱之时,在那样一片黄昏中,在那耀眼橱窗边,那人的影子也是渐渐的在心底清晰。

…………

清晨的时候,肖阳懵然的惊醒,而入眼洁净又不失奢华的房间让他错愕不已,但短暂回忆后,他立刻豁达,自从那流星雨后的夜晚,昏阙过去的自己便被这帝国的公主所安置,而这里想必便也就是弗瑞顿帝国皇都的中心焦点皇宫的所在。

但清醒后的肖阳显然顾及不了这么的细节了,在这般沉睡之中,他又做了一个怪梦,虽然没有出现那邋遢的大叔,或是故往岁月的磨难记忆,同时在惊醒之后却又无法记述回忆,只是那样的梦境中,似乎要有什么从他的手中缺失而去,又在混沌之中模糊不清,朦胧之下,却最是令人挂念的所在,而肖阳 首先想到的便是卡露亚,那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成为了一种挂记。

他从床上翻身坐起,但背部肩膀的绷带包扎却是他遗忘的存在,大幅度的运动之下,身体的拉伸,疼痛让他立刻皱眉龇牙,不过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穿戴好床边安放准备的新衣后,便欲离去,可是当他刚推开房门时,娜尤娜美丽的模样却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并且当她看到肖阳这般慌张的模样后也是一脸的错愕尴尬。

“你……”

肖阳微微犹豫,“我想我该告辞了。”

“这样的匆忙,毕竟你才刚做完手术不久,再在这里修养一段时日吧,这里很安静的,没有人会打扰……”娜尤娜尝试的进行着挽留,然而她这一刻的目光却是开始躲闪起来,并且手上拿握着的热毛巾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来回移动寻找可以在身躯上安置收容的场所,显然着肖阳昏迷这些天来,每天清晨给予肖阳洁面已是娜尤娜热忱的工作,而这一刻肖阳清醒后的尴尬对面,完全就是始料不及,任凭脑海中在如何幻想彼此在面对时,也不会出现这般的模样。

“不打扰了,毕竟……”肖阳欲言又止,而聪慧的娜尤娜自然立刻明慧肖阳想要说什么,无奈之下,她只能是失落的妥协,“那么便让我送你离开这里吧。”

肖阳再次犹豫,随后点头应允。

“嗯。”

户外的天空又是再度阴霾的模样,堆积的乌云间时而碰撞惊动起的光亮却是在地面渺小人物不可瞧见的闪光,只是那声响却是类似于闷沉的鼓点,轰然的声响,如同巨石跌落深水之中,而不可瞧见巨石沉底的模样。

虽是没有雨丝的淅沥,但是空气中已经是泛起了清新的雨尘。

乘坐在轿车上的肖阳没有回头瞭望身后这皇都皇宫建筑的轮廓模样,其内心完全的被那份梦幻未知的惶恐所占据着,同时还有心底不想与弗瑞顿皇室在产生过多交集的情愫,那仇恨的种子已是被尘封,他不想再让那颗青春的种子在催化与刺激下,衍生毁灭。

“呐,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或是什么需要,你可以拨打这个号码……”娜尤娜有些断续的讲述着,同时把一张镀金的卡片递向了肖阳。

肖阳微微犹豫后还是接了过来,“谢谢,但我想我们……”

“不要把话说的那样绝对!难道你忘记那个时候你对我讲述的命运了吗?”

肖阳微微一怔,立刻回忆起来在那摩天大楼的天顶大门前彼此在阴暗中的模样。少许的沉默后,他莞尔一笑以来搪塞。

当轿车停泊下来之后,肖阳选择的停泊点是距离自己住所较近的闹市区,但在此刻清晨的时候也是少有人流。

肖阳走下了轿车,而随后娜尤娜也立刻的追了下来,似乎想要在说些什么,结果又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再见了,公主陛下。”

“再见……”

…………

“再见……”

这一刻艾丽娅驻足在还存有着肖阳气息的房间内,空幽的感受着那过去匆匆相逢熟悉的气息。

“…………”

第四节最后一日1

题记:如果喜欢是一种魔法,讲述出来就会改变整个世界的美丽;那么爱…………

肖阳看着娜尤娜乘车远去后,这才踱步朝着自己固定的僻静居所走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样做并不能掩藏什么,只不过是为避免直接的尴尬,和一种委婉的拒绝,他再也不想与任何弗瑞顿皇室牵扯上关系,他惶恐的害怕自己内心中那颗仇恨的种子在这春日尾声的时候不甘没落的被唤醒成长为罪恶怨恨的毒苗,也惶恐彼此熟悉存有感情后,再度见面演绎复仇之时那沉寂的种子已经是干瘪失去了活力。

他觉得娜尤娜应该已经是理解了他内心中的那份情愫,毕竟自己前些日子还是一名囚徒,险些劫持她所要他兄长性命的囚徒,与那歇斯底里在摩天大楼天顶疯狂最后失去理智的黑砂黎如出一辙。

“我们……”

那是一种难以明慧的痛苦,明明存有共同的理念但彼此却还要刀剑相向。

“我到底做得对还是错?我应该是坚守正义,还是应该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或者还是因为我的懦弱,而正在对自我的内心做着逃避?”他幽幽的自问着,但全然无法得到任何的答案,只有天空之上堆彻的雷云偶时炸响,在远处的高空之上闷沉犹如鼓点般的回荡。

懵然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鼻息酸楚之下,险些的掉下泪来,稍许后的恍然间他猛然的攥紧了拳头。

“绝对,绝对不能在允许……”

“喂!”从身后突兀传来熟悉的声音,打破了肖阳心底间即要的宣誓,他连忙用肩袖拭干眼角,再次转身时却看到打扮整洁的卡露亚站在他身后不远的距离,那是种微妙的尺度。

“这个时间,你……”肖阳有些诧异,卡露亚这般朗声的模样让他回想到了彼此第一次见面的时刻,那个时候,那个有些倔强,有些大胆的卡露亚。

“睡不着就在清晨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户外转转喽。”卡露亚解释道,而这一刻的肖阳却是注意到了卡露亚那不同往日的精美华服,还有她手上捏拿着的,不久之前玩耍套圈游戏获得奖励的那个卡通青蛙布偶。

“新买的衣服?”肖阳微微疑惑。

卡露亚莞尔一笑,并同时自我轴心的旋转起来,把自己三百六十度的呈现在肖阳的面前,“怎么样漂亮吗?”

这般美丽的模样足以令人惊叹流连,肖阳短暂的一怔后,立刻便白了卡露亚一眼,随后转身便欲朝着这附近的住所走去。

“看来我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呢。”肖阳在似若嘲讽的讲道,同时嘴角轻扬起笑意的弧线。此刻在他的心底也已是一片宁静,那所担忧的可怖完全不过都是他梦境的臆测罢了。

但是当肖阳刚再次迈起脚步时,他身后的卡露亚便猛然的快速疾走至肖阳的身旁,在肖阳还来不及错愕的时候,便一把抓起了肖阳的胳膊,那般突兀粗暴的牵扯动作,立刻牵动了肖阳受伤的肩背,拉伸疼痛的力量,让他的表情瞬时抽搐一僵,不过为了避免彼此的尴尬,和卡露亚的担忧追问,肖阳立刻勉强一笑,把那脸庞上因为痛苦而褶皱的肌肉全部的扩散至酒窝旁,模样甚是滑稽。

但卡路亚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缓缓的凝皱起来,而肖阳立刻开口,打破卡露亚的思绪,“喂喂,你要干什么……”

“今天陪我逛街!”

“啊?今天不用去图书馆上班了吗?”

