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出海前夜
跟在蕾欧娜身后出来的维莉等人也听到了广播，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继续各自回各自宿舍了。
回到宿舍后，塞西莉直接扑倒在了床上，维莉则进到卫生间去洗澡了。
洗澡时，维莉通过PDA联网，播放了薇茵发来的虚拟世界战斗记录。
‘塞西莉姐姐果然厉害，能够跟蕾欧娜打平，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完全不是蕾欧娜的对手呢。’
看到塞西莉的气势以及她那高洁的骑士风范，维莉更加钦佩了起来。
嘀嘀嘀、嘀嘀嘀……
洗完澡出来，少女就听到墙壁上的房间可视电话响了起来。
按下接听键后，蕾欧娜出现在电话屏幕里。
“第五小队，明天早上6000在码头集合，收拾好行头，我们要去接替第八小队执行一个月的海塔防守任务，不许多问。”
蕾欧娜用的应该是群体通讯留言。
比起发邮件来，这样更加保险，毕竟大家都是要回到宿舍的。
“塞西莉姐姐…”
维莉看向趴在床上的塞西莉，塞西莉抬起右手，示意知道了，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了床边。
“我们明明还有好多话要聊呢…”
塞西莉的意思维莉也明白，既然明天早晨就要集合，那么也就没办法彻夜长谈了。
维莉麻利的穿好了内衣、睡衣，然后也坐到了床边。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睡觉还很早，而且俩人都没有吃东西，塞西莉则在11个小时之前就没有吃过的东西了。
“塞西莉姐姐喜欢吃什么？我去弄点。”维莉的语气十分温柔，这是两年来她第一次这样。
塞西莉微笑着看着维莉，额头开始冒汗了。
活到现在，塞西莉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基本上是有什么吃什么，让她想她也想不出可以有什么吃的。
她知道贵族们经常吃的东西有什么牛排红酒的，但是这里也是军队，应该没办法要求这么多。
“肉、肉卷吧？”
脸颊略微泛红了起来，塞西莉想了半天回答了维莉。
“果然，塞西莉姐姐喜欢吃肉呢，我知道了，马上去弄，饮料方面呢？今晚喝咖啡不太好了，果汁还是碳酸？啊，果然还是红酒好一些呢。”
维莉因为能够如此近距离的与塞西莉相处、如此亲切的与塞西莉聊天而幸福得有些失常。
少女想起之前的那个吻，事后害羞了起来。
“呃、嗯。”
塞西莉点头答应了下来，没想到真的会有红酒供应。
其实有酒供应军人很正常，而只有女兵的后方基地选用红酒就更加正常了。
穿着睡衣跑到阳台冰箱查看了一下，维莉失望的叹了口气。
里面是空的。
想来也正常，腾空宿舍给后面人来住的话，当然不可能还留着食物了。
更何况军资基本都不表明生产日期和食用期限。
‘只好跑一趟食堂了呢。’
穿着拖鞋从阳台走了进来，维莉走到了塞西莉的身前，半蹲下来避免让她仰视自己。
“塞西莉姐姐，我去趟食堂。”
“嗯。”
塞西莉只是点头答应，维莉从门口拿上外套，披上就出门了。
现在整个基地里只有第三小队和第五小队在，蜜拉贝尔少校基本不会离开她的办公室到宿舍区来，所以维莉也就没有换上军服，穿着睡衣拖鞋、披着军服外衣在基地里走了起来。
‘被少校发现的话应该会被她说教几个小时的吧…’
维莉想着，却心跳加速。
偶尔做出这样不守规矩的事情来，倒是让维莉很是兴奋开心。
或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也或许是忍受帝国的规矩太久了，又或是维莉自身喜欢破坏规矩。
与红的相遇，向塞西莉起誓…
发生了这些后，维莉也有了不少的变化。
“啊啦？这不是蕾欧娜手下的维尔莉特吗？”
打着哈欠从一楼食堂旁的房间里面出来的女兵穿着整齐的军服看到了维莉。
维莉也认识前方不远的这名留着一头黑色短发的女子，立刻站直了向她行了个军礼。
“晚上好，莎蒙少尉。”
莎蒙·沙鲁戈斯，22岁，173CM，体重不详，官衔少尉，是第三小队的队长。
这个时间恰巧是夜勤部队准备出发执夜勤的时候，她出现也不奇怪。
看到莎蒙背着的轻光束步枪后，维莉发问了。
“准备出勤了吗，少尉？”
“是呢，今晚基地显得冷清多了，要是有坏人来夜袭你们这群大姑娘就糟糕了~~~~”
