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了任何可以交易的东西以后，我便失去了唯一可以放心交流以及获取外部信息的途径。
不过她到是开玩笑一样的提出了我还可以用其他的东西再来交易，比如像是灵魂或肉体这种听起来很抽象的交易成本。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用灵魂来交易愿望。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灵魂的存在。”
“我相信你会回来找我的。”说着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
在离开之际，她声称是作为之前一直保持交易关系的原因，所以免费给我个忠告。让我晚上别吃药丸稍微熬夜一下，顺便在我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
“这算是一点小小的优惠吧，毕竟以后我们还会有更稳定的利益关系。”
感觉脸上像是被开水泼到一样发烫，之后不管我再问什么，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直到外面传来了教官的吼声，我只好悻悻离开。
当晚，我趁着教官不注意吧药丸偷偷的藏在了衣服里。尽管一直有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但是白天的那惊鸿一吻总是在我脑海里浮现。
毕竟我只是个青春期的少男，她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使我不由得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到深夜。
这时门开了，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先是在我们的枕边摸索了几下。然后又对我们进行抽血，用一些棉棒在我们嘴里刮着什么。
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有所察觉。很快就轮到我了，我不敢声张只能装睡任由他们摆布。
第二天
每个人都没有表现出异常，仿佛那只是我做的一个奇怪的梦。
这所学校里的人都是串通一气的，我不敢肯定他们和这所学校没有关系。我也不敢告诉其他学生，因为在这里，学生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信任。
我只能再次向她求助，不过她还是一言不发。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我向她开玩笑一样的提起了之前提到的灵魂交易。她笑了，笑的无比的开心，但在那笑容背后仿佛又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露出它的本质，疯狂而又令人绝望。
最后她向我提起了学校后面一直不开放的实验楼。
“你要的答案都在那里，你自己去寻找吧。”
离开的时候我仿佛感觉在我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但是我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在我脑子里也只剩下了对真相的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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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的前半夜一直都有所谓的教官在巡逻，午夜有哪些白卦的怪人，所以如果要做什么我也只能一直熬到后半夜。
到时候白天的训练我还能不能撑得住呢？记得总熬夜会猝死呢。早饭如果不是那些带小虫子的“芝麻馒头”的话挺一挺也许也没问题。
这时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可思议，为什么我的想法会变得这么奇怪？
夜里的学校没有一个人，配合学校本身的国学主题和荒山野岭的地理位置倒是完美的营造出一种鬼屋的气氛。
也许是他们认为有那个药丸的关系，后半夜并没有巡逻。这也让我得以轻易的在学校里漫步，这在白天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自由。
偶尔这样体验一下自由的感觉，就算熬夜猝死了也没关系吧。
最终我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停下脚步，房门是敞开的。而里面则是一个个的高大的充满了不知名的液体的罐子。
走进一看，里面竟是一个个的人，他们都是这里的学生，罐子上的仪器还显示着完成度70%。在房间深处的一个角落里，我看到了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而她正站在罐子前静静的端详着。
“诶呀，你来啦。”
还是那个玩味的笑容，不过这次在她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一种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看着那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上面的完成度已经到了97%
“如果到了100%会怎么样？”
“等到了成熟的时刻，这个郝海子就可以毕业了。”
“那我呢？”
“谁知道呢？”
“你早就知道了么，那为什么不跑？”
没等她回答一阵濡湿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来到了门口，一个身形巨大的影子出现在门口的地上，但是我却看不到它的身形。
我立刻拉着她躲在了一个罐子后面，那脚步声还不断的在周围游荡，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的主人才终于离开。
“跟我来。”
她拉着我，不知道要前往哪里。但我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经历去思考，最后我们来到了一处山间的小平台上。
看着逐渐升起的朝阳我忍不住想要大哭起来，她却捂住了我的嘴。
顺着她手指的放向，我看到一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正被我的父母接走，他的脸上充满了阳光和自信。而我的父母则是在吴菌包的面前激动的表达自己的感谢。
“那才不是我！”
我激动的大喊着，而母亲则是敲了敲我的门。
“海子，你是做噩梦了么？”
梦？
一切原来都是梦么？我原来还在家里么？
看着我的双手，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发霉的床顶。伴随着起床铃的想起，教官也一脚踢开门呵斥着让我们赶紧起床。。。。
我再也没有再学校里看到那个叫邓坤灵的女孩，其他人也从未听说过她的存在，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
在打扫静心室的时候，我在那张草席下面发现了一本读不出名字的书，在书的封面上有着各种语言签下的名字，在封面的最后我看到了我的名字。那无疑是我的字迹，但是我却想不起什么时候在这上面签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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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毕业了。
但是意外的，没有什么感觉。
来接我的是邓坤灵。她随意的用手梳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但是却好像抹了发胶一样换了一个发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的面容就变成了一个相貌平平的男人。
不管怎么努力回忆，也想不起来记忆中的女孩的面容，渐渐的她的容貌变成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诶呀，好久不见呢。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邓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