“休馆日。”

“这样的早晨,天空还是这样的阴霾随时可能下起暴雨,选择这样的时候进行逛街不合适吧,要不改天吧……”肖阳建议道,随后转身便欲继续朝着住所走去,但是卡露亚拉扯着他胳膊的手掌并没有松开,依然是固执的僵持在那里。

“就要今天。”此刻的卡露亚就彷如是一名小孩子一般的倔强稚气。

肖阳再次回头时,他从卡露亚那尖锐的眼瞳中似乎是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而在下一刻即要触及之时,卡露亚却猛然的把头撇开,闪避过与肖阳的对视。

“啊,好吧好吧,不过我们还应该是回住所一趟,毕竟我们没有拿雨具啊。”

“买新的。”

“…………那么我也没有带银行卡啊,之前离开的时候我把ID卡和银行卡都放置在桌案的抽屉里了。”

“我消费。”

“…………”

“没有问题了吧?!那么我们就抓紧时间吧!”接着卡露亚不在顾及是否反对,拉扯起肖阳的手腕,便大步的朝着正街走去,那般豪迈霸道的模样,让人觉得此刻她才是男主角,而肖阳反倒更加是类似矜持的小女生。

在阴灰色彩的天空下,区域建筑群位角落处,那停泊的轿车徐徐的再次打响了发动机。

“回皇宫去吧,先把公主陛下的行李安置妥当。”修修纳斯扣动按钮闭合了车窗,同时随意的开口朝向驾驶位的待候司机吩咐着。

“是,陛下。”

…………

天顶乌云间,那雷鸣的闪电已经是肉眼可见,扭曲褶皱的光彩在对人间宣告着即将磅礴洗礼的到来,而这一刻的正街道路上,人流开始繁忙庸碌,上班节奏的伊始,一天高潮旋律的进行时。但在这般高速的节奏下,驻足停身在咖啡屋品尝甜点咖啡的肖阳和卡露亚无疑是独特的存在。

在空寂的咖啡屋内,那腾起浓厚香甜气息的咖啡,那样暖意十足的热量,流过食道的丰腴,给予肠胃的饱足,让人倍感惬意,即便是这样即要阴雨的天气下,让人也不在觉得寒冷寂寞。

“一会儿商场开门了,我们便去选购手机吧!”卡露亚建议道。

而肖阳却是微微一怔,随后才发觉在卡露亚的胸前,她那一直都佩戴悬挂的手机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你的手机在我不在的这几天弄丢了?”

卡露亚瞥眼白了白肖阳,“笨蛋,给你选购啊!没看到我把这个青蛙人偶都带过来了吗?!”

“你……”

肖阳一愣,立刻察觉到了什么,而卡露亚也是语气一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却立刻搪塞,“早上本打算带着我的手机出门的,可是有些粗心了,狐狸人偶是被拴在手机上的,本想拖着人偶便把手机带出来,结果把这只该死的青蛙人偶错当成狐狸人偶了……”

“把青蛙当做狐狸……”肖阳一副完全无法理解的模样,无论怎么想象两个人偶的虽是大小大致相同,但是颜色和模样却是相差的太多了。

“啊,啊,啊,你想嘲笑我就嘲笑吧,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卡露亚一脸坏脾气的模样把头撇向一旁,这般突兀爆发的模样,让肖阳错愕不已,他只能是一脸尴尬的赔笑。

这被注定会是一个絮乱的日子,也必将会是最美的一天,但如果没有那样的魇魔消弭沉睡在这里,这必会是最为美丽的梦境。

连续的欢笑,游弋在这皇都富饶的街道之上,虽有偶然时有阴雨的磅礴淅沥,仓促避雨时候的暧昧,彼此袒露出最真实模样的自我,就宛如是向最初相逢的时候,那般无拘无束,那般邂逅时彼此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把彼此的手心牵扯在一起成为一种习惯。

而现在,在这阴雨后耀眼的夕阳之下,两人轻摄着归去的脚步,呼吸着豪雨之后空隙间没有城市工业尘土的清晰气息,牵扯摇摆着手掌之下,卡露亚又是开始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曲调,而一旁聆听着的肖阳也是惬意的享受。

“如果可以永远的这般模样……”他在心底寂寂的叙述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种熟络安逸的感觉,让他已是被陶冶而无法自拔。

“如果可以永远这样,抛弃一切絮乱和罪恶,我想我……”他抬起头偷眼朝着身旁的卡露亚望去,而巧若此时,卡露亚也正是朝他望来,目光交织的错愕下,彼此立刻回顾逃避这样暧昧的情愫。

“唉,肖阳。”卡露亚开口似若呼唤的讲道。

“嗯?”

“今天是四月二号……”

“嗯。”肖阳肯定着,今天的日子已经是距离他离开的时候四天了,而在29号当夜他却是在进行着命途的挣扎和逃亡,剩下空虚的三天全部是在弗瑞顿的皇宫昏睡,直至今日猛然的清醒,怅然感到似有所失下,才匆忙没有任何冗杂话语的与娜尤娜告白离去。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肖阳,你相信这世界上存有世界末日吗?”卡露亚幽幽的把头低了下去,似若有些低迷和伤感。

肖阳莞尔一笑,同时在他身躯顺从着卡露亚的脚步而驻足的时候,颤动的身躯之下,在他口袋边侧那之前被卡露亚亲手拴系在肖阳刚购买手机上的青蛙人偶摇摆的节奏也是停顿了下来。

“原来你在担忧这个?还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呢,难怪在看电影的时候把我的手抓的那么紧,那都是虚假的,如果大地真如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崩塌,在九月九号的那一天,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那么你也就像是现在的这个样子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就好了!”

“是么?”卡露亚勉强的一笑,脸庞上前一刻还存有的欢喜已经完全的消散竭尽,同时她在这一刻松开了与肖阳牵握着的手掌,而在这相对僻静的黄昏时街道上,一辆轿车从他们的身后奔驰而来,扎压过那日前暴雨积蕴的浅水,模糊了那坑洼积水的洁净,而车轮也是止息在两人身旁的距离。

“……但是,在现实中今天就是人生的末日。”

“…………”

第五节最后一日2

题记:……那么爱就是一个魔咒,形如锁链般把人心捆绑。

那轿车的车门轻启,身着正统西装的司机从车内走下,来到卡露亚的面前,轻施一礼,“公主陛下,是时候了,国王陛下还在等您。”

“嗯,我知道了。”卡露亚轻声的回应着,同时似若有些不舍的侧脸想要在去端望肖阳的模样,但她却又是犹豫,害怕自己在回头时,眼眸中积压的感情会忍不住的流淌下来。

犹豫的驻足间,她最后是沉淀下勇气,“那么,再……”

可是当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肖阳却猛然的伸手拉扯住了卡露亚她的手腕,制止住了她即要告别的话语。而这一刻肖阳的内心也是复杂的混沌,从没有谈及彼此的过去,他也从没有想到过与自己同居这么多日的卡露亚竟然会是弗瑞顿帝国的公主,一切如同童话色彩的故事演绎至此却又是要以成年人的总结落下悲怆的帷幕,这般的模样让肖阳完全的无法容忍和接受。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他的心感到悲伤和难过,他已然却也可以感受到卡露亚的心也是在颤抖的惶恐着;他再也不是曾经那少年时候那般的懦弱,他已经懂得了什么时候应该坚强,什么时候应该伸出手紧紧抓握,为了扼住这即要的悲伤,便必须有人挺身而出的遏制住命运的咽喉。

“你,你这是做什么……”卡露亚依旧是没有回顾,但是在夕阳逆袭的光辉色彩下,两行清泪已经是从她的眼眸中涕淌而下。

肖阳虽是无法瞧见面前背对自己而站卡露亚泪流的模样,但是看着卡露亚那女性单薄的肩膀正在止不住的颤朔,他的内心也深深的纠葛起来,同时牵扯着卡露亚手腕的胳膊也顺时用力回迁的拉扯,在卡露亚还在错愕的时候,肖阳已经是紧紧的与其拥抱。