似乎是为了提醒维莉的衣着不整，莎蒙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维莉的左胸，然后摆了摆手往门外走去。
‘少尉也还是个大姑娘呢…’
虽然想这么吐槽，但是维莉也没办法说出口来。
莎蒙很年轻，但是有过一次婚史了，四年前被调来这个基地的时候，也是她成为寡妇后的一个月。
与前线部队休假下来的一位PA驾驶员相恋、成婚，但是那个男人却没有活到下次休假回乡。
为年轻坚强的未亡人叹息了一下，维莉抬起头看了看她走出来的房间的铭牌。
上面写着‘灯光控制室’五个大字。
第三小队夜勤的人员，除了俩人一组分三组巡视基地外，还要有一人守在灯光控制室，两人守在摄像头监控室里。
灯光控制和摄像监控都有人工智能来控制，但是谨慎的蜜拉贝尔还是要求第三小队做到留人坚守这点。
大概出发点与莎蒙所说的一样，是为了保护这个基地的女生们，而不是保护军情资料和物资军需。
没有进去看看有什么事情，维莉直接来到了食堂。
食堂大概有第一训练场那么大，宿舍一层的数个房间打通做成的，但是因为基地人员不到100人，所以只配备了料理机器人，没有催事班，当然，厨房也可以自由使用，而素材则每两天一次、由各个小队轮流去市内运输回来。
此时，偌大的食堂里面只有薇茵一人在，她正坐在柜台窗口前等候料理机器人的成果，同时摆弄着PDA，当然，PDA是连着网线的。
此时的薇茵依旧穿着她那身舒耐达财团的红色服装，看样子一直在忙碌。
“薇茵，晚上好。”
维莉不知不觉就跟她打起了招呼来。
以前的维莉虽然也会跟队友们打招呼，但从来不会这样主动问好。
“……晚上好。”
听到维莉这样打招呼，薇茵才停下手来抬起头看向她。
“还在计算着什么吗？”
维莉走到柜台前拿起电子菜单点起菜来。
“嗯……在和财团交涉，让新的试验型装备早点到。”
“哦？”
“别误会，这是蕾欧娜的意思。”
薇茵站起身来，拔掉了PDA的网线，取走了料理机器人端上来的两盒便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食堂。
‘薇茵还是老样子冷漠呢，即便是跟我这个一个屋子里面居住了两个多月的旧室友……’
维莉叹了口气，点好了餐等待了起来。
给塞西莉点了两个肉卷，维莉自己又点了一份鸡肉芝士烩饭和些许芝士南瓜条。
所有的队友中，除了蕾妮对维莉有些许厌恶感外，就属薇茵的态度冷漠了。
这也与维莉自己有关，在向塞西莉起誓前，维莉完全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除了猎杀Z.E.外什么都不关心，没必要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吐槽也只是在心中。
‘我变了吗？被塞西莉姐姐改变了…’
维莉自己也注意到了，疑问了起来。
‘简直就像是热恋中的少女……热恋…这样说好像也没错……我…’
爱上了塞西莉。
维莉很清楚，这并不是普通的友情，也不是君臣之情。
是爱情。
仰慕已久，然后一见钟情。
‘以后我也没有资格说蕾欧娜了…同性之间真的也可以存在爱情………’
真的可以存在吗？
这个问题维莉没有多想。
但是，她认为，爱这种东西，与性别、年龄、种族，都没有关系。
就算哪天人类跟Z.E.相互理解了，有人去选择爱上Z.E.，也不会有问题。
实际上，帝国、联盟、公国在前方的三方混战状态中，也不是没有过人类与巨人、妖精、兽人其他三个高智商种族恋爱结合的故事，甚至有很多被愚弄的帝国士兵跟随着妖精族人去越过南方的壁垒隐居去了。
叮—————
料理机器人发出了声响，将制作好了的料理放到了两个便当盒里，端在餐盘上从厨房后面滑行到了窗口处。
推了一辆小餐车，维莉将餐盘取出来放到了上面，然后又在大饮料柜里取出了一瓶红酒，拿了两个纸杯。
虽然露比市军事基地所在的位置并不在极北，但是东北的二月，还显得很凉。
注意到天气，维莉没有拿冰桶来给红酒降温。
推着小餐车离开了食堂，维莉在楼道的自动取货机里拿了些许茶点零食，还有几袋只供应女兵基地的花茶包红茶包，乘坐电梯回到了房间。
塞西莉把自己书桌的椅子反过来放到了电视前端坐于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节目。
基地里虽然有电视，但是可以接到的有线信号频道也只有两三个，远远不如城市里面。
但是塞西莉还是看的很出神，毕竟，帝国那边没有提供任何娱乐给士兵和人民。
