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这不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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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以为这下真的要死了呢？！
阿鲁比恩城国战事件随着终结者公会等一众高级玩家舰队的返回而彻底画上了休止符，敌方射击游戏之国的一众玩家赶在他们舰队回来之前，剩下的残余生存兵力全部撤退回空中的紫色金属狭长神器战舰之上，尾端喷射魔力流光蒸汽超加速推进，光芒耀眼闪烁地从内部再次穿破阿鲁比恩城的多重空间结界，向远处逃逸航行而去，空留下满城废墟、弹坑与尸体残骸。
而在这中部街区几乎全部化为焦土废墟的街道之上，还有许多或丧气郁闷或兴致盎然的玩家在街上各处讨论着刚刚城内遭到突袭的突发国战情况。
其中闷闷不乐的那些玩家也只是觉得被跨服敌方玩家这样堵在城中袭击暴打比较憋气，而不是为了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而难过，因为在他们眼中，这只不过是无所谓的消遣游戏。
更是有不少玩家看今晚时间不早了，没心情继续玩，想要下线却因为旅馆区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而郁闷地四处寻找着可以躺进去入睡的金属棺材形休眠舱，而对路过之处遍地的民众或玩家尸骸视若无睹，郁闷地咒骂着运营系统怎么还不来维护现场，设立临时登出点。
当然，满街的NPC们可就没有一个还有心情谈笑风生的了，好一点的装作若无其事地在街上走过，不好的直接跪在路边守着残缺的房屋或血淋淋的尸骸掩面痛哭，一派悲声与废墟交汇的战争残景，难以估量其中含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悲伤。
“国战突然打到了本应属于安全区域的城里，跨服而来的玩家大杀NPC，四处炸毁房屋建筑，就连旅馆中不在线的玩家都被拖出来当场爆掉……这作为一款VR网游来说，是不是有点奇怪？蕾娜老婆，还有小多萝西，你们觉得呢？”
阿鲁比恩城内遍地焦土的破败废墟街区某处，蕾娜与奥克塔维亚以及多萝西一同在街边呆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国战残局情景，还听此时身上裹着魔力丝布匹遮掩衣不蔽体娇躯的奥克塔维亚在旁吐槽这诡异游戏剧情的感叹。
“维亚维亚说的没错！什么跨服国战啊？！玩家的装备可都是充钱买的，那些没上线就被敌人炸旅馆干掉的玩家连装备带等级都要大为损失！多冤啊？！”
这边，多萝西从蕾娜与奥克塔维亚这边听说了之前国战的情况，好像也平复下了情绪，恢复了往常内心腹黑表面装阳光的常态神情，而且此时还搂着蕾娜的胳膊不放手，似乎是在以亲昵示好的举动弥补心中的歉意。
“是啊，这游戏确实很奇怪……”
蕾娜心不在焉地随口回答着，转头望向旁边街区那边，挖开半径几百米深巨大凹坑的黑洞炸弹爆破现场，回想之前的情况还真是很有惊有险。
能够产生黑洞吞噬摧毁整片大陆板块的黑洞炸弹，能够释放重力子将星球一劈两半的魔导重力子炮，能摧毁空间、扭曲时间的机械神器，还是能凝聚神之力席卷摧毁整个星球地表的弑神圣术，这些魔导兵器中的超常装备，都是会遭到星球自然本源魔力地脉应激抑制的，爆发出的威力会在一定程度上自然被限制，而不至于真的完全发挥出其毁灭世界级别的威力。
不过，一颗黑洞炸弹也足够炸掉一整座城的了，还好当时城内的魔导防御魔法术式，当时周边凭空展开透明的空间隔绝结界光障包围了那边弹坑中临界爆发的黑洞炸弹，反过来利用城防结界系统的高防御输出封锁抵消了其中一部分的威力，剩下的爆破余波还是足以毁掉整个街区，蕾娜她们依然来不及逃脱其黑暗席卷的吞噬范围。