“你……”

这是肖阳仓促人生中的第一次主动,一直被命运嬉耍被动安排的他,再也不愿如此这般的被命运嬉耍而随波逐流,他想要改变,他想不再悲伤,他想珍惜,想拥有,不在失去,即便是混沌,即便是这一刻就是人生的世界末日,他也不在恐惧,因为他要讲述那拥有权柄力量的话语,或许可以创造奇迹的话语。

“我……”

然而那样如同咒语的字眼还没有讲述出来,在时间流走的须臾片刻,卡露亚的唇翼便烙印在了肖阳的唇上,没有任何的深刻,也没有任何的缠绵,只是轻轻的一摄,轻轻的沾吻,或许这是卡露亚不懂得的羞涩,但却已经不再重要,那已经是如同巫师的封印,把肖阳那既要讲述蕴含奇迹的话语缄默了下去。

“永远不要讲述那样的字眼,把它留给你内心中一直都无法释怀的那份美丽吧。”卡露亚轻轻的讲述着,随后并不是艰难的便从肖阳的怀抱中挣脱开,让夕阳再也没有彼此逆袭色彩的阴影,让最昏黄的明亮与温暖倾洒在人那荒芜的心田。

肖阳完全的僵直那里,任凭那离去的轿车匆匆的辗过那路上的积水,直至那水洼再次渐**息,从新衍射倒映出在它身旁肖阳那失落伫立的人影,而那时候的夕阳黄昏已经是完全的消失在了肉眼中,只有些许的辉光从那与地平线平齐的建筑林立中穿梭留影。

这样的匆匆的一吻,或者这是连吻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彼此亲近的暧昧……在相似的夕阳之下,那个时候少年的肖阳与白莲那般的意外之吻;在失落的城市间,在最后绝望的时刻,那突兀出现的蓝色长发女人,给予他成年人的一吻,让他拥有勇气而坚强下去;辗转之后,在那使徒军团故去的家园岛上,在夜晚的时候与刚出浴的法米娜懵然的相遇,尴尬的气息间,那样两个年轻的彼此,在不同的成长岁月中却是相似的感受到了一样的失落和毁灭,形单影只下,彼此茕茕孑立的身影,相互依靠相互慰藉,那样蕴含着爱与谢意的轻吻,是内心冰冷简陋的人可以编制出最美丽的话语了;而最后在那征途之前,与法希亚的邂逅,在那鲸使徒的管道枢纽区内,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的吸引,那样般的演绎饱含着同样难以讲述的亲吻……

而现在……

肖阳抬起手轻轻触摸自己的唇翼,依稀的感受着那前一刻那卡露亚还残留的气息,而心底剩下的只有那犹如少年时候那份失落的孤零。

当他回归至自己住所的公寓后,房间那被精心打扫的模样显而易见,那有关卡露亚存留的印迹完全都被消抹,空旷的空间内就宛如是肖阳第一夜来到这公寓时候的模样,唯有那房间内的便笺才存留着卡露亚来过存在的证据——

“Bye!”

看着这样简单的字母印记,肖阳在脑海中并不艰难的便还原出了在之前自己未归来的几夜,卡露亚一个人坐卧在沙发茶几前的踌躇,她指尖衔拿着圆珠笔,在纸上书写告别的话语,或是简洁显得冷酷,或是冗长变得让人你难以割舍,完全都不满意的揉成废纸团后,最后定夺仅有这般一个词语的意义,配合上那惊叹号的修饰,把自己内心中并不愉快的模样表达的豁达开朗,让阅读这便笺的人仅感受到那书写之人心中那阴霾空隙中唯一的光亮。

而今日的清晨时候的在公寓路口的相逢,完全就是意外之外的邂逅,如果肖阳在晚一些清醒,在晚一些脚步,那么他可能变要错过了与卡露亚这最后一日的美丽。

“呵……”这一刻他幽幽的苦笑,而窗外的夜空之上,乌云又已是堆彻了下来,轰鸣的雷声再也不是如同春日那般闷沉,而是渐近夏日时候的嘹亮。

“就这样的结束么,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如此这般的选择,而现在,这般交错的命运,我已经是再也无法舍弃了,绝不,绝不……”他的手掌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同时从口袋中摸索出了清晨时候娜尤娜交付给他的信息卡片,他着手拖拉着那牵连这手机的青蛙布偶,把手机静止在自己的手心内,随后略有略显生疏的在手机屏幕上触动了数字号码。

…………

在几日前突然的从那大腹便便的图书馆女副馆长口中得知卡露亚辞职的消息后,拉里克便完全的消沉下去,总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而今日,他又突然听闻到了自己父亲的传令,说今夜将举行皇族家庭的聚会,以来增益皇室手足兄弟的感情。

“感情?”拉里克在心底谩骂嘲讽着,纵使自己少年的时候虽是导演了卫星陨落的事故,那般被自己兄长凌辱,以及嘲笑的模样直至今时今日也是让他内心中全然无法豁达的存在。此刻身着正装的他坐卧在这小礼堂的古典餐桌前等候着自己的父亲到来,而在餐桌上一道道珍馐与菜肴都已是完整的呈上,那般诱人的香气让长久以来饥饿寄居在米拉可庄园内的拉里克倍感亲切。

“今夜就当作是安慰自己的肠胃好了,去他妈的联络感情!”他在心底肆无忌惮谩骂侮辱着。

而在餐桌的另一侧年近中旬的法尔米依旧是一脸的严肃和不苟言笑,另一边希加索与库里纳斯却是略显暧昧的嬉闹在一处,而娜尤娜则是按照座位次序紧挨着拉里克的身旁就坐,并且在娜尤娜身旁的次位上,已经是出落白净的少年阿穆斯在稚嫩的脸庞上也已是出现了皇族特有的气质与锋利。

稍许后,一直沉默的法尔拉米清咳了一声,礼堂内的声息瞬时便安静了下去,而拉里克却是不屑的轻哼,把头撇下了一旁。

“为了避免一会你们意外而失礼,我把父皇陛下一会将要宣布的事情提前宣布。”法尔拉米叙述中,从座椅上站起了身子,“娜尤娜你坐到阿穆斯的位置上,阿穆斯你依据皇宫礼仪法则,末尾的你坐到对面库里纳斯的身旁。”

所有人不由得一怔。

“那么拉里克身旁那空缺的位子……”

“那是我们即将归来的公主所处的位置。”在法尔拉米讲述完后,所有人不由得又是一怔,而这时那礼堂的大门已是被侍者开启,身着正装的修修纳斯单手牵引着身旁年轻女子的手掌,同时迈动着稳健的步伐朝着众人走向。

而所有人自然不是把目光聚集在修修纳斯的身上,因为有了前一刻法尔拉米的话语,他们此刻完全是把着重点完全的放在了自己父皇修修纳斯身旁的身着淡色晚礼服的女子身上。

而这个时候拉里克还在心中嘲笑又是自己父皇修修纳斯年轻时候的风流帐,不过当不削的他,再抬起头前看着自己父皇身边的那女子身影时,他立刻的愣住了,那前一刻还自信嘲讽的脸庞立刻变得震惊,尴尬,还有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会是你……”

卡露亚缓缓的抬起头来,她那美丽尖锐的眼眸也是舒缓的展开,她对着置声发问的拉里克轻柔一笑,并开口复述出自己内心被灌输的记忆与剧本。

“抱歉了,拉里克哥哥……”

“…………”

第六节与记忆的蹉跎

题记:我总是在想如果我现在不是在这里,我应该是会在哪里?或者我当初不进行着那样的选择,我又应该身处在何方?!是对,还是错?!