“我回来了。”
维莉想推着餐车进屋，但是门口换鞋的小台阶妨碍了餐车的进入。
不想费力气推餐车进来，维莉就把餐车放在门外，将准备好的食物搬向了阳台的餐桌。
“欢迎回来。”
塞西莉就像家人一样说出了这样的话。
双手拿着便当的维莉一下子愣住了。
‘对了，我刚才说了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这是对维莉而言，阔别了多年的话语。
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每天都会听到。
但是之后，在帝国的战士学院里面，没有人在这样回答维莉了。
来到联盟后，维莉每次回来虽然也习惯性的说出来，但是薇茵从来都只是吭一声或者给一个眼色确认，从来没有说过这四个字。
危险的任务完成回来，依米和蕾欧娜虽然也有这样说过，但是，那种感觉，与回到自己可以完全安心放松的地方、可以真正称之为‘家’的地方时有人这样说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家人。
这是一个维莉早已经失去、丢弃的名词。
“怎么了？”
塞西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到维莉呆住了，就走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便当。
“啊，没什么，塞西莉姐姐把这两盒拿到阳台餐桌去吧，我去拿剩下的…”
维莉摇了摇头，高兴的去餐车里拿了剩下的东西。
将茶点零食和茶包放到写字台上，又把酒和纸杯拿了起来，维莉才关上房门。
来到阳台，气温比有暖气的里屋凉了不少，但是可以接受。
将酒瓶打开斟好酒，摆好了餐桌，维莉与塞西莉准备开始用餐了。
虽然吃的是便利的快餐，但是对于维莉来说，如此正式的晚餐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在帝国时不用说了，来到联盟后也没有正式的跟谁坐在餐桌前吃过东西，都是自己解决。
任务时依米总是强调要大家一起吃东西，但是回来后她也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去捣鼓她的私人爱好了。
听着不远的海浪声，伴着恍惚的节能灯光，被微微海风吹到脸颊上，维莉突然害羞了起来。
‘这么正式、充满浪漫气氛的晚餐…’
浪漫。
没错，是浪漫。
两个人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坐在一张餐桌前吃着晚餐、喝着红酒，对于维莉来说，就是莫大的浪漫。
对于塞西莉而言也是如此。
塞西莉所想象的贵族生活也差不多如此，最多就是灯光变成烛光，手里的肉卷变成牛排，穿着漂亮的哥特式晚裙，身后再站着几个女仆或执事，对面害羞着的少女变成俊俏爽朗的白马王子。
“我开动了。”
带着激动的心情，塞西莉轻轻拍手，想和平常一样向父神克洛诺斯祈祷，但又一想现在已经抛弃他了，就没有进行祈祷的部分。
“我开动了。”
看到塞西莉如此，维莉也顾及了所谓的餐桌礼仪。
但实际上维莉和塞西莉一样，都没学过这种礼仪，所以维莉笨拙的学着塞西莉的样子，也拍了拍手。
这个动作引来了塞西莉的笑声。
“呵呵，维莉，我明白她们为什么管你叫做小熊维莉了呢。”
“唉？”
“不要那么拘谨的学我啦，虽然我一直很期望复兴家族，过上贵族一般的生活，但是现在，我们是平等的，而且这份平等会持续到永远。”
说出来后，塞西莉又笑了起来。
“不对呢，你现在是曹长，我是军曹~~~~~”
“别这样挖苦我啦，塞西莉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大人……”
维莉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与被蕾欧娜征服了的梅如出一辙。
“好啦，我饿了呢，开始吃吧，其他的话，等一会儿再说~~~~”
塞西莉虽然很是感动能够有这样环境的用餐，但生性豪爽的她还是没有使用刀叉，直接拿起了肉卷来。
想想这种食物本来就应该用手拿起来吃的，用餐具反而是对食物的亵渎了，塞西莉就没在意这些。
但是一看到维莉那份需要用勺子来吃的烩饭，塞西莉还是有些许后悔的。