还好当时克丽斯蒂及时地挣脱了凤凰玩家弗里德的纠缠攻击，及时闪身猛冲地赶到了黑洞炸弹的爆破现场，一爪拎起多萝西，另一侧手臂夹走奥克塔维亚，然后以嘴叼起蕾娜身上轻铠内衬魔力丝衣服后领，带着三人极速飞驰脱离爆破现场，终于千钧一发地没有被黑洞炸弹卷入其中，可是……
正如蕾娜此时眺望那边街区看到的，遭到那个小型单兵手雷型黑洞炸弹轰炸的街区，包括其下暗藏的、储备着大量绿魂结晶的神秘仓库都彻底被从物质微粒层面上消灭掉了，似乎还是达成了敌方射击游戏之国那边的什么不明战略阴谋目的。
而他们那边利落地开走神器战舰撤退，也正是在投放黑洞炸弹摧毁绿魂结晶仓库之后。
由此只能推测，绿魂结晶是魔导末世online之中某种有很大用途的资源素材，所以才会大量储备在城内隐藏的地下仓库之中，而射击游戏之国的敌方国战玩家大费周章地动用烧资源最强战舰闯入城内，主要就是为了毁掉这些绿魂结晶储备素材资源，也不知接下来到底会给C90服这边带来什么祸患。
另外，克丽斯蒂身为红名玩家，当然也不能在阿鲁比恩城内久留，在营救了蕾娜、多萝西与奥克塔维亚，又看到敌方国战玩家撤走之后，只是以带有软萌爪垫的毛绒狐爪握住蕾娜的小手，含情脉脉留下一句“等下吾等城外老地方见，吾辈等你”的幽会邀约之辞，也赶在终结者公会的魔导战舰大部队赶回来之前，逃去了阿鲁比恩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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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多萝西，听说你最近好像很缺钱来着？在游戏之外的现实里，遇到了坑学生的贷款？现在很困扰吧？”
“呜呜呜！雷娜娜，原谅人家吧！人家确实是实在还不上款、走投无路，那么做还是太不好了啊！”
蕾娜略微回想刚才的事情，提起了多萝西身处困境的问题，似乎让多萝西那边又愧疚了起来，搂紧蕾娜的手臂，将小脸埋在蕾娜肩头呜咽了起来。
“不是啊，我不是打算怪你，而是说，我这正好有闲钱可以帮你。”
蕾娜有点无奈地伸手轻抚多萝西满是蓬松浅绿色头发的小脑袋，同时随手操作自己视野中显示的游戏虚拟页面，属于卡号、密码，一点确认，将自己账户里替克丽斯蒂卖素材而莫名得来的，等价现实中五万现金的大量游戏币全部转账到了多萝西的账户中，让她随时可以提现拿去还钱。
“雷、雷、雷、雷娜娜？！这、这、这钱、这么多钱，怎么回事……雷娜娜难不成其实是富二代？！”
“该说是不小心卖素材白得的意外之财，还是说狐狸给的罐头钱，反正在游戏中白得钱什么的也很荒唐，你缺钱就先拿去用吧。”
蕾娜满不在乎地将克丽斯蒂给的奇怪高级素材卖得的大量游戏币转给多萝西，吓得多萝西看着账户里显示的汇款提示，都全身颤抖、语无伦次了。
蕾娜这么做，一方面是真心想作为朋友帮帮多萝西这个情有可原的小傻瓜走出困境，另一方面也觉得，克丽斯蒂之前听说了多萝西的事情，看自己有点失落，也许是故意这么打算才的，才将那莫名高价的稀有高级怪物素材交给自己代卖，倒是有种无形中被狐狸哄骗了的感觉，虽说还有另一个被间接哄骗了的孩。
“但、但、但是，这么多钱，我怎么能说那就拿……你都不知道我真实的样貌与身份住址什么的，我之前那么做，连让你相信我人品的资格都……”
“没关系，这又不是我努力赚来的辛苦钱，用来帮助朋友没错的，你就不用还了。”
“雷、雷、雷娜娜啊啊啊！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那可不行！蕾娜老婆是我的老婆，再娶了小多萝西，就成重婚罪了！”
