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水猛的淋到。
我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
这里是…
我环顾一下，这里似乎是在营帐内，面前有个中年男子直视着我，不怒自威。他的额头光秃秃的，是个鞑子首领罢？
而这里应该是敌方的营寨。
“你便是泗州城的守将？”
他张口，说着有些拗口的汉语。
我不多言语，扭过头不去看他。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我眼角的余光居然看到不远处案台上半倚坐一个慵懒的白衣少年，他应该是汉人罢？他穿着汉服，不像鞑子一样留着怪异的发型；而且样貌也是绝无仅有；用貌似潘安来形容，更恰当不过罢。
他双手掌间摆弄者九连环，十指灵活的在复杂的九连环里来回交错，速度之快，我的肉眼居然无法看穿他指间的速度！
“先生！”
那个中年男子恭敬的对他行了一礼，那大概是鞑子间的礼仪罢。
随后他使了个手势，周围的鞑子士兵立即撤离了营帐。
我对这个少年没有任何好感，反而是深深的厌恶，身为汉人，居然为异族卖命，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该死是么？”
他懒散的回答，指尖骤停。
叮叮当当的声响。
被解开的九连环零零落落落地。
他的双眸直视着我，仿佛把我看穿了一样。
我后退了几步，这…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我居然会感到恐惧！如同面对死亡的恐惧，更类似于小时候听到母亲将“不好好睡觉狼就要把你吃了”所感受到得恐惧！那样的恐惧恐怕已经映入你的脑海，只要你活着，想一想就会感到后怕，无法压抑的恐惧！
可以让人崩溃的恐惧！
“噗通”
我的双腿居然不听使唤的跪地。
而他一旁的那个中年汉子，头上居然也沁出了阵阵冷汗。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投降。第二，投降。”
他缓缓的说。
“这…有…什么…区别…么…”
我如同中了梦魇，感到说话也困难，只能一字一顿得把每一个字吐出口。
“第一，投降‘卫道’。我可以杀了你，让你成为名垂青史的英雄。”
他微微笑，口中说出的话却完全不符合逻辑。
我张口想说些什么。
他却不容我细说，接着说下去。
“第二，投降‘天命’，我可以放过你，让你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他微笑。
表情完全与他俊朗的脸相悖逆，有些神经质。
眼皮下垂。
睡意居然渐渐涌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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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想不到他居然选了‘那个’”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是情理之中。多铎将军，您打的赌输了。”
“好吧，扬州城的攻克战就全…”
“您搞错了，把扬州城变成人间地狱，就请交托给我。”