‘早知道就应该和维莉一起下去点了，不过那样的话没准会变成在食堂吃了呢…应该先问维莉要PDA看看菜单的…’
塞西莉的PDA还没有发下来，她在帝国时使用的那个旧式的、无法连线的无线PDA被回收研究了，因此她一点基地的资料没有看过，完全不了解。
拿起肉卷微微张开了嘴巴，塞西莉优雅的吃起了快餐来。
维莉虽然没有停下进食，但一直盯着塞西莉看。
少女完全被她的样子吸引住了。
“怎么了？”
注意到维莉一直在看自己，塞西莉拿起手边的纸巾擦拭了一下嘴唇，没有放下食物，直接问向维莉。
“没、没什么！”
维莉立刻低下头来加快了进食速度。
‘好优雅、好漂亮、好可爱之类的话，根本害羞得说不出口啊…’
少女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性取向发生了转变。
本来只是仰慕，亲吻之后完全变成了爱恋。
进食完毕后，二人优先的坐在餐桌前喝起了红酒。
维莉也不知不觉的打破了她自己给自己订下的规矩——成年前不喝酒。
而她用来说服自己的借口，后来想来都可笑。
‘葡萄红酒只是果汁饮料而已！’
“维莉，之前我就想问你了，你一点都不怀疑我吗？”塞西莉晃动着杯中的红酒，侧着脸看向了维莉。
维莉就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摇了摇头。
“在帝国之时，我就很仰慕塞西莉姐姐了。”
“我是说，你不怀疑我是借口自立，实则要带你回帝国去邀功吗？”
“塞西莉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维莉喝了一杯红酒，脸颊更红了，“而且，姐姐在这边过得很开心，虽然只有两个小时，却对什么事物都显得那么兴奋，不是吗？”
塞西莉点了点头，想说什么，但是被维莉再次抢话。
“我也是从帝国过来的，我知道姐姐大人的心情，但是，帝国的愚民政策，相信过来之后就能明白了，联盟是远比帝国要好的地方……”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了……”塞西莉放下空了的酒杯，示意不该怀疑维莉对自己的心情，“酒喝完了，有点冷呢，我们进去吧。”
一同收拾好了阳台，关上节能灯，二人回到了温暖的里屋。
维莉找出了一块大白布代替坐垫小桌放到了电视前，当然塞西莉的椅子也已经放回去了。
从塞西莉那边拿到她的茶杯后，维莉将自己的茶杯也拿了出来，准备好了茶会需要的一切。
饭后茶点。
想到这点，塞西莉感觉到的幸福度又上升了。
维莉打来开水，泡好了茶，二人坐到地上的白布上看起了电视。
塞西莉刚才一直看的节目，不过是普通的城市频道，是露比市的介绍，现在这个频道开始播放起了三流情感电视剧。
维莉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出头，十点睡觉的话还有时间，不过与在车中使用睡眠装置睡过四个小时的自己不同，塞西莉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
‘那四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维莉一直想这么问，但又怕碰到塞西莉的心灵创伤，就没有问出口。
“维莉，我知道，你想问我在那四个小时里面，被蕾欧娜做了什么吧。”
塞西莉一下子看穿了维莉的想法，放下茶杯双臂抱肩，表情阴暗了下来，简短的讲述了起来。
“那种拷问，简直就是在摧毁身为女性的身心防线……那四个小时里面，我被她不停的玩弄，身体也不听使唤的不断……”
说着塞西莉双手捂面，但是没有哭泣。
“初吻也被她夺走了，我还担心初夜也会被她拿走…但是还好，她只是使用手指、毛刷、舌头在我的皮肤上疾走拨弄，没有刺进来……”
塞西莉用力摇了摇头，想将这些讲出来的事情全都忘掉。
不愿想起，但总是无法忘记。
但是担心维莉早晚会问出来，塞西莉就长痛不如短痛，索性讲出来。
实际上，塞西莉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很喜欢那种在拷问时也不停出现的快感、那种犹如中了ECM时的升天般的快感。
只是，肉体的快感无法让塞西莉坚强的灵魂也曲折掉。
耻辱始终是耻辱，无法改变。
“塞西莉姐姐…”
维莉想要安慰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维莉也体验过那种感觉的，在帝国有一项专门给先锋队员的体验训练，就是预先让她们习惯中ECM时的感觉。
