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窗户的大楼,反射着日光,显得有些冰凉,活动了一下手脚,我发现原本受到的伤已经全部恢复,把手放玻璃的门上,轻推而入,里面一片空旷,视野开阔,没有供敌人隐藏的地方,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你来了啊,茗。”
我转过身,梅林就站在眼前,温和地笑着。
“我要来带她走。”
“那么,就先把我打到再说。”
梅林平静地说道,出去工作时间,他一直都不喜开口。
“一定要这样么?”
我低头说道,手紧紧握着刀柄。
“我为了这个世界的延续而不得不做这样的事。”
梅林低下头,一阵波纹,从他脚边荡漾开来,
“毕竟人是一种不自由的生物,开始吧。”
就好像是一个信号,奇特的波纹自地面上荡起的频率不住地加快,感觉就好像是大地在震颤。
真正的魔法师不会让对方看透自己的手法,因为脱离了神秘地魔法算不得魔法。
迅速将古刀插入墙壁,我借力跃起,踩着石壁疾驰,返身抽刀,向着梅林的后背斩去,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古刀紧紧只是划过了空气。
“我应该和你说过,对于优秀的魔法师而言,没有前后之分。”
梅林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地面上奇异的波纹,撞在四周的石墙上,从四面反弹回来,向我所在的地方汇聚,我急忙双腿用力,向空中跃起。
但是,世界突然颠倒了,本应上升的我却从半空中加速落下,狠狠地摔向了地面,无数的波纹向着我侵袭而来,梅林只是平静地站着,
“上下当然也没有任何区别。”
“红莲。”
火红的焰在身边燃起,掩盖了我的视线,然后红莲之火渐渐熄灭,原本不断荡漾着的波纹已经失去了踪影。
“蕾。”
梅林轻声开口,还没等我反映过了,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把我向后拽去,红色的火焰在面前燃起,空间中出现了各种奇怪的形状与杂乱的线条,然后一切归墟。
“这样的话,那边就是无关世界了呢。”
蕾笑着说道,
“好了,快点上去找你要找的人吧,这边有我应对就可以了。”
“谢谢,姐姐。”
我点了点头,迅速向这楼上跑去,蕾笑了笑,身形没入了焰墙之中。
“弟子对上师父么?”
“觉得有些奇怪么?”
蕾轻声笑道。梅林摇了摇头,
“这,大概是一种必然呢。”
……
大楼的上方再没有其他的守卫,我一路跑到了楼顶,推开大门,猛烈地罡风不禁令我打了一个趔趄。
“借助了红莲的力量才达到这里的么?”
“我想这和你没什么关系。”
但是眼前的预言家,诺查·丹玛斯只是摇了摇头,雪殇被锁在他身后的玻璃十字架上,依旧在昏迷之中。
“事实上,我已经将诗库璐德杀死了十二次。”
对方这样开口,不禁让我吃了一惊,
“作为掌管未来的女神,她便是毁灭的象征,并且不是毁灭生灵,而是毁灭世界。”
“撒谎。”
我平静地回答道,对于雪殇代表着毁灭,我似乎并不吃惊,并且不知为什么我很肯定地认为这位预言家没有说真话。
“我说的是真的,”
丹玛斯回答道,一样相当地平静,
“杀死了她十二次,但是每一次她都会再次转生,大概,这就是命运。”
“这个笑话很冷,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她会毁灭世界,也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是啊,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所谓的证据的存在意义不过是为了让你能够去相信。”
“那么,我选择不信。”
“那还真是遗憾呢。”
诺查·丹玛斯缓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手抵住我的前胸,
“如果我说,你从这里跌下去也是注定的命运?”
“诶?”
心中一惊,对方手中用力,原本背后应该是玻璃的房门,但是此刻,我却站立在大楼的边缘,身体失去了平衡,从高空跌了下去。
“茗?”
雪殇睁开了双眼。
“阿拉,醒了么?”
预言家笑道,
“没关系,很快就要到终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