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路往长安飞去,一路上妹妹看着我拿着书,也不敢来问我。
根据云茹的研究,这手环应该是不能在飞机上面使用的那种电子产品,所以即使能够上网,也不能用。
无聊的我只能拿出一本介绍水属性妖术的书来看,这书是从墨琪家里顺出来的,我没有找到关于冰属性的书,或许是因为出现的很少所以没有人来研究?
我不清楚,不过最好还是使原本就属于我自己的力量——物理。
物理祭天,法力无边。
我不是很会用妖术,因为一种偏见,就是说法师很脆的偏见。
我觉得只要我切的动都叫脆,双刀直接切过去,再不济还能对狙,我就没有怂过。
法术什么的,那来辅助用都嫌麻烦,因为在里世界里面,法术的使用只有顺发——也就是一见面就可以直接释放的法术,威力不大。要么就是威力极大,但是施放法术的时间可以长达整整一天的那种。
没什么实战价值的东西实际上没有必要在学习。
学校里学到的物理化学知识早就应用在我作战里了,像什么压缩液体二氧化碳拿来当烟雾弹用,硫和氢气点燃熏人,什么高浓度硫酸拿来装填在空心箭矢里啊……
不对,最后一个我没有试过,那个太厉害了,会出人命的。
一路上妹妹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黑丝看,也不知道在干嘛。
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的了,顶着大太阳,我都差点要开妖术降温了。好在理智阻止我这么做,因为如果身体温度比空气的温度还低的时候就会觉得热,开妖术会拉大温差,让人感到更加热。
行李什么的当然还是当初到格陵兰岛时带的外骨骼背包,说是这么叫的,其实外面加固了一根根的碳纳米管,看着很大很重,背起来却很轻松。尤其是我回家之后抽时间改装过这东西,让背包下面的碳纤维半包裹住腿,最大限度的减少压强。
“喂,什么事情?我记得我说过不要在我出行的时候找我。”我没好气的对墨琪说,我们刚刚下飞机,墨琪就打过来电话说有新的任务。
“怎么了?是墨琪吗?”
“是的,她的电话,”我和妹妹说,“平时都是她给我发布任务的,因为我太忙,除了里世界还要把作业写起来,而那个家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作业没写了。”
“……”
“你作业写完没?”
“这是暑假,哪来的作业?说吧,什么事情?”
“长安城里有一处隐藏的地方,具体是在东长安街三千八百零七号,那是一个拍卖场,里面有一些……‘货物’,你去调查一下,随后在长安火车南站,帝国会派人去接你们的,记得把‘货物’带上。”
“资金呢?”
“你自己出,”墨琪说,“还想我出吗?”
“……行。那这个任务的报酬呢?”有些尴尬。
“你身上那个保命道具就是报酬。”
“那还蛮值钱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当一次这样的报酬?墨琪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告诉你,隐瞒军情不报可是重罪。”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一旁的妹妹听傻了眼,都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欸欸,你说这个项链是报酬?这怎么回事报酬呢?这不是爷爷送我们的礼物吗?”
“是礼物,也是报酬。”我轻描淡写的说。
早就已经习惯了,爸爸送我那台新电脑就是我出征普陀市的报酬,当然收编了一大帮子人,全都是被我一个人打伤带回来经过政治宣传后投靠的。
没有投靠的我让他们自行加入PLA,加入了里世界就不能退出,这是不成文的规定,这样也只是折中考虑,毕竟PLA只有中央政府才有权力调动。
不是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不是敌人,就是最大的友谊。
“东长安街三千……好吧,我觉得还是打车方便一些。”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认出我是谁。
**
三十分钟之后,东长安街。
“这……我突然觉得在机场里面睡一个午觉是个正确的决定。”
没吃午饭的我们两个在这条高架桥上面,堵车了。
“小姑娘,怎么没吃饭?减肥好歹不能饿着自己啊。”司机师傅明显是把我们两个忘记吃午饭当成了是在减肥。
打车的理由是去找父母,本来司机都不让我们上车,说是没有大人陪同。
然后妹妹一个撒娇就上来了。
“唉……”我没有多说什么,径自打开手环。
这上面的关于帝国的信息更多,因为里面有很多都是帝国人。
“两位不是人类吧?我劝你们一句,不要到那里去。”司机转过来说,现在堵车在大桥上面,也空了下来。
“?”
“你这话是……”
“实话实说,我是这城市里隐居的……犬族,”他说,一边收回化形的妖术,一对硕大的犬耳亮出,发色也开始变得棕黄色,“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贵族,这里不适合你们来。”
一丝微笑浮现在我的脸上,妹妹搭话:“先生,你能和我们说一下关于帝国的信息吗?”
“什么?你们不是来自帝国的?”
我点头:“是的,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
司机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专门听这里,他压低声音说:“你……你们有见过父母吗?”
“什么意思?”
“就是亲生父母。”
“没有……唔……”心直口快的妹妹被我捂住了嘴巴,但是我还没有说什么,司机就说:
“看来是的了,你们先过来,到我那里落个脚吧。”
“不是的,别听她狐说。”我把妹妹的脑袋按在腿上,脸上的微笑更加浮出水面,“你觉得这里会有危险吗?”
他沉思了一会,觉得邀请我们去他家里的确不合适,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说起来……这地方的地头蛇老大……我认得,还有过一段交情来着……”我的笑容更甚。
就像对面壁者的笑容,把对面定义为面壁者,而自己则是破壁人。
即使是同族,也不能完全相信的啊!
再者说……我什么时候怂过?不,朕什么时候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