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奥托先生。”
“是啊，好久不见，不过这一次零阁下回来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吗？”
奥托虽然依旧是那样的自信，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忐忑不安，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回来没好事。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那种异样感还是被零察觉，不过零也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但是这种柔和的微笑在奥托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这个男人始终都是微笑着。
“这次回来本来只是想把姬子送回来而已，不过降临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奥托先生和凯文的对话，所以又多了一个目的。”
“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目的呢？”
听到了零的话，奥托更加的警戒了起来，因为他已经可以确定他绝对是冲着虚数之树来的。
感受到奥托心里的变化，零摇了摇头。
“奥托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的确我是冲着虚数之树来的，这点我也不隐瞒你。”
“而且同样还记得上次我离开的时候说过的嘛，我是不会干扰你的，甚至会给你一个机会。”
“所以在取走虚数之树之前，我会给你变成全知全能之人的机会，并不会阻挡你的梦想。”
听到零的保证，奥托也安心下来，也并没有去在意因为零的话而进入讨论的天命女武神们。
“这样嘛，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这一次零阁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尽管开口，天命一定会全力帮助你的。”
“哦，这就不用了，比安卡，丽塔。”
随着零的话音落下，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原本一直站在奥托身后的两位也跳到了零的身旁。
就连奥托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一滴冷汗也不禁流了下来，带着苦笑的看着零。
“呵呵，不知道零阁下什么时候将我的两名得力助手招到你的麾下的呢？”
“不，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零微笑的摇了摇头。
“站在我身后的每一个人都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创造一个真正没有崩坏的世界。”
“所以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实现这个愿望，跟随谁都一样，而且奥托先生你其实也并不在意吧。”
零有些好笑的看着流着冷汗的奥托，果然奥托脸上再一次挂上了以往自信的笑容。
“的确不是很在意，不过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奥托摊了摊手，然后也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
“不过既然零阁下站在这里一定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不如一次说完吧。”
“也对，虽然省外的事情本来不应该交给我，不过既然这个世界的意志力已经离开，那我就代替吧。”
然后他也收起了一直挂着的微笑，十分严肃的看着奥托。
“奥托·阿波卡利斯，你真的想变成全知全能之人吗？”
“当然，这是我的夙愿，我续命的500年的夙愿，我一定要实现的愿望。”
“你真的了解什么是全知全能吗？”
“顾名思义，全知全能可以说是神明，真正的神明，拥有着改变一切的力量，实现一切的力量。”
之后奥托也不顾及他人怎么想，将所谓的知全能说的出来，不得不说他理解的很透彻。
他已将这个东西为什么那么吸引人说的十分的透彻，有很多人也被他的这番发言抓住了心。
不仅仅是天命内的人，休伯利安的小部分人和逆熵的一部分人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因为实在是太诱人了。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克制自己对力量的追求，所以他们的反应也属于正常反应。
听完了奥托的理解，零点了点头，认同了他所说的一切，然后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
“你愿意付出代价吗？”
“代价？”
奥托愣在了原地，不过他很快又笑了起来。
“当然，我已经准备好了，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实现这个愿望。”
代价，那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已经等了足足500年，也已经得罪了自己周围所有关心的人。
自己早已经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了，那么自己还需要害怕什么代价呢？
看着奥托的样子，零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已经明白了奥托的想法，所以他也就不再说什么。
“我说过，我会尊重你的想法，也会实现你的一个愿望，这个愿望我可以帮你实现。”
“你，已是全知全能之人。”
话音落下，但是看上去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啊！”
突然，原本站在天命战舰上的奥托突然抱着身体，发出了一声哀嚎，但是只发出了一声而已。
所有人的目光也集中在了他的身上，不明白已经面目狰狞的奥托究竟才经历一些什么痛苦。
这种痛苦就是全知全能的代价之一，虽然说奥托已经算不上是人类，但是他的身体依旧没有办法承受这么多力量和知识的冲击。
所以零需要帮他塑造一个神的身体，经管表面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骨骼血肉都已经开始改变。
内脏和器官开始得到强化，就连血液中也开始融入崩坏能，整个人也开始向律者的方向转变。
律者本来就是神的躯体，人的意志，所以变成律者之身只是第一步而已。
慢慢，来自于身体的疼痛开始消失，不过这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呜！”
又一声低沉的哀嚎从奥托的口中发出，但是这一次他抱住了自己的头，并半蹲在地上。
淬炼身体是为了全能，补充知识是为了全知。
庞大的知识开始会起到他的大脑之中，古今以来的所有知识全部都进去了他的大脑。
无论是文化知识，理论知识，历史，哲学等等，还有对于崩坏的理解，对于律者的理解，都开始进入。
当然还只是一部分，而内容最多的知识却刚刚来临。
“啊！”
这一次是惨叫，因为来自于虚无，宇宙，其他世界，和自己世界平行世界的知识全部挤进了他的大脑。
而且还伴随着强大的能力向他的身体汇集，这种知识和能量的双重折磨本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
但是奥托却只惨叫了一声而已，然后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叫过一次，不得不说他的意志力在这个世界中也是不可挑剔的一人。
这种情况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金色光芒开始慢慢的消失，能量也开始消散。
但是等着一切消失之后，奥托并没有从金色的光芒中出现，而是同样消失不见。
奥托的消失也引起了天命方的全面骚乱，毕竟首领的消失带来的冲击是不小的。
“零大人，这个……”
“放心吧，丽塔，奥托并没有消失，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他只是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而已。”
零抬头看向天空，默默的说着。
“全知全能有时候并不能算是一种力量，而是一种诅咒，一种称为神明的诅咒。”
“无论是在任何一个世界上，全知全能之人都是不允许存在的，因为这种存在会干扰世界的运行。”
“所以任何一个存在全知全能之人的世界上，都会存在，去遏制他力量的存在，这个世界也一样。”
“奥托是这个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个全知全能之人，尚未出现会遏制他力量的人，所以世界本身会去控制遏制他，不让他过多的干扰世界的运行。”
“这就是世界的法则，就算是我也不能轻易改变的法则，所以他现在已经被困在天空之上，默默的看着。”
听了零的话，所有人也抬头看向天空，仿佛好像看到了一个金色的虚影在看着他们一样。
但是谁都无能为力，因为这是他愿意支付的代价。
……
在此之后，比安卡和丽塔再一次回到了天命的战舰上，去安抚陷入骚乱女武神部队。
这样天命也正式加入了零这一方，零也看向了天空中的休伯利安，露出了微笑。
“罗欧舰长，准备开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