在春日最末端的朦胧时刻,在如此的清晨气息下,校园独特阡陌的小道旁,那伫立的树木已经是抽出了新的枝叶,娇嫩的色彩上已经是孕吐出薄稀的水露。

“……这所弗瑞顿皇都贵族学院建立已经快有四个多世纪的长远了,几乎是与弗瑞顿帝国建立在同一时间,这在古时候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事,现今的人类追捧科学知识已经到达了极致……”希加索一边侃侃而谈,一边的陪同着身旁的肖阳缓步行进。

肖阳目不暇接的流连于这弗瑞顿皇都贵族学院的建筑设施,他虽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大学时代,无法用脑海中存有的数据去与眼前所做对比,但无疑这般奢华的模样已经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了。

“……再往前面就是与这学院并集存在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了,以往的时候在帝国建立伊始可以享有骑士之名的全部都是来自军队建树卓越功勋的战士,而直至在一个世纪前,才独立的在这皇都贵族学院中开辟出了一个崭新的院落,供于单独的对机甲骑士的培养,这与China和America通过部队、地方选送进修至MS高级军官学校的性质完全一样。这里定为每三年培养一期学员,在每一期招收进来的学员都超过百余名,不过实际可以真正毕业,受封为骑士的学员却是寥寥无几,甚至有时候在一期学员中没有一人通过考核也是常见之事,所以现在享有骑士之名的骑士团成员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今年并不是三年的隔期,完全没有任何的学员,以及教授被招收进入这学院中,而此刻的独立开放,完全就是为了在短时间内可以培育出一只完全效忠于皇室,保卫皇室的骑士团。血蝴蝶黑砂黎的模样只不过是现在骑士团的冰山一角,在任的骑士团中已是无比混乱的模样,所以就有劳肖阳先生在此刻受聘为这独立一期培训班的教授了。”

“教授……”肖阳在心底寂寂的回荡着,为了可以再次有所珍惜,再次可以与卡露亚存有交集,他不惜已经是出卖了自己,而主动联络弗瑞顿的皇室,接受了希加索之前的请求,立誓成为弗瑞顿新皇家骑士团的一员,至此而彻底,完全的背叛了他自己的过去,彻底的应验了前些日子在那飞艇之中那对他拳头相向女子的话语。

“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思绪沉淀之时,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过往的一切或是失落或是破碎,这一刻他唯有抓握住这新的珍惜,才可以不在演绎重复过往的命运,他虽是在心底如此这般的肯定着,然而却也无法遏制住内心对法尔拉米与拉里克的仇恨,那只不过船舶的抛锚搁浅,静止等待港口之外的暴风雨歇息,然而在现实之中那形如暴风雨的却是晴天丽日。

“……由于是额外招生的学员,所以这新一期的学员们都很独特,人数也并不是很多,所以我想肖阳先生一个人担任领导者完全可以应付的过来,而同时肖阳先生你有当下乃至部队战士都少有的粒子驱动MS机体的对战经验,对于培育这新一批学员自然是有独到的见解,不过唯有一点就是时间有些仓促,仅有三个月授业的时间,三个月后就是帝国政治正式进入变革期的开始了,到时候希望这期的骑士团可以可以成为帝国荣耀的盾与矛,肖阳先生你可以做到吗?!” 希加索继续的讲述着,同时把目光瞥向一旁的肖阳。

“三个月……九十天……”肖阳轻声的复述着,脑海中立刻想起在前日时候卡露亚那最后一日中所说的话语。

…………

“……刚才在电影城看的那场《2619》电影中演绎世界末日的日子是九月九号,那么距离今天还有一百六十天…………”

…………

“一百六十天……”肖阳在心底默默的肯定,同时右手抚胸扣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身躯也朝着希加索躬身而立,完全的模仿着帝国君臣的礼节。

“陛下,您不必如此对我尊称先生,我不过只是一个鄙陋之人而已,此刻我之所以还可以或者,还可以有所自由,完全都是来自陛下您的施舍,无论我过去如何的狼藉不堪,我都不将在记忆,此刻我已是帝国的子民,并将尽全力为帝国而效忠。”

希加索一怔,他完全不敢想象一个多月前还是一副对帝国无比憎恶嘴脸的肖阳口中会讲述出这番包含世故忠诚的话语,尴尬的错愕间他立刻抬手扶起肖阳的身躯,并商业的莞尔一笑,“那么就让我拭目以待吧,前面林立的教学楼三楼授课教室便是你首日的开课地点,而现在距离正式开课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你可使用之前给与你的那身份认证卡去那教学楼内部非对外公开的资料室去温习一些MS资料,而我白日时还有琐事要处理,便就只能陪同你到这里了。”

而末了,希加索再次打量肖阳时,继续的客气讲道,“你的新眼镜很适合你,希望它可以给你带来好运。”

肖阳一怔,这一刻他所佩戴的眼镜已然不是希加索之前赠送给他的那枚,那枚眼镜已经是在他挣扎在飞艇外部的时候跌落入了人间的深渊,而不知去向;这一刻他所佩戴的眼镜完全是那似若梦境向他寻求帮助,但最后却又告诉他现实的信使最后在那轮椅上的遗留。

“是,陛下。”肖阳依旧是躬身施礼,而希加索也不是在介意肖阳如此顺从恭敬的模样,毕竟有所事故便有所改变,一个人是永远无法完全明慧另一个人心中的所思所虑,过多的踌躇不过就是烦恼之源。

而在希加索返回这皇都贵族学院清晨开放道旁的轿车内后,却是立刻把脸上前一刻还洋溢的和蔼颓废了下来,而在前驾驶位的灵的嘴角却是与之相反的上扬起来。

“真是难以想象的模样啊,明明前一个月还是少年那般的模样,而现在却也变化为了成年人的世故,人真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他似若嘲讽的讲道,同时通过后视镜去打探身后座位的希加索。

“哼,你这个家伙都嗅到了什么气息?”熟络之下,希加索对待灵显然没有对待其他人的那般客气,或许这就是人原本亲近的模样。

“应该是与归来的卡露亚公主陛下有关吧,在监视之下,那意外之中,两人之间邂逅相逢,已经是在那一个月中产生了情愫。”

“是么?一切一旦与人心联系起来就会变得的复杂。”

“不,并不是复杂,而是简化。”

“嗯?”

“因为那种真挚的感情,让彼此的心完全袒露,而陛下您这一刻所说的复杂完全是外观人的思考模式,陛下你虽可以看得见他们的改变,但却无法了解他们为何而改变,这才是一切复杂的起始点。”

“改变?难道所有人都是在变化吗。即便是坦诚了面对过去,对自己的过去赎罪,也是不能有所挽回吗?”希加索清幽的叹息着,脑海中渐渐回想起在前些日子,在艾文驾驭Star Eye机甲而击溃潜伏在皇都的机甲后,在整个错乱的事件得以缓和时,他尝试着对自己曾经的,唯一的朋友发出了邀请。

…………

“可以回来么,现在的我已经拥有权力,即便是你的身体……”

“能再次的驾驭这Star Eye便已是我心中最大的满足了,谢谢你陛下……”

…………

那样没有拒绝言辞的拒绝,让希加索的心落入深渊,他原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结果彼此间的沟壑在光阴的蹉跎下,彼此的双手已经是再也无法触及相握。

“他们以后恐怕将会成为第二个玛利亚,以及玛利亚的追随者……”沉寂之后灵幽幽的再次开口叙述着,而他的脸上在那一刻却是猛然的改变显现出难以言表的复杂。

“玛利亚?“和平之城”么,即“维克多愚蠢”之外,在我这一代帝国经历的另一个耻辱之名。不过我没有记错,那个时候你应该也是玛利亚的追随者,而在那样的一场以争夺神权为名荒诞的战争中,你与安吉弗尔是唯一在那场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骑士。”