这边，多萝西好像是被这个时代最能打动女人心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随便花”给感动了，感激涕零地扑倒富二代蕾娜的怀中，以小脑袋蹭来蹭去，求|欢，不对，是求婚宣言都放出来了，又引来了旁边衣冠不整精灵大姐奥克塔维亚没正经嘴脸的掺和。
“不如还是小多萝西来当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三P，不对，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地好好过吧？”
“维亚大姐……能不能please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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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之后，又有一队玩家成员从远处乘着飞行家机兽匆忙赶来这片街区，而且径直感到了多萝西与奥克塔维亚所在的黑洞大坑废墟街区这边。
“奥克塔维亚小姐！多萝西小妹！你们都没事吧？！国战期间本会长也没能得及赶到这边，担心你们也没有被卷进来，还好你们运气够好，都没事呀！”
那边，骑着展开锋刃铁翼的鹰鹫机兽腾空飞来的、浅紫色头发扎成单马尾、头顶有着魔人族的弯角、身材娇躯可以跟奥克塔维亚匹敌的大胸少女，正是蕾娜、多萝西与奥克塔维亚所属的美少女百合公会——同舟公会的女会长伊卡洛斯，她骑着体型庞大的机械鹰鹫，还驮着包括重战士大姐卡蒂拉与蛇尾兽人少女哈皮，以及身穿圣术服的金瞳少女妮可和其恋人吸血鬼刺客少女丽莎，五人颇为拥挤地同乘坐骑赶来现场，几乎是把公会成员都集齐了。
“会长，你倒是冷静点啊，大家不是都没事吗？再说，这只是一款游戏，只要没死，都可以凭我的圣术治好。”
那边，身穿圣职者长袍的妮可搂着丽莎的腰，略微费劲地爬下机兽坐骑，拿出细长的圣术金属杖，袖子里伸出一条条金光电缆缠绕到杖上，准备施展圣术帮忙治疗。
“反正，对我而言，只要我可爱的丽莎不受伤，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妮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那些多余的话……”
那边，有着齐刘海黑色长发与暗红眼瞳的吸血鬼刺客丽莎还忙着羞恼于恋人的日常耍嘴，也算是在照常秀恩爱，而这边卡蒂拉与哈皮在那寻宝事件之后第一次见到多萝西上线，也都顾不上其他，连忙过去搭话。
“小多萝西！大姐姐我可是没有怪你的哦！不过就是在游戏之中，争抢宝物打打闹闹不都是常有的事情吗？倒是那只讨厌的白狐狸，干嘛突然跑出了把气氛搞得那么严肃啊？！把我们的小多萝西吓得好几天不上线可怎么办？！听说那个白狐兽人玩家好像就是那四处惹事捣乱的危险红名玩家？不知怎么好像跟小蕾娜认识的，当时肯定是没安好心来抢宝箱的……”
“大叔姐，你少说两句吧！不都跟你说了，那件事不能贸然乱说的吗？！当然，我也没有责怪多萝西的意思，那件事就下不为例了。不过，大叔姐你既然知道那狐狸兽人玩家是蕾娜的认识人，就更不该贸然把她的事说出去，也考虑一下蕾娜的感受啊！”
“诶？诶？！卡蒂拉，哈皮，你们说的狐狸玩家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之前那个？！她在那次寻宝事件里，也出现了？！哈皮，你跟我说当时情况的时候，也没提到……”
“皮皮！卡卡！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人家知道错了！呜呜呜！”
