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
“结果怎么样！？”昊晟双眼放光，一听到浊灵这个词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输的很惨。”伏羲耸耸肩，他只是实话实说，把最真实的情况说出来。
“……”昊晟翻了个白眼，这么大岁数的人翻白眼总是叫人有些跳出戏。
“前辈……我又不是京城伏魔司的人，要我那么干净利落的与浊灵对打，怎么可能吗。”伏羲倒是没觉得生气，他又了解到了这位前辈的一个点——对浊灵很感兴趣。
“谁说只有京城伏魔司的人才能对付浊灵了？”昊晟没好气地道，“能对付浊灵的方法多了去了，伏魔司那帮人可不靠谱。”
“看来前辈对伏魔司的人成见颇大啊。”
“不过是一帮个性很强的人罢了，你没看都没多少人提到他们吗，书院学生只觉得进入伏魔司的人很牛，很强，很潇洒，虽说是很多人都想进去，但却没几个人真的以进入伏魔司为荣。”
“我听说书院学生大多数都是进了紫骑的，也就是，重甲铁骑营。”
“是了，”昊晟点点头，“伏魔司十年能收一个人就算是很多了，上一个，也就是排行第七的那个，被称作小七的还是五年前伏魔司司长到南晋游玩时从南晋带回来的，那时候很多人都说那闺女是司长的小蜜，要不就是他的私生女之类的，若不然的话，一个晋人怎么会被带到我们燕地来？”
“这……”伏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这位对伏魔司的成见的确是很深。而且这跟伏羲之前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且……伏羲时间过伏魔司那位扛着大剑的，虽说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气场很强，气魄很盛，那可是位你站在他身边都会觉得自己很渺小像是个砂砾的存在。
“怎么？我说的这话跟你之前听到的任何话都不一样吧？这就对了。”昊晟摆摆手，“京城那帮人都不屑提伏魔司呢，他们是很强，但都是一群流氓知道吗？”
“流……流氓？”
“三光政策你可听说过？”
“三光？”伏羲想到了不好的东西，那还是自己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一帮举着狗皮膏药旗的恶魔西进侵略的故事。
“对，三光——吃光、喝光、用光。”
“额……这……”
“凡是这伏魔司人所到之处，那真是一片狼藉啊，吃的给你吃光，喝的给你喝光，就连上个茅厕都要将擦屁股的浆纸用光，这便是三光。”
“……”
“到头来还要燕帝给他们报销，我就一直不理解为何燕帝要那么纵容他们。”昊晟说到这里那是气不打一处来，完全不像是个只会为了钱而工作的人，反倒还有点像是个怒其不争的忧国忧民者。
“那前辈……您刚才所说对付浊灵不需要伏魔司也可以，这话……”
“浊灵乃是大战时期死伤士兵怨气所生，说白了就是一帮冤魂聚集在一起久久不能消散，这心中的抑郁便是不能排解由此而产生，所以解决的办法无非便是排解他们的这种怨气，所用的法子自然便是开光了。”
“开光？”
“京城大佛寺那尊十丈高的镀金佛身，伏魔司那帮人所拿的武器就是从那尊大佛里面拿出来的。”
“意思是说……那大佛是存储武器的武器库吗？”
“不是。”昊晟摇摇头，“那大佛里面有一个异空间。”
“异空间？”
“简单来说便是大佛会挑选他所选中的人，并将他自身认为最适合自己所选中之人的武器赐予他，道理便是如此。”昊晟道，“以你刚才之意，能杀死浊灵的也只有被开过光的武器了，其实不然。”
“可我之前确实没有杀死啊……”
想到那次的经历伏羲还是心有余悸，那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调动自己体内的周天气，虽然能够躲闪，也能够反抗，但真的是差点就与这个世界彻底说拜拜了。
“你的方法没有用对，”昊晟道，“我看你周天气应该已经很接近空灵了，属于正见大成，杀死简单的浊灵不成问题。”
关于浊灵，伏羲还真的不是很清楚，可说这浊灵的分别他都不清楚。而看样子，面前这位中年男人似乎对浊灵有很深的研究。
“浊灵分为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八个级别，一般我们所能碰见的大多数都是洪字级，连宙字级的都很少遇见，荒字级一旦出现便是成群成群的，数以百计乃至数以千计，有记载的一次便是三十四年前数以万计的荒字级浊灵出现在太行山麓附近，当时还未一统的燕云十六州各自为政，人心不齐，各自心怀鬼胎导致所派出兵马皆不是本州最强，那一役，我们大败。”
说到浊灵的昊晟真的很认真，从他脸上丝毫看不到寻常日子的铜臭市井气息，这是最让伏羲所震撼的，所以他现在很认真很认真的听着，不想错过昊晟说过的每一个字。
“后来前燕帝，也就是现在那位燕帝的老爹广发英雄帖号召有志之士讨伐浊灵，倾尽国力，举国之师进行讨伐才最终扭转战局，没有让浊灵将我们燕地吞噬，那段历史，现在虽然没多少人会提起，但像我这样的人还是会记得的，并且铭记于心永远都不会忘记。”
“难不成……那张英雄帖便是伏魔司的雏形？”
“没错。”昊晟点点头，“那张英雄帖所召集的英雄便是第一届伏魔司之人，如今伏魔司算上司长总共八人，已经走了很多，去了很多，到底是不喜欢京城那股子是市侩气，也不喜欢一板一眼，于是选择离开才是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出路。”
“照前辈这么说，我喜欢的也要是伏魔司而不是紫骑了……”伏羲挠挠头，“我也是喜欢闲散自由的人。”
“那不一样，你起码还有点礼貌，但伏魔司的那八个，骄傲的很，燕人是该骄傲，但他们的骄傲，可是恨不得用鼻孔看你的，知道不？”昊晟说着用手指指了指鼻孔又指了指伏羲，“他们走路都是不低头的，因为根本没什么能拦住他们，就算是见了燕帝也不会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