“啊,是啊,确实是唯一呢,如果要真正追溯骑士团信仰不在纯洁便就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了,在玛利亚离去之后……而现在这样突兀组建的新骑士团,这般的模样也势必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血色之城”的牺牲品。”

“这并不可能,现在骑士团的领导权在我的手上,自从那“和平之城”事故后,我的兄长可是主动的把这权利转让了出来,并且从那以后他也没有任何在对骑士团调遣的任务指令传达。”

“哼,这样是无法赎罪的,虽然我已不在在意那样的细节,但是还有人在内心中填充着对总统帅陛下的憎恨。”

“呵。是安吉弗尔,蔷薇骑士吗?”希加索略色嘲讽的一笑,“这就是你自甘堕落,也同样的令人厌恶的缘由吗?但是在现任的骑士团中,在这个时候,貌似我仅仅只能相信与你了。”

“那我真是荣幸,不过我并不为这样的荣幸而快乐,恰恰相反,陛下您应该还记得我之前所讲述过的话吧?——陛下您不必信赖于我,还是信赖忠诚于你内心中的信仰吧。不过但愿陛下你将来会允若你今天所对我讲述的话语,不要让这新的骑士团成为昙花一现的一场悲剧。”

灵太过直白的言论让希加索变得恼火,他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克制住自己的理智。

注:“和平之城”与“血色之城”代之的是同一事件,具体相关尽请期待!

第七节记忆的第一课

题记:你可还记得你人生中的第一课?

虽是三年隔期对外招生皇家机甲骑士团学员,然而此刻在这空隔期间,这并列与贵族学院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教学楼内却还是日常的保持这清爽和干净,很多房间也已经是在这空隙的三年期间更改为贵族学院的学生社团活动室,在肖阳从那非对外公开的MS资料阅览室简单的整理教授思路后,再前往他即要进行授业的教学班级时,已经是逾越过 了清晨安静的时光,教学楼的廊道内开始稀疏的涌现出参与活动的贵族学员,那般青春的年龄,三五成群嬉笑的模样,让肖阳立刻感到与之年纪相若的自己,却已是无法在享受那学生时代安逸快乐的伤感。

轻声的叹息之时,肖阳这样独特的东方人面孔很快就吸引了这些贵族学院们学生的眼球,其窃窃私语间不外乎就是猜想肖阳的身份是包含着和平政治色彩的转校生,不过他却没有按照校规去着装校服和佩戴校徽,这让所有学生更加的困惑不解。而肖阳并不在意他们如此猜疑的私语,在攀登楼梯阶梯后,并不困难的便找到了一间房门标记粘贴着“MS”打印纸张的门面,显然这教室也是被仓促间准备的。

此刻他驻足在那房门口,深吸一口气,回想着自己高中课堂上,自己老师那样每次登上讲台时,那样轻松、娴熟、自信的模样。在内心中记忆的模仿后,他便在现实进行起了动作,抬手推开了面前这虚掩的房门。

“…………”

“…………”

“大哥哥?”

“…………”原本填充满自信的肖阳这一刻内心所填充的自信能量瞬时消弭而去,虽然之前希加索已经是反复的强调了这期学员的人数稀少,以及特殊,但是他绝没有想到在这教室房间内仅有三个人,并且更令人尴尬的是在这三人之中,还有两个人是他所认识的。

“大哥哥?哈,想不到真的是大哥哥你耶!”绑系着马尾辫子的少女米莉从座位上雀跃起来,同时她偏左发帘处那Q版小骷髅发卡也是在她欢呼之余更随着她身体的节奏轻颤颠簸着。

“既然大哥哥你也是学员,那么以后……”

“不,他并不是学员,而是我们的授业教师。”身着正装的西诺斯亚米尔猛然的打断了少女米莉的话语。

而肖阳已是完全的震慑于西诺斯亚米尔这样不威而怒的平实模样,在一年余前自己被俘而与那时弗瑞顿空舰的主帅领导者西诺斯亚米尔匆匆的一顾,便是给予他的内心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乃至这个时候当肖阳再次见到西诺斯亚米尔出现这里时,不免的有所心悸。

西诺斯亚米尔常年奔波游走于帝国高层之间,对于察言观色已是了然与胸,而完全没有任何城府复杂的肖阳,这一刻内心所在的犹豫,她自然是完全明慧,她开门见山的讲道,“你不必惶恐,我已不再是帝国的第一大臣,只不过是一个与这少女一样的普通学员而已。”

尴尬之间,肖阳对着西诺斯亚米尔勉强的点了点头。而当他再把目光瞧向这房间最后一名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时,却更是疑惑,他无法想象这样年弱的孩子也是皇家骑士团招生的学员,虽是其脸上流露着一番独特的坚强和倔强,但那样白皙洁净孩童的脸庞显然并不合适即将授业的MS课程,那绝非是高等科技的震撼与刺激,那完全就是冰冷残酷战争的另一种写照。

“你……”

“我叫阿穆斯·索拉思尔,老师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两位同学也可以这样的称呼我,没有任何问题。”那小少年并不惧场开口讲道。

而肖阳乍闻他这话语只是颇感口气庞大,可是当他在内心反复的诵读那“索拉思尔”皇室之名时,才幡然顿悟。

“你是……您是……你是皇子陛下……”肖阳咋舌,他完全无法明慧这其中一切的缘由,稍许的震慑后,他快速的平复下心境,并移步登上讲台。

“既然……大家彼此都相识,那么我也便不必要再做任何过多的寒暄,或是自我介绍的环节……那么就让我们以后共同的勉励吧……”肖阳的话语表述的有些结巴,初为人师的他原本在脑海中为这第一课准备了大量的说辞,不过当他看到米莉以及西诺斯亚米尔后,自己在那样的进行解说,无疑是类似于卖弄的嫌疑,有着“星眼”之名哥哥的少女米莉自然不用多说,再其成长的生活中定是少不了源自他兄长那份对机甲热爱的熏陶;而西诺斯亚米尔,帝国的第一大臣,曾经反复的领导率众,身为帝国出征空舰的主帅,对于MS这种战争的设备想必掌控熟悉的认知已是远超于他。

“呃……”在肖阳尴尬踌躇该如何继续下这第一课的时候,一旁桌案处的小少年阿穆斯却是猛然的开口讲道。

“老师今天是第一课,那么便就应该是可以自由提问解惑吧?”

肖阳一怔,阿穆斯的话语无疑是对他这一刻尴尬的解围,他立刻欣然的点头,应允,“陛下请说……”

“老师不必对我尊称,直呼我的姓名就可以了。”阿穆斯坚毅的脸庞略显的有些冰冷,但毕竟不过还是孩童的模样,这般蕴含着成年人的气息也是一种装饰色彩的可爱。

“机甲是仿人设计的战斗兵器,而人类在之前确实模仿了各种各样的生物,其中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轮子,车轮,可以高速提升运动速度的产物,然而机甲却在战斗急速模式中更改为依靠双腿交替的奔跑,而完全的没有运输模式那般依靠足部腹带滚轮滑行,但却又远要比运输模式的滚轮迅速,这很难令人理解。”

“…………”肖阳瞬时语塞,并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的回忆搜寻与之有关的解说答案,然而就是这样简单而又肤浅的问题,在肖阳的脑海中却是全无思路和头绪,在曾经的玛雅第三学院学习中,那些优异的高材生们从没有向华尔纳提问过这样的疑问,或者这样的问题已经是被公开解释的答案,而就是在那样的默认下,完全不知道缘由的肖阳便也被默认了。

“呃……”对于阿穆斯提问回应的时间有些偏长了,肖阳开始之乎出语气词来搪塞自己的尴尬。

而如此之下,另一旁的少女米莉似乎是看出了肖阳所在的窘迫,她稍许的犹豫后,立刻挺身而立,“这样的问题太简单,便就由我来回答吧!”他朝着肖阳莞尔一笑,随后便把目光转向另一侧的阿穆斯。