卡蒂拉那边上来就激动地表态谅解多萝西，只认为多萝西这样的萝莉与蕾娜这样有点萝莉的软妹是王道，相比之下度克里斯蒂却不太喜欢，还口风不严地乱说，引起了之前只从哈皮那里听说状况、而不知道关于克丽斯蒂情况的奥克塔维亚的疑惑。
而哈皮那边似乎城府还深一些，看出蕾娜与克丽斯蒂认识，谨慎地没有向任何人提到克丽斯蒂的事情，却似乎还是没法管住卡蒂拉大姐的破嘴。
虽然多萝西因为卡蒂拉与哈皮这另外两位友人的原谅而颇为感动，但是从这情况看起来，之前克丽斯蒂差点遭到终结者公会整编大部队讨伐的威胁事件，恐怕就是在场四人中，对克丽斯蒂最没好感的卡蒂拉大姐破嘴说漏的消息。
蕾娜之前还怀疑是不是多萝西或者哈皮说漏嘴差点坑了狐狸，还好不知道这一点，不然这次恐怕又要跟卡蒂拉大姐翻友情小船了。
“话说回来，蕾娜小妹呢？她也没事吧？！”
“会长，你问我家蕾娜老婆？她刚才还在这呢，在你们赶来之前，说有点私事先走了……”
此时，那边伊卡洛斯会长终于注意到，现场除了蕾娜之外，同性公会，不对，是同舟公会的八名成员基本集齐了。而回话的奥克塔维亚也露出略显疑惑的神情，望向旁边因为国战破坏而基本化为废墟的惨状街区远处，也不知道蕾娜跑去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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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直播！亲爱的各位观众，各位网友，大家晚上好！请看这就是现在C90服阿鲁比恩城惨遭敌方射击游戏之国F47服玩家无情逆袭的破败惨状实况！街道简直全都变成了战争废墟呀！遍地血腥的尸骸恐怕都需要打马赛克了！城内大批玩家因为旅馆区遭到破坏，而难以退出游戏！同为RPG游戏之国的C88区与C91区两个相邻地区已经派来NPC人力支援队协助休整，望城内尽快回复运营！本直播由末世联播独家播映，本网游魔导末世online由云北黑药、克扣可乐、旺王雪饼公司特约赞助……”
跨服国战过后，满目疮痍的阿鲁比恩城内四处可以看到战争杀戮的荒废血腥残景，城内四处都能听到NPC民众呜呜咽咽的哭泣与哀嚎，很多地方都能看到NPC民众守着家破人亡的废墟崩溃地呼喊亲人的名字，有些地方还有悲痛癫狂的人在废墟瓦砾上以手疯狂挖刨，不顾双手掀翻指甲掀掉、鲜血淋漓，也要从废墟之下挖出亲人的尸体，有些父母抱着孩子残缺的尸体颤抖抽泣，却连哭泣都不敢太过大声，如同生死命运都被支配在权力者掌握中的苟且家畜。
城内那些玩家都是要么没心没肺有点兴奋、要么愤愤不平有些恼怒地讨论着之前国战的事情，还有不少玩家因为没法下线而焦躁抱怨，甚至还有直播记者玩家凑热闹地拿着智能手机外型的魔导终端机四处直播，博取观众眼球地到处摄像打广告，没人有空倾听废墟之间无奈回荡的那些悲痛哭喊。
这不是游戏，自从知道了真相之后，蕾娜置身于这类场景中，愈发明显地能感到这份真真切切而又鲜血淋漓的真实，此时心下茫然地走在这街上，反而是莫名疑惑地觉得，为什么同样在这里看着一样景象的其他玩家们能理所当然地将其视为虚拟，而不会稍加思考，察觉其中可怕的答案。
愚昧与蒙蔽，这类东西其实本身就挺可怕的，细思极恐，而连细思都不细思，才是最极恐的。
这不叫游戏，只是玩弄人心与生死、亵渎虚拟与现实、狠狠作践这个已经濒死之世的残酷暴行。
“玩、玩家小妹妹？！之前半路救我的橙色眼睛玩家小妹妹，真的是你吗？！”
“？！”
蕾娜原本打算直接出城去玻璃山地带赴约去见狐狸，却不知不觉间在城内化为废墟的街区范围内徘徊巡视，几乎是自己也都没太明白自己这么做的目的，茫然地走在街上，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熟悉少女嗓音，似乎正是自己想要顺便确认一眼安否的那个人，一身朴素布衣，金发扎着麻花辫的、之前跟蕾娜有误打误撞一面之缘的善良NPC少女。
