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之后，凌洛并没有感到十分意外，得幸亏学生们都放学回家了她才勉强答应的。
“嗯。”而纯语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似乎都在试探着，只不过凌洛更为被动。
她没有感觉到女生和女生之间这样有何不对，毕竟细想也有不少女生向她表白的。
“你来吧，我不太会。”
纯语先是一愣，随后将视线投向了她那双红润的嘴唇上去，心中不禁一颤，光是看着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身体的燥热了，更何况是将自己的嘴覆上去？但无法否认，她并不讨厌凌洛，相反，从第一眼见到她的瞬间她就已经产生了不纯的动机，只是她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好吧。”一边渴望着能够得到对方的青睐，但又不想让对方误认为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变态。
因此才不知道如何作答。
毕竟凌洛表现出的一切都太过淡定从容，有点让人匪夷所思。凌洛面无表情地冷笑着，然后坐到了座位上闭上眼睛静候着纯语的唇落下。
明明这个无理的请求她完全可以推脱掉，但少女没有。
纯语娇羞地靠近她，然后伏下身子与她的身子贴合在一起，脸靠得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凌洛那完美无瑕的、上下起伏的睫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逐渐变得灼热，语言已成为多余的东西。两人都不有所动作，都在等候着对方。
纯语用手轻轻撑在她的肩背上，随后也闭上了眼睛。
两人都是新手，都没有实际接吻过。
她用着那不熟练的手法，第一次嘴唇沾上了别人的气息。
当嘴唇碰在一起时，就像绵绵的糖果，仿佛是春天来了。软软的，甜甜的，如此让人陶醉。
当然这只是纯语单方面觉得。
虽然下一秒凌洛就抑制不住胃里翻来覆卷恶心，粗鲁地将纯语从自己身上推开，拎起包就往洗手间跑。
虽然不知道纯语为何要索吻，但凌洛也打算不再纠结。但她是真的恶心这种身体上的接触。
因为一整天没怎么吃饭的缘故，她只是干呕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所以感觉依旧没有缓解。
“凌洛？”纯语随后跟了上来就见到凌洛正狼狈地呕吐。
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己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心里生起一丝怜悯和后悔。
“满意了吗？”
她吐完的时候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点也不像那个高高在上的她。
这句话就像是对无理取闹的纨绔子弟说的——纯语。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你走吧。”她扶着额，不再去谴责对方。
被下了逐客令的纯语点点头，神魂颠倒地走出了校门。
初春的第一天，结束了。
.....
“我回来了。”
脱下了鞋子，放下了书包之后，扑通一声躺在了沙发上。
“偶尔，也想有人对我说句欢迎回家啊。”
她自嘲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起身去冰箱里觅食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寻思着是否要点外卖的时候，手机屏幕突然亮了。
她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却看到一个令她更加恶心的备注——“母亲”。
有点不想要去接通，可这样绝对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再三考虑还是接起电话，“母亲。”声音很轻却没有情感起伏。
“最近过得还好吗？”不等少女反应，女人继续开口，“过几天会有人搬来和你一起住，是我们顾客的女儿，你别耍那大小姐脾气。”对面的声音更像是命令凌洛。
她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说辞，“我知道了。”
三两句之后便挂掉了电话，凌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和我一起住....”
少女不习惯与人相处，与人触碰更是不可能接受。何况刚刚才和纯语吻过，更是没有引起她心底一丝的波澜。
相反还带来了副作用，她早该知道结局就是如此但又不愿相信。
也是，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忍受不了这样的接触呢？
她病了，从小病到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