“在第四次科技技术革命爆发之前,有关于MS这类诸多的幻想设计在当时完全都是被定义为不可实现,荒诞的设想,因为在当时鄙陋的科技下,没有与之设想对等的技术支撑;而在第四次科技革命的爆发后,能源革命的到来,尤其是那夸张能量的粒子能源的发现,才铸就了现代科技的辉煌,而所说到的能源便就是一切的支柱,正是因为存有这样的能量,那机甲超重的装甲才可以奔跑,才可以不至于向数世纪以前被人称为荒诞幻想战争中的双足坦克活靶子。”

“哦,原来是这样……”阿穆斯似有所思,肖阳也在内心深处徐徐的轻叹了一口气,但是当肖阳这气息还未沉淀的时候,阿穆斯又是疑惑的疑问道,“那么机甲通常是把战斗枪械附载在腿部两翼,就算有强大的动力可以忽略不计那样的重力,但是机甲必须半躬身躯才可以取拿,如果在交战之中这样的动作姿势无疑是浪费时间而致使行为变得被动……”

“…………”不待肖阳犹豫思考答案,一旁的少女米莉便又是抢先回答道,“那么你觉得机甲应该把战斗枪械负载装配在哪里呢?负载在背部?机甲虽是拟人形态的兵器但那钢铁躯体却完全没有人类身体的那种柔韧,负载在背部无疑是最为荒诞的做法,而架空在机甲的背部双肩两侧,依靠肩部的旋转带动可以快速的让机甲持拿武器进入射击状态,这确实一个很不错的设计概念,但仅限于偏向远程进攻形态的机甲,如果是近战的机甲,这样的时刻把火炮步枪负载在肩背部,无疑就是加大了肩臂的重力影响灵活,所以目前为止大部分机甲的设计把步枪装载携带的位置设计在腿翼是最佳的选了……”

在少女米莉侃侃而谈的同时,肖阳与西诺斯亚米尔均是一脸惊讶的瞧向她,虽是心中所思不同,但那赞许的肯定却为一致。

“……你这些问题都是完全的不必过多的困惑,完全就是浪费时间呐……还是让我提问些有深度的问题吧!”

肖阳一愣,瞬间险些从讲台上跌倒下来,这般简单的问题他都无法应付,想必少女米莉的难题,便更是令他绝望的所在。

“………那个大哥哥……老师可以解说一下机甲的MS法线隐匿的原理吗?”

原本以为自己必将堕入尴尬深渊的肖阳,在听到少女米莉这样的话语后不由得一愣。

“法线隐匿的原理……”

“嗯,因为哥哥他是前时代的机甲驾驭者,那个时候……”

肖阳立刻豁达,同时自己的思绪也是恍如回到了少年时候那天边燃烧着金黄云朵的教练场上,以及那个时候所有人还都没有改变的年轻模样。

…………

“……MS法线系统,于2608年首次由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提出,并实验于弗瑞顿帝国的秘密机甲。法线系统又称之为法线贴图技术,这是一种用来实现3D环境模拟的一种技术,即为MS的伪装技术。采样周围的环境并不困难,储存环境的信息才是难点,而法线系统就是解决这一难点的钥匙。其实法线系统很简单,就是初中物理知识的活用,表示光线射向平面的角度时通常使用光线和该点法线角度来表示。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们将一个计算贴图上所有点的法线记录起来的话,就不难再利用这些信息实现后期的假像模拟效果了。一条法线是一个三维向量,一个三维向量由X、Y、Z等3个分量组成,于是弗瑞顿帝国皇室科学家想出了一个聪明的方法,就是以这3个分量当作红绿蓝3个颜色的值存储,这样的话就生成一张新的贴图了,这就是法线贴图的来历,再由计算机投影模拟平铺覆盖MS,完成最终的伪装………”

…………

此刻肖阳开始复述着那个时候鬼姬的话语,那是种很难想象的微妙,在这般长久的岁月蹉跎至下,有些简单微小的东西在心底全是依旧完整清晰。

第八节琐碎之事1

题记:“他就像是白纸的两面,正反都是同样的颜色,表里如一。”——玛利亚·西岚

“…………那当然都是屏蔽肉眼的伪装,而法线隐匿的另一个要点就是屏蔽雷达电弧,也是通过法线贴图的计算生成,附加的计算生成一张AR系统贴图,用来辐射迷糊雷达电弧,以来逃避雷达的检测,对于这一点在法线隐匿系统出现以前便就已经存在了,但之前的战场上是依靠雷达与卫星的互动定位,所以AR系统就变得鸡肋,直至后来法线贴图的出现才得以改变,不过即便是这样只要存有大范围无死角的雷达电弧反射场,那么动态法线隐匿也是完全无效的可以被破除。同时传统的法线隐匿技术,机甲系统虽是可以承载极其繁冗的动态影像计算,但是MS的装甲硬件却是无法时时的刷新,把这系统计算的动态影像法线贴图映射在装甲上生成保护色,致使机甲传统的法线隐匿技术只能应用于机甲处于非活动的待机状态下,一旦进行动作,那么法线隐匿的贴图便就立即失效;而使徒……军团……既当下的粒子驱动法线隐匿技术,是把法线贴图的信息传递给可塑性,信息性超强的粒子,通过粒子在机甲装甲外的点阵排列,以及粒子在空气中的氧化更新,达成即时的动态环境模拟,即为完美的法线隐匿。”

日光已经倾斜向黄昏的时候,在这与皇都贵族学院并集存在的皇家骑士团授业学院的教练场上,对着那临时调遣来的弗瑞顿部队常用型号的曼克斯S860漆蓝色机体,肖阳一边的补充着上午没有讲述完全的法线隐匿知识,一边驾驭着这曼克斯S860机体开始进行着法线隐匿技术的实例演示,那般完全混合光影,让那高达八米的钢铁巨人瞬时消弭在空气中,简直就是如同魔法一般,要不是夕阳余晖拖拉出那MS巨人冗长的影子,恐怕任何人都会错觉这机甲是否是还存在于原地。

“可以说法线隐匿技术是极其完美的光学伪装,唯一的瑕疵就是无法避开光照生成阴影的物理法则。”

肖阳驾驭着这台裸装甲的曼克斯S860机体,展开了驾驶舱,“接下来就由诸位逐一的与我登陆这机甲驾驶舱中,由我来指导大家尝试驾驭这机体,并完成今日的练习任务——法线隐匿。”

身处在教练场土砾地表的米莉,西诺斯亚米尔,阿穆斯三人面面相觑,而最后还是西诺斯亚米尔沉稳着脚步上前,“那么就由我先来吧。”

“那么,好的……西诺斯亚米尔……”肖阳还是有些尴尬对于西诺斯亚米尔直接名字的称呼。

在西诺斯亚米尔搭载着机甲的自动传送攀登梯,进入机体的驾驶舱,机舱再次闭合后,还身处教练场原地的少女米莉和阿穆斯立刻的退却脚步,身靠向这教练场边侧的钢铁护栏已做等候休息。

“喂,皇子陛下,你觉得这机甲的驾驭有意思么?”少女米莉带着浓厚嘲讽的意蕴向身旁的阿穆斯挑衅着。

阿穆斯虽还是孩童般的年纪,但并不天真愚钝,他轻哼一声回应道,“你以为我是为了享乐才参与这独特机甲骑士团人员的培训吗?”