很明显，塞西莉和梅都没有体验过那种训练。
“对不起，维莉，之前的那一吻，是你的初吻吧？”塞西莉被蕾欧娜调教得都可以分辨出接吻水准了，一下子就判断出了维莉的不成熟，“本来是可以与你交换的…”
“啊不…啊是……啊不不不……”
被塞西莉这样一说，维莉红着脸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于是维莉的这个举动，又引塞西莉发笑了。
“呵呵呵~~~维莉还真是可爱有趣啊，跟你在一起，不知为何心情总是能够放松下来。”
刚才讲述‘地狱四小时’时的心中苦闷感觉一下子从塞西莉心中消失了，说出来畅快多了。
“但是呢维莉，我虽然讨厌被蕾欧娜那样强迫的升天，但是不介意和你一起以正常的方式来喔。”
听到塞西莉这样说，维莉的脸颊立刻通红了起来，并抬头看了看表。
才刚刚20:33。
“维莉，只要你不嫌弃我这样的身体，之前说的侍寝的事情，是没问题的喔。”
“嗯，塞西莉姐姐…但、但是，我觉得真心相爱的人，还是要多培养培养感情…”
“说得是呢，呵呵，有这种想法，也真难怪你会离开帝国了，帝国人的话，只要喜欢了就应该当晚结合呢~~~~~~~~~~”
不知道为何，塞西莉是进行着这种话题好一段时间。
或许是被蕾欧娜调教得觉醒了什么，又或者是真心喜欢维莉，这点就只有塞西莉自己清楚了。
之后，俩人聊着其他的事情，相互了解着渡过了一段时间。
22:10，该休息了。
楼道都已经熄灯了，维莉打了最后一壶开水回来，看到塞西莉已经收拾后了一切，也卸了妆脱掉了军服，就关上了大灯。
‘同床共枕…’
维莉之前也跟不少人同床共枕过，仅仅是因为宿舍床少、以及运兵车。
从来没有过这样，跟恋上了的人一同睡一张床的时候。
‘该该该该该怎么做…’
少女紧张了起来，看到塞西莉已经钻进了被子里，不知所措起来。
虽然是同床，但是枕头有两个被子也有两个，塞西莉主动睡到里面的去了。
维莉跑进卫生间，解决了一下生理问题，然后洗了把脸将淡妆卸掉，又畏畏缩缩的来到了床前。
屋里只有一个小台灯还在发着光。
“失、失礼了！”
钻进蚊帐后，维莉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去按在墙上的台灯开关。
却不想，少女按到了另外一个开关。
蚊帐顶部的小夜灯打了开来。
“啊…”
维莉慌了一下，想要再去关，塞西莉伸出右手拦了她一下，然后只关掉了台灯。
“维莉，这样有个小灯气氛不是更好么？”
“塞西莉姐姐！”
只见塞西莉没有穿着睡衣，而是穿着带有蕾丝边的黑色内衣，从她自己的被子里面探了出来。
“维莉，你爱我，对不对？”
“对…”
没有多加思考，维莉一下子回答了塞西莉。
塞西莉带着满足的笑容，掀开了维莉的被子，用手一推将两个本来隔着两个PDA大小的枕头靠拢在了一起。
“塞西莉姐姐？！！！”
维莉低呼了一声，塞西莉一下子按住了维莉的双手，将她按倒在了床上。
“对不起，维莉，我果然还是忘不掉帝国人的习惯…今晚，就让我发泄一下吧！！！”
“唉？！唉？！———————”
少女的惊呼，被女贵族的嘴唇压制了下来，深深地压制住了。
“如果姐姐期望的话…我也…没什么问题…只是………”
面对塞西莉的狼吻，维莉喘息着微微抵抗了起来。
维莉当然没有真正用力抵抗，其实她很期望塞西莉能够如此大胆的推进两人的关系。
“就让我们一边增进彼此身体的了解，一边增进彼此精神上的了解……吧？”
扒掉了维莉的睡衣、扯下她的胸罩后，塞西莉被维莉发育良好的两胸之间出现的灰白色印记惊住了。
那是一个看上去像痣，却又很像伤痕疤迹的印记。
但是，没有凸出也没有凹入，只是一块变成灰白了的皮肤。
不过，塞西莉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也导致她在深思之前立刻放开了维莉，本能的侧躲了开来。
“维莉，你是…”
看到塞西莉的反应，维莉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少女本以为，她不会再落泪了。
捂着胸口的灰白色皮肤，维莉侧过了头去，避开了塞西莉的视线，回答了她。
“没错，我是…魔染者。”
夜幕深邃，四下归寂。
第五小队出发前往海塔前的最后一夜，风平浪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