“艾迪亚？！你也没事吗？！”
蕾娜这算是颇为偶然碰巧地在街道那边看到了艾迪亚没受什么伤就是面色有点苍白、脸上带着泪痕的身影，心中感到看到熟人劫后余生的欣喜与欣慰。
之前，蕾娜在凭着克丽斯蒂的外挂枪械四处击退国战玩家，尽量掩护各处逃亡的城内民众撤离的途中，在那混乱仓促的局面也没有那么巧地看到艾迪亚的身影，却也不希望她这个为了亲情不顾自身安危的好姑娘无辜惨死在这样伪装成游戏的荒唐杀戮乱局之中，现在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面前，还真是不禁松了口气，感到这无道灾祸之后的少许慰藉。
“你的家人呢？！之前城内那么危险混乱的，你家里人他们也没事吧？！”
“多谢关心，我家亲人们基本没有大碍，就是母亲的腿受了点伤，姐姐也差点被卷进危险之中……”
那边，艾迪亚似乎听蕾娜这样认真地关心她家人的死活而有点惊讶，毕竟，一般玩家哪有会认真跟NPC废话的，更别提关心NPC的亲戚的死活了，按照游戏概念而活在末世，自然是无情无义、残暴无道的，她从蕾娜身上感到了跟那些玩家本质上的不同，也因此而难免惊讶。
没错，在这每个人都被蒙蔽愚弄诱导欺骗、众人皆醉生梦死发飙发疯的世界，像蕾娜与克丽斯蒂这样知道真相、坚持独醒而不肯妥协的叛逆者，才是令人惊讶的异类存在。
“我之前也是担心死了，刚刚见到母亲和姐姐，还从她们那里听说……有个身材娇小、有着黑色头发与橙色眼瞳的小玩家从六七个拿着枪的外来玩家面前救了她们……”
“你母亲和姐姐……难道是那时候相互搀扶差点没逃掉的母女俩吗？！这么巧？！”
蕾娜听艾迪亚这么一说，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最初拿出外挂枪械的时候，从那六七个无良射击游戏之国玩家手中救下的母女，正是腿部受伤的母亲，以及搀着她匆忙奔逃的大姐，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是当时和艾迪亚失散逃跑的母亲和姐姐。
“其实，我姐姐名叫赛利亚，是地位相对高一点的向导NPC，每天站在街头显眼的位置，对玩家说台词的机会也比较多……”
“赛利亚？！就是每天街头上喊话的那个？！这么巧……平时在街上好像经常看到她，当时匆忙救人，都没注意原来是她……”
蕾娜与艾迪亚这个认识不久的NPC熟人大难不死地闲谈漫步，还能听到周边街上远远近近穿来的哭声，走到街边一处崩坏废墟那里，艾迪亚也收起了之前见到熟人的友好笑容，再次恢复到苍白的哀伤之色，黯然低头对着那边街上化为废墟的房屋双手合十，献上不足以挽回任何东西的微薄哀悼与祈祷。
“我母亲和姐姐，还有二叔他们都没什么大事，但是这城里的大家不是远亲，也是紧邻，街上关照帮助过我们家的人们，对我们亲切微笑的人们，在这里也有很多人都没能逃掉……愿神保佑……愿他们的灵魂能得以安息……”
“……”
蕾娜看着艾迪亚忧伤祈祷的样子，听她提起所谓的神，突然想起了这网游中魔导末世终结的文明创造九大机械神，将世界化为九大服区、九大游戏之国，不断纷争持续末世战争的设定。如果说，这一切的幕后真的有什么大牌的高位存在操控提线，将世界伪装成残酷的游戏以便调动士兵们战斗赴死，能够愚弄世界地开展这样可憎可怖战争游戏的，那也只能是这末世所谓的神。
所以，蕾娜此时看着艾迪亚为死者忧伤祈祷的样子，也只能这样轻声提问：
“你这是在向什么样的神祈祷？”
而艾迪亚那边闻言愣了一愣，转头看了看周边悲声血色的废墟街道，也只能对蕾娜回以一个悲哀的苦涩微笑。
“我也不知道……我早就不知道该向什么神祈祷了……无论我们向哪位神祈祷，也从来都得不到救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