“哦?除了享乐我还当真想不到别的理由,如你这般孩童的年纪,应该还是身处在小学的学堂比较妥当,这MS并不是帅酷的东西,而是与战争相关赤裸裸的写照。”少女米莉把目光从阿穆斯的脸庞上收回,转向稍远处教练场上,那伫立机甲时而的动作演练,以及在这教练场的钢铁护栏之外,来自贵族学院普通学生们对这机甲远眺观摩一幅幅兴奋的嘴脸。

“现在在我看来,小皇子陛下你的内心完全就是与他们一模一样,只是去渴望欣赏这机甲健壮华丽的体魄,却从没有在意这机甲即将奔波战斗的地点,与破碎时候的模样。”

“或许吧,如你所说的那样。你得到了来自你兄长“星眼”骑士的记忆,所以看上去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但是我的内心中填装的也并非是单纯,我……我要有力量去保护我的姐姐……”阿穆斯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把这话语讲述出来,而听闻的少女米莉却是微微一怔。

“是么,不过我觉得……”

“你觉得我还是应该在小学课堂里面比较妥当是么?你是想说我这样做完全就是在给我的姐姐平添担忧吗?”

“呵。”少女米莉似若嘲讽的轻笑着,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穆斯板起了脸,开始孩童直白反讥道,“觉得很可笑?那是你根本无法理解我对娜尤娜姐姐的感情,一般如同我这般的年纪原本应该就是父母手上的明珠,而在我的成长岁月中除了娜尤娜姐姐外,便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任何其他人的照顾,我是皇子我知道我将是注定没有朋友的孤独,我也知道娜尤娜姐姐的善良与脆弱,而在那几天前那皇都摩天大厦的事故,虽然所有人都对我搪塞,但我也知道娜尤娜姐姐在那里,险些在那里……而当时的我却身处在安逸拘束的皇宫内,完全不能有任何的作为,我……”

阿穆斯这孩童有些混乱表述的话语,让少女米莉微微有些动容,当她还是阿穆斯这般年龄的时候,她的兄长艾文正是最为辉煌闪耀的时刻,而那个时候她的长辈们也总是一脸和睦关爱的模样,直至那一天噩耗传来的时候,一切便就不在那般的单纯,所有人都撕去了伪装而抛弃了他的兄长,埃利亚斯塔一族因为他的兄长之名得以荣耀,又因他兄长的衰落后,人心的贪婪为了保持那虚荣心,而驱逐了艾文,但却依旧改变不了失去实质家族内部的纷争,变革,堕落,败亡。而在少女米莉的心中深深的印记着那些成年人当时一幕幕可怖扭曲的嘴脸,乃至他的的父母也是冷漠与其对峙,在孤零之中,那个时候唯有他的哥哥艾文给予她柔弱的内心一抹光亮,那虽是被成年人形容为堕落白矮星最后的光彩,但是在少女米莉的胸膛中,那确实远要比太阳更加明亮温暖。

而现在阿穆斯的话语,让她不由的联想到了自己,那般与阿穆斯相似有不同的感情,她并不是要保护自己的哥哥艾文,而完全是为了达成他哥哥那内心中对MS驾驭的那份感情和夙愿。虽然艾文一直是反对她接触MS,他的哥哥也从没有教授她任何与MS有关的知识,此刻她所知道的完全都是自己平时那对MS的留意,和向往的执念,而当希加索给予她这独特的机会选择后,她义不容辞的便接受了这样的命运而来到这里。

“…………”阿穆斯还在激昂的讲述,然而在下一刻的时候,少女米莉却猛然的把手搭过阿穆斯的肩膀,并亲切的把阿穆斯一把搂得与她贴近。

如此近距离暧昧的模样,就算是阿穆斯年纪瘦弱,但脸上也是立刻的焦灼起一抹红晕,“喂,你……”

“谁说的皇子便是注定没有朋友的孤独?那么今天本小姐便格外的开恩收拢你这个家伙当小弟好了!”

“…………”阿穆斯完全无法反应少女米莉这般突兀变化的模样,对方明明前一刻还是对自己分外的嘲讽。

“以后要叫我大姐哦!”米莉倒竖起了大拇指对向自己,并朝着一旁还有些错愕的阿穆斯示意,在这样暴躁一天日光的黄昏时刻,少女米莉那般飒爽的模样,以及没有任何修饰的微笑,完全的印入的小少年阿穆斯的眼眸中,记忆片段琐碎的时刻,这将又会是未来另一场埋没在泥土下的惊蛰。

…………

拉里克一副全无生气的模样,单手反复的旋转着圆珠笔,面对着眼前这枯燥的哲学阅读物纸质文字,他的思绪已经早已是不知道是神游何方。

“唉……”他反复无奈的叹息着,而在节奏紊乱之下,那手上飞转的圆珠笔便脱离了他的掌握,而跌落到了地面上。

而当他想躬身去拾起之时,有人已经是把手提前的触及在了那圆珠笔之上,并重新的交付在了拉里克手上。

“谢谢。”拉里克对到来大腹便便的女副馆长谢意的讲道,“又是到闭馆下班的时间了吗?”

“是的,米拉可先生。”女副馆长回应道,自从卡露亚从这图书馆辞职离去后,拉里克依旧是保持着每天在这地下室旧书陈列室阅读,而在空缺之下,每日他都是心神不定而错忘了下班的时间,直至有一天拉里克被单独的锁在图书馆内,被不知情况的员工们赞誉为废寝忘食后,女副馆长的日常工作便是增加了一项向拉里克传达下班时间的任务。

拉里克再次叹息,抬手的合上了书籍,接着便从座椅上起身随同女副馆长离开了这地下室旧书陈列室,沿着僻静的楼道阶梯,向着上层走去。

不过今日女副馆长带领向上的脚步显然是慢了许多节奏,当拉里克发觉有些诧异的时候,女副馆长在阶梯连接的下一个转台面处,开口讲道,“米拉可先生,你喜欢那名前任图书馆清洁员卡露亚吗?”

拉里克一怔。

“默认了是么?那样美丽的女人应该是足以令任何一个男性心动了;然而我的模样如此丑陋,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尖酸刻薄,由于自我内心的嫉妒把那样美丽,性格又好的她安排在图书馆内最差劲的工作,呵,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那就像是花朵一样,暴晒在日光之下,虽是炫耀了她的美丽,但更是会加加速那凋零枯萎那份绽放的美丽。而她的离去,想必也是人生中的改变,如果命运中有所牵连,便必定会再次有所相遇……”

“但是如果相遇了,但那花朵已经是改变成再也无法欣赏的美丽了呢……”

“只有花匠才是永远无法欣赏美丽鲜花的人,因为花匠原本就是美丽鲜花的一部分。”

“…………”

第九节琐碎之事2

题记:与已知相交错的未知,便是人心总在惶恐渴望的存在。

如果人生就是蒲公英,从最美丽绽放的那一刻起便要随风飘离,就算曾经有过彼此亲密的相聚依靠,乃至崇高的信仰和誓言,但当那风息吹起的时候,一切便就都改变,在美丽的童话,也注定成为荒诞的死水……

卡露亚便就是那蒲公英的一株种子,此时漂泊至此的她,就算是回头还可瞭望过去那般共存的美丽,那也不过就是令人心绪烦乱碎屑的源头。

她不必再做任何的工作辛劳,也不必在饱受这世间任何人的白眼,然而与之等价的交换就是她失去了自我,而成为了笼中的鸟儿,虽是眼中还是可以映入这天空的美丽,但那天空的模样已经是由于端望的地点改变而改变了。

“唉……”她轻声的叹息,着手再次拿起那此刻与她着装身份格格不入的低档手机,与其连带拴系的狐狸布偶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尖锐着眼眸,狡黠的微笑着。

当在翻动那手机的图片集时,那样尴尬的与肖阳匆匆相遇的一幕,以及那个时候唐突拥抱的模样,作为强制寄居要求的条件证据,虽然现在回想起来有些可笑,但再次流连的时候,却又是分外的温馨和稍许的慰藉。

“卡露亚姐姐一个人在伤感什么呢?”房间内猛然的传来娜尤娜的脚步,而卡露亚显然还是不习惯聆听着庞大房间意外声息的模样,慌乱之中,她原本想把那手机立刻的收藏起来,但反却捉襟见拙,把那手机跌落到了地毯上,而恰在此时,娜尤娜的脚步正好停泊在那手机前,她躬下身去,拾起了那手机,并有些好奇把那手机朝向了她自己而观阅了起来。

卡露亚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在那手机上还有那未来得及关闭的图片,那正是自己与肖阳第一次见面尴尬拥抱的模样,而有关于肖阳和娜尤娜的故事她这几日也是有所听闻,并且在那摩天大楼顶端,娜尤娜最后与肖阳那般类似于传奇获救的一幕,已经是被宫廷内熟悉的人津津乐道,心情细腻的卡露亚完全的从这故事中,感知到了娜尤娜对肖阳已经产生的好感,那就像是自己对肖阳所产生的情愫一样,虽可能是存有错误,但却无比真实。

在娜尤娜观看到那手机上的图片后,原本一脸和睦的模样,渐渐变化的平稳和好奇,而最后娜尤娜还是豁然的一笑,并把手机交还给了卡露亚。

“那是卡露亚姐姐第一次被告白时候的模样吗?”

卡露亚微微一怔,面前的娜尤娜似若完全没有发觉这手机相片的不妥之处,而这一刻她在把手机的屏幕对向自己,打量其上的图片时,一瞬间她那颗悬挂的心,便沉淀了下去。在那相片上正对摄像头仅有她自己既羞,又怒,又尴尬的脸庞,而在照片上,占据另外图像二分之一的却是肖阳的背身,而那肖阳背身的模样仅仅是只有她才知道那正对着的一张脸是何等的模样。

卡露亚轻叹了一口气,对于某人的思念,已经是错觉了所有人的认知。她向娜尤娜回应一笑,“怎么可能是被告白的时候呢?那是最混乱的时候啊。”随后她快速的把手机屏幕关闭,并小心的收放起来。

娜尤娜虽是不能理解卡露亚话语的意义所指,但她并不纠结于此,只是继续的和善的一笑,“卡露亚姐姐这几天一定是很不习惯,很寂寞吧?”

卡露亚立刻想要搪塞的摇头否定,但是面对娜尤娜那一副善解人意和关怀的模样,她内心本能对人的防御疏远不知在什么时候已被对方化解,袒露之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也是呢,突兀的命运被改变,突然的成为公主,突然的自己多了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完全的陌生之下,一定不是习惯;而同样再也无法与自己的故去的朋友可以交谊,必定会是寂寞,那么就让我作为卡露亚姐姐可以倾吐心声的伴侣吧!”

卡露亚一怔,面对娜尤娜这般的直白,完全没有任何的矫揉,在这个物欲的社会完全就是不敢想象的纯洁。

而在卡露亚还在失神踌躇之余,娜尤娜已经是把牵过卡露亚的手掌,并带着卡露亚朝着房间外走去,“现在与其这般的在这里郁闷,不如到户外去感受那惬意的温暖,来吧,卡露亚姐姐我陪你在这皇宫庭院内逛逛!”

…………

核磁共振检查仪的舱门徐徐的开启,一头棕红色长发的女子被机床徐徐推送出来,如若只是观瞧她那一脸成熟美丽的模样到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她那从膝盖以下双足的缺失,才是触目惊心的所在。此刻她一脸的酣睡安静的模样,显然是被注射麻醉了过去。

一旁的检验医师正在仪器外接电脑前快速的计算检验数据,稍许后轻声叹息。

“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法尔拉米已经是的皱起了眉头,常年冷漠坚韧的他此刻竟然表露出了些许紧张的焦虑。

“是的陛下,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那检验的医师也是有些惶恐的紧张。

“那么就只能等待下个月在进行检测了,希望到时候能有所好转。”法尔拉米幽幽的叹息着,他那冰冷的眼眸中意外的流露出了些许的和蔼对象那躺卧在检测仪机床上的女人,同时他抬手去抚摸那女子的额头,讲述温柔,“会好起来的,一切都是会好起来的……”

而此刻在这医院的户外院落中,在春末阡陌小道旁的木椅上,灵与安吉弗尔并身而坐,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端望向稍远处那医院大楼的某层的窗沿处。

“总统帅陛下每个月都会带她到这里进行一次康复检查,完全是出自他个人的名义,无论是风霜雨雪,他都不曾搁浅放弃,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脸上那冷漠与严肃全部都会消散而去,变为那种难以令人相信,甚至有些滑稽的温柔……”

“……就是这样,现在你还可以对那个男人充满憎恨吗?”灵寂寂的讲述着,随后躬身去拔起座椅旁的一株倔强萌发在花砖间缝的小草,并在指尖随意的玩把起来。

而安吉弗尔却是一脸的冷漠和难以言语。

“自那“血色之城”以后,这些年你一直的陪同在库里纳斯陛下身旁,远走帝国的边疆,而我幽居在这皇都的我,除了感受那份憎恨外,在渐近的熟悉后,便也开始被法尔拉米陛下他那内心中不为人知的一面,所感动。”

“那又怎么样?”安吉弗尔略显得有些不屑。

“那又怎么样?”灵用同样的话语反问着安吉弗尔。

在下一刻的时候这明媚的日光下,空气却变得沉默,稍许后,安吉弗尔轻声的冷哼,“一个罪人因为检讨自己的罪恶,仅仅是进行了自责变就可以逃避惩罚制裁了吗?!”

“呵。”灵嘲讽的一笑。

安吉弗尔被灵的轻挑挑衅感到恼怒。

“我不是一个神学的拥护者,但是有关神学的故事我倒是非常喜欢,那无论是否是统治者的捏造我并不感兴趣,我只是知道那些故事讲述了真实——法利赛人将一个妓女押到耶稣面前,问耶稣如何处置她,耶稣说:你们之中,谁没有犯过错 谁就可以用手中的石头砸她,结果没一个人敢动手。而我现在所要说的就是我们的双手……”

“哼,荒谬!那是法利赛人想要逼迫耶稣,才把妓女带到耶稣面前,他们想耶稣要是饶恕妓女,那么便是违犯律法,不饶恕妓女,便就是对耶稣所讲的爱存有矛盾。你用这现世已经扭曲的《圣经》意义来搪塞我,你真是荒谬愚蠢,别忘了,自从那……”

“我自然是知道,自从那“血色之城”后,你是研读了大量的神学典籍,希望可以找出当时那样几乎是超科学意义的解释和定论,但是人是活在现在,永远不是过去,即便此刻是扭曲,那也是可以触摸的真实。”

灵站起从长椅上站起了身子,转身的拉过的安吉弗尔的手掌,安吉弗尔本能的想要反抗,把手从灵的牵扯中挣脱开,但是灵男性的力气却是远要大于安吉弗尔的女性,并且此时也并非是什么殊死的战斗,只不过是内心的厌恶,乏术之余,安吉弗尔便变得妥协起来,而灵着手却是把自己前一刻从花砖缝隙间拔起的小草交付在了安吉弗尔的手上。

“现在法尔拉米陛下就是那妓女,就是这小草,他孤单已经是完全的无所依靠,而这一刻他的命运又已是掌握在了你的手中。”言罢,灵放开了安吉弗尔的手掌,并弹了弹自己衣衫上的灰土,转身迈动脚步便离开了这里。

安吉弗尔看着自己掌心内那娇弱的小草,那柔嫩还沾着着泥土湿润的根茎,瞬间的时候她的内心中便填充入了一种难以言语的复杂。

“玛利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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